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走後,上官淺徹底癱軟在地,麵無人色。


    她終於明白一句話。


    與魔鬼交易,與惡魔為伍,終將迎來毀滅。


    可是,她已經沒有迴頭路了。


    這條路,是自己選的,硬著頭皮也得走下去!


    至少……


    至少隻要她不生出二心,好好效忠大人,也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比如身體裏種下的蠱蟲,就能給她帶來神奇的饋贈。


    地牢。


    宮遠徵、宮尚角、宮喚羽、宮流商和宮紫商幾人來了地牢後,宮遠徵當即就對守衛的侍衛說。


    “再去抬一個裝了酒的大缸來,還有去徵宮,讓醫師準備一份上次用的藥材送過來。”


    侍衛們見情況不對,一個個麵白如紙,忍著惡心的飛快跑了。


    跑了四個,剩下的幾個恨的捶胸頓足,都恨自己反應慢,腳慢!


    這下好了,一會兒又要經受視覺和嗅覺的雙重折磨……


    因為要等裝備,宮遠徵沒有立即對宮鴻羽動手,而是去了關押鄭南衣、茗霧姬和雲為衫三人的牢房。


    宮流商則迫不及待的讓人抬著他,去了宮鴻羽和月長老所在的牢房。


    宮喚羽和宮尚角其實不想去霧姬那裏的,實在是那大缸裝了一個人後,看著太驚悚了。


    畫麵太美,他們承受不住。


    但想到雲為衫這個刺客,他們還是先跟著宮遠徵過去了。


    宮紫商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最終實在好奇,選擇跟在宮尚角和宮喚羽身後,準備去看看牢裏的無鋒刺客,還有霧姬夫人到底怎麽樣了。


    結果這一去,宮紫商直接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看到霧姬夫人的慘狀,了解了何為人彘,宮紫商當場受驚過度,嚇暈了過去。


    宮遠徵嫌棄的撇嘴:“沒用,來兩個人,將宮紫商抬迴去。”


    宮喚羽和宮尚角:……


    抱歉了,遠徵弟弟,哥哥們也很沒用!


    我們這些習武的大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紫商大小姐這麽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


    宮遠徵說是留著雲為衫試毒,但卻讓侍衛將她送到牢裏關押,而不是送去徵宮。


    就是因為不想徵宮多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哪怕試毒的藥人也不行。


    他嫌晦氣。


    侍衛們擔心雲為衫就這麽死了,沒辦法給徵宮主試藥,所以隨便給雲為衫喂了點療傷的藥。


    也沒多上心,就是確保她不死就行。


    所以經過一晚上,雲為衫還是醒了過來。


    然後從鄭南衣這裏得到了所有暴露的經過。


    再親眼看到無名前輩的慘樣,雲為衫是真的怕了。


    看到宮遠徵幾人進來,本來就惜命的雲為衫,不需要宮遠徵幾人詢問,就立馬開口交代。


    “我承認,我確實是無鋒的刺客,可我隻是無鋒刺客中的最低等級,魑階。”


    “我不想殺人,所以一直都是最低等級,沒有往上升。”


    “無鋒給我服用了半月之蠅的毒藥,我是為了活命才進宮門的,都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舊塵山穀裏有無鋒的據點,我可以幫你們引出藏在舊塵山穀的無鋒刺客。”


    “無鋒逼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若非受到威脅,我早就叛出無鋒了。”


    “我的寒鴉知道無鋒總部在哪,我有把握說服我的寒鴉,讓他跟我一起投效宮門,請你們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願意為宮門效力,和你們一起對付無鋒。”


    雲為衫和上官淺還沒真正碰頭,坐下來交換信息和身份,所以沒辦法像劇裏那樣,靠賣上官淺來獲取信任。


    更何況,現在局麵對她太不利了。


    她是三個新娘刺客裏,最後一個被抓的。


    前麵兩個已經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到了她這裏,可以利用來保命的信息,就變得太少太少。


    雲為衫沒有再提起雲雀。


    因為昨天的場麵,她也看出來雲雀和月公子的事,惹得這幾人憎恨。


    若是她再提起雲雀,肯定會被牽連。


    宮遠徵不屑的冷笑道:“沒用,有上官淺在,你說的這些一點價值都沒有。”


    宮尚角和宮喚羽沒說話,顯然是認同宮遠徵的說法的。


    雲為衫見此,知道糊弄不過去。


    若是她不拿出一點其他刺客不知道的價值和籌碼出來,這一次,根本無法蒙混過關,她必死無疑。


    想到這,雲為衫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我知道無鋒為何一直針對宮門。”


    “我一直想要逃離無鋒,所以私下小心翼翼的收集了不少消息。”


    “再加上我的寒鴉一直將我當做女兒教養,對我很好,所以對我防備不多,不經意的跟我透露了一些隱秘。”


    “後來我獲取的消息多了,我就細細研究,終於從這些碎片消息中,串聯出一個隱秘。”


