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絲麗一臉幽怨的看著宋子安。


    “那種事,我怎麽好意思說呢,嗚嗚、嗚嗚······”


    完了,這件事沒法聊下去了。


    宋子安知道這件事隻能暫時糊塗下去了。


    “你就不要哭了,安某是個有擔當的人,但是目前的情形,你也隻能留在我身邊當個貼身侍女”


    “我才不當貼身侍女,我以後要當個女將軍,到處廝殺征戰”


    “隨你怎麽樣,反正雲湖地方大著呢”


    “你答應帶我去雲湖了”


    “本來也沒準備不讓你去呀,而且到時候你們想不去都不行,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做出那種事的吧!”


    “少爺,我隻想一直留在你身邊”


    “好吧,即使你沒有做那件事,我也會帶著你們一起去雲湖的”


    “其實那件事我一定也不後悔”


    宋子安“······”


    他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還等著我去處理,你在這車裏好生歇著”


    也不等姬絲麗做出迴應,宋子安已經鑽出馬車。


    他也不想繼續和薑公子坐在一起,聽他瞎扯。


    想到有個地方,也許可以躲開薑公子和姬絲麗。


    他走到一輛馬車前,掀開車簾。


    苗仁風,也就是斬峰口救下的那位苗大傻正背靠車壁,坐在裏麵。


    許重費已經決定收下苗仁風作為自己的徒弟。


    “看來你這兩天恢複的不錯”“多謝安公子的藥,救了我這條賤命”


    “人人生而平等,哪裏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不介意我和你擠在一輛車裏吧”


    “公子真會說笑,這馬車本來就你的,快請進來吧”


    苗仁風畢竟在市井中廝混了兩年。


    昨晚他這輛馬車也被停在宋子安馬車周圍。


    他立刻就明白了宋子安為什麽要到自己馬車裏混熱鬧。


    宋子安坐近苗仁風這輛馬車裏。


    兩人隨意說著話,宋子安先是和苗仁風談論剩下的道路。


    苗仁風父親也曾經是一方大豪,曾經帶著他往返斬峰口和西都無數次。


    他向宋子安說起一路上的要害、風土人情等等,頭頭是道。


    後來兩人又說到各自修煉的武功。


    苗仁風向宋子安坦誠自己修煉的是一種邪門功法。


    並且將大致內容講給宋子安聽。


    宋子安聽了若有所思,他和顧爭名也有過短暫交手。


    而且他自己修煉的武功極為駁雜,聽著苗仁風的話,若有所思。


    苗仁風畢竟是大傷初愈,說著話竟然沉睡過去。


    宋子安也盤腿在車裏打坐休養。


    以他現在的身手,隻要不是受傷或者過於勞累。


    正常情況下,每天打坐一個時辰就抵得上平常人睡上一整夜。


    昨天晚上還是因為使用傀儡人偶消耗了大量精力,才會發生那種不可預料的變故。


    這一天路走下來,難得的平靜。


    別說是馬匪,就是商旅都沒有見到過。


    宋子安這一天很少迴到自己那輛馬車。


    這讓薑公子非常高興,以為自己的人格魅力正在逐漸俘獲宋子安的心神。


    他哪裏知道,宋子安怕和車裏和姬絲麗待在一起,才和他泡在一起。


    那位薑公子興致勃勃的和宋子安並駕齊驅,侃侃而談。


    五星神使馬亨利始終沒有出過他自己那輛馬車。


    原來馬亨利昨晚追顧爭名竟然追丟了。


    而且他發現自己距離車隊竟然如此之遠,自己心裏也有些發毛。


    馬亨利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根據天上的星象迴到自己馬車裏。


    今天一天馬亨利都在不安中度過。


    “難道是心魔,自己可是一位五星神使,不應該出現這種東西,但是昨晚的事怎麽解釋,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出去那麽遠,如果真的是心魔作祟,自己會不會墜入魔道!”


    “也許是自己太執著於找到顧爭名,所以在睡覺時也想著這件事,身體出於本能去追殺顧爭名了!”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想要斬斷心魔,必須斬斷對顧爭名的癡念!”


    “可是那麽大一塊肥肉,還真是難以割舍!”


    馬亨利一整天都在馬車裏和顧爭名這個“心魔”鬥爭。


    黃昏時分車隊宋子安聽到前方奔騰響起的流水聲。


    按照昨晚的經曆,他知道雲崗渡應該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現在想起來,才切身體會到煉魂境強者的可怕。


    昨天晚上宋子安憑借馬亨利本身具有的用之不竭的力量。


    施展江湖上速度最快.


    也是最普遍的大陸貨八步趕蟬,用了不到二個時辰趕到雲崗渡。


    今天幾百人的車隊幾乎從天亮趕到天黑。


    宋子安看著似曾相識的雲崗渡,此刻雖然太陽尚未落上。


    想到昨晚死在這裏的數百人,他仍然四周圍陣陣涼意。


    也不知道這幾百人的死亡,因果關係會纏繞在自己還是馬亨利的身上。


    真是人不經惦記,他剛想到馬亨利。


    那位神使就出現在他的身邊。


    馬亨利本來是不想出來的,但是他通過車簾,打量雲崗渡,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照最初他在斬峰口觀察星象所得,uu看書 .uukashu今天晚上在雲崗渡定然有一場大殺劫。


    可是這裏一點殺氣都沒有,這是怎麽迴事!


    昨晚馬亨利恢複意識,見到顧爭名後就一路窮追不舍。


    追丟顧爭名之後,已經距離雲崗渡極為遙遠。


    後來還是看著星象才找迴車隊。


    所以馬亨利竟然沒有認出自己昨晚來過這裏。


    馬亨利伸手一指高高在上的雲崗:“我們到那裏看看,我總覺得河邊有什麽不對!”


    薑公子和宋子安跟著馬亨利一起向雲崗走去。


    在後麵還跟著大竹兄弟和陳天霸帶著十名騎兵。


    按說這裏昨晚死了那麽多人,應該陰氣很重。


    但是因為那些邪氣和戾氣都成了顧爭名壯大自身的養分。


    幾乎被吸納一空,所以幾個人站在這裏,幾乎感覺不任何陰冷。


    三人剛走到雲崗上,一隊騎兵迎麵走了過來。


    這隊騎兵有二十騎,為首的是一名百夫長。


    這位百夫長原本很是有些趾高氣揚,也不知道是怎麽練出來一將軍的氣勢。


    但是他當眼睛落到馬亨利身上那件神使法袍後,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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