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再就業
重返1973農村日常 作者：安然入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是林裏的老丈人，你是他舅舅，咱倆平輩兒。要不就隨林裏，喊我一聲表大爺算了。”
林裏也不知道這個輩分對不對，不過林裏是表哥，林副書記的年紀又比舅舅大，這麽喊應該沒錯吧！
“還不趕緊謝謝表大爺？”
“謝謝表大爺。”
“哎！真乖。修狗可溫順了，你們四個好好兒的玩耍啊！別往遠了跑。”
孩子們正是好動的年紀，修狗也一天沒出去溜達了，林副書記一聲令下，四個家夥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嗚哇嗚哇叫個不停，鬧騰的厲害。
“親家坐。”
“您也坐。”
一看就是有正事兒要談，要不然孩子們也不用支應到外麵去。林裏當起了合格的工具人，端茶倒水點煙拿煙灰缸，伺候的兩位舒舒服服的。
“今天恰好有空，就帶全家過來認認門兒。這些日子住的還習慣吧！”
“哈哈哈，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的，隻要是在咱們祖國的大地上，到了那裏都適應，即便不是咱們的底盤，我也習慣的很。”
“你呀你呀！習慣就好，就怕驟然換了地方不適應。”
“有啥的呀！這裏住的距離天安門那麽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現在每天早早起床，先腿著去那邊遛個彎兒，迴來的路上買點兒老京城的早餐帶迴來，熱乎乎的正好趕上了早飯。對了，那個豆汁兒味道是真的不錯。”
兩人不能一坐下來就說正事，那也太沒溜兒了。不過林副書記喜歡上了豆汁兒是怎麽迴事兒，那玩意兒真的能喝出好味兒來？
“咳咳！！你口味還挺重。還有個事兒，就是您那工作的事兒有眉目了。”
林副書記笑笑不說話，等著下文。估計是情況有變，要不然也不用這麽隆重的來一趟。
果然，舅舅的下一句話就給出了答案。
“之前爭取到的那個位置，前兩天被一位剛退伍迴來的軍人給占了。倒不是我打招唿不頂用，而是辦理這事兒的人不知情，就這麽給辦理了。”
“那也沒啥。我來這兒本就是照顧幾個小的，要不然我還不願意離開我那家鄉呢！什麽崗位無所謂，離家近，在家裏待的時間長就成，別的我不挑。”
“知道你不挑，所以我才愁呀！這第一個就是我們單位門房的崗位，之前的那位年老退休了，但以你的身份，還有要求來看，這個不行。”
林副書記點點頭，當了看門兒大爺還迴個屁的家呀！一天都交代在那裏了。所以沒說話等舅舅繼續說。
“這第二個也有意思，就是咱們這個街道的派出所裏有一個副所長的位置出缺，可是考慮到現在公安工作的艱巨，以及您現在的年紀，我自己就給否了。”
林副書記雖然沒當過公安，可一想到天天就是和案子還有難纏的人打交道，別說加班之類的是家常便飯，就是心情也好不了呀！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生活。
“這第三個就有意思了，我聽到了都想笑。”
“哦？什麽崗位？”
“是附近一家火柴廠缺廠長，廠子不大，就那麽十來個人，做的主要是個中轉的營生。”
“哦？中轉？”
“對，中轉。街道有些個貧困戶，因病、因缺勞動力或者人口眾多等原因，家庭人均收入低下，所以得操持點兒其他營生來補貼家用。街道辦也負責，就成立了這麽個廠，福利性質居多。做的就是下發糊火柴盒的原材料和迴收糊好的火柴盒，再把火柴盒賣到大廠去。營生不重，也不用天天去，說是廠長，還不如說是記賬的大管家。”
街道辦的小廠子，估計連正兒八經的執照都沒有，也就街道辦承認有這麽個地方。出了這個地方，估計都沒人知道。而且這級別也高不了，街道辦的級別才多高啊！將來要是倒閉了咋辦？
“我倒是覺著成。這和我以前的工作內容雖然有些不同，可一樣還是在單位裏工作。工廠沒有經營過，但這比收公糧可簡單多了。”
