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一夜未睡,早早的起來想和張銘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來到張銘的房間,正想敲門,卻見門虛掩著,顧青山推門而去,卻不見張銘的身影。


    眉頭一皺,顧青山跑去找來了客棧掌櫃。


    “顧公子,張公子早早就出去了。”客棧掌櫃答道。


    “去哪了?”顧青山追問道。


    “這,再下就不知道了。”客棧掌櫃道。


    顧青山點頭打發了掌櫃,隨即便在客棧裏坐了下來,等著張銘迴來。


    按張兄的性子,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是不會隨意走動的,更別說這個時候了。


    “這麽早就出門……”顧青山摸著下巴思索著,心想等張兄迴來,得好好問問。


    “噔。”


    平時客棧的大門都是虛掩著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


    顧青山扭頭望去,見了來人。


    “張……”顧青山正要喊到一半便喊不出來了,他愣了片刻,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襲白衣勝雪。


    平時隨意捆起的發絲此刻盤的規規整整。


    冷漠,孤傲。


    卻又不染一絲凡塵,就如那天上劍仙一般。


    顧青山愣在原地,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


    顧青山此時看張銘的感覺大有不同,張銘還是張銘,可他的氣質卻變了,變的讓顧青山有些認不出來。


    張銘看了顧青山一眼,平靜道:“怎麽?”


    這一聲質問,好像不帶一絲感情,不含仍和煙火之氣。


    顧青山一愣,遲疑道:“你是張兄?”


    張銘隻是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隻見他大手一揮,身穿白衣的張銘坐了下來。


    顧青山越發覺得奇怪,可他又感覺的到這這確實是張兄,不過一夜之間,為何變化會這麽大。


    他想不明白。


    顧青山盯著張銘,問道:“張兄剛才去哪了?”


    “隨意走走。”張銘仍舊麵色冷漠,擺手道:“你不用在乎。”


    他比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是因為什麽。


    武學感悟卡的副作用,比起上一次來說,這次的影響更大。


    這一次,不止隻一個人的記憶。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武學都印刻在了張銘的腦海中,這樣的影響是巨大的,就好像是三個人格同時在影響他。


    若是想除去這種影響的話,那就得等一個契機,就好像是以上狂奏琴曲十指流血一般。


    張銘眉頭一皺,對顧青山道:“我先上去了。”


    “啊,好。”顧青山仍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張銘起身,邁步走上了樓梯,迴到了房間裏。


    “砰。”


    張銘關上了房門,頓時青筋勒起,額頭上流下了大顆冷汗。


    此時此刻,張銘的腦海的兩股相互碰撞,就好像是兩位絕世劍客在切磋一般。


    張銘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一陣劇痛,兩股記憶的碰撞鬧的他雙手顫抖起來。


    張銘的臉色不斷變化,時而冷漠,時而又顯得孤獨不染凡塵。


    張銘緊咬著牙冠,硬撐著。


    又過了幾刻種,他才鬆開了緊捏著的拳頭,長疏了一口氣。


    汗水濕透了背部,張銘癱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歎道:“怎麽會有兩個人……”


    這是他沒想到的,這次他要承受兩個人的記憶。


    兩位絕世劍客,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兩柄不一樣的劍。


    “叩叩。”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顧青山站在門口,出聲道:“張兄,你沒事吧?”


    張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你進來吧。”


    顧青山走了進來,張銘仍舊穿著那身白衣,那股冷漠不染凡塵的氣質消失不見,成為了他平日所見的張兄。


    顧青山見張銘滿頭大汗,皺眉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張銘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什麽事,你不用多想,你就當我是病了,過幾天就好了。”


    “病了?”


    “嗯。”


    “不會……!?”顧青山卻忽然瞪大了眼睛,走上前來抓住了張銘的手臂。


    “你幹嘛?”張銘楞道。


    “沒有走火入魔啊。”顧青山放開了張銘的手,沉思著,很是不解。


    “咳咳。”張銘咳嗽兩聲,打發道:“你別想太多就好了,真沒什麽事情,也沒走火入魔。”


    顧青山還是沒有想通,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過驚人了,氣質是裝不出來的,而且張銘也承認了確實有些問題,他也是像知道到底是什麽問題。


    隻是張銘不說,他再怎麽問也是徒勞。


    張銘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的好,係統是不能說出來的,難不成告訴你我腦子裏現在有兩個絕世劍客的記憶不成。


    “真沒事?”


    “嗯。”


    “真的?”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顧青山問了好多遍,張銘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放棄了追問,答應道:“好吧,不過張兄,若是有【零零看書00kxs】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


    張銘幹笑著點了點頭,“一定。”


    他總感覺顧青山這個時候gay裏gay氣的。


    張銘岔開話題,問道:“劍閣的人來了嗎?”


    “還沒,uu看書 wwuukashu.o 我正打算問問。”顧青山說道,至少他現在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問?問誰?”張銘問道。


    顧青山解釋道;“江陵城的百曉生。”


    江湖事問百曉生是最靠譜的,早年顧青山在江陵待了許久,結實了不少江湖百曉生,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江陵。


    說了片刻,顧青山便打算出去打聽打聽,於是便獨自出了客棧。


    張銘見顧青山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好巧不巧,腦海裏的那兩位絕世劍客又鬥起來了,又是一陣劇痛。


    就好像不止是兩股記憶,真就是活的一樣。


    張銘忍著劇痛,揉著眉心,歎道:“要是撐不過去,我不會變成別人吧。”


    想來應該不會,不過是兩段記憶而已。


    現在還好,這兩人互相製約,現在對張銘的影響還算好,隻是氣質改變了一些,行為習慣什麽的都沒有變。


    什麽時候那個契機能來,才能化解這兩個鬥來鬥去的劍客。


    受了這麽大的罪,張銘自然也有所收獲。


    西門吹雪的一劍西來。


    葉孤城的天外飛仙。


    這二位平生的一招一式都印刻在了張銘的腦海裏。


    隻是,這二位還在他的腦海裏鬥來鬥去,張銘怕出麻煩,要不然他必定要試一試這劍招劍式。


    這可是兩位絕世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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