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木訥的小明
重返1973農村日常 作者：安然入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呀！以前就是個黃毛丫頭。女大十八變，現在可不一樣了，頭發黑亮，皮膚光滑，最重要的是身子骨壯實了好多，那腿踢過來的時候我都招架不住。再配上一身人人豔羨的軍裝，英姿颯爽。”
“嗯！還有呢？”
“哦！還有啊！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很清冷，小時候就是個話癆，說起話來嘚吧嘚嘚吧嘚的不停，聽的人都煩。現在坐在那裏惜字如金，嗯嗯啊啊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麽溝通了。”
嗯嗯啊啊的好啊！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暗示啥呢？
“就這些？”
“啊！就見了一次麵，還能有啥？”
“你沒有說實話。”
“我怎麽就沒有說實話了 ？難道我還在這個事情上說假話怎麽的？”
“我斷定你沒說實話。你就說你為啥昨晚上跑馬。”
“我~~我~~饒了半天，你這又把話題給繞迴來了。”
“可這的確是問題所在啊！早不跑馬晚不跑馬，怎麽偏偏昨晚跑馬？說你被揍的失禁了你不承認，說你跑馬，你隻是不讓大家說，這還遮掩啥啊！沒用的。”
“我~~她身上肉乎乎的，搏鬥的時候一貼到我身上，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嘖嘖~~二八佳人體似酥，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還得了這種病了。這是你應該得的病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話的是意思，我每天接觸的都是啥人。”
“唉！接觸了那麽多的社會陰暗麵，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女的，你說說你，是不是很沒用。”
小明還想爭辯兩句，可麵對林裏這個擅長胡攪蠻纏的家夥，還是決定不說了。
“反正你記得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別的無所謂。你慢慢吃，我也吃飯去了。”
有更加急迫的事情解決了一半，小明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起來。大步走向打飯的窗口，打算大吃一頓。但看著隻剩下殘羹冷炙的炊具，無奈的拿了最後一個被冷風抽了的皺巴巴的饅頭走了迴來。
“你現在的狀態，和這個饅頭很像。雖然本質上還是饅頭，但已經經曆了風吹雨打，不管分量變沒變，總之味道和外表是變了。”
“再好的饅頭，被你那麽糟踐似的吃，也是一種浪費。”
“不浪費在我身上，我怎麽有力氣陪你去當中間的那層保護膜呢？”
小明默默的把剛要吃的饅頭放到了林裏手裏。
“多吃點兒，今天爭取多出點兒力。也要有點眼力勁兒，機靈點兒。”
“放心吧！一定給你弄的杠杠的，不讓你有一點點的危險。”
小明也不知道林裏的話有沒有準頭，但好歹拉了個墊背的。呃~~就林裏這個坑貨，墊背估計比誰都跑的快，但當個收屍的總行吧！
等林裏吃幹抹淨之後，小明餓著迴去捯飭了一番，帶上在辦公室忙活的林裏，直奔昨天定好了位置卻沒有吃飯的飯店。
這也就是小明有這樣的背景，換成別人，別說放人家鴿子後還敢去，不挨一頓揍就不錯了。正常人來了估計連位置都排不到，還定桌子？定個毛線。
兩人走在大街上，尋找著路上的陰涼處走，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
林裏沒急著進去，而是在周圍轉了一圈兒，看的小明疑惑不已。
“當然是提前看一下周圍的環境，要是惹惱了人家，咱們逃跑也得有路線不是。”
小明都讓林裏的做法給氣笑了，這都什麽人啊！搞的和抓捕罪犯似的。
“行啦！人家又不是有病，還見人就打？走吧！沒問題的。”
林裏做了個怪，小明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兩人進了飯店，竟然還是個兩層的，這可不多見。