“工作關係就在街道辦，因為你的級別本來就到了，所以能掛個街道辦副主任的職位，沒啥實權，分管的也是火柴廠這點兒營生。”
權小、事少、級別還高了點兒。一個偏遠地區的公社副書記來老京城一個街道辦當副主任，職級看著沒變，但管理的地方可不一樣。再說這才是退居二線的正常生活。後世那些上了歲數又沒有多少分工的主任一類的，不都是從領導崗位上退居二線的嘛！
“那就這個吧！都符合我的要求，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崗位了。”
“呃~~其實還有一個去處，咱們附近不是有個小公園兒嘛！單位雖然不大，但是進去當個小領導還是可以的。”
公園？林裏眉頭一挑，不知道公園怎麽運行，但這可不是後世強調服務業的年代，這會兒服務員打人都沒人管。而且比那個勞什子火柴廠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火柴廠可以倒閉，可沒有聽說公園有倒閉的。連以後可能存在的下崗都免了。
“爸，還是去公園吧！這個崗位好。”
“好啥好呀！公園裏天天人來人往的，事情肯定不老少，煩著呢。”
“您得這麽看啊！您這麽多孫子，歲數稍微大點兒都得去公園兒玩兒去，有您在那裏工作，咱們一年下來光是門票錢就得省多少？”
不光是門票錢，丈母娘帶孩子去的時候，順便擺個雪糕攤兒就夠賺的了。公園裏的雪糕攤兒啊！獨門兒生意。買個冰櫃拉上電線往那裏一放，再弄個遮陽傘罩著，坐在那裏就把錢掙了。
林裏是貪圖那點兒錢的事兒嗎？當然不是了。誰年少時候還沒有一個自己家裏開小賣部的夢想呢！那種想吃啥就吃啥的生活，多少人體驗過？這都是為了孩子們的童年啊！小賣部既然開不了，那麽利用家屬這層關係，弄一個福利性質的雪糕售賣點不過分吧！
而且丈母娘也需要融入到新的環境裏。賣冰棍兒雖然認識不了多少人，但能見到很多人啊！和待在家裏當家庭主婦有著本質的區別。後世的人為啥喜歡出去浪呢！不就是外麵熱鬧嘛！
“你看我是那種損公肥私的人嗎？”
“嘖~~怎麽能這麽說呢！這不是福利嘛！現在大家夥過日子都節儉，哪能天天去公園玩兒，但是有個長輩在那裏上班兒，感覺都變了。您再來點兒善意的謊言，花不了幾個錢不說，孩子們也開心啊！難道您希望自己的孩子打小就摳摳索索的過日子？成天待在家裏悶著，要不就是到大馬路上玩耍？也不怕讓車給撞了？”
“嘿！你小子，愣是把自己占便宜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也是沒誰了。不過也對哈！這進了城，可不像鄉下，孩子們想瘋都沒有個瘋的地方。我這兩天到處走，可到處都是車水馬龍的，這人一多，事情也就多了。在村裏的時候老是擔心孩子下水進山，在這裏反而有些怕上街亂跑了，可除了上街，還有幾個能去玩耍的地方呢！話說這個公園兒的工作好幹不？”
“這個~~我也沒幹過啊！不過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應該是好幹吧！你去了怎麽也得當領導不是。”
隻要不是諸如信訪那種惡心的單位，在哪裏當領導，好像都不會太差。林副書記想了想，好像是比火柴廠要好。
“那要不就公園兒？”
“成，那就公園兒。到時候珍珍愛愛蓮蓮她們也有了玩伴，你可就得費心了啊！”
“哈哈哈，我最喜歡孩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有多少朵金花，看見孩子們多，心裏頭就歡喜啊！對了，今天咱們人多，孩子們又跑出去耍了，不如咱們上街買些東西，順便把孩子們領迴來。”
“那可好，老是她們女的做飯看孩子，今天咱們也調轉角色給她們服務一下。林裏啊！你進屋裏去，先把火生了去，然後淘米做飯，我倆去去就來。”
“啊？你們是去買熟食的，讓我做飯？”
