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槍手
重返1973農村日常 作者：安然入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豬哥，您就瞧好吧！幾位請入座，料都是備好的，菜馬上就來。”
被叫做豬哥的家夥急忙招待幾人入座，又迴家似的跑到後頭抱出來一個井水裏泡著的濕噠噠的西瓜，用菜刀切開後，每人先來了一大牙。
“先吃點兒瓜，這可是旱地裏頭種植的，沙瓤的，甜著呢！這鬼天氣熱的很，老是喝水可頂不住啊！”
別說，林裏這麽多年了，就沒有放開吃過西瓜。也不知道那位瓜果女神的研究成果什麽時候才能鋪開讓老百姓受益。
“豬哥，是這麽叫吧！”
“對對對，認識我的人都這麽喊我。說來也是無奈，我這體型兒娘胎裏帶來的，就是天天不吃飯也照樣上膘，我都愁的不行了，夏天太難熬了。”
“哈哈哈，豬哥這體型兒，這可是生活好的標誌啊！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嗨！可算了吧！當初插隊的時候，就因為我這體型，沒少被老鄉調侃，還給我分最累的活兒讓我幹，老是以為我私藏了什麽好吃的呢！結果和他們同吃同睡了一個月才證明了我的清白。”
“豬哥這種條件，也沒帶個對象迴來？”
“帶啥呀！現在連自己的工作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敢娶媳婦兒？房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幾人閑聊的時候，互通了稱唿，都沒有通報全名，畢竟是幹非法的事情，大家還是藏著點兒的好。
閑聊的時候，後廚也傳來了刺啦刺啦炒菜的聲音。尤其是那股子油煙的味道，讓眾人聞了之後有點兒上癮。北方燉菜比較多，麵食吃的多，這炒菜除了下館子，其他時候還真是見識的少。
“來啦！過了涼水的炸醬麵、醋溜土豆絲、小酥肉、魚香肉絲、蝦醬炒豆腐。菜齊了，幾位有啥要求隻管提，小店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沒事二子，我今天招待幾個朋友，要是沒吃飯一起。”
“不用不用，這兩天天氣熱，生意都不好了。你們吃著，正好幫我看會店鋪，我找個地方迷瞪一會兒去。”
“慢走啊！”
二子又給弄來幾瓶井水裏頭鎮著的涼啤酒過來後，就找了個地方躺著休息去了。
林裏他們幾個也不客氣，炸醬麵一拌，夾著菜就開始吃。白吃的飯，味道更佳。而且這也符合了他們當時的想法，隻是沒想到出來打個電話的功夫就打入了敵人的內部，雖然這還沒進入重要位置呢！但已經很滿足了。
“豬哥，謝謝款待。這炸醬麵就沒吃的有今天這麽好吃的。”
“哈哈哈，都說了，這是一家藏於鬧市中的蒼蠅館子，一般人真的找不著呢！來，再滿上，這鬼天氣，也就兩種情況最舒服。一是下雨，二嘛！就是這喝涼啤酒了。”
“豬哥會享受，怪不得吃不了讀書的苦。不像我們幾個，悲催的，大熱天的都得學習。還他麽吃的那麽差，真是要人命了。”
“哎~~兄弟，也不能這麽說啊！我現在是享受了，可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看你們現在吃苦呢！將來我肯定不如你們混的好。”
“嗨！豬哥就別給我們戴高帽子了。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唉！豬哥，你剛才說的那個財路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能有那麽多收益，就相當於我們每月的花銷可以翻倍，到時候日子可就好過了。”
林裏裝作醉酒的模樣，開始問詢起了豬哥關於替考的事情。看那拙劣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個沒啥操守底線的人。
