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刀對姚大棒說:“你剛才也看到他是怎麽對待石大力的了”


    姚大棒點點頭:“我們兄弟幾人,石大力一向對他最為忠心,幾乎把他當成自己父兄一般,連原本的姓氏都不要了,直接改為他的姓氏,死後竟然被他如此對待”


    範大刀道:“死了兒子以後,他已經瘋了,我們各自帶著自己的人走吧”


    “先迴霍家集,搶了那些財物才有安身立命根基”


    兩人商議完畢,一起撥轉馬頭,向遠處衝去。


    又有幾人不惜命,他們手下各有二百騎兵,原本和兩個首領一起跟在石敬昌後麵,冒著箭雨衝鋒,就有些猶猶豫豫。


    見狀立刻跟著調轉馬頭,跟著首領一起向遠處跑去。


    其中有些石敬昌安插在裏麵的老兵,想要阻止那些馬匪跑路。


    不是被人用馬匹或者武器撞開,就是幹脆被一悶棍打到。


    範大刀和姚大棒對石敬昌生出異心並不是此時才開始的。


    所以早就派人盯著石敬昌安插進來的這些親信。


    使得那些家夥根本就沒有起到監軍的作用。


    這還是動手那些家夥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他們大可以直接要了這些“監軍”的性命。


    石敬昌不斷撥打射來的箭矢,感覺身後馬蹄聲越來越稀稀落落。


    他轉過身,自己身後隻剩下幾十個手下。


    另外二百人左右,已經在範大刀和姚大棒兩人帶領向,衝著來的方向漸漸跑遠。


    “兩個狗賊,如此無恥,無恥!”


    石敬昌氣得破口大罵,這時候,想要追迴兩人和那些人馬,已經不大可能。


    從小土坡上衝過來的八十騎在那年輕人帶領下,已經封閉了他的退路。


    石敬昌轉過身,看著坡上騎著黑馬的宋子安。


    此刻以他的武功修為,保住自己的性命完全有可能。


    可是在他眼裏隻有那個自己承認殺了自己兒子的惡賊。


    在逃跑和殺死仇敵之間,石敬昌很快做出了選擇。


    “惡徒,去和我兒子作伴去吧”


    石敬昌催動坐騎,揮舞著打倒,向宋子安衝了過去。


    宋子安看到石敬昌身後隻剩下不到三十個人。


    放下手裏那杆大鐵槍,取下那把長弓,又從箭囊裏拿出三支箭。


    一手握弓,一所持箭,張弓搭箭。


    “崩”的一聲,長箭離弦而出。


    石敬昌一刀拍下,打飛那支箭。


    “崩”宋子安又是一箭射出。


    石敬昌又是一刀拍下。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打中宋子安射出的箭。


    “噗”這一箭正中他的咽喉。


    著一支箭力量大的出奇,從石敬昌咽喉射入後,竟然斜著向上貫穿了後腦。


    箭矢穿過他的後腦,帶著一蓬血肉飛出,一直射到他的身後數米之外方才落地。


    這位縱橫西州超過二十年,雜軍中赫赫有名有名的首領之一就此一命嗚唿。


    看到自家首領被對方射死,剩下那二十多名對石敬昌忠心耿耿的死忠.


    既然效忠的目標已經不複存在,再堅持下去也沒有什麽前途可言。


    這些家夥再也沒有一點鬥誌,各自調轉馬匹,向遠處奔逃。


    但是到了這種時候,才想起來逃跑已經為時過晚。


    那年輕人帶著八十名騎兵,人馬合一整齊劃一。


    向那那些馬匪席迎頭衝來。


    “殺”那些騎兵馬刀一起斬落,隻是盞茶時間,便將那些馬匪全部殺伐一空。


    這些騎兵若是論起單獨一人的騎術和刀法還沒有那些青戎高明。


    但是長期一起訓練,能夠將一百人糅合在一起,成為一個無懈可擊的個體,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許重費看著那隊騎兵道:“這不是西州的軍隊,是從哪裏來的,大雍這樣的精銳屈指可數,這些究竟是些什麽人!”


    這段時間裏,宋子安不想和那些人發生什麽誤會,讓所有人待在車陣前,不許亂動。


    戰鬥開始到結束時間極為短暫,那年輕人一揮手,那些騎兵一起迴答小坡上去了。


    年輕人單人獨騎打馬來到宋子安麵前,衝著宋子安拱拱手道:“沒想到兄台不但勇武非凡,連你帶兵打仗的本領也如此高強”


    宋子安一邊迴禮一邊搖頭道:“我哪裏有什麽打仗的本領,都是兩位長輩指揮,我隻是出把力氣而已”


    年輕人沒有再說此事,覺得宋子安隻不過是在自謙而已。


    其實這也不全是宋子安自謙。


    雖然這一戰很多主意都是宋子安想出來,但是具體指揮還是由許重費和趙淩誌兩人負責。


    年輕人道:“不知道諸位此行是要向東還是向西?”


    宋子安道:“我們此行前去西都”


    年輕人喜道:“哦,這敢情好,我們也要趕去西都,不知道可不可以結伴而行”


    宋子安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是我對你們有什麽看法,其實我們前往西都是逃難去的”


    “逃難,這是怎麽迴事?”


    “我們來自西原驛,在數日前得罪了大摩嶺的馬匪,所以才棄寨而逃,一路上不斷遭遇馬匪,你們若是跟著我,難免遭受池魚之禍”


    “西原驛,uu看書 .uuash.o 那地方我聽說過,但是這次我們繞了點路,所以沒有從那裏經過”


    幾人這邊寒暄,那邊簡單打掃戰場,掩埋那些馬匪的屍體。


    收拾完戰場,兩支隊伍動身向西。


    宋子安謙讓一番,讓中年人和年輕人的車陣走在前麵,西原驛車隊走在後麵。


    此地距離斬峰口還不到兩個時辰時間,雙方說定等到了斬峰口再一起把酒言歡。


    這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什麽意外,


    在夕陽西下,黃昏降臨的時候。


    一直延續到天際盡頭的荒野終於出現了一些不同的事物。


    先是一些淡淡的影子,像是雲卻是灰色的。


    繼續前行,那些影子漸漸實化,並且越發清晰起來。


    原來是一道連綿不絕,像是牆壁一樣橫在道路前方的山脈。


    趙淩誌道:“安公子前麵就是西州奇跡之一的,橫斷山”


    橫斷山的確非常奇異,別處的山脈都是從低到高,起伏連綿,有一定的規律可查。


    但是這橫斷山於它們不同,就好像是有人憑空在荒原裏裏,收工建立起的一道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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