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劍法?”


    念安和尚微微搖頭,卻是沉默不語。


    張銘問道:“怎麽了嗎?”


    念安和尚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場中。


    張銘對那南宮逸仙更叫關注起來,能讓念安和尚絕對不對勁的東西,還是有必要注意一下的。


    五劍皆出,成五行之陣。


    張銘見這那五柄立於李青鋒五方的飛劍,卻是哭笑不得,說道:“這是仙俠吧。”


    這場麵,卻是與他想象中的武俠差的太遠了。


    李青鋒感到一股壓力,那五柄飛劍守在五方,但凡有一柄動那另外的四柄便不會置身事外,禦劍之術,五行之陣,再加上這五行劍法,確實有些難以對付。


    就算是他已經半步踏入劍仙也有些棘手。


    “我有一劍,悟於斷劍崖。”李青鋒上前一步,長劍橫於身前,“此一劍,承於劍仙葉孤城,破你五行之陣。”


    “葉孤城?”張銘疑惑一聲。


    楚航接話道:“這個我倒是知道,葉孤城於渭水河畔一劍開入劍仙之境,後於象牙山再悟劍道,悟劍所得,一劍斬象牙山一分為二成了兩座斷崖,從那之後,象牙山就有了另一個名字,叫做斷劍崖。”


    楚航撓了撓頭,笑道:“我也曾去過斷劍崖,但是什麽都沒有悟到。”


    “怪不得他說承於葉孤城。”張銘點頭,接著看了下去。


    葉孤城是前輩,能從他留下的一劍悟出些東西來,也算是了得,斷劍山存在了十餘載,至今能有所得的卻沒有幾人。


    卻忽見場中劍光舞。


    五柄飛劍奔湧而上,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宛如鎖鏈一般緊緊相扣。


    李青鋒抬手斬出一劍。


    此一劍為斷劍崖所悟得。


    此一劍曾助他劍心再進,此一劍,不如劍仙一劍,卻已有劍仙之勢。


    半步劍仙,再識此劍。


    一劍開山!


    一劍破你五行之陣!


    “破!”


    “轟隆隆。”


    卻見一聲巨響,似有山崩之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五柄飛劍受其劍氣影響,紛紛躲閃,五行陣法不攻而破。


    五行之陣,一劍破之!


    “這一劍有葉孤城的影子。”劍南天道。


    五行之陣破了,李青鋒卻並沒停下,口中念念有詞,“還有一劍,清修三年悟得,破你禦劍之術。”


    抬手揮出一劍。


    浩然之氣承九天,立人立命立心。


    此劍,為心中之劍。


    浩然之氣正心神,破你禦劍之術。


    “再破!”李青鋒嗬道。


    卻見那五柄飛劍亦如垂死掙紮一般,漂泊於半空中。


    南宮逸仙額頭上露出汗珠,堅守心神控製五柄飛劍,喝道:“五劍歸一!”


    劍客之間的比試,隻在這一招一式之間。


    “錚錚錚。”


    眾人隻感覺眼前閃過無數劍光劍影。


    卻見不到那劍氣之中的二人。


    這天地之間,好像都隻剩下了劍。


    這股威勢甚至波及道了皇宮大內,無數人朝那宮門的方向望去,似是驚歎,又或是好奇。


    浩然之氣,禦劍之術。


    半步劍仙對百年未曾現世的禦劍之術。


    一劍之間,勝負已決。


    當劍光逐漸散去,眾人紛紛睜開了眼,看向場中,五柄飛劍落於地上,李青鋒與南宮逸仙站與場中。


    除了落在地上的五柄飛劍,好像什麽都沒有變。


    “誰贏了?”


    眾人心中升起疑惑。


    他們隻見到了無數的劍光,卻根本就沒看清場中的狀況,甚至那劍光都是晃眼的。


    卻見南宮逸仙重新戴上了鬥笠,手一招,那五柄再次活了過來,隻見五柄飛劍歸於劍匣之中。


    南宮逸仙背起了劍氣,轉身離去。


    李青鋒看著此人的背影,白袖之下的手微微顫抖,他收起了劍,緩緩吐出一股濁氣。


    南宮逸仙忽然停下腳步,鬥笠下的他說道:“我還會來找你的。”


    李青鋒笑了一下,說道:“求之不得。”


    說罷,南宮逸仙沒有管身後的六個魔門之人,徑直朝著長安城門走去。


    無常眉頭一皺,卻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南宮逸仙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所以,到底是誰贏了?”張銘問道。


    楚航也有所疑惑,看向了身旁的念安和尚。


    念安沉吟片刻,答道:“應是平手吧。”


    但比起這些,念安還更好奇另一件事,他轉頭看向了走向城門口的那個身影,或許可以去看看。


    ………


    欽天監內。


    梁書榕執黑子,落下一隻,卻見孔悅搖頭。


    梁書榕此子落下,無疑是將次一片的黑子予白子斬殺,從而保全另外幾顆重要的棋子。


    “修行七情之法讓你變成這般了嗎?”孔悅說道。


    梁書榕沉吟片刻,“若是想贏下此局,那必有然會有所犧牲,不能保全所有。”


    “話雖不錯,但卻太過殘忍,可為道,卻不可為為人之道,應有慈悲之心。”孔悅道。


    “慈悲之說為佛家,七情斷絕、四大皆空亦可為佛。”梁書榕道。


    “你是這般想的嗎。”孔悅微微點頭,抬手落下一子。


    梁書榕接著落子。


    舍去了部分黑子,卻又陷入了更大圍攻之中。


    白子換了風格,不斷殺伐黑子,u看書 .ukashu 就算是同歸於盡也要殺盡棋盤黑子,一時間棋盤隻是殺伐之氣盡現,無一處不是殺伐。


    黑子隻有逃,卻又逃不了。


    最後整個棋盤各處都落滿了棋子,黑子潰敗不成伍,白子占據了大半個棋盤,大勢已成。


    梁書榕拿著棋子,遲遲沒有落下。


    “如何?”孔悅開口道。


    梁書榕歎了口氣,將黑子放了迴去,已經沒必要再下了,他已經輸了。


    連一點翻盤的希望都沒有。


    “我明白了。”梁書榕道。


    “嗯。”孔悅點頭,對他說道:“去吧。”


    梁書榕起身,道了一聲告辭,隨後便出了欽天監。


    他迴頭看了一眼,他也明白為何外人會說欽天監內有仙人。


    當朝太師,當今就如仙人一般。


    梁書榕邁開腳步,向那清平殿走去,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應有兩位帝王在等著他。


    再此之前,他在猶豫要不要進那清平殿內。


    害怕蕭何會放過他,讓他失去那唯一的一份決心,如今卻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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