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風和蔡清雅隨意的閑聊著。


    他也知道了蔡清雅和他的那個怨種姐姐也認識。


    徐雲風對於他那個怨種姐姐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但他也不會因為蔡清雅和他的怨種姐姐認識而對她有不好的念頭。


    兩人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不過主要是蔡清雅在說,徐雲風有時候會附和兩句。


    徐雲風也不覺得無聊,反而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基本上沒有去過什麽地方,聽一聽蔡清雅說的書院裏的事情和她的見聞也挺有意思的。


    徐雲風也從蔡清雅的口中得知齊國的書院已經分崩離析了。


    很多講師都帶著自己的學生離開了書院。


    蔡清雅也跟徐雲風吐槽了她剛剛進入書院所經曆過的一件事情。


    齊國書院的學生剛剛進入書院的時候是沒有自己的老師的。


    一般情況下是要在書院學習半年後才可以拜師的。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由書院統一安排的講師負責教授的。


    蔡清雅跟徐雲風講的就是她入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日有一個學生因為遲到了一天,所以錯過了安排座位。


    他趕到課堂上的時候,座位就由負責講課的講師安排了。


    當時那個學生問講師自己該坐在哪裏。


    那個講師卻搖著自己手中的蒲扇不慌不忙的問了那個學生幾個問題。


    蔡清雅對於當時的情形至今還記憶猶新。


    徐雲風也不厭其煩的聽著蔡清雅說著讓她記憶猶新的事情。


    “君子行則思其道,飲必思其源,你是如何來書院的?”


    “我是坐車來的。”


    “那就在後排擇一位子坐下,與同學同席而坐。”


    等學生走到後麵的時候,講師又開了口。


    “君子施必施其量,用必思其器。那你坐的車是牛車還是馬車?”


    “馬車。”


    聽完學生的迴答,講師又對著學生改口道:“哦,那可以往前坐三排。”


    接著又問道:“是一匹馬拉的車,還是兩匹馬拉的車?”


    “是三匹馬和兩輛馬車。”


    “哦,那可以再往前坐三排。”


    講師又問道:“行李多少箱?


    書童若幹?


    你是睡上房還是睡偏房?


    膳食是上等菜譜,還是葷素各半?”


    最後那個學生坐到最前麵的一排最好的位置。


    徐雲風聽完後,笑著說道:“那你們的位子肯定也是事先按照家世安排好的了。”


    徐雲風倒也沒有嘲笑的意思。


    蔡清雅說的事情往前數肯定就已經存在了。


    再往後數也肯定不會消失。


    相對於徐雲風的漫不經心。


    跟徐雲風說完後的蔡清雅卻神情有些低落。


    “再去書院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書院會是這個樣子的。”


    徐雲風看著蔡清雅神情低落,於是就開口安慰她。


    “你遇到的事情是不可能不存在的,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的。


    你還是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現在齊國也沒了,書院也散夥了。”


    蔡清雅聽到徐雲風說的齊國沒了,書院散夥了,突然她就想到了什麽。


    連忙對著徐雲風說道:“現在齊國沒了,可是書院還在錦州啊。


    現在錦州已經是你們徐家的了,那書院也是要歸你們徐家管了。


    你這個淮南王世子可以接管書院,然後改變書院啊。”


    徐雲風看著蔡清雅亮晶晶的眼神,他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他覺得接管書院是一筆很劃算的事情。


    這件事兒是一定要坐的。


    不過還是要先到書院了解了解情況。


    一座書院最重要的就是老師。


    齊國的書院已經分崩離析,書院裏的老師也大部分都離開了。


    徐雲風也從蔡清雅的口中知道書院還有人留守。


    隻不過徐雲風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人。


    而且,徐雲風知道,一般留守的人都是一群守舊的人。


    能不能說服他們,徐雲風還不清楚。


    不過,徐雲風最在乎的還是書院裏的藏書。


    一個書院除了老師,就是裏麵的各種書籍最為重要了。


    這個有內力有武功的世界。


    書院裏也是有很多武學方麵的書籍的。


    “徐雲風,徐雲風,你能不能也給我安排個差事啊?”


    徐雲風聽到蔡清雅突然說出的話,心裏不由得多了些警惕心。


    “你想讓我給你安排一份什麽差事?”


    蔡清雅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麽?你直接給我安排一個就好了。”


    “你不是還想著繼續繼續行走江湖,到處行俠仗義嗎?”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到處闖蕩的,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徐雲風試探性的問道:“要不你留在棗城當個捕頭?”


    徐雲風隻是隨口一提,哪想到蔡清雅聽完後眼睛都亮了。


    “可以嗎?”


    “當然行了,你要是願意我就給你安排。”


    “真的,我真的能當捕頭?”


    “能當,能當。”


    隻要蔡清雅不往自己的身邊湊,徐雲風還是很樂意幫她安排個差事的。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沒有什麽可以不可以的。


    “可是從來沒有女人當官的啊?”


    徐雲風不在意的說道:“一個小小的捕頭算什麽官啊!”


    “可是也沒有女人當捕頭啊。”


    隨後又瞪著徐雲風說道:“捕頭怎麽不是官了,捕頭再小也是一個官差啊。”


    徐雲風也不跟蔡清雅爭辯,而且剛剛也的確是他說的不太妥當。


    “你別管那麽多,你就說你願不願意當這個捕頭吧。


    正好棗城的這個捕頭犯了事,人已經被我關進大牢了。


    你眼神願意,正好有個空缺。


    而且你也正好會點武功,心腸也是不錯的。


    平日裏對付個地痞流氓,維護維護治安也是完全可以的。


    隻要你願意,你就是棗城的捕頭了。”


    蔡清雅連忙點著自己的頭,口中說著“願意”。


    “行,明天我會跟你的老師說一聲的,以後你就是棗城的女捕頭了。”


    第二天。


    徐雲風跟常思遠說了要讓蔡清雅當女捕頭的事情。


    同時他也知道了蔡清雅是逃婚的那種。


    蔡清雅家裏給她訂了一門親事,是她從小一起長大一個哥哥。


    事情也很普通,無非就是蔡清雅對青梅竹馬的哥哥沒有那種意思。


    不甘心被父母擺布的她就逃婚了。


    至於到底是她自己逃的,還是人家有意放她的,事情也很明顯。


    常思遠在剛收下蔡清雅為學生的時候,就有人帶著禮物上門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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