等到了預定的桌子那裏，林裏看到了一個和小明描述很像的女性坐在那裏，旁邊還蹲著一條狗，瞅著挺眼熟的樣子。距離早上過去也沒一會兒，林裏稍微想了一下就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叼走小明苦茶籽那條狗嗎？
“來啦！這是你同事？”
“啊！對。同事來的，聽說這裏有飯吃，非要過來蹭飯，我攔都攔不住。”
那女的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也不戳破小明的謊言，把對著兩人搖尾巴的狗往身邊攏了一下，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小明坐下後像是在麵見領導似的正襟危坐，看的林裏直皺眉，隻能當起了中間人的角色開始三連問。什麽今年多大啦！在哪裏工作？平時都幹些什麽之類的問題。
“嗬嗬，你這個同事還挺健談，你不說說你的情況？”
“啊~~我今年二十二，在公安局工作，平時也沒啥愛好，就是喜歡翻閱卷宗。”
這話說的，林裏在一旁都不想說話了，要是這家夥喜歡翻閱卷宗，何至於有那麽多的卷宗沒有處理。
“對對對，這位可喜歡學習了，這兩天都在檔案室那裏待著，有時候飯都能忘記吃。”
“那還不錯，還挺愛學習，這和你小時候可差了不少。”
“啊哈哈哈，那時候不是年紀還小嘛！天天盡想著玩兒了，現在已經進入社會工作了，自然要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出醜倒是沒啥，就怕辦的案子抓錯 了人。”
“那還挺有責任心的嘛！”
聽兩人寒暄，林裏坐在一旁如坐針氈。主要是那條狗老是過林裏身邊嗅探，弄的自己好像個犯人似的，要是林裏沒猜錯，那肯定是一條軍犬來著。
“賽虎過來坐下，不要打擾人家。”
汪汪汪~~
“這狗~~犬還挺聽話，訓練過的吧！”
“對呀！我在部隊裏頭的職責就是訓練軍犬，賽虎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負傷了，所以隨著我一起轉業地方。”
“轉業？你的意思是這次迴來不走了？”
“當然了，這些天都在等著安排工作。不過昨天已經定好去處了，就在你們公安局。”
“啊？？他們說的要來一個專門負責警犬的人就是你？”
“是啊！今天早上賽虎已經去公安局熟悉過環境了，它對那裏還挺感興趣的呢！迴來後特別的興奮，你說是不是啊賽虎？”
“汪汪汪~~”
得到發言的機會，賽虎那個樂嗬，又蹦又跳的。還跑到小明身邊不停的蹭啊蹭的，一見如故的感覺。
換了一條新苦茶籽的小明可沒有一點兒被小動物喜歡的喜悅，隻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生怕這條狗這個時候衝過來撕把他的衣服，那他的臉麵可就丟盡了。人家親近的是早上的味道。
“賽虎這是喜歡你呢！你摸摸它的頭，它會很開心的。”
小明仿佛提線木偶一般，真的伸手過去摸賽虎的頭。別說，人家還挺配合，眼睛一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小明的手不怎麽動，人家就自己往手上蹭。看的女主人一陣歡喜。
“咳咳，小明啊！賽虎和你親近呢！這可是你以後的戰友，不能這麽冷落人家，趕緊的，上去親近親近。”
“哦~對哦！以後就在一起戰鬥了。”
小明恍然大悟，既然以後要在一起，有些事情還真的不需要在意了，畢竟現在小明和他的苦茶籽早就在局裏出名了，遮遮掩掩的也沒啥用處，賽虎可是親身經曆者來著。
“這還真是條好軍犬，是因為負傷才退役的嗎？”
“嗯！對，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歹徒炸傷了，雖然命救了迴來，但是體能什麽的都有了很大的衰減，不能適應部隊裏高強度的訓練和任務，所以退役了。不過在警犬在這個位置上還是能適應的，尤其是警犬部隊初設，出任務的機會也比較少。”
“也對，以老帶新嘛！需要的是豐富的經驗和技巧，體能什麽的反而是其次了。尤其還是犬的情況下，有這麽一位能聽懂人類語言的居中調和當翻譯，反而能省卻不少的事情。對了，賽虎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我猜是母的。”
“為啥？”
“這老虎裏頭最厲害的是誰？當然是母老虎了。人家叫賽虎，肯定是比最厲害的那個還要厲害，所以我猜測是母的。”
