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和麗絲約好,要在今天一同出席晚宴並觀看那位幻術大師的表演。


    可這個邀約在今天的早上,因為川上綺奈半夜起床不小心壓到空調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低,導致感冒,所以被川上齋下令禁止出門了。


    “對啊就是這樣的,運氣太不好了。”


    “那好吧,反正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你養病就好。”


    “隻是一個小感冒而已,哥哥說我晚上可以一起去和你看幻術表演。”


    “好。”


    電話掛斷,川上齋坐在餐桌旁,沏了一杯感冒藥。


    “快來把感冒藥劑喝了。”


    川上綺奈蔫蔫的走過去,閉著眼,捏著鼻子一口將藥喝完。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季節感冒,好有成就感。】


    口腔中泛著感冒藥的餘苦。


    她拿著遊戲機,又迴到自己的被窩裏。


    稱病在房間裏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她不用頂著大太陽在甲板上到處亂跑了。


    吹著空調、躺在床上玩遊戲機才是她的夢想生活。


    “中午想要吃什麽?”


    川上齋詢問。


    她思考了幾秒,然後報出一連串的菜名。


    “乖乖在房間等我。”


    “好!”


    【還有人幫忙拿飯來,好腐敗的生活...】


    她微微向後倚,將整個身體埋在被子裏。


    手機突然響了。


    川上綺奈拿起手機,發現是怪盜基德傳來的消息。


    【難道是找到了?】


    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再次燃起,她點開對話框,發現了對麵發來的消息。


    對方發來了一張照片,這是一張大阪某高校的入學申請表。


    照片的右上角,貼著一名女孩的正麵一寸照,雖然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出個大概。


    姓名的那一欄上,赫然寫著三個字:綺川奈。


    怪盜基德:[隻找到了對方在大阪上學時的一張入學申請表。]


    【綺川奈...】


    川上綺奈念著這個名字。


    【好耳熟啊....等等,這不就是我名字中的幾個字倒過來嗎?】


    她繼續看下去。


    這張申請表不知道經曆了什麽,邊邊角角的缺了幾塊,申請表上的字跡也模糊了很多。


    所以從上麵所得到的信息不多。


    入學申請表上的家庭地址、親人等信息一欄的字跡都被暈開,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換句話說,她唯一能在上麵找到的信息,就是對方的照片及名字。


    怪盜基德:[隻有這一張高校資料庫裏的入學申請表,其餘地方完全找不到她的信息。]


    怪盜基德:[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原因可以說明,對方銷戶了...]


    銷戶,也就是說,對方的身份信息已經不在霓虹的信息庫內,要麽就是移民,要麽就是....


    因為各種原因死亡。


    手機另外一頭的黑羽快鬥隻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告訴對方。


    希望她能get到他的意思,但他又覺得,十分殘忍。


    作為親口告訴對方,對方的家人已經去世的人。


    對方沒有迴消息,他有些焦躁的撓了撓頭。


    [哦。]


    對方迴了消息,簡短的一個字。


    他微微放下心來。


    因為喝了藥,藥的副作用的緣故,川上綺奈有些犯困,將這件事擱置了一下,她倒在了床上。


    【有些事情光是想就已經很累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被川上齋叫醒,吃完午飯後,已經下午兩點了。


    下午兩點,外麵太陽最毒最辣的時間。


    睡意全無,她躺在床上,開始和少年偵探團聊天。


    聊得無非是一些案件和警視廳中千葉警官的青梅竹馬什麽的。


    川上綺奈迴複:[甜甜的愛情也要輪到的千葉警官了。]


    柯南迴複:[不見得。]


    少年偵探團幾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很多案件,川上綺奈表情瞬間扭曲了。


    【我就走了幾天就發生了那麽多案件嗎?】


    【幸好走了....】


    聊著聊著,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她和幾人賽博告別後,就跟隨著川上齋出臥室,前往甲板上了。


    夜晚的甲板上,一片寧靜平和,柔和的月光灑在金屬欄杆上,海浪打在船身上,一股獨屬於海洋的氣息撲麵而來。


    川上綺奈被川上齋抱著,前往了餐廳。


    此時,“牢房”中....


    “你再逼我也沒有用!我都說了,寶石被我吞下去了!”


    男人被麵前高大的黑衣男人拎在手裏,掙紮道。


    冰冷的槍頭抵在額頭上,男人因為害怕微微瑟縮了一下。


    “被...被我吞下去了,有本事現在你就把我殺了啊!”


