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李衛東越發的發現他在這裏好像有些多餘，所有人說話都看著他，那麽的小心翼翼，而他說話，大家也都陪著笑似乎唯恐他不高興一樣。
這種狀況，李衛東若是再不走，還和他們一起聊，那就是他不懂事了，於是找了借口離開了酒席，讓大家繼續。
當眾人把他送出去的時候，李衛東甚至能夠聽到身後有好幾聲大喘氣的聲音，可見他在這裏的確讓他們有些壓抑了。
李衛東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是什麽世道，不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嗎，他有錢又住在鬧世也沒有幾個親戚了？
李衛東心情稍微有些失落地沿著走廊走著，這鄰近的幾個包廂都是李衛兵訂的，都是來喝喜酒的賓客，裏麵不時傳來一陣陣歡笑聲和勸酒聲，平常而又真實。
包廂門口站著的準備隨時聽候吩咐的服務員，看到李衛東之後，都低頭打著招唿。
旁邊的包間裏似乎也看到了李衛東，也快步走出幾個人來，丁原就在其中，雖然在這個時候，都是親戚，李衛東遇到危險的概率很低，但是他仍然不敢放鬆警惕。
站在丁原旁邊的還有幾個保鏢，以及一位穿酒店製服的中年男子，看他衣服上的胸牌，還是四季酒店的餐飲部經理。
此時餐飲部經理滿臉堆笑，本來挺精神的笑得臉都擠在一起了，也可能有些緊張，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公式化地說道：「董事長，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
李衛東搖了搖頭，經理又笑著說道：「好的，董事長您先忙，有事隨時吩咐！」
大堂經理雖然沒有看出李衛東心情是否不對，但是麵對李衛東他有種天然的等級壓迫感，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有機會給李衛東匯報工作了。
而這時旁邊房間的門也開了，李衛東本能的轉頭看了一眼，他爺爺李宗訓正向外走。
「爺爺，您怎麽出來了，裏麵有廁所！」李衛東走過想要攙扶他一下，本以為他是要去廁所的。
他爺爺在今天的這個場合基本上沒有任務，若是吳薇娘家的爺爺也在，他倒是能夠有個喝酒的對手。
但是現在整個場裏，數他輩分大，地位高，自然有些超然，這點倒是和李衛東有些雷同了，李衛東是地位太高，也沒人跟他平等地說話。
李宗訓擋開李衛東的手，說道：「不去廁所，裏麵太鬧了，我出來透透氣！」
說著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中華來，抽出一根，然後示意李衛東也抽一根。
李衛東順手接過煙盒，掏出一根之，然後直接放到自己口袋裏，笑著說道：「給我了啊，正好沒煙了！」
老爺子眼看著李衛東把煙盒裝口袋裏，滿臉笑容地說道：「你這孩子，年年紀輕輕的，少吸點！」
「嗯，現在吸的少了，你看我平時都不裝煙了，那還能吸多少！」李衛東笑著說道。
….
