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顧爭名,身穿一件部落人常穿的油膩膩的長袍。


    這些人每天吃牛羊肉的,而且很難找到清潔的淡水,哪有那麽多水洗衣服。


    所以衣服常年都是油膩膩的。


    顧爭名原先那件衣服,已經在昨晚那場和馬亨利的追逐中,變成了破布條。


    昨晚擺脫了那個該死神使的第二次追捕後,他一路跑過來。


    中途隻遇到幾戶倒黴的牧民,他們都是沒有武道修為的牧民。


    顧爭名除了馬馬虎虎填飽了自己的肚子,隻弄到手了這一身衣服。


    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件袍子,連雍州廚師們都顯得油膩。


    已經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一件,上麵散發出來的血腥還非常新鮮。


    這件衣服最大的好處是可以吸引野獸的同時還可以讓人忽視。


    顧爭名用這件衣服把自己裹緊後,很難讓見到的人還願意看第二眼。


    連續兩晚遭遇那位可以吸取自己邪氣的神使,他已經是驚弓之鳥。


    顧爭名出現在這裏,完全是為了躲避馬亨利的無盡追殺。


    那個神使太可怕,連續兩次幾乎被對方吸幹。


    那種可怕的感覺,顧爭名再也不想有第三次了。


    他再也不想去報複宋瑞祥或者西原驛車隊了,至少近期不想。


    現在找個地方躲起來,順便恢複自己的力量。


    思慮再三,西都人多地大。


    自己在荒野上東躲西藏,還不如躲在西都慢慢恢複。


    西都那麽大,可不容易被那該死的神使找到。


    所以他才一路西來,準備連夜趕往西都。


    所以在接近通往西都的必經之地時,他非常的小心。


    要是按照他以往飛揚跋扈的性子。


    早就一頭衝進大摩嶺在石橋前設下的天羅地網之中。


    走到距離石橋不遠的地方時,他看到一大團黑霧籠罩著前麵的道路。


    顧爭名看清楚那黑霧後,臉上一陣狂喜。


    “這是什麽,這是怨氣和邪氣呀,老子正需要這些東西呢!”


    這些邪氣和戾氣構成的霧氣,如果換了別的人。


    除了霧氣,看不出什麽東西。


    但是顧爭名這兩年就忙著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了。


    霧氣裏的東西,不能說他全部都掌握,但是也看了和八九不離十。


    看著那些纏繞飛舞的冤魂、發現還有不少人躲藏在裏麵。


    顧爭名皺起眉頭,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加怪異。


    這可不好辦,這裏麵居然藏了幾百個人,也許有上千人!


    如果自己在鼎盛時期,在加上自己那些部屬,或許還可一戰。


    但是現在自己的修為還不到最高時五分之一。


    顧爭名臉色鐵青看著那團濃霧。


    “不會是那個該死的神使,為了引誘我,故意抬起手,弄出這種東西,想要引我進去吧”


    但是這麽多的怨氣和邪氣,還真是讓人難以放棄呀!


    不如這樣,自己衝進去,能吃多少吃多少,隻要那神使已出現,我們就逃之夭夭,


    “弄出這樣一團大霧,總要有一個陣法核心!”


    很快,顧爭名巨找到了這座陣法的核心。


    顧爭名趴在地上,一路蛇形,慢慢接近那座山坡。


    離得近了,他看清楚了整個法陣的結構。


    他發現這座法陣比自己在斬峰口那裏,弄出來的那一座簡單多了。


    如果自己控製住這座法陣,利用這座法陣對付這些人,那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裏,顧爭名繼續蛇形,慢慢接近那座山坡。


    他的身形慢慢融入到了那團煙霧中。


    鐵狂士設置的法陣,當然不能僅僅隻靠這些雲霧就能夠奪人性命。


    雲霧起到的作用第一是遮蔽對方的視力。


    更重要的一點是祝福和提升自己人的力量。


    第三個作用是,詛咒和壓製外人的力量。


    所有這些,對顧爭名起不到任何負麵作用。


    在這這種雲霧中,顧爭名的實力得到非常大的加強。


    為了保護法陣和鐵狂生,烏黑鴉當然做出了充足的準備。


    法陣外周的雲霧裏,隱藏著一百名大摩嶺精銳馬匪。


    除此之外,還有五十名鴉兵隱藏在法陣核心區域方。


    在鐵狂生身邊還躬身站立著四個身穿法衣的童子。


    這四個童子也就是身材和相貌像童子。


    他們雙眼之中邪氣外露,每個人臉上的殺氣遠遠超過草原上那些經年老匪。


    就算真是是童子,也是狼窩裏長大的狼崽子。


    濃霧中,每個馬匪都有自己的位置,沒有接到指令,他們不能隨便行動。


    一個黑衣人趴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具弩箭。


    他們雖然都經過專門訓練,在霧中的視野比大多數人都要強一些。


    但是畢竟他們的實力實在太弱,遇到比他們更加適合這種環境,修為又碾壓他們的對手時,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唿”微風輕至,一隻腳狠狠踩在馬匪脖子上。


    這廝就像是一條蛇被人踩到了七寸。


    他的頭一絲都不能動,也無法唿喊出聲。


    黑衣人想要擺動四肢,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腦上。


    後腦在那隻手掌下冒起一陣糾纏纏繞的煙霧。


    刹那間,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插入麥管的的茶杯。


    瞬間就被一個底氣驚人的家夥,通過那支吸管吸幹了全身的力量和生命力。


    一個正當盛年,精明幹練的壯年人變成一個動彈不得,垂死中的枯槁老者。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裏。


    顧爭名把手從黑衣人頭上拿開。


    心滿意足的砸吧砸吧嘴,uu看書 .uukashu很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下一步,將黑衣人翻轉過來,剝掉他身上的那身黑衣,換在自己身上。


    顧爭名貓著腰,鬼魅一樣的前行。


    他剛走出幾步,猛地伸出一隻手。


    “嘭”的一把抓住一個出現在他側麵的黑衣人。


    “鬧什麽!”對方剛說出一句話,一隻大手按在他腦門上。


    輕輕將第二個黑衣人放在地上。


    顧爭名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恢複了一點。


    “不錯,這些家夥資質不錯,比昨天晚上那些強出甚多,希望那神棍不會又追過來!”


    顧爭名想到的那個神棍。


    神使馬亨利已經出現在雲崗渡石橋前一裏處。


    此刻隨著夜色加深,法陣帶來的霧氣,看起來前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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