豬哥聞言一喜，不露聲色的看了一下其他三人，更加開心了。這頓飯吃的值啊！
“兄弟，不信我了不是。這樣，你們現在答應了，我立刻就給你支付一半的費用當做定金，這下就沒問題了吧！”
豬哥從兜裏掏出一疊大團結一張一張的往外數，有一種接受了九年義務快樂教育後的後遺症，數個錢他麽和扯衛生紙格子似的，一張一張的來，真費勁。
但林裏他們的表演也恰到好處，看著那一張張大團結，差點沒把口水流出來。儼然一副沒見過世麵又愛財的樣子。
“嘿嘿，諾，這是林兄弟你的一半一百五，數數。”
“嘿嘿，這多不好意思啊！”
豬哥話還沒說完，林裏就伸手把錢接到了手裏。吐了點唾沫到手指上，開始一張一張的數，還偶爾抽一張出來看看是不是假鈔或者殘幣，把那種對金錢無比崇拜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其他三人也紛紛收到了自己的一百五，這錢好像掙的特別容易似的。這也是豬哥要的結果，錢哪裏是那麽好拿的。認準了這幾個人，再加上館子裏頭自己人的作證，誰也跑不了。
“咋樣？錢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豬哥敞亮。兄弟也不能不表示不是。這樣，我做個主，這事兒我們四個應下了。隨時等候豬哥的通知。不過這個~~嘿嘿~~營養費是不是先給發兩天的，畢竟這複習馬上就要開始了。哦對了，還有高中課本，我們四個住一個寢室，來一套就行。不會太麻煩吧！”
“麻煩啥呀麻煩，這個事兒好辦，我們都找來複習書本了，這不是材料沒看懂，明天我過你們學習找你們去，給你們送書。要不來這館子裏頭也行，順便把中午飯也給解決了。”
幾人還有戒備心理，豬哥也懶得做一些讓幾人警覺的事情。幹脆打著送書的名義去找他們，順便也摸摸底，了解一下幾人的情況。還給了個備選。不過這年頭兒下館子那是很奢侈的事情，這幾個雛兒估計臉皮薄的要死，應該不會答應吧！
“嗯嗯！豬哥考慮的周到。還是明天先去學校送書，然後出來一起吃飯吧！從這裏提溜著迴學校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這麽熱的天，可難熬了。”
豬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這些個讀書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吃了那麽多不算，竟然還想多吃多占。罷罷罷，隻要能把他們搞定當了槍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四人像是沒吃過飯似的，端著碗一頓猛造，一點餐桌禮儀都不講。最可恨的是菜都懶得夾，直接端起盤子來往碗裏頭撥，說這樣油水大，拌麵好吃。你油水是大了，一盤菜分作了四份，我豬哥吃啥呀！
一頓愉快的午餐結束後，四人兜裏各自揣著一百五十塊錢就走了。豬哥笑吟吟的在飯店門口送別，心裏頭其實也挺高興。拉人做違法的事情嘛！找有弱點的人才好得手呢！去洗腳不聽個淒慘一點的故事，感覺都白來了，一點助人為樂做善事的感覺都沒有，純純的消費，肉疼啊！
另一邊，見豬哥沒有跟上來，幾人悄咪咪的聊開了。
“這是不是太快了啊！咱們四個人總共拿了人家六百塊錢，人家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啥呀！那小子不定混哪兒的呢！這樣，找個地方趕緊給公安那邊打電話報備一下，別到時候收網的時候把咱們一起給收拾了。那可就冤枉了。”
“哦~對對對，這可是黑錢啊！”
四人保持著原有的行進速度，路過一家有電話的商店後，給公安那邊打了個電話。聽程重這邊都收錢了，還是四個人一起收的，就知道這個案子小不了，立馬就給開始給程重他們安排任務。無非就是保持接觸注意安全之類的，臥底嘛！簡單。
迴到寢室後，四人把各自的錢都藏了起來。公安雖然沒說這些錢要立馬往迴收，但也沒說歸他們用了，這事兒鬧的，有錢不能花，放身上丟了搞不好還得賠償。