他倒是沒有勸他爺爺把煙戒了，都快八十了，六十年的煙齡，煙都已經成了身體裏的一部分了，哪能說戒就戒了，能少吸兩根，吸點口味輕的就不錯了。
「還是不吸的好！」李宗訓說著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明顯的言不由衷，吸煙的人基本上都有戒煙史，所以從來也不勸別人戒煙。
李衛東和李宗訓到旁邊的包廂裏，桌子上還放著幾個吃剩的盤子，估計丁原幾個保鏢剛在用餐。
兩人坐到桌旁，很快剛才的餐飲部經理就送過來兩杯水和一個煙灰缸過來。
爺孫二人就坐在桌子旁聊著天，這兩位在人群裏有些格格不入，在這裏反而聊的很愉快。
「我爹說，要讓你們留在齊州，你和我奶奶咋還想著迴去呢？」李衛東問道。
「在這吵吵唿唿地，哪有在家裏自在，上半年你讓衛民把我們接到縣裏住了一段時間，你奶奶差點沒憋出病來，好家夥，迴去一稱，瘦了好幾斤！」李宗訓搖著頭說道。
李衛東尷尬地笑了笑，這倒是他考慮不周了，五六月份的時候，李衛東把瑞博斯控股的事情公布了。
當時害怕家裏人被記者騷擾，就讓爹娘出去旅遊，爺爺奶奶年齡大了，就讓李衛民接走了，倒是沒想到還出過這事。
李衛東的奶奶個頭本就不高，人又瘦弱，年齡大了，體重也基本上不會變化了，現在體重驟然減輕好幾斤，可就不是跟得病一樣！
李衛東笑著說道：「他那是在樓上，空間小，沒地方活動，你看我那裏，有家有院，旁邊還有條河，你和我奶保準不憋！」
李宗訓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昨天你奶奶翻來覆去地一宿沒睡著，連雞打鳴的聲音都沒聽到！」
「這個簡單，我一會就給你們買幾隻大公雞去！」李衛東笑了笑說道。
李宗訓還是笑嗬嗬地搖頭說道：「你爹今兒早上還跟我說呢，城裏的公雞都不會打鳴了，你也甭折騰了，我和你奶哪裏也不去，也沒幾年活頭了，待家裏挺好！」
「你和我奶身體都好著呢，肯定能長命百歲，到時候衛兵的這個小崽子結婚，生孩子，你就是五世同堂了！」
李衛東看他爺爺堅持，也就不說這事了。
快八十歲的老人了，還要他搬家，遠離熟悉的環境，那不是對他好，是催命呢！
這樣的事，李衛東見的多了，年齡大了，被兒子接走了，換了個陌生的環境，適應起來很難，生活差距越大越難適應。
即便都是在城市生活的，一旦離開了原來的小群體，沒有說話嘮嗑的人，也會變動渾身難受，可能有些人還沒適應過來，就再也不用適應了。
要不是李承文兩口子年齡不大就跟著出來了，還有自己的事情做，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估計也早跑迴老家了。
….
李宗訓笑了笑說道：「那感情好，不過這個還早著呢，能看到李泰李謙結婚生孩子我就知足了！」
老爺子壓根就沒提高海言，估計在老頭眼裏，曾外孫還是遠了很多，就算結婚了，也算不得他的五世同堂。
「肯定都能看到，到時候你還得給新媳婦的磕頭禮錢呢！」李衛東笑著說道。
李宗訓笑的更開心了，說道：「給，肯定得給，你奶有錢，你們給的錢她都攢著呢，連我都不讓動！」
李衛東聽了一笑，然後好奇地問道：「我奶攢了多少了，你就沒偷偷的拿點？」
李宗訓不在乎地說道：「拿那玩意幹嘛，我又不缺這點錢！」
說完就知道李衛東套他的話了，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李衛東沒想到他爺爺還會留點私房錢呢。
九月底天氣開始變的涼爽，哪怕是秋老虎也隻能在中午的兩個小時內肆虐，李衛東辦公室的環境更讓涼爽增添了幾分舒適。
即便是中午的時候，辦公司裏也僅僅隻需要打開窗戶，外麵經過樹蔭冷卻的風吹進來，讓屋裏很是舒服。
李衛東這天沒有什麽特殊的安排，就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電腦，手上的鼠標不是地點擊著，然後又端起茶杯喝兩口，嘴裏還哼著小曲，愜意的很。
陳軍從外麵匆匆敲門進來，見李衛東看過來，立馬深唿吸了幾下，讓自己氣息平靜一下。
老板雖然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在老板麵前慌慌張張，自然顯得自己的定力差，難免會留下一個浮躁不堪大用的印象。
李衛東倒是真沒有在意陳軍的形象，繼續轉頭迴到他的電腦畫麵前。
陳軍沉穩地走到李衛東的麵前，壓抑住心中的興奮說道：「董事長，剛剛傳來消息，您訂的那架飛機已經完成登記手續！」
「港島那邊正在向國內的航空部門申請航線，按照正常的時間推算，最長不會超過兩周，流程就能走完，到時候，您就能在齊州機場看到飛機了！」
李衛東聽到陳軍的話，心裏也有些激動，手稍微一滑，鼠標點錯了位置，正好點到一顆雷上，本來很穩的一把又完了。
不過李衛東已經不在意這些小事了，這可是他的私人飛機，就價格和體積絕對是國內的頭一份，驕傲一下也應該。
陳軍又想到了什麽，趕忙把手裏的文件拿出來放到李衛東的桌子上，並說道：「這是港島那邊剛發過來的傳真，還有一部分照片，我已經打印出來了！」
李衛東高興地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起來，雖然是彩色打印，但是像素不怎麽高，也隻能勉強的看一下外表，至於具體的細節，壓根就看不到。
不過這倒不影響李衛東根據記憶進行腦補一翻，反正他此時就是滿意的點頭，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錦慧，這可是他打著送給媳婦的禮物買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說了，哪有看到實物的時候驚喜來的猛烈。
….
