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後,唿喊聲亂糟糟響起。


    幾十個傭兵向謝師弟和他身後的青戎們衝了過來。


    正在這時,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


    宋子安終於帶著騎兵勝利返迴營地。


    在很遠的地方,宋子安就發現營地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那些大車沒有圍成車隊,四處散開著。


    要知道他們出來之前,分明列好了車陣。


    防止萬一和馬匪們走岔,馬匪比自己搶先一步攻擊營地。


    現在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宋子安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他沒有聽到係統說自己失敗的消息。


    所以西原驛的人應該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原本騎兵返迴自己營地,已經開始放慢馬速。


    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後,宋子安知道事情不妙。


    他在狠狠抽了兩鞭,催動烏騅馬向營地高速衝了過去。


    聽到馬蹄聲,那些傭兵的酒似乎忽然醒了。


    他們再也不敢向前衝,紛紛向後倒退。


    傭兵們隻是向後退出了七八步。


    “噠噠、噠噠”


    最先跟在宋子安和薑公子身後衝過來的是那些精銳騎兵。


    西原驛那些騎士,跟著宋子安打了幾次勝仗。


    他們信心和知道力雖然有了,但是不加缺乏足夠的訓練。


    而且宋子安本來想給薑公子個麵子,讓他帶著騎兵耀武揚威一番。


    遇到突發事件後,才不得不改變看主意。


    這些軍容嚴整、盔甲鮮明的騎兵。


    用整齊劃一、轟隆隆的馬蹄聲,帶給營地中這些人巨大的震撼力。


    宋子安騎在馬上看著那些圍攏在自己大車周圍的青戎。


    還有那些聚成一團,酒氣熏天,手裏拿著各種武器的傭兵。


    麵對騎兵,這些傭兵再也不敢後退,他們開始結陣自保。


    在青戎和傭兵中間還躺著幾具傭兵的屍體。


    其中有一個趴在地上的屍體腦袋後麵,插著一支熟悉的箭鏃。


    他看著姬絲麗問道:“怎麽迴事”


    姬絲麗伸手指著那些傭兵道:“少爺,這些人想要殺了我們!”


    “不是那麽迴事的,我們和他們開玩笑呢!”


    那傭兵的首領站了出來。


    他知道這西州是什麽規矩,怪自己油蒙了心,怎麽會做出這種蠢事。


    但是如果不說些好話,甚至那幾個人頭出來定罪。


    整個傭兵團所有的人都要在這裏完事大吉!


    宋子安根本就沒有要搭理擁兵首領的意思。


    薑公子跟了上來,在宋子安身邊停下。


    “這裏出來什麽事?”


    宋子安道:“我們出去賣命,這裏居然還有人借機生事”


    薑公子看了那些拿著各式兵器的傭兵一眼。


    對宋子安道:“你說這麽辦?”


    宋子安對他道:“你的騎兵再借我用一下”


    “安兄隻管拿去用”


    宋子安手裏馬刀指著那些傭兵道。


    “我懷疑這些家夥是剛才那些馬匪的同夥,特意溜進來裏應外合的”


    宋子安大喝一聲“把這些馬匪都給我殺了!”


    那些騎兵並未動身,看著薑公子。


    薑公子伸出馬鞭一直那些傭兵:“中間那些拿著刀槍的都是馬匪,給我全部殺了”


    對付這些傭兵,根本就用不著宋子安和薑公子動手。


    那些騎兵一個衝鋒過去。


    隻聽到一陣慘嚎聲響起。


    騎兵過後,地上隻留下無數破碎的衣服、血肉和武器。


    屠戮這些傭兵的時候,那些散商一個個看的魂飛魄散,紛紛撒腿向車陣外跑去。


    當那些傭兵都倒在血泊中後,剛才混進營地的散商們也都丟下自己的馬匹車輛逃迴了營地裏。


    營地最大那間帳篷裏,走出幾個喝的醉醺醺的人。


    為首的是趙淩誌,後麵還跟著那個第一個進入營地的老孫頭。還有就是邵遊龍兄弟兩個。


    他們在裏麵喝的痛快,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直到這邊騎兵衝進營地,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等到他們互相客氣著,一個扶著一個從帳篷裏出來,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


    這群酒鬼呆呆看著帳篷外麵的血腥場麵。


    宋子安向薑公子拱拱手:“公子出手相助,安感激不盡,日後定有所報,帶著你的騎兵迴去休息去吧,這裏的事我自會處理”


    此刻,薑公子怎麽看宋子安怎麽順眼。


    這種能夠殺伐果斷的人,才是能夠做大事的人。


    “安兄,做事真是痛苦,不要說迴報迴報的,大家同陣殺敵,理當同仇敵愾!”


    薑公子在馬上衝著宋子安拱拱手,帶著騎兵向自己那幾輛馬車去了。


    這時候,趙淩誌晃晃悠悠走到宋子安馬前。


    “安公子,u看書 uukanh 這是怎麽迴事,莫非是馬匪混進來了!”


    如果不是西原驛這些人都在自己任務裏,宋子安早已經拂袖而去。


    “趙將軍,我問你這營地是怎麽迴事?”


    “這營地,哈哈,正好遇到一些老朋友,大家一起聊聊”


    這時又有兩人縱馬衝了過來。


    馬匹在他們身邊停下,兩個人從馬上跳下來,走來過了。


    這兩個人是許重費和羅小七,兩個人剛才在後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他們找到幾個人詢問一番,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尤其是許重費還找到自己的帳篷,狠狠抽了同樣喝的酩酊大醉的幾個徒弟幾個耳光。


    許重費看著喝的醉醺醺的趙淩誌:“趙鎮長我們在外麵和馬匪打生打死的,你們在這裏喝酒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縱容這些人欺淩我們的人!”


    “欺淩,怎麽迴事,誰欺淩誰了!”


    這時,大竹一郎拎著一個皮袋走了過來。


    他伸手把皮袋舉到趙淩誌的頭頂,擰開塞子。


    “唿啦啦”皮袋裏水澆在趙淩誌頭上。


    “噗噗、噗”趙淩誌像是一條掉進水裏的魚,使勁掙紮著。


    等到他擦幹淨臉上的水,腦袋終於清醒了起來。


    “啊、這是怎麽迴事,安公子我什麽都不知道!”


    宋子安看著這個醉鬼,他算是明白了。


    這一路西原驛的人已經不是剛從鎮裏逃難出來的那些人。


    最初他們隻是想從張家兄弟和胡楊湖的馬匪威脅下,遠遠逃離西原驛。


    隨著不斷取得勝利,這些人開始飄了起來。


    昨晚死了十幾個人,就開始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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