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組織實驗室後,這群實驗體們就有了編號。


    她的編號是“100”。


    剛開始是“100”,之後就變成了“96”、“85”、直至,與她同一批進入的那群實驗體死的死殘的殘。


    她胸前的編號變為了一個鮮紅的“0”。


    實驗室中的人都感歎。


    “真是太頑強了,感覺那些藥物在她的身體中都會安靜下來。”


    “她是一個奇跡!”


    “沒有藥物能讓她死去。”


    “是神也憐愛的孩子。”


    女孩精致的長相讓她在實驗室中收獲了許多憐憫。


    或許這就是她能幸免於在試藥過程中死亡的原因。


    人們都稱她為“0號實驗體”。


    從那之後,正式被列入實驗室一員的她搜身工作正式被交給了蘇格蘭。


    兩人也在一次次的接觸中相熟了起來。


    她的皮膚細膩潔白,猶如剛剝開殼的雞蛋。


    就算是離得那麽近也看不出來任何瑕疵。


    就像是上帝用所有愛意澆灌出的花朵。


    私人的房間內,散落一地的衣服被他收整。


    女孩已經穿上了實驗服。


    他問她:“為什麽要來這裏?”


    聲音在房間內迴蕩,就像是漫不經心隨意出口的問題一樣。


    “因為哥哥住在醫院裏需要錢。”


    她說出了一個算是意料之內的答案,也對,如果不是被什麽所迫,本該出現在學校裏的少女怎麽會出現在這?


    “還在上學嗎?”


    女孩轉過頭來詫異的看向他。


    他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沒有任何思考意義的問題。


    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幾天,她幾乎都待在這裏。


    他沉默的收起了女孩的衣服,放進實驗體專用的衣櫃中。


    漸漸地,他發現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女孩每次的搜身。


    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女孩完美的身形,沒有運動痕跡,渾然天成的卓越優勢。


    每次來到搜身的房間時,他幾乎可以聞到女孩身上所散發的馨香。


    再近一點...近一點。


    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蘇格蘭開始為每天的通知煩躁起來。


    搜身房間外的電腦內,每天都會傳來例如“48號實驗體死亡”等消息。


    他開始恐懼會看見那條明知道會在某天出現的消息。


    好在,在實驗室的職業生涯中,他並沒有看見這條消息。


    他被琴酒通知,從下個月起開始執行行動組的任務。


    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有什麽堵在了心口。


    如果他不在的話,她會不會遇到別的事情?


    光是他知道的,趁搜身時出現的“鹹豬手”行為就不計其數。


    不過,那孩子似乎十分受組織的人喜歡,應該不會出現這件事吧。


    因為特殊性,女孩“經曆了幾十次試藥不死”的消息傳到了組織內,吸引了一些喜歡在實驗室周圍遊蕩的代號成員。


    苦艾酒就是其中之一。


    苦艾酒平時來實驗室的次數不多,但與其他代號成員相比也十分可觀。


    在某次與他搭話談到那個“不死的女孩”後,實驗室中對女孩的限製就輕了許多。


    於是,在他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次對她的搜身結束後,他從桌上拿來了一塊準備了許久的巧克力蛋糕給她。


    收到蛋糕的女孩很驚訝。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在這裏工作了,這算是臨走前的小禮物吧。”


    他說道。


    “謝謝。”


    女孩笑了起來。


    她拿起巧克力蛋糕,向著實驗室走去,走了兩三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過身子來朝他擺了擺手。


    ...


    “0號實驗體...”降穀零嘴裏念叨著。


    諸伏景光苦笑著和他說:“真的,特別像吧,第一眼看見時還以為是她的孩子。”


    他說的是那個剛剛離開便利店的女孩。


    降穀零點點頭。


    “那個女孩身上有沒有什麽比較明顯的標記什麽的。”


    他詢問,既然hiro是當初為她搜身的人,應該很清楚她身上的特殊的標記什麽的。


    諸伏景光迴憶了起來。


    “她的右肩處有一顆痣,是一顆很小的,仔細看才能看清的痣。”