“廢話了不是。我們還帶孩子呢。這叫什麽？這叫分工明確。趕緊的啊！把米飯弄的好吃點兒，要是幹了水多了可都得找你麻煩。要不是蒸饅頭現在晚了點兒，非得讓你小子蒸饅頭不可。”
“想吃饅頭咱們買倆，那天路過一家饅頭店，蒸的不比自己家裏差。到時候咱們多帶點兒迴來。對了林裏，趕緊進屋裏找倆兜子出來，我倆也好放東西啊！”
如果是以前的林裏，還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裏放著。可家裏孩子多，的有人專門兒看著。這次放東西，安置物件兒的時候，林裏可謂全程參與，還是那個出力最多的。被兩個長輩指使，林裏都不敢反抗。就怕挨揍了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迴屋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兩個用碎布頭兒拚接起來的布兜子。別說，雖然用料是細碎了點兒，但丈母娘的手藝很好，拚接出來的圖案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很喜慶的樣子。就是男人們拿著不咋好看，可又不是他林裏用，管這個幹啥。
“嘿嘿~~家裏女人多，就這麽湊合用吧！”
“沒事，外邊兒還有三個閨女呢！讓她們拿，反正又不重。”
林副書記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生閨女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兩人臭味相投很聊得來，出了大門帶上珍珍愛愛蓮蓮和修狗，就去采買熟食去了。
林裏伸出自己的中指看了看，這就是做出一鍋好米飯的訣竅啊！
順便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吃飯的人，林裏一家有五口，算上了狗剩狗蛋兒倆個小家夥。舅舅家按照六口算，這就是十一口。
後世林裏家中四口人吃一碗米都得剩，十一個人，三碗米？考慮到現在的人肚子裏缺油水，飯量大，那就按照五碗米的算好了。
因為房子比較多，又是大夏天，所以做飯的地方是在一間沒人住的房間裏，或者可以直接叫做廚房。
五碗米舀了三碗，林裏又發現這會兒的碗比後世要大，幹脆就定到了三碗的標準。
淘米水也沒有舍得倒掉，留下來打算洗臉，對皮膚好喲。
用中指測量了水位，確定沒問題之後就開始燒火。
本來就暖和的房間立馬就熱了起來，林裏閑著沒事兒又削了幾個土豆，切成厚厚的片洗幹淨也放到了鍋邊兒立起來，土豆就這麽弄熟了吃也很好吃。
想了想又切了點兒鹹菜，吃土豆更配哦！
等鍋開始上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林副書記他們的聲音。兩個人走在孩子們的後麵，看護著孩子和她們手裏的東西。修狗耷拉著一條透明的哈喇子跟在一旁，饞死了。
“喏，撕了去，撕的碎點兒啊！”
得，燒雞弄了兩隻，那皮烤的有點兒微微的發焦，聞起來有一股誘人的焦香，被烤的暗紅色的雞皮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油光鋥亮的，饞死人了。
燒雞下麵還有一個油紙包，聞味道像是醬牛肉，這分量，掂量了一下少說也得二斤。也就是梁山好漢的那個“二斤牛肉”。
另一個袋子饅頭沒看見，褶子上沒有肉的大肉包子倒是有十來個，這是另外打包迴來的。
在包子下麵放了幾個打包好的飯盒兒，扣的緊緊的，沒聞出來是什麽飯菜，不過應該差不了，都是不差錢 的主。
今天注定是一頓豐盛的午飯。
手撕雞，林裏很會，因為人多的緣故，林裏不光把肉撕扯成了小塊兒的，更是拿起菜刀梆梆梆的把帶骨頭的切成了小塊兒。
亢奮了一路的珍珍愛愛蓮蓮在林裏身邊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一人得到了一塊兒雞胸肉。
