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尉死了?快說,到底怎麽迴事?”精絕王一臉震驚的問道。


    “我。。。我們剛剛到都尉府,都尉就已經死了,聽他。。。他夫人說,都尉素有舊疾,一直都沒有治好,這次怕是舊疾複發!”那士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縱然是精絕王這種頭腦簡單的人都覺得都尉在這個時候發病死亡,這件事情定然是不簡單的。都尉有舊疾,他是知道的,不過據說半年前他請來了神醫,心疾已是大有好轉。就在不久前,精絕王提議邀請周圍諸國來觀禮的時候,那老貨還神氣活現,活蹦亂跳的跟他大吵了一架。這嘹亮的嗓門,中氣十足的架勢,精絕王甚至一度懷疑這老東西,是不是一直都在裝病?


    看著言旬他們幾個,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臉上表情忽明忽暗,陰晴不定,精絕王知道,怕是都尉的死,這幫漢使也是覺得十分蹊蹺。精絕王不禁心裏暗罵道:“這該死的老東西,什麽時候不能死,偏偏要死在這個節骨眼上。”


    不等言旬開口,精絕王趕忙說道:“諸位尊使,老都尉身死,不如諸位隨小王一起前去慰問一下如何?”


    聽到精絕王這麽說,言旬一愣,看來這家夥也不是個腦袋空空之人,隨即微微笑道:“也好,都尉大人一生為精絕國,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生前緣慳一麵,如今身死,作為漢使,我們還是要去好好吊唁一番的。”


    精絕王城本就不大,都尉府更是離王宮沒多遠,不多時,眾人就來到了都尉府。精絕王加上漢使親臨,對於都尉府的眾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榮幸,就在眾人忙著應付的時候,墨孤竹早就在言旬的暗示下,離開了人群。


    精絕都尉安靜的躺在廳中,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雖然心存疑慮,畢竟死者為大,言旬也不敢貿貿然去檢查。隻是都尉走得越平靜,越安詳,言旬心裏就越是懷疑。都尉明顯跟襲擊公主事件脫不了幹係,舊疾早不複發晚不複發,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不懷疑。


    剛剛聽都尉夫人講,老都尉一直都有心疾,且久治不愈,眼看著藥石無醫,無計可施的時候,半年前忽然來了一位神醫。自從吃了神醫給的藥之後,雖然偶爾也會複發一下,不過情況是越來越好,老都尉的身體也是恢複的越來越快,本以為能夠痊愈,沒想到昨天晚上吃完飯沒多久,老都尉就突然病發,一盞茶的功夫,就撒手人寰了。


    眼下雖然心有疑慮,不過卻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就在眾人吊唁完畢,準備離去之時,言旬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微笑著看著都尉夫人,輕聲問道:“夫人,不知那位神醫現在在何處?是這樣的,在下這位小兄弟啊,小時候受過傷,身上隱疾一直未愈,在中原之時,也是遍訪名醫,不過卻是收效甚微。既然此處有位神醫,就想帶他去看看,說不定能有奇效呢!”說罷,指了指身邊的田不羈。


    田不羈這貨正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呢,忽然見周圍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頓時一臉驚愕,不過看到安琪娜也死死盯著自己看,不禁心中小鹿亂撞,臉上一陣發燒,縱是臉皮極厚,也爬上了幾朵紅雲。


    眾人見這貨一臉扭捏姿態,心裏也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看向田不羈的眼神,都變得充滿了心疼,可憐,不過更多的是欽佩。沒想到這家夥,年紀輕輕,身患隱疾,卻還能如此樂觀,如此積極,真真是讓人佩服。


    衛無語麵色凝重的走到田不羈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摟住,眼中含淚,輕聲說道:“老三,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遭遇,真真是讓人心疼,不過你放心,無論你能不能好起來,你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是不會看不起你的。”這話仿佛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衛無言,樓蘭衛隊長,甚至是安琪娜,都是麵帶微笑的拍了拍田不羈的肩膀,眼神裏滿是關愛與鼓勵。


    田不羈這貨一臉疑惑,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剛剛言旬說話的時候,他正東張西望呢,根本沒聽見說了什麽。這會兒見大家看他的眼神,以及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關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都尉夫人本就眼淚朦朧,見這孩子竟然如此堅強,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著說道:“那神醫是來過幾次,具體在哪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後來的幾次,都是大人親自去找他的,大人貼身的小廝應該是知道地方的。”說完,吩咐身邊侍女去找那小廝去了。


    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小廝跌跌撞撞的趕來了,這人看著麵容清秀,十七八歲模樣,雖然一臉的驚慌,不過眉目間還是能看出來這家夥那股子機靈勁的。麵對著精絕王與漢使,這家夥緊張的都哆嗦了,跪倒在地,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都沒說清楚,後來幹脆徑自爬了起來,看那意思是要領著言旬他們,親自前去。


    見此情形,言旬朝著精絕王尷尬一笑道:“陛下,我們這就去找神醫了,不過畢竟是這等毛病,不宜聲張,還是盡量少些人去比較好,能不能麻煩您把公主他們護送迴去?”


    精絕王一聽,連連點頭,趕忙吩咐起左將軍來。


    言旬轉身朝著公主一禮,隨即就帶著眾人跟上了那小廝,都走出好遠了,還聽見人群裏那一聲聲的議論,那一句句的可惜。


    這小廝一路上甚是殷勤,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單獨的院落,眾人在言旬的示意下,都把身上的無極弩悄悄拿了出來。這院落並不是很大,言旬朝著小廝微微笑道:“麻煩小哥,替我們去打個招唿,畢竟我們跟神醫不熟,怕衝撞了他老人家。”


    小廝連連點頭,趕忙上前叩起了門,隻是喊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言旬收起臉上笑容,朝著身後的衛無言使了個眼色,就在小廝一陣驚叫聲中,衛無言輕輕一躍,就跳上了牆頭,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不多時,門從裏麵打開了,衛無言看著言旬,輕輕的搖了搖頭,言旬輕聲說道:“走,進去看看。”


    這房子正是那陽錦的居所,不過此時卻是空無一人,不大的房間裏,隻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其他什麽都沒有了,衛無語一腳將桌子踢飛,恨恨說道:“看來這位神醫還真是神秘啊!”言旬微微笑道:“什麽神醫,根本就是假的,都尉的死,絕不會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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