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劍痕,彰顯著劍的不凡。


    胖子走上前,輕輕撫摸劍痕,嘖嘖稱讚。


    劍客嘴角上揚,他的選擇沒有錯。


    用水打濕劍身,劍身透著淡淡紅光,劍客繼續磨劍。


    對於劍客的勤奮,胖子讚賞不已,他正是被宋終這種上進的精神所打動,甘願成為宋終的小跟班。


    “嚓…嚓…”


    宋終從白天磨到黑夜,直到夜空中的星星開始閃爍,方才停下。


    揚起手中劍,劍身在月光照耀下,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說來也怪,專心磨劍之時,不曾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餓意及困意。


    可是一停下來以後,肚子便開始咕咕咕亂叫。


    隨便去吃了一些食物果腹,再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涼水澡,宋終總算是結束了今日的疲勞。


    盤膝坐在床上,宋終開始修習“清玄心經”。


    夜晚修習“清玄心經”並不會感到困倦,反而會讓人精神飽滿,這比睡覺要來的強。


    “雞腿…雞腿…好香的雞腿…有我哥在,誰敢跟胖爺搶雞腿?”


    隔壁傳來胖子的夢囈,引得宋終哂然一笑。


    沉下心來,正準備全心全意進入“清玄心經”的修習中,卻聽到院子裏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輕微,聽起來卻沉穩有力。


    隻來了一人。


    宋終臉色一變,有人深夜潛入院子,聽腳步聲,恐怕還是武功不俗的高手。


    仔細想想,宋終在聖教也沒有其他的仇敵,想來便隻有白虎堂單雄興了。


    難道白虎堂的單雄興這麽大膽嗎?


    膽敢深夜潛入入殮堂內院,準備暗中對自己下手?


    帶著重重疑慮,宋終抓起身旁的劍,輕輕走到房門口。


    藏匿身形,利劍出鞘。


    如若對方闖進房間,宋終的劍必定會狠狠刺進對方的胸膛。


    誰知,院子裏那人沒有進來,反而衝著宋終的房間躬身作揖。


    宋終透過窗戶縫隙,將對方的舉動瞧得清清楚楚。


    對方身穿入殮堂執法隊的服飾,不知他如何打開院子大門,此刻正站在石桌旁邊。


    興許是感受到宋終的目光,那人說道:“宋師弟,諸位堂主有令,傳你去議事廳一趟。”


    宋終疑惑不解:“師兄你好,不知師兄深夜前來傳訊,是為何事?”


    執法隊的師兄笑而不語。


    “請師弟跟我來吧。”


    執法隊的師兄轉身便走。


    宋終猶豫片刻,收了劍,出了門,跟著執法隊的師兄來到議事廳。


    ………


    ………


    議事廳燈火通明,門外掛著的燈籠驅散不少黑暗,為人們帶來光明。


    隻可惜,有些人心裏黑暗,無論生活中掛著多少盞燈籠,都不能帶他逃離出來。


    空氣中夾雜著壓抑的氣味,宋終早已感受到。


    這氣味讓人提不起精神,覺得渾身不自在。


    執法隊師兄領著宋終來到門外便匆匆離去,也不知有什麽緊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宋終站在議事廳門外,看到議事廳裏諸位堂主都在。


