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甲在自己的夢境中,似乎感覺不到夢境中有時間的流逝,或許這是陸甲現在唯一能夠分別,這是夢境而不是現實的,最重要的一個證據,是的,他在夢境中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這或許就是夢境和現實中最大的區別了,這樣的區別,陸甲會牢牢的銘記於心中,如果有一天,或者是他在夢境中,某個時間段,突然間忘記了這一點的話,那他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或許因為此時此刻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夢境究竟什麽時候會結束?他又會在什麽時候醒過來?


    沒有時間的感覺,不過對這夢境中其他的感覺陸甲還是有的,比如說,雖然在這一層中,沒有窗戶,看不到窗戶之外的景象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從他剛剛進入這個夢境中的時候開始,就不斷的有微風從在過道中吹過,這就說明了這條過道並不是完全封閉的,至少有微風的吹過就能夠證明在這條過道中,還是有出口的,陸甲現在需要找到足夠的照明工具,可他摸遍全身才發現自己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中,好像什麽都沒有帶,他甚至連那把隨身的匕首,也不見了……


    “看來還是得去別的地方想照明的工具,那牢房中實在是太黑了,什麽都看不清……”陸甲心中想道。


    或許在這個時候,陸甲覺得自己應該去別的地方看一看,既然在這一層中並不能找到有效的照明工具,那他就應該順著風吹過來的地方出去看看,至少在此之前他在這一層中,所發現的牆壁上的那種照明燈,和地下軍事城中的小白樓中的實驗室裏的照明燈是一模一樣的,陸甲並沒有忘記這件事情,隻不過現在,他還找不到這其中究竟有什麽關聯,關聯是肯定有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關於這一層每間牢房床板下的那些字,陸甲是一定要去看的,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沒有足夠的照明工具,單憑手去觸摸的話,加之最後活在牢房中的人,每一個人所刻的那些字難度都特別的高,雖然陸甲現在無法分辨他們究竟是用什麽工具在石頭做的床板下刻下那些字,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單純的隻用手去觸摸,想通過觸摸來分辨,那些字究竟是什麽字的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陸甲找到一支蠟燭!


    是的,隻要有一支蠟燭,陸甲點燃之後都能夠清楚的,看見那些床板下究竟刻著些什麽字,要在這諾大的一間白色建築中,找到一支蠟燭,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吧,看看這周圍的環境呀,有倒在地上的手推車,還有一些瓶子罐子散落在地上,甚至在每間牢房中,還有那些發黴的爛棉絮,這些東西都有,甚至在陸甲的頭頂上,還有吊燈隨著微風不斷的晃動,這些場景以及這些情況,無不說明要在這棟白色建築中找到一支蠟燭,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裏,陸甲便不再去糾結,剛才所想的那些難題了,那些難題,想起來實在是太過於痛苦了,不斷的否定自己,甚至是毀滅了自己,從而重新建立另外一個自己的這個過程,實在是太過於痛苦了,如果能夠找到這些人,最後留下的信息,對於在夢境中,孤獨走了很久的陸甲來說,或許是一個新奇的發現,所以陸甲現在需要鼓勵自己,他是要不斷的鼓勵自己,然後,就找到一支蠟燭……


    這個問題,要是發生在地下軍事城中的話,或許並沒有這麽困難,在此之前陸甲在現實生活中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獨自一人,可怎麽就單單進入了自己的夢境中,陸甲覺得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和他作對一般,他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束手束腳的,比如像現在,他想離開這條過道,去別的樓層尋找一支蠟燭,可他不管是往前走還是往後走,這條過道的兩頭,都是死路,那是一麵用水泥砌起來的牆,即便是他有再好的爆發力,也不可能將一堵水泥牆給踹倒!


    這和現實世界中的地下軍事城,完全不一樣,雖然在這裏沒有黑鴉魚獸人,和陸甲仍然感覺到,在這夢境的世界中,他最大的敵人就是他自己,他伸出手來想仔細的感受一下,微風究竟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隨即他發現了,這風竟然是從他的頭頂上吹來的,他走到右手邊最後走廊的盡頭,在這盡頭天花板上,竟然竟然有一個洞,這個洞非常明顯,是遭到人為外力破壞的,從這樣的形狀看上去似乎像是有人從上一層掉了下來,並且把天花板砸出了一個洞,風就是從這個天花板,破洞中吹出來的,這樣的場景讓陸甲眉頭緊鎖。