李衛東放下照片，又拿起桌子上的傳真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不少，不過李衛東卻是看懂了傳真的意思。
現在國內的私人飛機本就很少，尤其是這種長距離的噴氣式公務機幾乎沒有，大部分是一些飛行的高度不高，距離不長，涉及的空域也不多的短途直升飛機。
國內的航空管理部門平時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多，而且空域又比較敏感，平時估計鮮有會考慮是否方便老百姓的事情。
很多臨時航線的申請，和普通民航公司固定航線的申請手續和時間差不多，動不動就以周來計算。
而且在國內申請航線本就很複雜，更何況還是這種跨越地區的，就更複雜了。
也許再過十年，那時候國內的私人飛機多了，很多空域的非戰時管轄權移交給了民航局之後，這種情況會有所改變。
但是上輩子的李衛東就是稍微有點錢的屁民，哪裏有機會接觸到這麽土豪的事情，自然對於這些也就一無所知。
雖然不知道，以後的臨時航線申請會變化，但是是此時李衛東覺得還是不想再等兩個星期才能看到自己的飛機。
當然他也可以現在訂機票飛到港島，幾個小時之後就能看到。
不過他卻不這麽想，一個普通人，買了一輛上檔次的汽車，還不願意坐公共汽車了，哪怕是開車會很堵。
此時李衛東的想法就是如此，自己的飛機都有了，為什麽還要去坐民航的飛機？
而且發這份傳真的人似乎也猜到了李衛東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把申請航線的受理號都寫在傳真裏。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心多了一點，就從手機上翻出一個電話號碼來。
打過去之後，電話很快被接通，李衛東客氣地說道：「劉局你好！」
這個局長，李衛東認識的時間挺長了，以前他在電子工業部的時候，李衛東和他打過交道，還吃過幾次飯。
後來調到航空管理局之後和李衛東的業務關係就少了，不過在開會碰到的時候，也會聊上幾句，現在要求人家辦事，李衛東肯定還是要客氣熱情。
隻是沒想到，李衛東還剛提起這事，對方也沒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直接說道：「這事我也是剛聽說，還挺納悶呢，又有哪個富豪來咱們這了呢！」
來中國的私人公務機，最近這幾年
也有，比如去年的在滬城舉辦的全球財富論壇，就有很多富豪乘坐自己私人飛機來的。
而且除此之外也零星的有過幾次境外的飛機申請航線的，除了是由外事部門轉過來的申請之外，無一不是有錢人。
「所以，還得請你多費心了！」李衛東客氣地說道。
劉局笑著說道：「這費什麽心，正常的審批流程，沒道理讓國外的人通過，讓咱們自己人幹等著的道理，況且還是咱們國內第一架私人飛機呢！」
「嗨，什麽首架呀，我這連前十都排不上號，就是圖新鮮，要麵子，讓你見笑了！」李衛東又謙虛地說道。
「你看你還謙虛上了，你就放心等著吧，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在咱們國內的機場降落了！」