林裏說著還看了一眼賽虎的女主人，一個女人養一條公狗算怎麽迴事。
“是母的嗎？”
“不，是公的。”
“呃~~為啥要養一條公的啊！”
“因為剛好它退役，所以我就帶過來了。公的有啥不好？可以更快的開枝散葉生育下一代啊！”
“哦~對，不過這沒有母犬，有點難辦啊！”
“沒事，洪局長都和我說好了，會給支持的，去農村挑選幾條條件好的母犬還是比較容易的。”
這年頭兒的狗肯定比後世要多，雖不至於戶戶養狗，可自己會出去找東西吃的狗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就和後世那些自帶骨頭給萬裏之遙的野爹看門的狗似的，誰用了都說好。
“這個好嘿！到時候有了小狗，記得送我一隻啊！小時候最想養一條屬於自己的狗了，可惜那個時候家裏人不同意，我才沒有機會去養。”
“記得，當然記得了，那時候因為養狗這件事，你們家裏頭天天打孩子，我也想養，但是有你的前車之鑒，所以沒敢和家裏人說。這也是我為啥到了部隊之後會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了，完全是為了彌補兒時的遺憾。”
小明被說的挺尷尬，小時候太調皮，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可完事兒之後一點兒不記仇，該幹啥還是幹啥。
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佩服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在小夥伴兒麵前有點兒丟麵子，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記得。
“過去的事情了還提他幹啥啊！咱們還沒有點菜呢吧！還是趕緊時間吃飯吧！”
“菜早就點好了，我讓他們上菜。”
得到信號的服務員跑到後麵端著個被扣住保溫的木質盤子就走了過來。普普通通的四菜一湯，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厲害了。
“吃菜吃菜。”
兩人聊起了曾經，各自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吃飯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林裏坐在一旁插不進去話，像是個多餘的電燈泡似的，扒拉了兩口飯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哎呀！瞧瞧我這腦子，洪局長給我安排的工作我還沒有做完呢！人家催著要的緊，限定時間的工作，要是遲交了肯定又要挨罵，你們倆先吃著啊！我得趕緊走了。”
小明嘴裏含著一個雞爪子，目光呆滯的看著林裏，他們剛才商量好的可沒有這茬兒啊！他怎麽就先跑了呢！這也沒有危險啊！
“很忙嗎？那也得吃了飯再走啊！這菜都上來了。”
“沒事，我路過櫃台那兒要兩個包子帶著路上吃就好了，工作任務要緊，耽誤不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你倆先吃著，我先走了。”
林裏說罷也不等兩人發聲，尤其是小明那求助般的眼神，嘴巴張那麽大，雞腳掉到桌子上被賽虎探頭一口叼走都沒有發現。
反而是小明的青梅竹馬仿佛洞悉了一切，不光看似挽留，實則把林裏禮送走，還很貼心的示意正在偷吃雞腳的賽虎往小明身上撲，阻擋他挽留林裏。
三個人有三個心眼子，再加一條懂人性的賽虎，除了那隻被大家分而食之的雞，個兒頂個兒的有意思。
林裏也沒說假話，路過櫃台的時候，還真的帶了兩個包子走。大概是服務員提前被吩咐了，竟然還貼心的用油紙包給林裏打包了半斤多的熟肉帶著，別提安排的有多周到了。
在林裏離開後的餐桌旁，賽虎已經吃完了雞腳，嗚咽著看向自己的女主人，才發現人家兩眼定定的看著小明，滿眼含笑，哪裏有空搭理自己啊！扭頭看看林裏，想著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分個包子吃。
“你這看啥呀！我臉上也沒有花兒呀。”
“你臉上是沒有花兒，可不是這麽多年沒見麵了嘛！我就想好好兒看看你和以前有啥不一樣的地方了。”