修狗也等了好一會兒，林裏特意問了一下，沒人吃雞屁股，幹脆就犒勞了修狗。隻是這家夥饞的太久，看到雞屁股囫圇吞棗兩口就給幹完了，也不知道狗生第一次吃燒雞有沒有留下遺憾。
林裏也不知道這個輩分對不對，不過林裏是表哥，林副書記的年紀又比舅舅大，這麽喊應該沒錯吧！
“還不趕緊謝謝表大爺？”
“謝謝表大爺。”
“哎！真乖。修狗可溫順了，你們四個好好兒的玩耍啊！別往遠了跑。”
孩子們正是好動的年紀，修狗也一天沒出去溜達了，林副書記一聲令下，四個家夥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嗚哇嗚哇叫個不停，鬧騰的厲害。
“親家坐。”
“您也坐。”
一看就是有正事兒要談，要不然孩子們也不用支應到外麵去。林裏當起了合格的工具人，端茶倒水點煙拿煙灰缸，伺候的兩位舒舒服服的。
“今天恰好有空，就帶全家過來認認門兒。這些日子住的還習慣吧！”
“哈哈哈，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的，隻要是在咱們祖國的大地上，到了那裏都適應，即便不是咱們的底盤，我也習慣的很。”
“你呀你呀！習慣就好，就怕驟然換了地方不適應。”
“有啥的呀！這裏住的距離天安門那麽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現在每天早早起床，先腿著去那邊遛個彎兒，迴來的路上買點兒老京城的早餐帶迴來，熱乎乎的正好趕上了早飯。對了，那個豆汁兒味道是真的不錯。”
兩人不能一坐下來就說正事，那也太沒溜兒了。不過林副書記喜歡上了豆汁兒是怎麽迴事兒，那玩意兒真的能喝出好味兒來？
“咳咳！！你口味還挺重。還有個事兒，就是您那工作的事兒有眉目了。”
林副書記笑笑不說話，等著下文。估計是情況有變，要不然也不用這麽隆重的來一趟。
果然，舅舅的下一句話就給出了答案。
“之前爭取到的那個位置，前兩天被一位剛退伍迴來的軍人給占了。倒不是我打招唿不頂用，而是辦理這事兒的人不知情，就這麽給辦理了。”
“那也沒啥。我來這兒本就是照顧幾個小的，要不然我還不願意離開我那家鄉呢！什麽崗位無所謂，離家近，在家裏待的時間長就成，別的我不挑。”
“知道你不挑，所以我才愁呀！這第一個就是我們單位門房的崗位，之前的那位年老退休了，但以你的身份，還有要求來看，這個不行。”
林副書記點點頭，當了看門兒大爺還迴個屁的家呀！一天都交代在那裏了。所以沒說話等舅舅繼續說。
“這第二個也有意思，就是咱們這個街道的派出所裏有一個副所長的位置出缺，可是考慮到現在公安工作的艱巨，以及您現在的年紀，我自己就給否了。”
林副書記雖然沒當過公安，可一想到天天就是和案子還有難纏的人打交道，別說加班之類的是家常便飯，就是心情也好不了呀！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生活。
“這第三個就有意思了，我聽到了都想笑。”
“哦？什麽崗位？”
“是附近一家火柴廠缺廠長，廠子不大，就那麽十來個人，做的主要是個中轉的營生。”
“哦？中轉？”
“對，中轉。街道有些個貧困戶，因病、因缺勞動力或者人口眾多等原因，家庭人均收入低下，所以得操持點兒其他營生來補貼家用。街道辦也負責，就成立了這麽個廠，福利性質居多。做的就是下發糊火柴盒的原材料和迴收糊好的火柴盒，再把火柴盒賣到大廠去。營生不重，也不用天天去，說是廠長，還不如說是記賬的大管家。”
街道辦的小廠子，估計連正兒八經的執照都沒有，也就街道辦承認有這麽個地方。出了這個地方，估計都沒人知道。而且這級別也高不了，街道辦的級別才多高啊！將來要是倒閉了咋辦？
“我倒是覺著成。這和我以前的工作內容雖然有些不同，可一樣還是在單位裏工作。工廠沒有經營過，但這比收公糧可簡單多了。”
“工作關係就在街道辦，因為你的級別本來就到了，所以能掛個街道辦副主任的職位，沒啥實權，分管的也是火柴廠這點兒營生。”