「那就太感謝劉局了，哪天去京城我當麵感謝！」李衛東熱情地說道。
「客氣了，說起來我還得要謝你呢，要不是你們公司入股，我看西邊的那兩個機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工呢！」
「應該的，應該的，支援國家建設！」李衛東又客氣了幾句。
山裏的石子
這種狀況，李衛東若是再不走，還和他們一起聊，那就是他不懂事了，於是找了借口離開了酒席，讓大家繼續。
當眾人把他送出去的時候，李衛東甚至能夠聽到身後有好幾聲大喘氣的聲音，可見他在這裏的確讓他們有些壓抑了。
李衛東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是什麽世道，不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嗎，他有錢又住在鬧世也沒有幾個親戚了？
李衛東心情稍微有些失落地沿著走廊走著，這鄰近的幾個包廂都是李衛兵訂的，都是來喝喜酒的賓客，裏麵不時傳來一陣陣歡笑聲和勸酒聲，平常而又真實。
包廂門口站著的準備隨時聽候吩咐的服務員，看到李衛東之後，都低頭打著招唿。
旁邊的包間裏似乎也看到了李衛東，也快步走出幾個人來，丁原就在其中，雖然在這個時候，都是親戚，李衛東遇到危險的概率很低，但是他仍然不敢放鬆警惕。
站在丁原旁邊的還有幾個保鏢，以及一位穿酒店製服的中年男子，看他衣服上的胸牌，還是四季酒店的餐飲部經理。
此時餐飲部經理滿臉堆笑，本來挺精神的笑得臉都擠在一起了，也可能有些緊張，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公式化地說道：「董事長，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
李衛東搖了搖頭，經理又笑著說道：「好的，董事長您先忙，有事隨時吩咐！」
大堂經理雖然沒有看出李衛東心情是否不對，但是麵對李衛東他有種天然的等級壓迫感，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有機會給李衛東匯報工作了。
而這時旁邊房間的門也開了，李衛東本能的轉頭看了一眼，他爺爺李宗訓正向外走。
「爺爺，您怎麽出來了，裏麵有廁所！」李衛東走過想要攙扶他一下，本以為他是要去廁所的。
他爺爺在今天的這個場合基本上沒有任務，若是吳薇娘家的爺爺也在，他倒是能夠有個喝酒的對手。
但是現在整個場裏，數他輩分大，地位高，自然有些超然，這點倒是和李衛東有些雷同了，李衛東是地位太高，也沒人跟他平等地說話。
李宗訓擋開李衛東的手，說道：「不去廁所，裏麵太鬧了，我出來透透氣！」
說著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中華來，抽出一根，然後示意李衛東也抽一根。
李衛東順手接過煙盒，掏出一根之，然後直接放到自己口袋裏，笑著說道：「給我了啊，正好沒煙了！」
老爺子眼看著李衛東把煙盒裝口袋裏，滿臉笑容地說道：「你這孩子，年年紀輕輕的，少吸點！」
「嗯，現在吸的少了，你看我平時都不裝煙了，那還能吸多少！」李衛東笑著說道。
….