小明被搞成了大紅臉，可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麽。今天可比昨天熟悉了一些，說些親近的話好像也沒啥吧！
“嗯！還有呢？”
“哦！還有啊！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很清冷，小時候就是個話癆，說起話來嘚吧嘚嘚吧嘚的不停，聽的人都煩。現在坐在那裏惜字如金，嗯嗯啊啊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麽溝通了。”
嗯嗯啊啊的好啊！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暗示啥呢？
“就這些？”
“啊！就見了一次麵，還能有啥？”
“你沒有說實話。”
“我怎麽就沒有說實話了 ？難道我還在這個事情上說假話怎麽的？”
“我斷定你沒說實話。你就說你為啥昨晚上跑馬。”
“我~~我~~饒了半天，你這又把話題給繞迴來了。”
“可這的確是問題所在啊！早不跑馬晚不跑馬，怎麽偏偏昨晚跑馬？說你被揍的失禁了你不承認，說你跑馬，你隻是不讓大家說，這還遮掩啥啊！沒用的。”
“我~~她身上肉乎乎的，搏鬥的時候一貼到我身上，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嘖嘖~~二八佳人體似酥，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還得了這種病了。這是你應該得的病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話的是意思，我每天接觸的都是啥人。”
“唉！接觸了那麽多的社會陰暗麵，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女的，你說說你，是不是很沒用。”
小明還想爭辯兩句，可麵對林裏這個擅長胡攪蠻纏的家夥，還是決定不說了。
“反正你記得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別的無所謂。你慢慢吃，我也吃飯去了。”
有更加急迫的事情解決了一半，小明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起來。大步走向打飯的窗口，打算大吃一頓。但看著隻剩下殘羹冷炙的炊具，無奈的拿了最後一個被冷風抽了的皺巴巴的饅頭走了迴來。
“你現在的狀態，和這個饅頭很像。雖然本質上還是饅頭，但已經經曆了風吹雨打，不管分量變沒變，總之味道和外表是變了。”
“再好的饅頭，被你那麽糟踐似的吃，也是一種浪費。”
“不浪費在我身上，我怎麽有力氣陪你去當中間的那層保護膜呢？”
小明默默的把剛要吃的饅頭放到了林裏手裏。
“多吃點兒，今天爭取多出點兒力。也要有點眼力勁兒，機靈點兒。”
“放心吧！一定給你弄的杠杠的，不讓你有一點點的危險。”
小明也不知道林裏的話有沒有準頭，但好歹拉了個墊背的。呃~~就林裏這個坑貨，墊背估計比誰都跑的快，但當個收屍的總行吧！
等林裏吃幹抹淨之後，小明餓著迴去捯飭了一番，帶上在辦公室忙活的林裏，直奔昨天定好了位置卻沒有吃飯的飯店。
這也就是小明有這樣的背景，換成別人，別說放人家鴿子後還敢去，不挨一頓揍就不錯了。正常人來了估計連位置都排不到，還定桌子？定個毛線。
兩人走在大街上，尋找著路上的陰涼處走，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
林裏沒急著進去，而是在周圍轉了一圈兒，看的小明疑惑不已。
“當然是提前看一下周圍的環境，要是惹惱了人家，咱們逃跑也得有路線不是。”
小明都讓林裏的做法給氣笑了，這都什麽人啊！搞的和抓捕罪犯似的。
“行啦！人家又不是有病，還見人就打？走吧！沒問題的。”
林裏做了個怪，小明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兩人進了飯店，竟然還是個兩層的，這可不多見。
等到了預定的桌子那裏，林裏看到了一個和小明描述很像的女性坐在那裏，旁邊還蹲著一條狗，瞅著挺眼熟的樣子。距離早上過去也沒一會兒，林裏稍微想了一下就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叼走小明苦茶籽那條狗嗎？
