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天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子,這女子手裏豎著一柄超過自己身高兩倍的大掃刀。


    “王兄,夏竹和夏蘭說的沒錯,我昨天仔細觀察過,這文滄秀確已經踏入練體境,今天這場決鬥武家即使可以勝過他,也一定會付出巨大代價!”


    夏玄天一臉期待看著下麵廣場,目光灼灼注視著廣場中心的宋子安。


    “文滄秀,希望你不要辜負朕一番心意,幫我好好收拾收拾武震邦這逆賊!”


    宋子安抬頭向那巍峨的金字塔看了一眼。


    昨天他已經來過一次,而且認出來這座金字塔。


    這就是荒獸送給自己那個秘銀盒子上畫的金字塔。


    這金字塔也出現在朱古力、魔索那副地圖上。


    按照朱古力、魔索的說,這座金字塔是寶藏所在地,也是神的宮殿。


    “這些大夏遺民把皇宮建在這裏,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挖掘出了所謂寶藏?”


    還是過了這一關,再看看能不能混進去看看。


    昨天來廣場張貼血仇戰書的路上,宋子安聽到有人議論。


    據說抓來那些從通道進入山穀的人,也都關在這座金字塔地下室裏。


    不管是流沙派的人還是大竹兄弟,大家相識一場,又一路同行,總算是有些緣分。


    還是要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如果宋子安再多向塔頂看幾眼,以他的目力一定會認出夏王身邊那個女子。


    正是昨晚送水行獸晶助他療傷的那位女將軍。


    夏王夏玄天為了幫助“文滄秀”戰勝武震邦,至少讓武震邦聲名掃地。


    昨天他特意讓自己妹妹,刀王夏玄月帶著司空騎兵前往夏家。


    行前吩咐自己妹妹見機行事。


    若是看文滄秀有希望獲勝就把一顆珍貴的水行獸晶贈給他。


    若是根本就沒有希望,獸晶自然也就不用拿出來了。


    畢竟送出一個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水行獸晶,他心裏也極為肉疼。


    夏玄月見到文滄秀後,覺得文滄秀還是有些希望,這才將那顆水行獸晶送給了他。


    夏玄月看著下麵孤孤單單,持槍而立的宋子安,心裏竟然有種別樣的情緒。


    “臭小子,你一定要活下來呀!”


    隻要“文滄秀”還能剩一口氣,她已經決定把自己一直帶著的那顆水行獸晶用來給他續命。


    武震邦站著宋子安麵前:“文滄秀我念你母親剛剛病故,心中難免萬分悲痛,在某些有心人慫恿之下,做出這種自不量力的事,你現在收迴所有血仇戰書,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將此事當成一個笑話,對你既往不咎,甚至將你守衛義子也未曾不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看如何?”


    宋子安一聲冷笑:“武震邦這件是乃是你老婆所為,我不牽連旁人,隻要你讓那老婆在我母親靈前三拜九叩,然後拔刀自裁,我就可以全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繞過你家其餘人的性命,你看這樣可好?”


    “你這廝真是無禮!”


    “想死的話老子給你個痛快的!”


    “小子,你今天吃了什麽,是狂的沒邊了嗎!”


    “父親大人,讓我上去宰了這不知道好歹的小賊!”


    “父親大人,不要與這庶子廢話,請容我上前,扯下他的舌頭!”


    武騰蕭五兄弟一個個惡狠狠瞪著宋子安,紛紛出言嗬斥。


    武震邦根本沒有打算放過這個讓自己在全城丟了大人的家夥。


    前麵說的那些隻是為了讓圍觀的人看到而已。


    他正在公然和夏家王族爭奪探索地下河通道的領導權,自然不想讓自己的聲名受損。


    實際上無論上“文滄秀”對他這番話是否理睬,在他眼裏都已經是個死人。


    區別的隻是,今天死在這裏,還是哪天染上“疾病”忽然暴斃身亡。


    他家原本姓巫,當然懂得不少巫術,隻是巫術這東西想要瞬間生效並不容易。


    用巫術殺死“文滄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先穩住他,把這件事先壓下去。


    讓他淡出眾人視線後,再默默死掉最是符合武震邦的意願。


    但是他既然執意要向自己提出挑戰,那就到立即殺掉他不可。


    在全穀人麵前展現武家的勢力。


    一舉讓那些還在動搖中的人徹底屈服在武家強勢之下,也是一個辦法。


    “文滄秀你既然不識好歹,執意如此,先勝過你的平輩,才能向我挑戰”


    “你隻管派小輩上來送死,我接下了!”宋子安沉聲道。


    “騰狹你先上,盡可能留他一條性命”


    武震邦的意思其實是:“你把他弄成殘廢最好”


    他自然沒安什麽好心,忽然覺得留下這廝或者更好。


    留下“文滄秀”的性命,讓他每天在街道上乞討為生。


    以儆效尤,讓所有人都看到得罪他武震邦的人,會落到什麽樣的地步。


    “是父親大人”


    五虎中最小的武藤狹上前一步,uu看書.uukanshu.om他手裏拿著一把刀和一麵圓盾。


    宋子安手裏拿的仍然是那兩杆裹在布套裏的魚骨槍。


    之前文夫人將魚骨槍給了自己兒子,那廝將兩杆槍拆開。


    宋子安要迴槍後,又重新將兩杆槍包裹在一起。


    他開口道:“且慢”


    武震邦仰天長笑:“怎麽,大話已經放出來了,真要動手,才怕了嗎!”


    宋子安向他伸出一隻手:“動手之前,你把我的精金刀片先還給我”


    武震邦臉色一僵。


    那塊金精刀片是文夫人送到他府裏,賠罪的。


    每天不知道多少人為了巴結他,把各種各樣禮物送到他府裏。


    原本他也不屑一顧,聽說來自文滄秀身上,才讓人拿過來看看。


    但是拿到手後,看到刀片之後,他卻極為喜歡。


    他向來自詡美髯公,每天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打理自己的胡須。


    這金精刀片,鋒利無比,而且異常精美。


    既可以當做隨身飾物,又有實際用處。


    武震邦心中自然不願意歸還“文滄秀”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將刀片當眾還給“文滄秀”難免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可是若是執意不給,這“文滄秀”若是糾纏不休,卻又極為麻煩。


    武震邦正躊躇間,周圍圍觀那些人聽到兩人這番令人費解的對話,紛紛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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