他倒是沒有勸他爺爺把煙戒了，都快八十了，六十年的煙齡，煙都已經成了身體裏的一部分了，哪能說戒就戒了，能少吸兩根，吸點口味輕的就不錯了。
「還是不吸的好！」李宗訓說著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明顯的言不由衷，吸煙的人基本上都有戒煙史，所以從來也不勸別人戒煙。
李衛東和李宗訓到旁邊的包廂裏，桌子上還放著幾個吃剩的盤子，估計丁原幾個保鏢剛在用餐。
兩人坐到桌旁，很快剛才的餐飲部經理就送過來兩杯水和一個煙灰缸過來。
爺孫二人就坐在桌子旁聊著天，這兩位在人群裏有些格格不入，在這裏反而聊的很愉快。
「我爹說，要讓你們留在齊州，你和我奶奶咋還想著迴去呢？」李衛東問道。
「在這吵吵唿唿地，哪有在家裏自在，上半年你讓衛民把我們接到縣裏住了一段時間，你奶奶差點沒憋出病來，好家夥，迴去一稱，瘦了好幾斤！」李宗訓搖著頭說道。
李衛東尷尬地笑了笑，這倒是他考慮不周了，五六月份的時候，李衛東把瑞博斯控股的事情公布了。
當時害怕家裏人被記者騷擾，就讓爹娘出去旅遊，爺爺奶奶年齡大了，就讓李衛民接走了，倒是沒想到還出過這事。
李衛東的奶奶個頭本就不高，人又瘦弱，年齡大了，體重也基本上不會變化了，現在體重驟然減輕好幾斤，可就不是跟得病一樣！
李衛東笑著說道：「他那是在樓上，空間小，沒地方活動，你看我那裏，有家有院，旁邊還有條河，你和我奶保準不憋！」
李宗訓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昨天你奶奶翻來覆去地一宿沒睡著，連雞打鳴的聲音都沒聽到！」
「這個簡單，我一會就給你們買幾隻大公雞去！」李衛東笑了笑說道。
李宗訓還是笑嗬嗬地搖頭說道：「你爹今兒早上還跟我說呢，城裏的公雞都不會打鳴了，你也甭折騰了，我和你奶哪裏也不去，也沒幾年活頭了，待家裏挺好！」
「你和我奶身體都好著呢，肯定能長命百歲，到時候衛兵的這個小崽子結婚，生孩子，你就是五世同堂了！」
李衛東看他爺爺堅持，也就不說這事了。
快八十歲的老人了，還要他搬家，遠離熟悉的環境，那不是對他好，是催命呢！
這樣的事，李衛東見的多了，年齡大了，被兒子接走了，換了個陌生的環境，適應起來很難，生活差距越大越難適應。
即便都是在城市生活的，一旦離開了原來的小群體，沒有說話嘮嗑的人，也會變動渾身難受，可能有些人還沒適應過來，就再也不用適應了。
要不是李承文兩口子年齡不大就跟著出來了，還有自己的事情做，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估計也早跑迴老家了。
….
李宗訓笑了笑說道：「那感情好，不過這個還早著呢，能看到李泰李謙結婚生孩子我就知足了！」
老爺子壓根就沒提高海言，估計在老頭眼裏，曾外孫還是遠了很多，就算結婚了，也算不得他的五世同堂。
「肯定都能看到，到時候你還得給新媳婦的磕頭禮錢呢！」李衛東笑著說道。
李宗訓笑的更開心了，說道：「給，肯定得給，你奶有錢，你們給的錢她都攢著呢，連我都不讓動！」
李衛東聽了一笑，然後好奇地問道：「我奶攢了多少了，你就沒偷偷的拿點？」
李宗訓不在乎地說道：「拿那玩意幹嘛，我又不缺這點錢！」
說完就知道李衛東套他的話了，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李衛東沒想到他爺爺還會留點私房錢呢。
九月底天氣開始變的涼爽，哪怕是秋老虎也隻能在中午的兩個小時內肆虐，李衛東辦公室的環境更讓涼爽增添了幾分舒適。
即便是中午的時候，辦公司裏也僅僅隻需要打開窗戶，外麵經過樹蔭冷卻的風吹進來，讓屋裏很是舒服。
李衛東這天沒有什麽特殊的安排，就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電腦，手上的鼠標不是地點擊著，然後又端起茶杯喝兩口，嘴裏還哼著小曲，愜意的很。
陳軍從外麵匆匆敲門進來，見李衛東看過來，立馬深唿吸了幾下，讓自己氣息平靜一下。
老板雖然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在老板麵前慌慌張張，自然顯得自己的定力差，難免會留下一個浮躁不堪大用的印象。
李衛東倒是真沒有在意陳軍的形象，繼續轉頭迴到他的電腦畫麵前。
陳軍沉穩地走到李衛東的麵前，壓抑住心中的興奮說道：「董事長，剛剛傳來消息，您訂的那架飛機已經完成登記手續！」
「港島那邊正在向國內的航空部門申請航線，按照正常的時間推算，最長不會超過兩周，流程就能走完，到時候，您就能在齊州機場看到飛機了！」
李衛東聽到陳軍的話，心裏也有些激動，手稍微一滑，鼠標點錯了位置，正好點到一顆雷上，本來很穩的一把又完了。
不過李衛東已經不在意這些小事了，這可是他的私人飛機，就價格和體積絕對是國內的頭一份，驕傲一下也應該。
陳軍又想到了什麽，趕忙把手裏的文件拿出來放到李衛東的桌子上，並說道：「這是港島那邊剛發過來的傳真，還有一部分照片，我已經打印出來了！」
李衛東高興地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起來，雖然是彩色打印，但是像素不怎麽高，也隻能勉強的看一下外表，至於具體的細節，壓根就看不到。
不過這倒不影響李衛東根據記憶進行腦補一翻，反正他此時就是滿意的點頭，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錦慧，這可是他打著送給媳婦的禮物買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說了，哪有看到實物的時候驚喜來的猛烈。
….