權小、事少、級別還高了點兒。一個偏遠地區的公社副書記來老京城一個街道辦當副主任，職級看著沒變，但管理的地方可不一樣。再說這才是退居二線的正常生活。後世那些上了歲數又沒有多少分工的主任一類的，不都是從領導崗位上退居二線的嘛！
“那就這個吧！都符合我的要求，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崗位了。”
“呃~~其實還有一個去處，咱們附近不是有個小公園兒嘛！單位雖然不大，但是進去當個小領導還是可以的。”
公園？林裏眉頭一挑，不知道公園怎麽運行，但這可不是後世強調服務業的年代，這會兒服務員打人都沒人管。而且比那個勞什子火柴廠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火柴廠可以倒閉，可沒有聽說公園有倒閉的。連以後可能存在的下崗都免了。
“爸，還是去公園吧！這個崗位好。”
“好啥好呀！公園裏天天人來人往的，事情肯定不老少，煩著呢。”
“您得這麽看啊！您這麽多孫子，歲數稍微大點兒都得去公園兒玩兒去，有您在那裏工作，咱們一年下來光是門票錢就得省多少？”
不光是門票錢，丈母娘帶孩子去的時候，順便擺個雪糕攤兒就夠賺的了。公園裏的雪糕攤兒啊！獨門兒生意。買個冰櫃拉上電線往那裏一放，再弄個遮陽傘罩著，坐在那裏就把錢掙了。
林裏是貪圖那點兒錢的事兒嗎？當然不是了。誰年少時候還沒有一個自己家裏開小賣部的夢想呢！那種想吃啥就吃啥的生活，多少人體驗過？這都是為了孩子們的童年啊！小賣部既然開不了，那麽利用家屬這層關係，弄一個福利性質的雪糕售賣點不過分吧！
而且丈母娘也需要融入到新的環境裏。賣冰棍兒雖然認識不了多少人，但能見到很多人啊！和待在家裏當家庭主婦有著本質的區別。後世的人為啥喜歡出去浪呢！不就是外麵熱鬧嘛！
“你看我是那種損公肥私的人嗎？”
“嘖~~怎麽能這麽說呢！這不是福利嘛！現在大家夥過日子都節儉，哪能天天去公園玩兒，但是有個長輩在那裏上班兒，感覺都變了。您再來點兒善意的謊言，花不了幾個錢不說，孩子們也開心啊！難道您希望自己的孩子打小就摳摳索索的過日子？成天待在家裏悶著，要不就是到大馬路上玩耍？也不怕讓車給撞了？”
“嘿！你小子，愣是把自己占便宜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也是沒誰了。不過也對哈！這進了城，可不像鄉下，孩子們想瘋都沒有個瘋的地方。我這兩天到處走，可到處都是車水馬龍的，這人一多，事情也就多了。在村裏的時候老是擔心孩子下水進山，在這裏反而有些怕上街亂跑了，可除了上街，還有幾個能去玩耍的地方呢！話說這個公園兒的工作好幹不？”
“這個~~我也沒幹過啊！不過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應該是好幹吧！你去了怎麽也得當領導不是。”
隻要不是諸如信訪那種惡心的單位，在哪裏當領導，好像都不會太差。林副書記想了想，好像是比火柴廠要好。
“那要不就公園兒？”
“成，那就公園兒。到時候珍珍愛愛蓮蓮她們也有了玩伴，你可就得費心了啊！”
“哈哈哈，我最喜歡孩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有多少朵金花，看見孩子們多，心裏頭就歡喜啊！對了，今天咱們人多，孩子們又跑出去耍了，不如咱們上街買些東西，順便把孩子們領迴來。”
“那可好，老是她們女的做飯看孩子，今天咱們也調轉角色給她們服務一下。林裏啊！你進屋裏去，先把火生了去，然後淘米做飯，我倆去去就來。”
“啊？你們是去買熟食的，讓我做飯？”
“廢話了不是。我們還帶孩子呢。這叫什麽？這叫分工明確。趕緊的啊！把米飯弄的好吃點兒，要是幹了水多了可都得找你麻煩。要不是蒸饅頭現在晚了點兒，非得讓你小子蒸饅頭不可。”
“想吃饅頭咱們買倆，那天路過一家饅頭店，蒸的不比自己家裏差。到時候咱們多帶點兒迴來。對了林裏，趕緊進屋裏找倆兜子出來，我倆也好放東西啊！”
