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姬絲麗這個美人在一邊看著,有了新的動力。


    還是活計做的久了,他們的動作越發熟練。


    許重費這些徒弟幹活效率大幅提高。


    隻用了半個時辰就把二百支袖箭打造完畢。


    眾人坐在一起,宋子安從背上取下那個皮袋。


    “來我們一起喝酒吃肉”


    許重費道:“我們這裏沒有杯子,幸好邵老板拿來這些杯子”


    邵遊龍得意洋洋,把杯子一個個放在眾人麵前,打開手裏的皮帶為每個杯子倒酒。


    宋子安也拿著自己那個皮袋,給身邊的人逐個倒酒。


    宋子安微微一笑,伸手從姬絲麗手裏拿過皮袋,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就這樣,幾人熱熱鬧鬧,吃肉喝酒。


    很快一袋酒已經喝完,還剩下半袋酒。


    到這時候酒至半酣,感覺正好。


    再喝就趴下了,還怎麽聊天。


    宋子安和許重費兩人,不再向最初那樣,大杯向下灌,變成了小口斟酌。


    邵遊龍和許重費那些徒弟圍著姬絲麗問東問西。


    雖然還是不敢和姬絲麗亂來,但是氣氛輕鬆了不少。


    姬絲麗這些天被宋子安冷處理的十分憋屈。


    每次想要拉近一些和宋子安的距離,都會像趕蒼蠅一樣被趕走。


    此刻她被這些人眾星捧月一樣圍著,似乎有意向宋子安炫耀。


    嘰嘰喳喳,和這些人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些壯年男子就是見不得美人,而且這位還是好脾氣的美人。


    宋子安看到沒人注意自己和許重費說。


    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許將軍,你是不是身上有傷?”


    許重費低聲道:“你看出來了”


    “我早就發現許將軍雖然行動和掄錘非常有利,但這些都是肌肉骨骼的力量,許將軍的內息有些偏弱”


    “安公子,你沒有看錯,我的確受過內傷,準確點說,我曾經被人故意傷了經脈,氣海受了損傷,在武道上,已經算是一個廢人,這輩子應該是沒有可能修煉功法了”


    “也是這樣才離開軍營的嗎?”


    “我不想提這件事”


    “哈哈,不提就不提”


    宋子安伸出握著的手掌,裏麵放著一棵紅瑪瑙似的丹藥。


    這枚丹藥映著鐵匠爐的火光,寶光熠熠,一看就知道非同凡響。


    “許將軍我這裏有一枚丹藥,或許對你的傷勢有些效果,但是我也不敢保證,你願不願意服下去試試”


    宋子安故意將丹藥用手指攏住,隻有自己和許重費兩人可以看清楚丹藥。


    所以那些人不知道他和許重費兩人在聊什麽。


    宋子安深知人多眼雜,財不外露,不像因為這枚丹藥再惹出什麽麻煩。


    許重費看著宋子安道:“安公子的意思,是把這枚丹藥送給我嗎?”


    “那是當然”


    許重費伸出一隻手,捏住那枚丹藥,直接塞進嘴裏。


    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咕咚”一聲將丹藥直接吞服下去。


    “將軍倒是爽快,就不怕被我這個西州郎中的丹藥給騙了”


    西州郎中是宋子安在西州學到的一個笑話。


    因為西州牛馬羊比人要多很多。


    而且全家人的一切都要靠這些牲畜,它們自然被牧民們視若珍寶。


    牧民們自己得病都不舍得請郎中,反而牛馬羊得病後,生怕引起大規模瘟疫。


    不惜代價也要找那些專治獸病的獸郎中來治病。


    到那時候,他們才舍得順便讓獸郎中給自己看病。


    結果西州所有郎中都以給牛馬羊治病為主,給牛馬羊的主人治病,反而成了贈品。


    所謂西州郎中,往往指的是那些獸郎中。


    “哈哈,你當我這些年到處遊曆,幹的最多的事是什麽?”


    “說來聽聽”


    “就是到處找名醫,找神藥,不知道吃了多少丹藥,所以你這枚丹藥,我第一眼看到······”


    許重費停下來,又喝了口酒。


    “第一眼看到這麽樣呀?”


    “就知道,那枚丹藥絕對沒有毒”


    眼看著兩袋酒都已經喝完,一整隻羊也吃的幹幹淨淨。


    那邵遊龍酒量不怎麽樣,又被許重費的幾個徒弟刻意灌酒。


    酒還沒有喝完,已經坐不住了。


    許重費示意兩個徒弟把邵遊龍送迴他自己那頂帳篷裏去。


    宋子安對許重費道:“許將軍,我還有件事拜脫你”


    “安公子隻管說,隻要老夫辦得到”


    “我知道各位為我打造這些袖箭,已經非常疲憊,而且距離天亮也為時不遠,但是因為事情緊急,我厚著臉皮,向各位提出一個要求”


    “這麽忽然變得囉裏囉嗦的,有什麽事,uu看書 .uuashu.cm公子隻管說”


    許重費幾口酒下去,一張老臉紅撲撲的。


    宋子安雙手作揖,向許重費和他的徒弟逐一行禮。


    “我身邊這位美人,除了射箭,沒什麽保命的本領,我想各位能不能幫她做一副袖箭,她本身沒有修習過功法,所以我需要的是用機簧發射的袖箭,考慮到她自身力量不足,機簧當然是越有力道越好”


    許重費還沒有說話,喝酒吃肉的時候,對姬絲麗最為熱心的那個徒弟拍著胸脯,大聲喝道。


    “安公子放心,這袖箭明早動身之前,我們一定打的出來”


    許重費一個拳頭敲在他腦袋上:“就你多話,還不趕快去把火燒旺一些,把料燒進去”


    他們師徒幾個立即分工幹起活來。


    許重費親自在沙子裏製作袖箭模具。


    有人去翻找合用的機簧。


    要知道這袖箭和宋子安的不同,需要在箭筒裏事先設置機簧。


    所謂機簧大致上和後世的彈簧相當,樣子也相差不大,甚至有些樣式奇特的機簧。


    宋子安是公子不假,但是他可不是魂彈。


    請了這些人為自己幹活,不能光讓他們幾個在這裏忙碌。


    他自己也跟著這些鐵匠做些粗活。


    因為考慮到這是依靠機簧發射的袖箭。


    其實等於是一種構造更加巧妙,做工更加細致的弩箭。


    所以弩箭雖然形狀大致和宋子安的袖箭一樣,但是箭矢的尺寸用不了像袖箭那麽大。


    大概隻有一指長,配套的箭筒要細不少。


    但是同時因為後端要安裝機簧,所以長度並不能相應減少。


    眾人分成兩組,一組負責製作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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