“文平你幹啥呢？”
“我把文具準備一下，明天人家來的時候咱也表現的專業點兒不是。”
“考個試而已，準備啥呀！不就那點兒東西嘛！”
後世高考的時候也就那麽點兒東西，這個年代機讀卡都不用填塗，準備個鋼筆就差不多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準備的齊整了，顯得咱們專業，麵子上也好看不是。而且大家表現的學生一點，顯的沒啥城府好對付。我就琢磨著明天主動給他們來個模擬考，考個高分出來，到時候也能談判一下漲漲價錢不是。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讓他們相信才下的功夫。”
“哎呀！文平，你小子家裏是資本家吧！怎麽對做生意這一套這麽熟悉啊！”
“屁的資本家，我家裏成分要是那麽差，哪裏有機會考大學啊！我和你們說啊！這麽著才能讓他們更信任咱，要不然你太痛快了，人家該睡不著覺了。防著你呢！上趕著不是買賣。”
“也對，聽文平的，趕緊準備文具，明天咱們就模擬考。不說別的，考好了也能多吃他兩頓飯不是，他要不舍得，咱們就不幹了，反正那一百五十塊錢不退。”
“這就開始賴上了？”
“嘿嘿，他投入的成本越高，越是舍不得放手。”
一聽這話，林裏都愣住了。怪不得能考上好大學呢！就沒有一個沒腦子的。
幾人都開始準備。什麽圓規、半圓、三角板、草稿紙、鉛筆橡皮之類的東西弄 了一文具盒。滿滿當當，看起來就有那副樣子。這個就叫專業。
果然，第二天接收了複習資料後把這個事兒和豬哥一說，這家夥臉色那叫一個怪異。錢財起作用了他很開心，但這幾個小子也太貪心了，還想加錢？姥姥！
“豬哥，這個事兒怎麽說也是犯法的啊！讓人查出來我們擔負的責任可大了。再說了，這可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二屆考試，都說好飯不怕晚，可吃頭茬和刷鍋能是一個級別嗎？國家這麽缺人才，畢業分配的崗位能差了？攏共才三百塊，換來的可是一個美好的未來啊！貨價不匹配，有點少了不是。”
“嘶~~你們能考到什麽分數？”
“錄取哪個學校的事兒我們管不了，可是分數我們絕對能拿捏。滿分線下五十分，滿分線下一百分，滿分線下一百五十分。你們想要第一個檔次，我們有點難，可是第二個檔次那就有機會了不是。經過半年的刻苦學習，我們的學識又豐富了不少呢！”
豬哥鬱悶的琢磨了一下，按分數來給錢，他可就賺的少了啊！那些個能掏這麽多錢出來的主，有那個價錢大不了買個工作崗位把孩子送進去，直接就是正式工開始掙錢了。哪裏還用冒著風險幹這犯法的事兒啊！
“你們這個要求太高了，有能耐掏這個錢的人家，找個崗位還不容易。不行不行，我頂多再給你們每人提二十塊。對了，我帶來十天的餐補，你們先收著。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啊！你們得算進去。”
林裏他們也沒有太過堅持，先把餐補拿過來再說。
“這樣，既然要測試，那咱們就早點做吧！待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你們要是考的好，我晚飯也管了。”
“豬哥威武，豬哥霸氣。”
被幾個大學生這麽恭維，豬哥有點飄飄然。但是心裏頭對大學生的那種畏懼、崇拜之情也瞬間下滑了一個檔次。什麽他麽大學生，就這素質？唉！祖國的未來在哪裏啊！
一頓豐盛的午飯過後，林裏他們也不客氣。手裏提溜著啤酒瓶子就和豬哥來到了一家獨門獨院的四合院兒裏頭來。
大概是知道豬哥他們要過來，屋裏還特意打掃了一番。但地上的凳子、桌子，屋裏頭濃鬱的陳年老煙味，無不預示著這裏是一座地下賭場。額~~大了大了，頂多三桌的一個棋牌室而已，就這也夠牛逼的了。
“諾，你們四個人每人一個桌子，你，就是你，來院子裏頭，這裏也有個桌子，就是小了點兒，湊合用吧。”