    想到這裏,他硬氣了起來。


    這是在遊輪上,如果有人發現他被殺之後,罪犯隻可能在這艘船上尋找。


    換句話來說,這個遊輪就是一個無形的牢籠,外麵的人進不來,這裏的人出不去。


    殺掉一個人可比偷東西性質惡劣多了,到時在下一個港口下船時,船長一定會聯係那邊的警方檢查下船的乘客。


    “哼”琴酒冷笑了一聲:“但如果,我讓你消失了呢?”


    “一個因為逃跑不小心掉入海中,被鯊魚分食的人,這樣檢查就方便多了吧。”


    琴酒將手中的槍的保險栓摁了下來。


    現在遊輪所處的區域正好在鯊魚橫行的海域。


    男人的瞳孔震顫著。


    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有可能把他殺死,然後從身體中將寶石掏出來。


    一陣腳步聲卻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真是的,沒想到居然還要工作卡,我這身衣服不能證明我是工作人員嗎?”


    “對啊,都是一條船上的,還要什麽工作卡。”


    “要我說我們就應該把那小子揍一頓,以為自己在大廳當個守衛就了不起了啊。”


    幾個因為沒有攜帶工作卡進不了大廳的船員一邊抱怨著一邊走了進來。


    “嘿嘿,你還是快跑吧,要是那那群船員抓到你...”男人此時又神氣了起來。


    絲毫不顧馬上就要射出的子彈及自己嘴角邊殘留的血。


    琴酒撒手,將男人扔在地上,“嘖”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


    船員迴到這邊,在櫃子中翻找著各自的工作卡。


    “喂喂喂,剛剛有個人要殺我!你們快保護我!”


    男人此時開口了,吸引了所有船員的目光。


    “這個人又在亂說什麽啊....真煩人。”一個船員一邊戴著工作卡一邊撓頭。


    “又發什麽精神病?”


    “別理他啦,隻要你們把門打開他絕對會立馬衝出來。”


    幾人忽視了男人的求救。


    “我沒有騙你們!你們過來看門鎖,剛剛那個男人就是撬開鎖進來的!”


    一個船員湊近來看了一眼,隨後轉頭朝著幾人說:“好像真的被動過,要不要留幾個人在這守一下?”


    “我可不要在這裏待著....”


    “我期待這個幻術大師好久了,反正我才不要在這裏。”


    最後,在幾人的推脫下,隻留了兩人在這裏守著。


    其中一個是剛剛上前查看門鎖的船員,另一個則是因為剪子包袱錘輸了被迫留下的。


    “真是的,我為什麽要在這裏看著這個家夥?”


    船員抱怨道。


    “畢竟是船長親自交代的要看好的人,要是讓他死了那我們也會受到責罰吧。”


    另一個船員接話。


    兩人隻好在船艙中靜靜地守候著。


    “宴會都開始了吧...真是的,運氣真差。”


    船員又抱怨了起來。


    另一個船員此時開口了:“估計船上的乘客現在都去宴會了吧,應該也沒有什麽危險,你要是想去的話你就先走吧,我再在這裏待一會。”


    聞言,那個焦躁的船員看了過來:“真的嗎?那就麻煩你了。”


    他開心的拿起工作卡,朝著對方做了個手勢後就轉身高興的向著甲板上跑去。


    “喂,你們這群人,擅自離崗,萬一那個男人再迴來怎麽辦?”


    船員沒有迴他。


    他隻聽見對方越來越深的唿吸聲。


    不會吧,這個男人,睡過去了?


    他努力的拍打房門,試圖讓對方驚醒,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喂喂喂!你這個家夥!別睡啊!”


    外麵依舊沒有聲響。


    身為一個醫生,他現在無比確定外麵的那人是中了迷藥。


    他要完了...


    無邊的恐懼將他籠罩,他縮到牆角,房間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住他。


    他開始在心中求神拜佛。


    鑰匙插入鎖芯的響聲在寂靜的環境中十分響亮,仿佛伏在地底的惡魔發出的嘶吼。


    一個船員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前。


    “寶石在哪裏?”


    又是熟悉的對話,他依舊這樣迴答:“寶石被我吞進肚子裏了!有本事你把我殺了呀!”


    事實證明,有人吃這套,有人不吃這套。


    得到這個迴答的船員微微扯起嘴角。


    “你覺得我不敢嗎?”


    他從“船員”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把被磨的鋒利的小刀,刀刃在房間的燈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芒。


    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胸膛、腰,來到腹部,微微用力了一下。


    對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狂熱。


    “隻要用這把小刀,割開你的皮膚,割開脂肪、內髒,再挑開你的胃,就能看到你肚子裏消化的殘渣以及那顆寶石了。”


    “不過,你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髒東西....”


