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喬和謝景辰從小就認識。


    謝家以前也跟楚家同住一個大院。


    謝遠程的父親從政後,才搬到現在居住的zf大院裏。


    兩人小時候都被家裏人,扔進部隊鍛煉過,腦子聰明、身手不錯。


    可謂是一山不容二虎,兩個人在大院裏就是死對頭。


    大院裏的孩子也分成兩派,分別跟著楚寒喬和謝景辰。


    互相看不慣,每天不是鬥嘴就是約架。


    把他們住的大院,鬧得是雞飛狗跳,沒個消停的時候。


    直到謝景辰搬去zf大院,兩人的鬥爭才結束。


    兩個大院距離遠,接觸少了,又是死對頭,就斷了聯係,各自很好地成長著。


    不過,他們也時不時能聽到,對方的‘光榮’事跡。


    現在死對頭多年後再對上。


    雙方都躍躍欲試、手癢難耐。


    “謝黑皮,你這體格子看起來不錯,不知道你這些年長進了沒有?”


    “楚白臉,我肯定長進了,就是你這細胳膊細腿,怎麽比小時候看著還脆弱了?”


    楚寒喬不屑地冷嗤一聲,“脆不脆弱,試試才知道。”


    “那就比劃比劃?”


    楚寒喬看了眼謝景辰擺出的架勢,開始活動手腳。


    “行,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比。”


    兩人一拍即合,迅速鑽出人群,朝一中隔壁的操場跑去。


    一中的教學樓和操場是分開的,中間砌了堵牆,牆中間有一扇鐵門。


    隻有上體育課和下課時間,鐵門才是打開的。


    操場除了一中學生使用,還對外開放。


    平時好多附近的居民,會來這裏鍛煉身體。


    但因為今天是高考的原因,一中附近都封禁了。


    這會兒操場裏麵沒有人,空蕩蕩的。


    楚寒喬和謝景辰到來後,十分默契地扔掉各自背著的書包。


    連開場白都沒說,就直接拳腳相加,打了起來。


    兩人都受過訓練,那拳腳打起來虎虎生風。


    他們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五分鍾後,還沒分出勝負。


    十分鍾後,還在打。


    一刻鍾後,雙方體力流失,氣喘籲籲,動作變慢。


    半個小時後,操場冰冷的地上,躺了兩個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爬不起來的人。


    高考結束後,蘇向北一家就迴了山花大隊。


    他們迴來的第二天,天上就下起了鵝毛大雪,正式進入了寒冬期。


    天氣寒冷,天天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蘇筱隻能待在家裏,繼續她的研究。


    高考結束第三天,蘇筱待在前院的實驗室裏,用顯微鏡觀察著培養皿裏的東西。


    “幺寶,天氣冷,太幹,來吃點水果,補充水分。”


    這時,白玥端著兩個解凍的凍梨,走了進來。


    蘇筱的眼睛,依舊貼在顯微鏡上,沒有其它動作。


    隻是含糊地迴了一句,“媽,你放桌上,我等會兒在吃。”


    白玥把手裏的碗放在桌上,看著蘇筱欲言又止。


    停留了一會兒,沒說什麽就開門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白玥端著一壺熱茶走了進來。


    “幺寶,媽媽給你泡了壺菊花茶。你快點歇歇,來暖暖身子。”


    蘇筱抬起頭,狐疑地看了她媽一眼,暗想著,老媽吃錯藥了,突然這麽關心自己?


    她沒有問出心裏的疑問,隻是在桌麵上拍了拍,“媽,你放在這裏,別忙活了,我待會再喝。”


    白玥看了看重新迴到工作中的閨女,再次動了動嘴巴,還是什麽都沒說。


    把手上的水壺放下後,又退了出去。


    白玥第三次進來時,什麽都沒拿。


    她走到蘇筱身邊,隻是摸摸她的手。


    “幺寶,你冷不冷,要不媽媽給你燒個火盆進來?”


    蘇筱對著顯微鏡的眼睛,往上翻了翻。


    白玥這麽頻繁地進出,自己若再看不出異常,就是傻子了。


    她把觀察中的培養皿,放到一旁,再抬起頭看向白玥。


    “媽,你有話就直說,不用來來迴迴,問這問那。”


    白玥泄氣,肩膀耷拉下來。


    “唉!你看出來啦!媽媽不是怕影響你搞研究嘛,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一時半會兒又研究不出個結果,你想說什麽,盡管開口,不影響我。”


    白玥一聽不會影響到蘇筱的研究工作,立馬打開了話匣子。


    “你這孩子心真大,高考考完了就拋到了腦後,也不琢磨琢磨成績如何?


    咱們公社那幾個有知青的大隊,特別重視這次的高考成績。


    聽說他們正在組織同公社的考生聚一聚,一起對對答案,預估高考分數。


    他們也邀請了你,你要不要參加?


    參加的話,讓你小爺爺告訴組織這活動的人一聲。”


    蘇筱聞言,當即露出嫌棄之色。


    想也沒想就拒絕道:“媽,我不去。我對參加這樣的活動也不感興趣。


    考都考完了,再怎麽對答案,高考分數都不會改變,何必找不痛快,憑添心塞。


    當然,我的成績肯定很好,我心裏有數。


    媽,你就安心地等著,我的錄取通知書吧!”


    白玥見閨女這麽自信,心裏也安定不少


    不參加就不參加吧,不要拿她閨女降維打擊其他考生了。


    “行,媽安心待著,不管那些事了。你繼續工作,媽不打擾你了。”


    白玥說完就離開了實驗室。


    之後,就真的沒再過來打擾蘇筱。


    1978年,1月15日。


    近一個月以來,天氣都不是很好。


    不是下雪就是下雨,好不容易在這一天迎來了冬日的暖陽。


    蘇建設擔心後麵的天氣,還會繼續惡劣。


    原本定在年二十三分糧、殺年豬、結算公分,他和大隊幹部臨時決定,提前到今天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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