林裏被帶到了外頭的一個背陰處坐下，涼風習習，比屋裏頭要舒坦的多了。
“豬哥，還怕我們幾個坐在一起抄答案啊！不至於吧！”
被叫做豬哥的家夥急忙招待幾人入座，又迴家似的跑到後頭抱出來一個井水裏泡著的濕噠噠的西瓜，用菜刀切開後，每人先來了一大牙。
“先吃點兒瓜，這可是旱地裏頭種植的，沙瓤的，甜著呢！這鬼天氣熱的很，老是喝水可頂不住啊！”
別說，林裏這麽多年了，就沒有放開吃過西瓜。也不知道那位瓜果女神的研究成果什麽時候才能鋪開讓老百姓受益。
“豬哥，是這麽叫吧！”
“對對對，認識我的人都這麽喊我。說來也是無奈，我這體型兒娘胎裏帶來的，就是天天不吃飯也照樣上膘，我都愁的不行了，夏天太難熬了。”
“哈哈哈，豬哥這體型兒，這可是生活好的標誌啊！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嗨！可算了吧！當初插隊的時候，就因為我這體型，沒少被老鄉調侃，還給我分最累的活兒讓我幹，老是以為我私藏了什麽好吃的呢！結果和他們同吃同睡了一個月才證明了我的清白。”
“豬哥這種條件，也沒帶個對象迴來？”
“帶啥呀！現在連自己的工作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敢娶媳婦兒？房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幾人閑聊的時候，互通了稱唿，都沒有通報全名，畢竟是幹非法的事情，大家還是藏著點兒的好。
閑聊的時候，後廚也傳來了刺啦刺啦炒菜的聲音。尤其是那股子油煙的味道，讓眾人聞了之後有點兒上癮。北方燉菜比較多，麵食吃的多，這炒菜除了下館子，其他時候還真是見識的少。
“來啦！過了涼水的炸醬麵、醋溜土豆絲、小酥肉、魚香肉絲、蝦醬炒豆腐。菜齊了，幾位有啥要求隻管提，小店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沒事二子，我今天招待幾個朋友，要是沒吃飯一起。”
“不用不用，這兩天天氣熱，生意都不好了。你們吃著，正好幫我看會店鋪，我找個地方迷瞪一會兒去。”
“慢走啊！”
二子又給弄來幾瓶井水裏頭鎮著的涼啤酒過來後，就找了個地方躺著休息去了。
林裏他們幾個也不客氣，炸醬麵一拌，夾著菜就開始吃。白吃的飯，味道更佳。而且這也符合了他們當時的想法，隻是沒想到出來打個電話的功夫就打入了敵人的內部，雖然這還沒進入重要位置呢！但已經很滿足了。
“豬哥，謝謝款待。這炸醬麵就沒吃的有今天這麽好吃的。”
“哈哈哈，都說了，這是一家藏於鬧市中的蒼蠅館子，一般人真的找不著呢！來，再滿上，這鬼天氣，也就兩種情況最舒服。一是下雨，二嘛！就是這喝涼啤酒了。”
“豬哥會享受，怪不得吃不了讀書的苦。不像我們幾個，悲催的，大熱天的都得學習。還他麽吃的那麽差，真是要人命了。”
“哎~~兄弟，也不能這麽說啊！我現在是享受了，可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看你們現在吃苦呢！將來我肯定不如你們混的好。”
“嗨！豬哥就別給我們戴高帽子了。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唉！豬哥，你剛才說的那個財路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能有那麽多收益，就相當於我們每月的花銷可以翻倍，到時候日子可就好過了。”
林裏裝作醉酒的模樣，開始問詢起了豬哥關於替考的事情。看那拙劣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個沒啥操守底線的人。
豬哥聞言一喜，不露聲色的看了一下其他三人，更加開心了。這頓飯吃的值啊！
“兄弟，不信我了不是。這樣，你們現在答應了，我立刻就給你支付一半的費用當做定金，這下就沒問題了吧！”