    雲為衫說的緩慢且真誠,一字一句,就好像真的一樣。


    讓人聽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至少宮尚角和宮喚羽都被她說的這個隱秘,給吸引了心神。


    “什麽隱秘?”宮尚角問。


    宮喚羽也看著雲為衫。


    唯獨宮遠徵看雲為衫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雖然這女人此時的表情神態看起來,一點不作偽。


    比上官淺一開始裝模作樣的樣子,看起來真實太多。


    但宮遠徵還是不相信一個無鋒細作的話。


    尤其是雲為衫的義妹,還跟宮門後山之人有染。


    有雲雀那個刺客為先例,宮遠徵才不信雲為衫會是個普通簡單的刺客。


    總覺得這個雲為衫的手段和本事,比上官淺和鄭南衣更厲害,隱藏的更深!


    這樣想著,宮遠徵再看雲為衫,就覺得她哪哪都有問題。


    根本不可信!


    雲為衫見宮喚羽和宮尚角上勾了,心下穩住了幾分。


    哪怕看出宮遠徵不信,依舊懷疑她所說的,雲為衫也不在意。


    這有三個做主的人,隻要其中兩個信她,她就有把握保命。


    雲為衫也沒有吊胃口,而是特真誠,完全一副已經投誠的模樣,問什麽說什麽。


    “我懷疑無鋒跟你們宮門後山有關。”


    雲為衫看向三人,尤其是看著更為成熟年長的宮尚角和宮喚羽,扔出一記驚雷。


    “無鋒很可能,就是你們宮門後山消失的風宮後人。”


    宮尚角、宮喚羽:!!!


    “胡言亂語!”宮尚角立馬反駁斥責。


    宮喚羽也不敢置信的蹙起眉,眼神發冷的盯著雲為衫。


    “不可能!”


    倒是宮遠徵這個不相信雲為衫的話的人,反而若有所思起來。


    因為經曆過宮門內部各種奇葩事,後山守宮人愛上刺客,前山執刃娶了刺客做側夫人,羽宮公子是被刺客養大的,等等一係列炸裂的事。


    宮遠徵反而覺得,就算更多奇葩炸裂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宮門,也有可能,也變得正常了……


    但這不代表宮遠徵就信了雲為衫這個刺客的話。


    他還是不信雲為衫,覺得這女人藏的太深。


    但他覺得雲為衫的話,不是沒可能。


    說不定誤打誤撞,真讓雲為衫這個刺客給說準了。


    宮遠徵囔囔自語:“無鋒,無風,風宮……”


    他看向宮尚角和宮鴻羽道:“哥,少主,後山真的有風宮?”


    “不是隻有雪月花三宮嗎?”


    風花雪月……


    宮遠徵雖然這麽問,但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這話問的宮尚角和宮鴻羽麵麵相覷。


    他們認知裏,後山隻有花雪月三宮,從來沒聽說有一個風宮。


    但……


    聽了雲為衫的話,哪怕覺得她胡言亂語,兩人的思緒也不自覺偏了。


    聯想到了風花雪月四個字。


    而且前山有四宮,後山隻有三宮,確實有點不對稱。


    宮喚羽道:“月長老在這,過去問問就知道了。”


    看著轉身離開的三人,雲為衫微微垂眸,遮掩了眼中的情緒。


    她當然不知道什麽風宮和無鋒。


    她確實知道無鋒的一些隱秘,但這些隱秘跟她自身和無鋒首領有關。


    她不能說。


    說了就是引火燒身,自我毀滅。


    所以她將在月宮時,從月公子那裏套來的消息,也就是後山竟然有一個消失的風宮,將此信息整合編排了一下。


    成了一個合理且驚人的信息。


    當然,這也不是雲為衫胡言亂語。


    她編這些謊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的。


    雲為衫自從在月公子那,得到宮門後山有一個消失的風宮後,就聯想了很多。


    再結合一些自己在無鋒察覺到的隱秘,才得出這麽一個驚人的猜測。


    這一切猜測,都是因為與她所學的功法有關。


    她所學的功法是清風派嫡係才能學的武學,本來她沒覺得有什麽,隻是教學她功法的人……


    直到進宮門的第二天早上,她設計放河燈,與宮子羽相遇,與他打了一架。


    看似她被宮子羽製服,實則是她故意為之,讓著宮子羽而已。


    但也是通過這一場打鬥,雲為衫察覺了不對勁。


    她所學的功法,好像可以壓製宮子羽的武學。


    所在在後山的時候,雲為衫知道宮門後山有風宮後,就特意假裝要逃。


    引得月公子和她交了手。


    從中試探出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她所學的功法,竟然可以和月公子所學功法相輔相成,相互配合,威力會變大。


    當然,同樣也可以產生一定的壓製作用。


    這種合則輔助,分則牽製的詭異之處,讓雲為衫最終產生了懷疑,無鋒和宮門消失的風宮有關係。


    就算和宮門消失的風宮無關,也必定和宮門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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