“來啦！這是你同事？”
“啊！對。同事來的，聽說這裏有飯吃，非要過來蹭飯，我攔都攔不住。”
那女的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也不戳破小明的謊言，把對著兩人搖尾巴的狗往身邊攏了一下，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小明坐下後像是在麵見領導似的正襟危坐，看的林裏直皺眉，隻能當起了中間人的角色開始三連問。什麽今年多大啦！在哪裏工作？平時都幹些什麽之類的問題。
“嗬嗬，你這個同事還挺健談，你不說說你的情況？”
“啊~~我今年二十二，在公安局工作，平時也沒啥愛好，就是喜歡翻閱卷宗。”
這話說的，林裏在一旁都不想說話了，要是這家夥喜歡翻閱卷宗，何至於有那麽多的卷宗沒有處理。
“對對對，這位可喜歡學習了，這兩天都在檔案室那裏待著，有時候飯都能忘記吃。”
“那還不錯，還挺愛學習，這和你小時候可差了不少。”
“啊哈哈哈，那時候不是年紀還小嘛！天天盡想著玩兒了，現在已經進入社會工作了，自然要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出醜倒是沒啥，就怕辦的案子抓錯 了人。”
“那還挺有責任心的嘛！”
聽兩人寒暄，林裏坐在一旁如坐針氈。主要是那條狗老是過林裏身邊嗅探，弄的自己好像個犯人似的，要是林裏沒猜錯，那肯定是一條軍犬來著。
“賽虎過來坐下，不要打擾人家。”
汪汪汪~~
“這狗~~犬還挺聽話，訓練過的吧！”
“對呀！我在部隊裏頭的職責就是訓練軍犬，賽虎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負傷了，所以隨著我一起轉業地方。”
“轉業？你的意思是這次迴來不走了？”
“當然了，這些天都在等著安排工作。不過昨天已經定好去處了，就在你們公安局。”
“啊？？他們說的要來一個專門負責警犬的人就是你？”
“是啊！今天早上賽虎已經去公安局熟悉過環境了，它對那裏還挺感興趣的呢！迴來後特別的興奮，你說是不是啊賽虎？”
“汪汪汪~~”
得到發言的機會，賽虎那個樂嗬，又蹦又跳的。還跑到小明身邊不停的蹭啊蹭的，一見如故的感覺。
換了一條新苦茶籽的小明可沒有一點兒被小動物喜歡的喜悅，隻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生怕這條狗這個時候衝過來撕把他的衣服，那他的臉麵可就丟盡了。人家親近的是早上的味道。
“賽虎這是喜歡你呢！你摸摸它的頭，它會很開心的。”
小明仿佛提線木偶一般，真的伸手過去摸賽虎的頭。別說，人家還挺配合，眼睛一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小明的手不怎麽動，人家就自己往手上蹭。看的女主人一陣歡喜。
“咳咳，小明啊！賽虎和你親近呢！這可是你以後的戰友，不能這麽冷落人家，趕緊的，上去親近親近。”
“哦~對哦！以後就在一起戰鬥了。”
小明恍然大悟，既然以後要在一起，有些事情還真的不需要在意了，畢竟現在小明和他的苦茶籽早就在局裏出名了，遮遮掩掩的也沒啥用處，賽虎可是親身經曆者來著。
“這還真是條好軍犬，是因為負傷才退役的嗎？”
“嗯！對，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歹徒炸傷了，雖然命救了迴來，但是體能什麽的都有了很大的衰減，不能適應部隊裏高強度的訓練和任務，所以退役了。不過在警犬在這個位置上還是能適應的，尤其是警犬部隊初設，出任務的機會也比較少。”
“也對，以老帶新嘛！需要的是豐富的經驗和技巧，體能什麽的反而是其次了。尤其還是犬的情況下，有這麽一位能聽懂人類語言的居中調和當翻譯，反而能省卻不少的事情。對了，賽虎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我猜是母的。”
“為啥？”
“這老虎裏頭最厲害的是誰？當然是母老虎了。人家叫賽虎，肯定是比最厲害的那個還要厲害，所以我猜測是母的。”
林裏說著還看了一眼賽虎的女主人，一個女人養一條公狗算怎麽迴事。
“是母的嗎？”
“不，是公的。”
“呃~~為啥要養一條公的啊！”
“因為剛好它退役，所以我就帶過來了。公的有啥不好？可以更快的開枝散葉生育下一代啊！”