豬哥從兜裏掏出一疊大團結一張一張的往外數，有一種接受了九年義務快樂教育後的後遺症，數個錢他麽和扯衛生紙格子似的，一張一張的來，真費勁。
但林裏他們的表演也恰到好處，看著那一張張大團結，差點沒把口水流出來。儼然一副沒見過世麵又愛財的樣子。
“嘿嘿，諾，這是林兄弟你的一半一百五，數數。”
“嘿嘿，這多不好意思啊！”
豬哥話還沒說完，林裏就伸手把錢接到了手裏。吐了點唾沫到手指上，開始一張一張的數，還偶爾抽一張出來看看是不是假鈔或者殘幣，把那種對金錢無比崇拜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其他三人也紛紛收到了自己的一百五，這錢好像掙的特別容易似的。這也是豬哥要的結果，錢哪裏是那麽好拿的。認準了這幾個人，再加上館子裏頭自己人的作證，誰也跑不了。
“咋樣？錢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豬哥敞亮。兄弟也不能不表示不是。這樣，我做個主，這事兒我們四個應下了。隨時等候豬哥的通知。不過這個~~嘿嘿~~營養費是不是先給發兩天的，畢竟這複習馬上就要開始了。哦對了，還有高中課本，我們四個住一個寢室，來一套就行。不會太麻煩吧！”
“麻煩啥呀麻煩，這個事兒好辦，我們都找來複習書本了，這不是材料沒看懂，明天我過你們學習找你們去，給你們送書。要不來這館子裏頭也行，順便把中午飯也給解決了。”
幾人還有戒備心理，豬哥也懶得做一些讓幾人警覺的事情。幹脆打著送書的名義去找他們，順便也摸摸底，了解一下幾人的情況。還給了個備選。不過這年頭兒下館子那是很奢侈的事情，這幾個雛兒估計臉皮薄的要死，應該不會答應吧！
“嗯嗯！豬哥考慮的周到。還是明天先去學校送書，然後出來一起吃飯吧！從這裏提溜著迴學校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這麽熱的天，可難熬了。”
豬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這些個讀書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吃了那麽多不算，竟然還想多吃多占。罷罷罷，隻要能把他們搞定當了槍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四人像是沒吃過飯似的，端著碗一頓猛造，一點餐桌禮儀都不講。最可恨的是菜都懶得夾，直接端起盤子來往碗裏頭撥，說這樣油水大，拌麵好吃。你油水是大了，一盤菜分作了四份，我豬哥吃啥呀！
一頓愉快的午餐結束後，四人兜裏各自揣著一百五十塊錢就走了。豬哥笑吟吟的在飯店門口送別，心裏頭其實也挺高興。拉人做違法的事情嘛！找有弱點的人才好得手呢！去洗腳不聽個淒慘一點的故事，感覺都白來了，一點助人為樂做善事的感覺都沒有，純純的消費，肉疼啊！
另一邊，見豬哥沒有跟上來，幾人悄咪咪的聊開了。
“這是不是太快了啊！咱們四個人總共拿了人家六百塊錢，人家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啥呀！那小子不定混哪兒的呢！這樣，找個地方趕緊給公安那邊打電話報備一下，別到時候收網的時候把咱們一起給收拾了。那可就冤枉了。”
“哦~對對對，這可是黑錢啊！”
四人保持著原有的行進速度，路過一家有電話的商店後，給公安那邊打了個電話。聽程重這邊都收錢了，還是四個人一起收的，就知道這個案子小不了，立馬就給開始給程重他們安排任務。無非就是保持接觸注意安全之類的，臥底嘛！簡單。
迴到寢室後，四人把各自的錢都藏了起來。公安雖然沒說這些錢要立馬往迴收，但也沒說歸他們用了，這事兒鬧的，有錢不能花，放身上丟了搞不好還得賠償。
“文平你幹啥呢？”
“我把文具準備一下，明天人家來的時候咱也表現的專業點兒不是。”
“考個試而已，準備啥呀！不就那點兒東西嘛！”