    降穀零有一個想法。


    剛剛女孩離開時的一句心聲點醒了他。


    如果有一種藥,能讓人變大\/變小的話,女孩與“0號實驗體”的相似處就有了解釋。


    當然,也有一種十分簡單且輕易就能實現的方法。


    指紋,或者dna信息驗證。


    一個人的指紋是怎麽也消除、更改不掉的。


    隻要他用鄰居小女孩的指紋和“0號實驗體”檢測一下,就能驗出結果。


    但是,鄰居小女孩的指紋可以弄到,但是“0號實驗體”的指紋可就難了。


    即使是找到了曾經她接觸過的某樣東西,估計留下的生物信息也被組織清除。


    他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及自己和那個女孩是鄰居的事情告訴了諸伏景光。


    “真巧啊。”


    諸伏景光感歎,隨即眼神嚴肅了起來:“那個劫匪最近在東京十分猖狂。”


    入室盜竊、殺人,這兩個罪名就夠那兩個竊賊吃上十幾年的牢飯了。


    降穀零看著對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掩埋。


    他沒有告訴對方自己那套“由小變大,由大變小”的想法,首先是太過於幻想色彩了,其次就是,他並不想給hiro太多的希望。


    看現在的hiro就能明白,他對那個女孩的感情。


    如果有一絲希望讓他抓到,知道女孩有可能活了下來且平安的生活著後;再告訴他先前地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無端的猜測妄想。


    無異於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他又將另一個視頻拿了出來,諸伏景光一眼就認出了女孩手中的蛋糕是他離開實驗室後送給他的那塊,帶著淡淡的笑,看著女孩驚慌失措的表情。


    “還真是她的風格。”


    他感歎。


    今天待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降穀零將東西收拾好後交代了他幾句,隨後在便利店裏拿了幾份快餐結賬後離開。


    那個裝著女孩視頻的u盤自然留給了諸伏景光。


    看著店外耀眼的陽光,他的眼神堅定。


    組織實驗室的事情遠沒有結束。


    ...


    宮池右的家十分大,是在市中心地段的豪華大平層。


    相較於川上齋時不時不在家,宮池右給予的陪伴時間要多得多。


    但是川上綺奈不需要他的陪伴。


    她隻是想安靜的坐在這裏打一會遊戲而已。


    看著坐在身邊一步不離的宮池右,她逃到了廁所。


    裝在衣服中的手機微微震動,是柯南的迴訊。


    她今早發過去出院的訊息被他看見了,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中午午休的時間。


    帶著手機上學的小學生,她在心裏想。


    [元太他們鬧著要去找你,我要攔不住了。]


    看著手機中的消息,她靈光一閃。


    她走出廁所門,對著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詢問:“宮池哥哥,我的朋友們放學後想要來找我,能不能讓他們來這裏?”


    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


    宮池右自然拒絕不了,一口答應了下來。


    孩子?身為兒科醫生他最不少見的就是孩子了。


    不就是五個孩子嗎,他看得了。


    “是你!醫院怪人!”


    “鰻魚飯小鬼!”


    看著兩個對峙的一大一小,柯南疑惑道:“大哥哥,你和元太認識?”


    宮池右點頭。


    “啊啊啊!他是...是那個我之前說過的醫院怪人!!!”


    小島元太驚恐的躲到光彥的身後。


    “醫...醫院怪人?”


    步美也瑟瑟發抖的重複道。


    “什麽是醫院怪人?”柯南詢問。


    幾個人看向元太。


    隨後元太重新講了一遍他在米花醫院因為肚子疼住院的那個晚上,在走廊上看到的“醫院怪人”的那件事。


    “都說了那隻是順手將裝修工人的東西送到工具間了,那也不是血,是顏料。”


    川上綺奈仔細想了想,如果她在半夜的醫院走廊上看見一個穿著“濺了血”的白大褂的醫生舉著一個木鋸時,她也會嚇得立刻跑迴房間的。


    但更恐怖的是,第二天看診時發現坐在對麵的醫生,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醫院怪人”!


    “隻是一個誤會啦。”


    柯南安慰道。


    “對啊,宮池哥哥一定不是什麽‘醫院怪人’。”


    川上綺奈幫忙解釋道。


    一旁的宮池右投來感動的眼神。


    【他是體檢怪人。】


    柯南露出了豆豆眼。


    為了彌補被嚇到的元太以及家裏冰箱存貨太少的原因。


    宮池右帶著六個孩子出門吃飯。


    飯點地點是周圍的五星自助餐廳。


    “哇塞,是之前求了媽媽很久都沒帶我來吃的自助餐廳!”


