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句非常好理解,說的就是進牢舍一百能出去的隻有八十。


    提前弄死一個算一個,誰都不想給自己身後留刀子。


    祝一路和甘大力都是兩個土匪,原本是匪門中人,不知道因為什麽淪落成獸人。


    來著不善啊,寺景倒不是對陸甲沒有信心。


    實在是因為祝一路和甘大力渾身長滿腱子肉,光是膀子上繚繞的青筋,就讓人膽顫心驚。


    陸甲擋在寺景身前,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祝一路和甘大力身上遊走。


    這種目光是挑釁,對於一些無腦的男人來說,往往一個眼神就足以爆發一場戰鬥。


    而陸甲的眼神,已經觸碰到他們的神經了。


    祝一路鼓動著肌肉,拍拍自己的腦門說:“來呀!”


    甘大力捏捏拳頭,笑著拉住祝一路。


    “黑猴子給我,那個小的給你。”


    陸甲沉默得像一潭死水,寺景抓著陸甲的衣服瑟瑟發抖。


    硝煙彌漫在這狹小的牢舍中,氣氛中充滿了力量的挑釁。


    一觸即發的態勢,猶如一根繃緊的弦,空氣中充滿了暴躁的氣息。


    ……


    “啊!不要啊!走開啊!”一聲清亮的女子的叫聲從隔壁牢舍傳出來。


    寺景腦中嗡了一聲之後,立馬跑到牢門處,伸著脖子往隔壁看。


    “怎麽會有女人?!”祝一路和甘大力猛然一驚,麵麵相覷。


    寺景都已經把頭從牢門空隙中伸出去,還是看不見隔壁的情形。


    緊接著,就是一陣悶哼聲。


    片刻恢複平靜。


    祝一路和甘大力,轉身和寺景並排探著脖子往隔壁看。


    除了牢門之外,什麽都看不見。


    陸甲沉默著走到,祝一路和甘大力身後,活動了一下腳脖子。


    抬起腳,一邊一腳。


    祝一路和甘大力瞪著眼睛,身體猛的向前竄去。


    迴過神來,頭已經卡在牢門欄杆中,退是退不迴去,出也出不去?!


    寺景愣了一下,隨即縮迴脖子,他走到祝一路和甘大力身後,有些不可置信?


    “小崽子!把你搓成肉泥信不信?!”祝一路嚐試了幾次,頭都退不迴來。


    “啊!!!”甘大力一陣咆哮、發力,還是退不出來。


    這仿佛是點燃了各個牢舍的火藥桶,一時間嘶吼聲、打鬥聲此起披伏。


    陸甲轉身走到牢門邊坐下,似乎是在欣賞祝一路和甘大力的掙紮?


    “你聽見沒?有女人啊?”寺景盤腿做到陸甲身邊。


    陸甲點點頭。


    “那你聽見沒有隔壁的動靜啊?”


    天生的正義感在寺景胸腔裏作祟,一個牢舍裏都是三大五粗的漢子,突然進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那場景不用想,也是慘無人道的。


    陸甲閉上眼睛說:“隔壁就剩下她一個了。”


    寺景猛然瞪大眼睛,接著又問:“你怎麽知道?”


    陸甲無奈地指指耳朵。


    祝一路和甘大力口水紛飛,要是等他們出來了,要如何如何把陸甲和寺景,挫骨揚灰。


    寺景有些緊張,再看陸甲正在閉目沉思。


    “那個,他們怎麽辦?”寺景問。


    “不用管。”陸甲吐出三個字之後,就再不開口。


    寺景目光亂轉,想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到甘大力和祝一路旁邊,開始套近乎。


    “你們從哪裏來?”


    “滾犢子!!!”祝一路瞪著猩紅的眼睛。


    “那你呢?你從哪裏來?”寺景轉身問甘大力。


    “**崽子!!!”


    迴應寺景的依舊是咆哮。


    寺景仿佛來了興趣一般,喋喋不休的問題伴隨著最後一絲夕陽,落下牢舍一角之後。


    他伸了一個懶腰,走到陸甲身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陸甲腿上,蜷縮起來,睡著了……


    陸甲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他低頭看了看寺景。


    理所當然?!


    ……


    ……


    天空迎來溫暖火紅的陽光時,說明今天肯定是個好天氣。


    逐良弼一個月之前就公布了,此次最新的獸人競鬥規則。


    一反常態的心規則,無異於是引爆人們熱情的最大賣點。


    不過短短一夜的時間,成千上萬的競鬥之南,還有獨家黑馬預測,已經鋪天蓋地席卷困獸島大街小巷。


    人們從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反複的研究此次獸人的情況。


    因為,就在剛剛,逐項官方已經將參加競鬥的獸人的,名字、性別、年齡、以及體型之類信息,公布在筆頭山下。


    “女,女?!”


    昨夜就蹲守在公布榜前的本地小販,揉揉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麽?!


    忙著粘貼公告的逐家親兵調笑小販:“看見個女字就要暈倒了?!”


    “不,不是,怎麽會有女的?!”


    小販撲上公告字報,碩大的女子,他認識這個字,絕對沒錯。


    “賣你個好……”親兵看四下無人,悄悄對小販說:“據說是宮家的人……”


    小販眼睛瞪得溜圓,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


    ……


    淑燕,兩個字引爆了困獸島的輿論。


    從早茶攤子,到酒樓大堂,“女”字滿天飛。


    各城下榻的公館和包間內,“淑燕”成了分析峪原局勢的新指標。


    平民百姓談論最多的,還是這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獸人,關乎他們原本就不充盈的錢袋。


    押一賠十昨天還是有史以來最高賠率,不過一頓早飯的功夫,就已經到百倍賠率了。


    逐良弼昨夜得到宮淑燕參與此次競鬥的消息之後,就立馬下令將賠率調高。


    “不是要賭麽?這點銀子我還出得起。”


    這是逐良弼接到線報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逐祥!去安排!進去三五個,uu看書.uukanh 務必弄死宮淑燕!”


    逐良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已經十年了,這是逐家第一次和宮家正式交手,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證明實力的呢?!


    “另外,找人再去抬高宮淑燕的賠率。”逐良弼補充。


    逐祥是逐家的管家,不管是在武德還是在困獸島,有逐家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老爺,宮家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武德權利大,但攤子也大,放了一個宮淑燕進去,眾口難調啊。”


    逐祥奉上一杯茶。


    逐良弼沉默,逐祥是最了解他的人,十年之辱,他恨不得現在就讓宮家在他麵前生受活剮,放能解心頭之恨!


    他太迫不及待,他太需要報仇了!


    結果茶杯時,逐良弼又看見自己缺失的小指,臉上陰雲密布。


    “他是不得已才來困獸島,武德現在窮,看上這裏的肥肉了,做臣子容易,現在掌權了反倒束手束腳,不過是想著怎麽從這兒刮油罷了,何懼?”


    “老爺,宮術安是出了名的狡詐,不說現在武德和其他三十二城的關係如何,既然他敢來就說明,他這次是吃定困獸島了。”逐祥說。


    “吃?我怕他吐啊……”逐良弼揮揮手。


    逐祥轉身退下。


    逐良弼盯著桌案上的拜帖,上麵工書“峪原府.峪東岱”。


    皇室雖然名存實亡,可終究還是名義上的主子,西洋狂風暴雨般的入侵,瓦解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不知,這天命又會落到誰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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