李衛東放下照片，又拿起桌子上的傳真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不少，不過李衛東卻是看懂了傳真的意思。
現在國內的私人飛機本就很少，尤其是這種長距離的噴氣式公務機幾乎沒有，大部分是一些飛行的高度不高，距離不長，涉及的空域也不多的短途直升飛機。
國內的航空管理部門平時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多，而且空域又比較敏感，平時估計鮮有會考慮是否方便老百姓的事情。
很多臨時航線的申請，和普通民航公司固定航線的申請手續和時間差不多，動不動就以周來計算。
而且在國內申請航線本就很複雜，更何況還是這種跨越地區的，就更複雜了。
也許再過十年，那時候國內的私人飛機多了，很多空域的非戰時管轄權移交給了民航局之後，這種情況會有所改變。
但是上輩子的李衛東就是稍微有點錢的屁民，哪裏有機會接觸到這麽土豪的事情，自然對於這些也就一無所知。
雖然不知道，以後的臨時航線申請會變化，但是是此時李衛東覺得還是不想再等兩個星期才能看到自己的飛機。
當然他也可以現在訂機票飛到港島，幾個小時之後就能看到。
不過他卻不這麽想，一個普通人，買了一輛上檔次的汽車，還不願意坐公共汽車了，哪怕是開車會很堵。
此時李衛東的想法就是如此，自己的飛機都有了，為什麽還要去坐民航的飛機？
而且發這份傳真的人似乎也猜到了李衛東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把申請航線的受理號都寫在傳真裏。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心多了一點，就從手機上翻出一個電話號碼來。
打過去之後，電話很快被接通，李衛東客氣地說道：「劉局你好！」
這個局長，李衛東認識的時間挺長了，以前他在電子工業部的時候，李衛東和他打過交道，還吃過幾次飯。
後來調到航空管理局之後和李衛東的業務關係就少了，不過在開會碰到的時候，也會聊上幾句，現在要求人家辦事，李衛東肯定還是要客氣熱情。
隻是沒想到，李衛東還剛提起這事，對方也沒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直接說道：「這事我也是剛聽說，還挺納悶呢，又有哪個富豪來咱們這了呢！」
來中國的私人公務機，最近這幾年
也有，比如去年的在滬城舉辦的全球財富論壇，就有很多富豪乘坐自己私人飛機來的。
而且除此之外也零星的有過幾次境外的飛機申請航線的，除了是由外事部門轉過來的申請之外，無一不是有錢人。
「所以，還得請你多費心了！」李衛東客氣地說道。
劉局笑著說道：「這費什麽心，正常的審批流程，沒道理讓國外的人通過，讓咱們自己人幹等著的道理，況且還是咱們國內第一架私人飛機呢！」
「嗨，什麽首架呀，我這連前十都排不上號，就是圖新鮮，要麵子，讓你見笑了！」李衛東又謙虛地說道。
「你看你還謙虛上了，你就放心等著吧，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在咱們國內的機場降落了！」
「那就太感謝劉局了，哪天去京城我當麵感謝！」李衛東熱情地說道。
「客氣了，說起來我還得要謝你呢，要不是你們公司入股，我看西邊的那兩個機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工呢！」
「應該的，應該的，支援國家建設！」李衛東又客氣了幾句。
山裏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