    小島元太驚訝的開口。


    之前就看過網絡上的一些科普,據說自助餐廳內的一些燈光都是精心設計的可以激發食客食欲的燈光。


    但看到那些擺在料理台上的食物時,就算是戴著墨鏡也不能抵擋食物的誘惑吧。


    川上綺奈心想。


    “真是的,小陣平你為什麽來這裏吃飯也要帶著墨鏡?”


    “你不知道嗎?這些自助餐廳的燈光都是精心計劃的可以引發人食欲的,我戴上墨鏡的話就看不見那些燈光了。”


    “反正是目暮警官送的券,就算是吃喜歡的吃到撐也不用擔心什麽迴本的問題啦。”


    萩原研二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隨後視線掃過整個自助餐廳,與一個站在料理台後的女孩對上了視線。


    【人販子...和警察?】


    川上綺奈呆滯的心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身體迅速反應過來蹲了下來。


    對麵的萩原研二就眼睜睜的看著,正在和她對視的女孩突然緩緩地蹲了下去,像個地鼠一樣,整個人隱藏在料理台後。


    他輕笑了一聲。


    【可惡,為什麽會遇到那兩個人,雖然知道那個人是警察了但是另外一個也十分可疑啊。】


    她在地上爬行,一邊爬一邊心想。


    身為一個米花市民,警惕心是生存的一大必要。


    【並且,和半熟不熟的人見麵什麽的還要打招唿,這是一個很深奧的事情。】


    【如果我給他打招唿了他不記得我、或者沒有看見我打的招唿什麽的,很尷尬啊,還是當沒見過吧。】


    “你...在幹什麽。”


    站在麵前的柯南端著盤子,看著正在地上爬行的女孩不解道。


    “噓!不要說話,當沒見過我。”


    她開口,卻突然被打迴原形。


    “欸?是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


    柯南看著她的身後驚訝道。


    “是柯南啊。”


    “又是這個小鬼。”


    鬆田還記著昨晚的那一瓣酸橘子。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位,就是綺奈小朋友了吧。”


    萩原研二笑著彎下身子,看向還沒起身的女孩。


    “你怎麽在地上啊?雖然鋪了地毯不是很涼但是很多人踩過很髒啊。”


    男人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哈哈,我這是在”


    她停頓了一下。


    “餐前,運動。”


    女孩轉過頭,緩緩開口道。


    “開胃嘛...”


    餐...餐前運動?一旁柯南手中的盤子險些掉落。


    找借口也不要這樣的找啊。


    萩原研二笑的更深了,他走上前,將還趴在地上的女孩立了起來,並貼心的將她手中及膝蓋上的灰塵掃掉。


    再次看見這張精致的小臉,他隻覺得一陣欣喜。


    就像是,和她接觸一樣...


    他不禁思想亂飄,如果他和她有個孩子的話...


    女孩眼神飄忽,一會看這,一會看那。但還是將眼神定在了他的麵前,說了一聲“謝謝”。


    她轉身,向著少年偵探團走了兩步,隨後轉過身來,對鬆田陣平說:“謝謝鬆田警官昨晚把我送到醫院”。


    鬆田矜持的點了點頭。


    長相可愛的洋娃娃在你的麵前微微鞠躬道謝,漂亮的像是海藻一樣的頭發被精心打理過。


    他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癢,想要摸摸女孩的頭。


    女孩轉身跑向了一個男人的身邊。


    “怎麽沒有拿?這裏的壽司很好吃哦。”


    宮池右一邊在料理台上挑挑揀揀,一邊注意著身邊的女孩。


    這個熱量太高、這個吃多了不好、這個太甜了容易得糖尿病...


    他精挑細選的挑出了一盤符合每天攝入的熱量標準的晚飯。


    他看向一旁像是便秘的女孩,疑惑的問她:“怎麽了?怎麽還不去挑東西。”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抓著宮池右的衣角。經過剛才那麽尷尬的一遭,她現在隻想待在熟悉的人身邊。


    至於柯南?他和那兩個警官認識,要是知道她曾經將這兩個警官認成人販子的話肯定會嘲笑她。


    宮池右頗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將東西放在位置上後,他陪著女孩前去冰淇淋櫃旁。


    直到一聲尖叫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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