次日正午,錢副將又喝了一碗醒酒湯。昨夜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這宿醉的滋味真是難受。錢副將皺著眉頭,想站起來,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不對,這不是宿醉,這是中毒。錢副將猛然醒悟,胸腹之間劇烈絞痛,很快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在家裏的李副將,則是吃過午飯之後,七竅流血而亡。


    另外那四個校尉,也沒有一個活過今晚。當在遼東縣城的林園聽到朱林稟報後,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這白蓮邪教,還真是猖狂。如此毒殺寧武軍將校,是因為咱家上次活剮了他們四個護教天王麽?”


    朱林心裏暗笑,老胡用毒的本事不賴。公公這栽贓的本事,更是不賴。白蓮教又倒黴了啊,不過也是活該。誰讓他們上次派人來,大張旗鼓的要行刺公公呢?這件事,就是白蓮教幹的,千真萬確。


    “迴稟公公,縣城剛剛捉到幾個白蓮教徒。屬下這就去把他們提出來,嚴加審問。”


    “甚好,此事就交給你了。白蓮邪教膽大妄為,竟然敢毒殺朝廷將校,這與謀反何異?”林園點了頭,此事就算交給朱林。朱林忍住笑,告辭出來。他直接去了大牢,來看那幾個白蓮教徒。


    鄭香主帶著腳鐐,從牢門裏出來。自從被抓進大牢,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作為白蓮教內,很受教主不老神仙器重的一個香主。


    他此番前來遼東縣城,就是先來探探這邊情況。要刺殺林園這閹狗,自然要先打探清楚。他帶了四個得力手下,昨天進的遼東縣城,入住一家新開的客店。


    今天早上,人還在被窩裏,寧武軍派出五十幾個好手,直接把他們五個人都給抓進了大牢。來到一處空牢房,炭火盆裏的烙鐵燒得通紅,老虎凳,夾棍,皮鞭,等等刑具一應俱全。


    鄭香主還沒等開口,他和四個手下,就被軍卒綁在柱子上。不由分說,每人都是二十鞭子,劈頭蓋臉,抽的他們頭破血流。


    “大人,別打了,我們招供就是。我們是白蓮聖教,我想問問大人,我們此行前來,進入縣城。到底是哪裏露了馬腳,會被你們抓到?”鄭香主喘著粗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們這種邪教瘋子,天天嘴裏念叨著什麽無生父母,真空家鄉。你們一進店,就被夥計聽到了。本城有法令,發現邪教徒,報官者,發現一人,賞五兩銀子。那店裏的夥計,十分機靈。就是他,發現了你們的破綻。怎麽樣,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朱林說完,拿起沾了鹽水的皮鞭,對著他們五個,又每人賞了五鞭子。鄭香主心中暗罵,真是殺千刀的。不過嘴裏低聲念叨兩句,就被夥計聽到來報官了。這是什麽地方?風俗如此差勁。


    “本官問你們,為何要毒殺寧武軍將校。你們難道不知,寧武軍將校都是朝廷命官,毒殺朝廷命官,與謀反無異。快些招來,免得皮肉受苦。”朱林瞪起眼睛,對他們吼道。


    鄭香主五人都是一頭霧水,聽不懂說什麽。毒殺寧武軍將校,我們昨天清早剛剛進城,東西南北還分不清楚,怎麽會毒殺寧武軍將校,還一次殺掉六個?這是栽贓嫁禍,這是汙蔑。


    “大人,這是栽贓誣陷。我們此來,隻是遊山玩水,從未想過毒殺寧武軍將校。更何況我們與寧武軍將校,井水不犯河水。”鄭香主真是急了,這是什麽官差?不分青紅皂白,先栽贓再說?


    “來人,給他們用用烙鐵。這些邪教徒,骨頭真硬,就沒有招供的意思?如此鐵證如山,不招供,沒有好下場。”朱林大聲叫道,實際上,他的心裏都樂開了花。


    兩個獄卒過來,拿起通紅的烙鐵,直接往鄭香主他們臉頰,胸口,用起酷刑來。一番酷刑下來,有兩個邪教徒已經奄奄一息。


    剩下的鄭香主他們三個,連家譜都快召出來了。可是要他們承認毒殺寧武軍將校,這倒也做不到的。


    朱林哪管那麽多,用過酷刑之後,直接拿來事先寫好的文書憑證,找人代替他們簽字畫押。“大人,我們真沒有謀殺寧武軍將校,這是誤會。”鄭香主忍著疼,開口求情。


    “都已認罪,簽字畫押,無法更改。你們這些邪教徒,真是膽大包天,任意妄為。”朱林晃了晃手裏的口供,又命人打了幾個邪教徒三十皮鞭。這次下來,直接有兩個被活活打死。剩下的三個,也都身受重傷。朱林不在乎這些,他要的口供已經得到了,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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