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啊,你坐,坐下來說。”這時候村長媳婦剛好搬著凳子出來了。


    “楞啥呢。給娃子倒杯糖水啊。都來那麽久該口渴了。”村長對著自己媳婦說道。


    “不用,不用。嬸子不用忙活,我跟叔說完事就走了。”宋錦繡趕緊說。


    “那行,天黑了,我就不留你,這事我答應下來了。


    半個月後。糧食我肯定一粒不少地幫你收迴來。


    就衝著我跟你爹的交情,叔保證辦得妥妥的。”村長高興的說道。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強壓下上揚的嘴角。


    “好的,謝謝叔,那我就先迴去了。”宋錦繡說完就告辭走了。


    走出去看到楊嬸在等著,自己瞬間放下心來。


    兩人安靜地往迴走著。


    “小姐,你真要走啦?”楊嬸問道。


    “是啊。”宋錦繡說道,留在這裏隱患太大了,她必須要離開。


    “那自家種的那些地咋辦?”楊嬸問。


    她也有點私心,這麽多年也攢了一些家當。


    買點土地起個房子,兩兒子也該說親事了。


    “楊嬸想要地嗎?”宋錦繡不答反問。


    “莊稼人哪有不想要土地的。”楊嬸不好意思的說。


    說不想要,還不是因為買不起。


    “好的,我知道了。”宋錦繡應道。也沒有給個準話。


    楊嬸見狀也沒多說什麽。


    兩人安靜地走著,很快就到了宋錦繡家。


    屋子裏點著一盞煤油燈,隨著風一閃一閃的。


    空蕩蕩的房子,略顯的有些陰森恐怖。


    宋錦繡心裏有點毛毛的,但是也沒那麽怕。


    怎麽說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至於她是怎麽死的?隻能說人賤自有天收。不對。應該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一天。


    自己在外麵吊兒郎當的行走,左手一棵草,右手一根藤。看見什麽就去霍霍一下。


    就這樣,自己被帶刺的玫瑰花給紮手了。


    氣得自己把那朵花給揪禿了。


    剛好就在手心間。自己身上又沒帶紙巾。


    一顆鮮紅的血滴就這樣佇立在手心,看得自己真想上去把它給舔了。


    不是說口水也能消毒嗎?


    好吧,看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忍住了。反正離工作室也不遠,迴去洗個手就行了。


    到了工作室,趕緊拿紙巾擦手,順便洗個手。


    本來就不在意,隻是刺了一下罷了,就流那麽一滴血的傷口。


    說不定迴來的這段時間傷口都痊愈了。


    自己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小意思啦。


    然後自己洗完手,無意間發現。那滴血珠子竟然還在!


    ???


    這就離了大譜吧。


    宋錦繡不信邪的拿紙巾擦了擦,沒掉。


    它就像長在手上一樣,用力去擦手心還能感覺到痛。


    宋錦繡內心慌的一批。


    輕輕的拿粉刺針戳一下,沒破。但是整隻手都麻了。


    然後宋錦繡就發現自己腦海裏多了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地。


    角落裏還有一口井。


    宋錦繡驚喜的想,這題我會,肯定是個種田空間。


    然後宋錦繡看著那水泥地板陷入了沉思。


    那就是?靈泉空間?


    宋錦繡激動地搓搓她的小手,從井裏打起一桶水。


    幹了這一桶嗎?還是免了吧。


    拿起桌上的杯子倒出來一杯。試了一下果然很甜。


    然後……然後……


    沒有然後啦,就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所以?隻是單純一個空間?


    宋錦繡不信邪,在工作室燒了一壺水,用一次性杯子倒一杯杯放在各個角落。


    準備測量一下空間是不是時間靜止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非靜止的話。。。。


    那也無所謂啊,有空間就不錯了,還要求那麽多幹嘛。


    對了,人是進不去空間的,隻能意識進去。


    熱水測量一時半會是沒有結果的。


    現在工作室也沒客人,自己又是這個工作室的二把手。


    她環顧了這十幾平米的工作室,恩,老板今天沒來,所以她是老大!


    平時也就節假日會忙一些,還有就是年底結婚一些新娘妝!


    趁此時間,宋錦繡查看了自己的所有餘額。


    很可以,加起來有五萬多。


    自己是個孤兒,因為沒有點亮讀書的天賦,九年義務教育後便出來找工作!


    初中畢業後跟著這個老板娘學化妝,剛開始是沒有工資的,領工資也沒幾年,能攢到這麽多錢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蹦蹦跳跳地迴家,準備上網搜搜,看需要準備什麽物資。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大貨車撞飛了。


    是的,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呈拋物線飛出。


    然後醒來就變成了宋錦繡。


    對了,空間。


    宋錦繡突然想起,然後趕緊查看了自己的雙手。


    沒有,什麽都沒有。


    宋錦繡氣餒的癱坐在搖椅上。


    “我的空間啊!嗚嗚嗚!!我發現你沒了,比我發現自己死了還難過。”宋錦繡小聲的哭了起來。


    然後伸手抹掉眼淚安慰自己,“不對,自己現在有錢,有顏。起點比上輩子好多了,沒道理活不出個人樣來。”


    沒有注意到,眼淚在手心中沒有掉落,而是慢慢凝結起來。


    今晚,宋錦繡就在搖椅上睡了一晚上。


    也不是說她不喜歡睡床,隻能怪搖椅太舒服了。椅子上墊著軟軟的墊子,搖著搖著就睡著了。


    “真舒服啊!”第二天早上,宋錦繡睡醒伸了個懶腰。“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把這搖椅也帶走。”


    宋錦繡遺憾的看著這搖椅。要是空間還在……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看看自己的家當吧!


    走進她爹那間房,房間擺飾很簡單,靠牆一張床,床尾擺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小薄被。


    床邊還有一張桌子,上麵東西整齊的擺放著。角落還有四個木頭箱子,是放冬天的衣物跟被子的!


    宋錦繡走上閣樓,樓梯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擔心它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


    雖然租子收的少,但是家裏地多人口少。


    乍一看,整個閣樓一半都是糧食。作為現代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糧食,多少還是有些震撼的。


    一共有五六十個大麻袋,整整齊齊地碼在那裏。每個袋子他爹都有標注是什麽。


    麥子,綠豆,赤小豆,小米,高粱,紅薯幹等等。細糧比較多,粗糧比較少。


    村子裏不種水稻,所以大米隻有三袋,還是他爹去鎮上買的。


    往年都是新糧下來然後賣舊糧,記憶中,好像她沒有吃過粗糧。


    有幾年幹旱,到處都吃草根樹皮了,他爹都能給她弄來細糧。


    還有一個角落裏堆滿了各種幹貨,幹木耳,幹蘑菇,還有各種幹菜,都是去年曬幹還沒吃完的。


    看到這麽多吃的,宋錦繡又喜又憂。喜的是這麽多糧食夠她吃好久好久了。


    憂的是要如何不聲不響的帶走啊?一旦被人發現,那這些糧食就會成為索命糧。


    宋錦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能保得住。


    愁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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