    如果說,一個人在自己的夢境中,想過一萬種夢境中可能出現的場景,大概是所有人都會想到的一種場景,那就是,人在自己的夢境中可以為所欲為,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可陸甲的夢境中,恰好剛剛相反,他在自己的夢境中做什麽都不行,並且這些夢境似乎和他那些曾經丟失的記憶相關,在這些記憶中,往往充斥的都是不堪,所以不堪迴憶這件事情對於陸甲來說是極度痛苦的,然而從這個天花板上的洞,陸甲又認為,這白色建築中,最後導致車裏一定不是因為實驗真的失敗了,或者是徹底成功了,應該是發生了某種意外,這場意外導致了,整棟白色建築徹底的荒廢了,再也沒有人繼續駐守在這棟白色建築中,進行著他們所謂的,有意義的實驗。


    “究竟是什麽事情呢?”陸甲喃喃自語。


    顯然因為天花板上的這個洞,又讓陸甲開始了在夢境中獨有的糾結,這種糾結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無異於一場內心的洗禮,狂風暴雨過後還有山崩地裂以及,海嘯奔襲,要知道在現實世界中的陸甲可不是這樣一個過於優柔寡斷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中,自己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必須得上去看看,我還是得找到一支蠟燭……”陸甲在心裏這麽想道。


    這個洞距離陸甲所站的地麵,其實並不算遠,甚至可以說陸甲所在的這一層,層高都非常的矮,包括了每一間牢房中的層高更是矮了一截,進入牢房中,像陸甲這樣正常的身高,甚至都要微微的彎一下腰,如果說是體型比較巨大的人,比如說像查格,在進入這一層的時候,他是一定要很嚴重的彎著腰才能在這一層行走和活動,所以從這樣的建築特點來看,這一層就是為了讓所有被關押在牢房中的人,都直不起腰來走路,如果說這是一種惡趣味或者是為了彰顯,作為一個犯人的卑微,那麽,這裏的人還真夠變態的……


    陸甲從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中,好像就變得特別愛,自言自語說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往往自己心中想的什麽事情,所以裏麵也會說出來,這種奇怪的情形,就好像現實生活中的精神病一樣,陸甲當然不會認為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夢境中,他就會徹底的變成一個精神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作為一個殺手,一個合格的殺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以及基本素養,那就是有一個強大的精神力,這個精神力是奠定了自我的基礎,以及麵對所有的突發狀況,各類場景能夠泰然自若,如果作為一個殺手,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精神力,那他就等於廢了,這無關於年齡身體,或者是體力……


    陸甲想要通過天花板上這個破洞,去到上麵那一層,簡直是易如反掌,在夢境中他的身手不減,這樣短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實在不在話下,隻要輕輕原地一躍,他的雙手就能夠輕鬆的攀上破洞的邊緣,雙手在微微用力,身體也就輕鬆的,越過了這個破洞,身體穩穩的站在了上麵這一層。


    等陸甲穩住自己的身體之後,他才發現,這一層上麵的場景和下麵那一層的場景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在破洞上麵的這一層同樣是沒有窗戶的,uu看書 ww. 陸甲仍然看不見,外麵的場景是什麽樣子的,他甚至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分辨,自己究竟在這棟白色建築中的第幾層,這種感覺讓陸甲有些焦躁好像從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中,陸甲就時不時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就如同剛才陸甲自己在心中所說的那樣,一名合格的殺手具備基本的精神力,那就是控製自己的情緒,即便是自己內心已經驚濤駭浪,可外表上依舊風平浪靜,讓人看不出,意思一樣,這樣的偽裝才算基本合格。


    還是昏黃的吊燈,要約在陸甲的頭頂,同樣有微風傳過來,將陸甲頭頂的吊燈吹著,微微晃動,吊頂在微微晃動的時候還會發出陳舊的聲音,這種陳舊的聲音,就好像,是在這種被廢棄的建築中獨有的,“咯吱咯吱……”。


    一直響個不停。


    在這一層中,陸甲的事業有了前所未有的通暢,這和下麵那一層的規格是完全不一樣的,下麵那一層中間是一條過道,左右兩邊全是樓房,每一間牢房都無比的狹窄矮小,密集的牢房以及壓抑的場景,讓陸甲在下麵那一層,充分的感受了,白色建築中,曾經被關押在裏麵的那些人的體會。


    然而到了這一層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層,幾乎是一目了然,是的沒錯,這一層沒有任何一個房間,它就是一塊空曠且通暢的場地,雖然四四方方的周圍也是有牆壁所擋,沒有窗戶,可是陸甲在這一層的感覺,明顯比在下一層的感覺要好上許多,下麵那一層實在是太過於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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