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理。


    舒子涵褪去了之前的糟亂模樣,臉上隻剩下了僅有的淤青,乍一看,這小臉還挺俊俏。


    “唿。”舒子涵吐出一口濁氣,閉上了眼睛,這麽熟悉一番,要舒服不少。


    “你們這可有女兒紅?”舒子涵問道。


    詹蘭玉作為頭牌,這房間裏的姐妹自然都是聽的話,她也隻好站出來說道:“公子,自然是有的。”


    沒過一會,一小壇上等的女兒紅被抱了進來。


    “公子可要聽曲?”詹蘭玉道。


    “好。”


    有酒有美人,舒子涵也覺得夠了。


    詹蘭玉挽起琵琶,彈奏之間便唱了起來,一旁又有歌姬撫琴,三五個歌姬一同奏曲獻唱。


    舒子涵一邊聽著,一邊倒酒給自己。


    一杯接著一杯,


    一曲接著一卻……


    舒子涵聽著、喝著,越發覺得難受。


    “這酒喝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舒子涵歎了口氣。


    他上這青樓來,隻是為了有個地方清淨清淨,這下清淨下來,反而想的更多了。


    他也不想喝了,轉而看向了眼前奏曲的歌姬,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詹蘭玉手拿著琵琶,迴答道:“公子喚我蘭玉就好。”


    舒子涵開口問道:“蘭玉姑娘,我問你,你覺得本公子風流嗎?”


    “啊?”詹蘭玉一愣,迴過神來說道:“公子說的是何種風流?”


    “你且說說看,有多少種?”


    “依蘭兒看,風流是為有才華而不拘於禮法,又或是男女相互愛慕。”


    “嗯,那你覺得本公子是否有才華而不拘於禮法?”


    舒子涵嘴裏說著不在乎顧青山的話,但舒子涵卻還是不得不提起,他所追求的風流和世人理解的風流大過不同。


    “蘭兒不知。”詹蘭玉搖頭說道。


    “為何?”


    “蘭兒不過與公子第一次見,不知公子如何。”


    詹蘭兒低下頭,沒有抬起頭看舒子涵,隻是抱著手裏的琵琶,迴答舒子涵的話。


    舒子涵拿起那酒壇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液流淌出嘴角。


    一壇子女兒紅喝了半分漏看半分,舒子涵扔掉手裏的酒壇子,大笑道:“哈哈,本公子高興了。”


    “賞你了!”


    一枚金錠被舒子涵放在了桌上,隨即起身說道:“明日我再來找你。”


    說罷,舒子涵便離開了這裏。


    詹蘭玉看著那一枚金錠,連忙喊住了舒子涵,“公子!”


    “有何事?”


    詹蘭玉起身,拿起了那枚金錠,問道:“公子莫不是賞錯了?蘭兒不過是個歌姬而已。”


    “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收著吧。”


    舒子涵說完這句便邁步離開了。


    詹蘭玉拿著那枚金錠有些愣神,這可是一枚金錠,是她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而那公子就這麽賞給她了。


    ………


    清晨起來,張銘打開酒館的大門,站在門口的台階上伸了個懶腰。


    又是閑暇的一天。


    小七昨天晚上一直在他旁邊折騰那兔子,搞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現在耳邊還是咕咕喵嗚的聲音,陰魂不散了都。


    現在倒好,這一貓一兔都累了,現在還在樓上睡著覺,隻有張銘早早的起床開門。


    張銘開始準備早飯,照樣清水煮白菜,沒啥油水,這些天他也沒看去建安城裏買。


    沒過一會,雷虎便來了,他不願留在酒館,所以都是每天早上來酒館,下午離去。


    “吃了嗎?”張銘問道。


    桌上擺著一碗清水白菜,還有些米飯。


    “掌櫃,我在家中吃了的。”雷虎道。


    “嗯,你要是沒事做就掃掃地吧,早上幾乎沒什麽人的。”


    “是。”


    雷虎拿起了門背後的掃帚,從裏到外掃了起來,期間沒有說一句話,一直低著頭掃地。


    張銘看雷虎張的雖壯,但臉上卻有些消瘦,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病的,說不準是餓的。


    張銘有心提一句問他吃了沒,他卻迴答吃過了,估計是雷虎不好意思吧。


    “先別掃了,過來坐著。”張銘道。


    正在掃地的雷虎點了點頭,將掃帚放到了一旁,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你早上吃的什麽?”張銘問道。


    雷虎微微一愣,不知該如何迴答,他可是實什麽東西都沒有吃。


    他本想扯謊說吃的麵,但卻沒說出口,就被張銘的話給閉了嘴。


    張銘抬頭看向他,問道:“說說吧,為什麽說自己吃了?”


    雷虎有些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緊張。


    “掌櫃的,我……”雷虎說不下去,他完全不知該怎麽說。


    “沒吃就是沒吃,你這麵容消瘦的,完全就餓出來的,在酒館裏做小二自然有你一頓吃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張銘平靜的說道。


    “是,是…”雷虎低下了頭。


    “沒錢吃飯的還是怎麽?要是不說你也別做這個小二了。”張銘抬起頭說道。


    雷虎捏緊了拳頭,u看書 .uansh.om 他需要一份工作,小二的工作他絕對不能丟,“掌…掌櫃的應該知道我以前是鐵匠,鐵匠鋪的師傅對我很好,就算我現在不在鐵匠鋪打鐵了,早些時候都會去幫幫忙。”


    “嗯,接著說。”張銘道。


    雷虎低下了頭,細聲說道:“可是,今年來鐵匠鋪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師傅也沒多少錢了,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師傅執意留下我吃早飯,我隻好扯謊說便騙他說吃了。”


    “那來剛才我問你吃了沒,你為什麽又說吃了?”張銘挑了挑碗裏的白菜,選出一片葉子放進了碗裏。


    “掌櫃的給了我活路,我…不想再麻煩掌櫃的。”雷虎頭低的根深了,桌下的手更是緊緊的握著。


    他沒了當年的銳氣,當初的他什麽都不怕,戰場上誰也沒他猛,現在卻為了生計四處低頭。


    張銘見雷虎的下巴都快挨到胸膛了,放下了手裏的碗筷,沉聲道:“抬頭。”


    雷虎聽到抬起了頭,見張銘一副嚴肅的神色。


    張銘起身,走到了櫃台裏,從裏麵拿出了二兩銀子,這是之前說好每月的工錢。


    “這個月的工錢先給你,沒吃飯就早點來酒館吃,不缺這一雙筷子。”張銘一字一句的說著。


    “還有。”張銘頓了頓,對雷虎說道:“我聽顧青山說你以前是個自信的人,記得把你的以前自信撿迴來。”


    雷虎看著桌上的二兩銀子。


    愣了許久。


    ……


    ……


    帥哥又雙叒叕來求推薦了!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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