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當家兩個字,篝火邊有幾道目光兇狠的看著撒拉曼。


    一副若是你敢應了,一定要你好看的樣子。


    石敬昌也隻是抬舉撒拉曼,怎麽可能真讓他當二當家,能進到前五都算是抬舉他了。


    撒拉曼誌不在此,也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他急道:“石大哥,我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白了,還能活多久,隻想帶著兒孫找個地方牧羊養老,實在是不想過這種刀頭舔血的買賣了”


    “撒拉曼,若不是我們出頭救了你,你現在還不是一條喪家之犬,哪裏還有什麽老可養!”


    石敬昌一名心腹大聲喝道。


    撒拉曼道:“我願意把部落這些東西送給你們一半,作為謝禮可好!”


    “什麽一半,這些東西你原本已經已經失去,都是我們用命換來的!”


    眼看雙方就要談判破裂,石敬昌眼裏露出兇光。


    他一眾手下也一個個用豺狼一樣的目光惡狠狠瞪著撒拉曼。


    撒拉曼此刻也在硬著頭皮硬撐,他也在草原上縱橫多年,深知草原上的生存法則。


    若是此刻低頭,自己在石敬昌麵前也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石大力在一旁拉了他一下:“大哥,這件事不急,我們先幫撒拉曼報了殺兄之仇,再決定撒拉曼大哥的去向不晚”


    石敬昌臉色一喜:“不錯,撒拉曼你重要把你哥哥的仇報了再說走的事吧”


    撒拉曼臉色一僵,心道:“嗎的,我侄子都殺了幾個,還報什麽殺兄之仇!”


    但是石敬昌以此為借口留下他,不給事先答應的那一半財物畜生和牧奴,自己又有什麽辦法。


    石敬昌一臉得意,心裏已經打定注意,攻打西原驛車隊的時候,一定要讓撒拉曼頂在前頭。


    等到自己消滅掉西原驛那支車隊後,他還能剩下幾個人,就不好說了。


    就是全部戰死,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自己需要的隻是替死鬼,又不是來交朋友的。


    石敬昌對身邊的石大力道:“那小子怎麽追幾個蠢貨而已,為什麽還沒有迴來”


    “哈哈,大哥放心,就憑撒拉哈家裏那幾塊料,別說一個,就是一起上都不是昌少爺的對手”


    這時,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向營寨這邊傳過來。


    “大哥,一定是昌少爺迴來了”


    兩人一起站起身,看著馬蹄聲傳來的地方。


    一隊騎士帶起一路煙塵,由遠而近。


    以為是石小昌迴來了,石敬昌一臉微笑看著那邊。


    那隊騎士在接近營地時,忽然改變方向。


    繞出一個弧線後,掠過營地外圍,向遠處衝去。


    石敬昌臉色一變,這一隊人有男有女,最重要的一點,根本不是他手下那些雜軍,


    他虎目圓睜,看到其中一匹馬馬鞍後麵用一根繩索拖著一個人。


    終於看清楚被拖著的那人後,石敬昌兩眼呆滯,仿佛整個人都被抽去了魂魄。


    “當啷”一聲,他手裏拿著的銅酒杯掉在地上,血液一樣紅的酒液灑了一地。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但是以石敬昌的眼力一眼認出那是自己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兒子死活,但是石敬昌怒吼一聲,也來不及上馬,大步向那幾騎衝去。


    聽到石敬昌的吼聲,撒拉卡嚇的魂飛魄散。


    他還知道這樣帶著屍體是個累贅,抽出腰間割肉用的短刀,一刀割斷了馬鞍上拴著的繩索,丟下石小昌的屍體。


    隨後一刀刺在坐騎後麵。


    那坐騎吃痛,一聲長嘶,撒腿向前猛衝。


    看得出來,撒拉卡這廝是幹慣這種勾當的,手法極為嫻熟。


    宋子安說的一點也沒錯,之前那匹烏騅馬也是這樣被他用箭矢刺入,以馬匹的生命換取他逃亡的時間。


    石敬昌追到被扔在地上的兒子身邊,伸手去扶他。


    隻見他胸前有一個大洞,分明是先被殺死後,又拖到他麵前炫耀。


    石敬昌惡狠狠瞪著撒拉曼道:“告訴我,那是什麽人?”


    “撒拉卡、那是撒拉卡,撒拉哈的第五個兒子!”


    撒拉曼語氣顫抖著說。


    “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石敬昌大聲怒吼。


    這時,有人已經動手來過了他的坐騎。


    石敬昌縱身上馬,狠狠一鞭子抽下去,馬身上立刻出現一條皮開肉綻,幾乎可以見到白骨的血線。


    戰馬受到重創後,狂嘶一聲,衝著石敬昌向撒拉卡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首領的愛子被殺,首領已經親自追了過去,石敬昌那些手下怎麽能坐視不理。


    那些雜軍首領一個個,爭先恐後跳上戰馬,跟著一起追下去。


    那石大力甚是陰險,怕撒拉曼帶著人和牛羊畜生趁機逃走。


    強行攜裹這撒拉曼和他的手下也一起去追。


    整個營地隻留下十多個雜軍在一個小頭目帶領下看守。


    等到他們走遠,那些雜軍小卒立即圍到篝火旁,或者拿起酒杯喝酒,或者拿起肉吃肉。


    還有一些不喝酒也不吃肉,向那些女奴毛手毛腳起來。


    這時候一陣風聲響起,亮起一片刀光。u看書ww.uukans


    等到風聲平息、刀光消失,十多名雜軍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


    在那些女奴發出的驚唿中,宋子安現出身形。


    他抖抖手裏馬刀,甩幹淨沾在上麵的一些血跡。


    這也是石敬昌乍遇喪子之痛後,中了宋子安的激將法,滿腦袋都是憤怒,失去了一軍主帥應有的理智。


    結果中了宋子安這一招調虎離山,被宋子安趁虛而入。


    “嗚”宋子安發出一聲唿哨。


    沒過多久,大竹和瓦拉德兄弟四人縱馬帶著那些坐騎一起衝了過來。


    幾人剛才躲在遠處,親眼看到石敬昌和他一眾手下被引走。


    然後宋子安告訴讓他們,他自己先過去,等到他發出唿哨後再騎馬過去匯合。


    宋子安吩咐完幾人後,身形晃動,在幾人麵前鬼魅一樣消失不見。


    四人麵麵相覷,不要說是今天剛見到宋子安的瓦拉德兄弟。


    就是大竹兄弟也是第一次看到宋子安施展出如何詭異的功法。


    不知不覺間,宋子安的修為在胡楊湖一戰後,又有所提高。


    聽到宋子安發出的唿哨,衝過來後,隻見到十幾具躺倒在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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