    說完這句話時,“船員”已經將小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the nightmare is always by your side.(噩夢時刻伴隨著你)”


    男人感覺自己的脖頸處已經被割開,鮮紅的鮮血順著小刀流下來。


    他瞪大著雙眼。


    但今天的他就像是有貴人保佑一樣。


    從174房間內出來的白馬探神色凝重。


    來這裏取證、順便聯係陸地上的警察時他在房間內發現了外人進入的痕跡。


    雖然已經被清理了,但他還是在地麵上發現了一些煙灰。


    昨晚一定有人進入這個房間了!


    他意識到這個事實,然後迅速趕往關押男人的地方。


    既然對方已經在房間中無功而返了,那麽他一定會去船艙找他的!


    白馬探急忙向著船艙跑去。


    果然,這裏的門被開著,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到了船艙內。


    船艙中,一個人影正將男人摁在牆壁上,似乎在逼問什麽。


    聽見腳步聲,那個人影動了,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隨後就放下手中的人,朝著另一個出口跑去。


    “站住!”


    白馬探大喊道。


    他緊隨著“船員”追了過去。


    船艙到甲板有一段距離,他追著他許久,從走廊跑到甲板,而甲板上此時正聚集著一群剛剛從宴會會場出來的人。


    那名“船員”閃身進入人群中,隨後便失去了蹤影。


    可惡,還是讓他給逃了。


    他站在人群中,卻突然想起被遺落在船艙中的板口光熙。


    白馬探又急忙的向著船艙趕去,還沒有跑幾步,他就聽到了一陣驚唿聲。


    “那個殺人犯劫持了一個小孩!”


    “他拿著刀在孩子的脖子上。”


    殺人犯,自然是乘客對昨晚那個人盡皆知案件的男人的稱唿。


    白馬探立刻向著人群說的方向趕去。


    看完幻術表演後,川上綺奈和麗絲在甲板上到處溜達。


    宴會的糕點十分好吃,就是吃多了有點撐。


    海風吹過,皮膚上泛起絲絲的涼意。


    “我去拿外套吧,甲板上那麽冷,你已經感冒了要是病情再加重的話那就不好了。”


    麗絲提議道。


    川上綺奈本想跟著她一起去,但是麗絲表示很快就迴來,所以她就待在甲板上,等待對方的歸來。


    於是,一個人在甲板上孤零零遊蕩的她就成為了人質。


    男人挾持著她,在眾人的注目下向後退。


    “快點通知你們的船長,給我準備一個遊艇放在海上!不然我就把這個小女孩殺了!”


    直到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冒起,川上綺奈才反應過來。


    【哈哈哈,原來是綁架啊。】


    【我知道現在該怎麽做,我現在應該....】


    【暈...】


    她閉上了眼,想要暈過去,但內心中的恐懼及男人“熱情的擁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都別過來!再過來一步信不信我把她殺了!”


    男人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孩,一隻手持刀,刀刃對著女孩的脖頸。


    “他怎麽跑出來的?”


    “不是被船長關起來了嗎?”


    “可憐的孩子啊...”


    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討論道。


    船長及工作人員很快就趕來。


    “這裏距離陸地那麽遠,難道他要靠一個救生艇劃過去嗎?”


    這艘大型遊輪上的救生艇,自然不是普通的救生艇,而是裝滿了油耗,可以在海麵上航行的小型遊艇。


    顯然,男人是事先準備好的。


    川上齋此時也在現場,看見被男人緊緊抓在懷裏一臉驚恐的孩子,他的心髒似乎都被攥緊了。


    船長的決策很果斷,立刻讓人放下了一艘小型的遊艇,並向男人索要人質。


    臉上濕噠噠的,川上綺奈悄悄用手抹了一把臉,是血。


    【我怎麽不知道我流了那麽多血?】


    隨後,她抬頭仔細一看,是男人脖子上被劃開的一道傷痕,此時還在向外冒著血。


    血順著肩膀流到胸前,隨後滴落在她的臉上。


    男人抱著她,向著船艙跑去,他對遊輪的內部十分熟悉,在經過幾個拐彎後就來到了當初上船的地方。


    這裏的門已經被打開,他抱著孩子,直接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我有點恐....】


    川上綺奈嗆了幾口水。


    “你們快看!”


    此時遊輪的甲板上又傳來的聲音。


    在眾人的視角下,遠處的海麵上,突然遊來幾條顯眼的魚鰭。


    屬於某種可怕生物的鰭部露在水麵上,劃開海麵。


    被血液味道吸引的它們,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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