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蕭姓之人數不甚數,但簫氏卻是個不得了的姓氏,因為蕭乃是皇姓。


    楚航口中所說的刀意法門,更不是一般的刀法,那刀法一看便知事出自軍中,而在江南京城軍營之中更是沒有這般高明的刀法,他唯一見過這般刀法的地方……


    “涼州城。”楚航看著眼前女扮男裝的蕭蘭,沉聲道出了她的來處。


    蕭蘭卻隻是輕笑一聲,冷聲說道:“你很閑?”


    楚航撇了撇嘴,說道:“是啊,我是閑,但也沒你這位涼王府大姑娘閑。”


    “與你何幹。”


    蕭蘭看都沒看他一眼,提起手裏的劍便往前走去。


    “喂,你去哪?”楚航頓了一下,想要跟上去。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涼王妃當年唯獨誕下一女,卻是死於難產,在哪以後涼王卻再也沒再取過妻,涼王府裏更是沒有妾室一說。


    蕭蘭沒有否認,這也證明了楚航沒有猜錯。


    能讓她親自來這燕山,想來是有些不簡單的事情,楚航自然也不怕,鐵了心要刨根問底,扛起了巨劍就跟了上去。


    蕭蘭眉頭一挑,卻發現楚航還在她身後跟著。


    蕭蘭停下腳步,手中長劍出鞘,劍指身後的楚航。


    “錚!”


    “你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蕭蘭冷聲道。


    楚航笑了笑,卻也沒當迴事,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下山一試嗎,姑娘你還沒兌現諾言呢。”


    “你劍心已廢,不過是位不入流的宗師,你確定要和我比?”蕭蘭不留一絲情麵,開口就道名了楚航的弱勢。


    楚航砸了砸嘴,麵色不由得有些難看起來,他不願迴憶起這件事情。


    劍心廢了就廢了,宗師不入流又如何?


    至少,當初他做出這個決定從未後悔,就算再來一次依舊是如此。


    “砰。”


    巨劍砸在地上,卻劍楚航早已收起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劍閣劍子,楚航。”


    蕭蘭見他認真起來,自然也明白楚航如今是非要跟她打不可了。


    “來吧。”蕭蘭挽起手中長劍,卻是持劍如刀。


    她的手中時劍,在她眼中卻是刀。


    若是使劍,她勝不得楚航,但若是論刀法,卻也不見得楚航能勝他多少。


    楚航從未服過這命數,就算是劍心廢棄如何,就算是宗師不入流那又如何,他是劍子,劍閣三百年未曾現實的天才,他能在那劍塚之中取出手中這把巨劍,那就證明他從不會平凡。


    少時幾人如意?這江湖,又會升起多少旭日?


    劍從來不差,差的隻有持劍的人。


    燕山腳下,煙塵卷起,那巨劍翻湧,將那碎石擊碎。


    巨劍不同於長劍軟劍,更多的是對力的把握,使巨劍者大抵都不是些平凡之輩,光是拿著那柄巨劍,就不是尋常武人能夠做到的,那一劍之威,更是與長劍軟劍不同的。


    ………


    燕山下山之路上,張銘已經瞧見了下方鬥起來了兩人。


    “真打起來了?”張銘倒是有些驚訝。


    蘇檀眨了眨眼,疑惑道:“他們不就是下山私鬥的嗎?”


    “這事可說不準,楚航雖然愛管閑事,卻也不是什麽閑事都管。”張銘說道。


    不管如何,還是先下去看看吧。


    而且他也很好奇,那女子到底是何種身份,聽江和的話說,確實是不一般,就連這燕山劍樓的老輩都要給一分薄麵。


    下麵的路並不難走,隻是牽著蘇檀,倒是有些擔心她一不小心摔了去,故而慢了些許。


    張銘看著下方,卻是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不對勁的卻不是下方的戰鬥。


    而是……身旁的變化。


    “等等。”張銘停下了腳步。


    蘇檀也停了下來,有些不解。


    張銘抬起頭來,看向了天上,那股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裸的看著。


    就在他的頭頂,天上。


    張銘自然知道是誰,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爽。


    能讓張銘發現,並不是說張銘足夠注意,隻是說,孔悅想讓張銘發現罷了。


    果不其然,當張銘看向身前的那一刻,身前逐漸凝聚出了一道人影。


    張銘身後的蘇檀瞪大了眸子,卻是滿眼的不敢相信。


    仙人?這是什麽仙家手法。


    張銘有些無奈,卻隻能拱手道:“見過太師。”


    “小友,別來無恙。”孔悅笑道。


    蘇檀有些慌亂,她握緊了張銘的手,生怕是出了什麽意外。


    而張銘則是擋在蘇檀的身前,護著她,更是警惕著眼前的孔悅。


    孔悅笑了笑,說道:“老道來討一壺酒。”


    張銘不知孔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既然是開了口,他也不能不給。


    不管怎麽說,如今的他是鬥不過孔悅的。


    張銘摸出腰間的葫蘆,卻見孔悅虛空一點,那葫蘆的塞子自然打開。


    那葫蘆裏的酒水化作一條線,湧現了孔悅的袖口之中。


    “多謝小友。”孔悅收起袖子笑道,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頭頂的燕山劍樓。


    張銘問道:“太師可是來此觀劍的?”


    孔悅搖了搖頭,uu看書 .說道:“小友,你可知在這那樓中藏著一把劍。”


    “倒是聽說過。”張銘說道。


    傳言燕山劍樓世代供奉著一把劍,等待著能夠拿起那柄劍的人。


    孔悅撫了撫胡須,笑道:“去吧,小友。”


    張銘眉頭一皺,看著孔悅,有些不解。


    然而,孔悅卻沒有迴答,隻是笑了笑,身影逐漸淡漠,消失在了張銘麵前。


    那道身影消散,那股被注視的感覺也消失殆盡。


    張銘懸著的心鬆了下來。


    他看向了身後的蘇檀,好像是受了驚嚇一把,他安慰道:“沒事,他已經走了。”


    蘇檀有些呆滯,問道:“掌櫃,那是什麽人?”


    “當朝太師。”張銘答道。


    “那……”


    蘇檀還未問出口,便被張銘打斷道:“隻是朋友,不必擔心。”


    蘇檀聽到這話後稍微鬆了口氣,生怕是孔悅心懷惡意。


    “走吧,我們先下山去。”


    張銘牽著她的手,一路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著孔悅的。


    那一句‘去吧’,若是不錯的話,說的是那燕山劍樓裏藏著的那把劍。


    可這……


    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一時間,張銘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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