“哦~對，不過這沒有母犬，有點難辦啊！”
“沒事，洪局長都和我說好了，會給支持的，去農村挑選幾條條件好的母犬還是比較容易的。”
這年頭兒的狗肯定比後世要多，雖不至於戶戶養狗，可自己會出去找東西吃的狗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就和後世那些自帶骨頭給萬裏之遙的野爹看門的狗似的，誰用了都說好。
“這個好嘿！到時候有了小狗，記得送我一隻啊！小時候最想養一條屬於自己的狗了，可惜那個時候家裏人不同意，我才沒有機會去養。”
“記得，當然記得了，那時候因為養狗這件事，你們家裏頭天天打孩子，我也想養，但是有你的前車之鑒，所以沒敢和家裏人說。這也是我為啥到了部隊之後會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了，完全是為了彌補兒時的遺憾。”
小明被說的挺尷尬，小時候太調皮，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可完事兒之後一點兒不記仇，該幹啥還是幹啥。
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佩服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在小夥伴兒麵前有點兒丟麵子，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記得。
“過去的事情了還提他幹啥啊！咱們還沒有點菜呢吧！還是趕緊時間吃飯吧！”
“菜早就點好了，我讓他們上菜。”
得到信號的服務員跑到後麵端著個被扣住保溫的木質盤子就走了過來。普普通通的四菜一湯，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厲害了。
“吃菜吃菜。”
兩人聊起了曾經，各自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吃飯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林裏坐在一旁插不進去話，像是個多餘的電燈泡似的，扒拉了兩口飯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哎呀！瞧瞧我這腦子，洪局長給我安排的工作我還沒有做完呢！人家催著要的緊，限定時間的工作，要是遲交了肯定又要挨罵，你們倆先吃著啊！我得趕緊走了。”
小明嘴裏含著一個雞爪子，目光呆滯的看著林裏，他們剛才商量好的可沒有這茬兒啊！他怎麽就先跑了呢！這也沒有危險啊！
“很忙嗎？那也得吃了飯再走啊！這菜都上來了。”
“沒事，我路過櫃台那兒要兩個包子帶著路上吃就好了，工作任務要緊，耽誤不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你倆先吃著，我先走了。”
林裏說罷也不等兩人發聲，尤其是小明那求助般的眼神，嘴巴張那麽大，雞腳掉到桌子上被賽虎探頭一口叼走都沒有發現。
反而是小明的青梅竹馬仿佛洞悉了一切，不光看似挽留，實則把林裏禮送走，還很貼心的示意正在偷吃雞腳的賽虎往小明身上撲，阻擋他挽留林裏。
三個人有三個心眼子，再加一條懂人性的賽虎，除了那隻被大家分而食之的雞，個兒頂個兒的有意思。
林裏也沒說假話，路過櫃台的時候，還真的帶了兩個包子走。大概是服務員提前被吩咐了，竟然還貼心的用油紙包給林裏打包了半斤多的熟肉帶著，別提安排的有多周到了。
在林裏離開後的餐桌旁，賽虎已經吃完了雞腳，嗚咽著看向自己的女主人，才發現人家兩眼定定的看著小明，滿眼含笑，哪裏有空搭理自己啊！扭頭看看林裏，想著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分個包子吃。
“你這看啥呀！我臉上也沒有花兒呀。”
“你臉上是沒有花兒，可不是這麽多年沒見麵了嘛！我就想好好兒看看你和以前有啥不一樣的地方了。”
小明被搞成了大紅臉，可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麽。今天可比昨天熟悉了一些，說些親近的話好像也沒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