後世高考的時候也就那麽點兒東西，這個年代機讀卡都不用填塗，準備個鋼筆就差不多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準備的齊整了，顯得咱們專業，麵子上也好看不是。而且大家表現的學生一點，顯的沒啥城府好對付。我就琢磨著明天主動給他們來個模擬考，考個高分出來，到時候也能談判一下漲漲價錢不是。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讓他們相信才下的功夫。”
“哎呀！文平，你小子家裏是資本家吧！怎麽對做生意這一套這麽熟悉啊！”
“屁的資本家，我家裏成分要是那麽差，哪裏有機會考大學啊！我和你們說啊！這麽著才能讓他們更信任咱，要不然你太痛快了，人家該睡不著覺了。防著你呢！上趕著不是買賣。”
“也對，聽文平的，趕緊準備文具，明天咱們就模擬考。不說別的，考好了也能多吃他兩頓飯不是，他要不舍得，咱們就不幹了，反正那一百五十塊錢不退。”
“這就開始賴上了？”
“嘿嘿，他投入的成本越高，越是舍不得放手。”
一聽這話，林裏都愣住了。怪不得能考上好大學呢！就沒有一個沒腦子的。
幾人都開始準備。什麽圓規、半圓、三角板、草稿紙、鉛筆橡皮之類的東西弄 了一文具盒。滿滿當當，看起來就有那副樣子。這個就叫專業。
果然，第二天接收了複習資料後把這個事兒和豬哥一說，這家夥臉色那叫一個怪異。錢財起作用了他很開心，但這幾個小子也太貪心了，還想加錢？姥姥！
“豬哥，這個事兒怎麽說也是犯法的啊！讓人查出來我們擔負的責任可大了。再說了，這可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二屆考試，都說好飯不怕晚，可吃頭茬和刷鍋能是一個級別嗎？國家這麽缺人才，畢業分配的崗位能差了？攏共才三百塊，換來的可是一個美好的未來啊！貨價不匹配，有點少了不是。”
“嘶~~你們能考到什麽分數？”
“錄取哪個學校的事兒我們管不了，可是分數我們絕對能拿捏。滿分線下五十分，滿分線下一百分，滿分線下一百五十分。你們想要第一個檔次，我們有點難，可是第二個檔次那就有機會了不是。經過半年的刻苦學習，我們的學識又豐富了不少呢！”
豬哥鬱悶的琢磨了一下，按分數來給錢，他可就賺的少了啊！那些個能掏這麽多錢出來的主，有那個價錢大不了買個工作崗位把孩子送進去，直接就是正式工開始掙錢了。哪裏還用冒著風險幹這犯法的事兒啊！
“你們這個要求太高了，有能耐掏這個錢的人家，找個崗位還不容易。不行不行，我頂多再給你們每人提二十塊。對了，我帶來十天的餐補，你們先收著。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啊！你們得算進去。”
林裏他們也沒有太過堅持，先把餐補拿過來再說。
“這樣，既然要測試，那咱們就早點做吧！待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你們要是考的好，我晚飯也管了。”
“豬哥威武，豬哥霸氣。”
被幾個大學生這麽恭維，豬哥有點飄飄然。但是心裏頭對大學生的那種畏懼、崇拜之情也瞬間下滑了一個檔次。什麽他麽大學生，就這素質？唉！祖國的未來在哪裏啊！
一頓豐盛的午飯過後，林裏他們也不客氣。手裏提溜著啤酒瓶子就和豬哥來到了一家獨門獨院的四合院兒裏頭來。
大概是知道豬哥他們要過來，屋裏還特意打掃了一番。但地上的凳子、桌子，屋裏頭濃鬱的陳年老煙味，無不預示著這裏是一座地下賭場。額~~大了大了，頂多三桌的一個棋牌室而已，就這也夠牛逼的了。
“諾，你們四個人每人一個桌子，你，就是你，來院子裏頭，這裏也有個桌子，就是小了點兒，湊合用吧。”
林裏被帶到了外頭的一個背陰處坐下，涼風習習，比屋裏頭要舒坦的多了。
“豬哥，還怕我們幾個坐在一起抄答案啊！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