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可不管王承恩心裏有多麽崩潰,


    愜意的摳著腳趾頭說道:


    “孫師,我覺得我大明的威脅不在於野豬皮子,而在大明內部。”


    孫承宗聽了野豬皮子四個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陛下,這野豬皮子四個字可算形象,用的妙 用的妙。


    那個陛下 ,你能不能不要摳那個啥了?


    臣可是連晚飯都沒用就被你拉來了,


    你這個樣子,臣可沒胃口了。”


    “失誤,失誤,孫師請見諒。


    咱這是習慣了,不過這摳一摳可真舒服。


    唉,孫師,這個習慣可不怨學生,


    學生這都是受老祖宗的影響才有的。”


    “老祖宗?哪個老祖宗?”


    “當然是太祖高皇帝老祖宗啊!


    學生在中午小睡了一刻,可是在夢中卻過了百年呢!


    這百年來也真是苦死學生了。


    老祖宗不僅天天要把曆代祖宗給罵一遍,


    還親自教學生文攻武備,帝王心術。


    這不,連他老人家摳腳趾的毛病都教給學生了。”


    孫承宗瞪了朱由校一眼說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


    陛下,對這些虛妄縹渺的事情,聖人都因不分真假而閉口不談。


    陛下作為帝王,就更應該避諱之一二。”


    “孫師,朕可不是故弄玄虛來糊弄與你。


    你可知道,學生從未入蒙,原本不認得幾個字,更別說會寫字了。


    現在學生寫幾個字讓先生指點一下。”


    “老王,王伴伴,筆墨上來。”


    孫承宗看著這個又突然充滿孩子氣的皇上就有點哭笑不得和心酸。


    自己的兒子這麽大的時候在幹什麽?


    老大一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更別說考慮家興家衰。


    老二醉心武學,更是不知冬寒夏暑,人間冷暖。


    可這個不足十六歲的學生,不僅要考慮自己的生死存亡。


    還要憂慮這萬裏江山,億萬臣民。


    如果身前有盾,誰又願意砥礪前行?


    在朱由校的狂唿亂喊之下,


    王承恩帶著小內侍不慌不忙的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朱由校拿起筆後,神情便是一頓,身上立刻充滿了無盡霸氣。


    “廬山竹影幾千秋,雲鎖高峰水自流。


    萬裏長江飄玉帶,一輪明月滾金球。


    路遙西北三千界,勢壓東南百萬州。


    美景一時觀不盡,天緣有份再來遊。”


    “先生請看,學生臨摹老祖宗的《廬山詩》可還行? ”


    孫承宗接過王承恩遞過來的禦筆手稿一看,就不知身在何處了。


    這,這字跡,如果不是自己專心研究過高皇帝的書法,還真是分辨不出來真假。


    更可怕的是當今陛下的變化,可是太大太快了。


    作為東宮屬官,他孫承宗可是清楚朱常洛和他的這個長子能吃幾碗飯,能尿幾年炕的。


    這目不識丁的朱由校,在早上還任人擺布,哭都不敢哭。


    可這下午之時就猶如高祖附身,霸氣側漏。


    這,這該如何解釋?難道難道……?


    朱由校看到神色不斷變幻的孫承宗,


    就想再給他加些調料,還是早點讓他瘸了好。


    自己這原本的白丁木匠皇帝,


    以後要爆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多著呢。


    還是現在就給那些東西報個備吧!


    “孫承宗,字稚繩。


    生於嘉靖四十二年正月二十五日。


    相貌奇偉,胡須張開像戟一樣,聲音渾厚。


    孫承宗曾先後在大理寺右丞薑壁和兵備道房守士等朝廷官員的家學裏傳授學業。


    後,因房守士升任大同巡撫,孫承宗隨其同行。


    大同是朝廷的邊城重鎮,孫承宗在邊境教書時,對軍事有著濃厚興趣。


    他喜歡和邊關老兵和低級軍官交談。


    詢問一些關於邊關防務的問題,慢慢的對邊關的軍務就有所了解了。


    孫師,學生說的可對?並且學生還知道,


    大學士吳道南正是按照你的建議,才平息了廷擊案。”


    孫承宗看著得意洋洋的朱由校是目瞪口呆。


    就連大張的嘴巴流下的口水打濕了衣襟都不知道。


    “這這這,陛下這這事您是怎麽知道?


    臣從來沒對別人講過,難道是吳閣老對別人講過?”


    朱由校得意的說道:“你們講過沒講過朕不知道。


    這事兒可是老祖宗當作教材講給朕聽的。”


    “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真的在夢中教導過陛下?”


    孫承宗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朱由校笑眯眯的小聲對孫承宗說道:


    “老祖宗還對朕說過,那廷擊案隻不過是東林黨人和父皇自己演的一出戲。


    老祖宗的原話是那就是一場破洞百出騙傻13的一場鬧劇。


    為此還把神宗帝給罵的差點懷疑鬼生。


    老祖宗說那個孫承宗是看透了一切,


    才讓吳閣老睜隻眼閉隻眼的把事情給糊弄了過去。


    孫師,你說老祖宗他對朕說的對與不對。”


    孫承宗下意識的說道:


    “對,臣是看出了他們的鬧劇。


    也是從那個時候臣才知道了東林黨人得不可靠,慢慢的就疏遠了他們。


    那啥,陛下,老祖宗和你講了大明的未來沒有?”


    孫承宗忽然把頭湊到朱由校麵前小聲問道。


    朱由校心裏竊喜道:瘸了,瘸了,終於又忽悠瘸一個。


    而且這位文成武就,將成為自己最大的掩護。


    朱由校蹲在了榻上,左手做喇叭狀攏住孫承宗的耳朵低聲說道:


    “老祖宗怎麽會不說這個呢?


    不過老祖宗說具體結果怎麽樣他也看不透。


    他老人家隻是說數年後的大明是被一層血霧所籠罩的。


    應該是大明遇到了不小的劫難。


    具體是什麽他老人家就看不透了。


    他老人家隻是對朕說:遼東如果失去了熊廷弼,遼東就算完了一半。


    還說大明失去了孫承宗,大明就算完了一半。


    更是說,大明皇室什麽時候廢了廠衛,就要臨死不遠了。


    更是說,如果大明朝堂隻剩下了那些誇誇其談,狗屁不懂的酸文人,


    大明的朝堂就算隔兒屁朝涼了。”


    “陛下,這個隔兒屁朝涼是什麽意思?”


    “那個孫師啊,這個詞的意思就是嘛,完球了,死了的意思。”


    “哦,有道理。


    人臨死的時候都要隔兒的一聲咽下一口氣。


    然後身體就會慢慢的變涼了。


    這個詞用的非常形象,老祖宗的智慧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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