    連“護犢”堂的肖以文也在。


    一道刀疤從左邊眉毛到左邊鼻尖處,隨著眨眼睛的動作,可以看到他的眼皮為此也留下了刀疤。他便是青龍堂堂主,徐嘯天。


    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腰間纏繞著精致流星錘的男人,他是白虎堂堂主,單雄興。


    翹著二郎腿,一襲紅發張揚奔放,嘴裏“吧嗒吧嗒”抽著煙的女人,是朱雀堂堂主,朱雨柔。


    背著厚重盾牌,遠遠看著像是烏龜般的憨厚男人,是玄武堂堂主謝取深。


    而整個大廳唯一站著的男人便是入殮堂肖以文了。


    宋終詫異,想必是肖以文懶得把身後棺材卸下來,隻好站著。


    宋終打量一番,沒有發現其餘聖教的高層在此。


    目光再看了看單雄興,單雄興滿臉陰鬱的情緒,或許,又是因為單雄興的緣故,再次將他喚到議事廳來。


    宋終在心裏已經為單雄興的祖輩們問好,表麵卻不卑不亢的衝著議事廳裏躬身作揖。


    “入殮堂弟子宋終,見過諸位堂主。”宋終道。


    議事廳內,諸位堂主神色各異。


    肖以文輕輕點頭。


    徐嘯天平靜如水。


    朱雨柔憂心忡忡。


    謝取深低垂下頭。


    單雄興情緒最誇張,整個人都像是要吃人的老虎,眼神中的兇殘不加掩蓋。


    單雄興衝著徐嘯天打了個眼色。


    徐嘯天立即說道:“鑒於宋終對掌鏡司的所作所為,我們經過商議後一致決定,決定將宋終驅逐出聖教,且終生不得再入聖教,也不得使用聖教武功,更不得對外宣稱是聖教弟子。”


    徐嘯天的聲音雖輕,卻猶如晴天霹靂,讓宋終無比恐懼。


    宋終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看了看肖以文,肖以文神色平靜,瞧不出什麽內容。


    莫非“護犢”堂的肖以文也無能為力了嗎?


    肖以文將腦袋撇向一旁。


    怔怔的站在原地,宋終有些不知所措。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潛入無極聖教,眼看著九月九號便會舉行比賽,以他現在的能力,隻要不出一流高手,奪魁輕而易舉,之後便可以進行下一步的任務。


    可是,現在徐嘯天竟然要將他逐出聖教。


    難道這三年的努力都要白費了嗎?


    宋終內心驚愕、恐懼、憤怒。


    他目光掃視在場眾人,在場眾人沒有人敢跟他對視,隻有單雄興露出喜悅的笑容。


    單!


    雄!


    興!


    難道這一切的努力,都因為單雄興這個家夥,便要付諸東流嗎?


    單雄興的笑容愈發誇張,在這壓抑的氣氛下,顯得格外不搭。


    “臭男人你夠了!你笑個錘子,自家聖教的弟子不保護也便算了,還要將對方驅逐出聖教,u看書 .uuknsh 老娘真沒見過像你這麽惡心的人。”朱雨柔罵道:“區區掌鏡司,難道還能跟聖教相提並論嗎?”


    單雄興說道:“嗬嗬,你就罵吧,這可是咱們教主的意思,教主覺得宋終性子太鬧騰,尤其是今天白天,他在廣場喊打喊殺。他這種性格實在是不適合聖教,所以打算讓他離去。”


    “教主的意思?教主肯定是被你蒙騙了,不然怎麽會瞎了眼!這宋終可是一個好苗子,入教三年便達到二流頂尖武者的實力,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宗師高手。”朱雨柔說道。


    單雄興連連發笑,卻沒有迴答朱雨柔的話。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教主這麽好說話,他隻是隨便去找教主進言,沒想到教主就這樣風輕雲淡的同意了。


    隻可惜,宋終身旁的那個胖子不能一起驅逐,不然今夜他會更加開心。


    宋終胸膛裏藏著滔天怒火,這一切都因單源成而起。他不過是為胖子討迴公道,反被單雄興以堂主的身份,懲罰他去思過崖麵壁。


    麵壁期間,單雄興連接派出一流高手前來刺殺!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單源成一句“死肥豬”而起。


    可是,王成肥胖又跟單源成有什麽關係?


    王成吃單源成家的大米了嗎?


    為什麽這單家的人都如此咄咄逼人!


    宋終右手悄悄握住打磨好的利劍,他打算趁諸位堂主不注意,狠狠給單雄興來上一劍。


    既然我要被驅逐出教,你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魚死網破!


    哪怕我死,我也要捅你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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