如果是以前的林裏，還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裏放著。可家裏孩子多，的有人專門兒看著。這次放東西，安置物件兒的時候，林裏可謂全程參與，還是那個出力最多的。被兩個長輩指使，林裏都不敢反抗。就怕挨揍了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迴屋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兩個用碎布頭兒拚接起來的布兜子。別說，雖然用料是細碎了點兒，但丈母娘的手藝很好，拚接出來的圖案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很喜慶的樣子。就是男人們拿著不咋好看，可又不是他林裏用，管這個幹啥。
“嘿嘿~~家裏女人多，就這麽湊合用吧！”
“沒事，外邊兒還有三個閨女呢！讓她們拿，反正又不重。”
林副書記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生閨女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兩人臭味相投很聊得來，出了大門帶上珍珍愛愛蓮蓮和修狗，就去采買熟食去了。
林裏伸出自己的中指看了看，這就是做出一鍋好米飯的訣竅啊！
順便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吃飯的人，林裏一家有五口，算上了狗剩狗蛋兒倆個小家夥。舅舅家按照六口算，這就是十一口。
後世林裏家中四口人吃一碗米都得剩，十一個人，三碗米？考慮到現在的人肚子裏缺油水，飯量大，那就按照五碗米的算好了。
因為房子比較多，又是大夏天，所以做飯的地方是在一間沒人住的房間裏，或者可以直接叫做廚房。
五碗米舀了三碗，林裏又發現這會兒的碗比後世要大，幹脆就定到了三碗的標準。
淘米水也沒有舍得倒掉，留下來打算洗臉，對皮膚好喲。
用中指測量了水位，確定沒問題之後就開始燒火。
本來就暖和的房間立馬就熱了起來，林裏閑著沒事兒又削了幾個土豆，切成厚厚的片洗幹淨也放到了鍋邊兒立起來，土豆就這麽弄熟了吃也很好吃。
想了想又切了點兒鹹菜，吃土豆更配哦！
等鍋開始上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林副書記他們的聲音。兩個人走在孩子們的後麵，看護著孩子和她們手裏的東西。修狗耷拉著一條透明的哈喇子跟在一旁，饞死了。
“喏，撕了去，撕的碎點兒啊！”
得，燒雞弄了兩隻，那皮烤的有點兒微微的發焦，聞起來有一股誘人的焦香，被烤的暗紅色的雞皮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油光鋥亮的，饞死人了。
燒雞下麵還有一個油紙包，聞味道像是醬牛肉，這分量，掂量了一下少說也得二斤。也就是梁山好漢的那個“二斤牛肉”。
另一個袋子饅頭沒看見，褶子上沒有肉的大肉包子倒是有十來個，這是另外打包迴來的。
在包子下麵放了幾個打包好的飯盒兒，扣的緊緊的，沒聞出來是什麽飯菜，不過應該差不了，都是不差錢 的主。
今天注定是一頓豐盛的午飯。
手撕雞，林裏很會，因為人多的緣故，林裏不光把肉撕扯成了小塊兒的，更是拿起菜刀梆梆梆的把帶骨頭的切成了小塊兒。
亢奮了一路的珍珍愛愛蓮蓮在林裏身邊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一人得到了一塊兒雞胸肉。
修狗也等了好一會兒，林裏特意問了一下，沒人吃雞屁股，幹脆就犒勞了修狗。隻是這家夥饞的太久，看到雞屁股囫圇吞棗兩口就給幹完了，也不知道狗生第一次吃燒雞有沒有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