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的確看到了這把劍能夠斬斷厚實的鐵塊。”


    哈勞斯國王用優美的腔調說道,


    “然而一柄神兵,它最終所要麵對的是人,隻有在與神兵的對抗中才能凸顯它的威能不是嗎?”


    江明聞言點了點頭,頗感認同。


    不過心裏麵卻在琢磨這沙雕是不是打算拿自己試劍。


    “那麽不知陛下要如何真正顯示它的威能?”


    江明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隻要對方說的不對,那麽他不介意來個當場弑君。


    畢竟兩人站得實在是太近了……


    他在誘惑我!


    “哼哼,這個嘛,得保留一點神秘感。”


    “那麽,堂吉科德先生,您能否讓我也試一試這把劍呢?”


    國王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請求,不像是君臣,倒像是朋友。


    麵對這樣的態度,江明在心中對於這位哈勞斯國王的看法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甭管虛不虛偽,起碼目前看起來挺有禮貌,讓人舒服。


    於是江明也爽快的將寶劍遞給了對方。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名忠誠的騎士,這點要求還是能夠滿足對方的。


    哈勞斯國王接過神劍,輕柔的撫摸其劍身,眼神迷離。


    “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啊!”


    “堂吉科德先生你還沒用它殺過人吧?”


    江明想了一想,迴答道,


    “殺過了,還不少。”


    “額……我竟然忘記了!


    哈哈哈!堂吉科德騎士你這幾天在王都裏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不過都是些小事,不關緊!不關緊!”


    本來想要下意識的說自己替神劍殺第一人來飲血的哈勞斯國王略微有些尷尬。


    因為盡管這兩天的確聽到過一些關於堂吉科德騎士與人因為神劍而將人砍死砍殘的事。


    但是一麵對這把神劍,他就下意識的忽略那些雞毛蒜皮了。


    反而想要為這柄神劍做些什麽有紀念性的事情。


    哈勞斯國王的神情顯然有些失落,他轉頭對隨意指著一名下人,隨後在對方困惑的眼神中命令其他下人為他去拿精良的鎧甲穿上。


    這名被點到的幸運兒當然不會因為自己有幸穿上國王口中的寶甲而高興。


    他又不是傻子,剛才兩人的對話他可站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哈勞斯國王剛才問堂吉科德騎士那一句“你還沒有用這把劍殺過人吧”。


    這尼瑪不就是要殺個人試一試劍鋒的意思嗎?


    虧泥馬自己剛才還在一旁推測哈勞斯國王拿到寶劍後會不會一劍將懷璧其罪的堂吉科德騎士捅死。


    畢竟這樣的事又不是沒發生。


    隻是看國王今天的筋到底搭在哪根弦罷了。


    很顯然——自己不夠幸運。


    這名洞悉了一切的下人沒有選擇立刻痛哭流涕的向著神情自若繼續與堂吉科德騎士談笑風生的哈勞斯求饒。


    因為他知道變態的國王喜歡那種哭喊聲。


    所以他先是整理了一番自己臉上的神態,溫聲軟語,卻又不卑不亢。


    先是用優美的詠唱調吸引了交談中的國王的注意,然後對他大加吹噓。


    又對對方即將獲得另一把神劍歌頌了一番,然後就對測試神劍的方法提供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參考意見。


    “這確實挺微不足道的。”


    哈勞斯國王的評語讓從眾人的眼神和交流中得到自信的下人神情一僵。


    隨後他就略微有些急切的陳明利害,溜須拍馬。


    但是在江明那裏由於推測錯誤而相當於吃了一記閉門羹的哈勞斯國王顯然不打算再在眾人麵前丟了顏麵。


    “哈瑞!”


    哈勞斯國王的嗬斥打斷了慷慨陳詞的下人,


    “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下人。”


    “下人所首先應該做的就是順從,其次才是利用智慧為主人取樂子。”


    “原本,我對於即將施加在你身上的行為表示有點不舍,畢竟你是一個優秀的仆人。”


    “作為優秀的仆人,被我這樣看重的仆人,你首先應該做的是什麽?”


    “當然是為能夠服從我的命令而感到榮幸。”


    “然而現在……”


    哈勞斯國王看著有些木呆呆的哈瑞,搖了搖頭,


    “你讓我很失望。”


    “我失泥馬的shift!”哈瑞在心中呐喊。


    “自己特麽死都要死了還記著,記泥馬呢?在上帝那裏記住了好告你的狀嗎?


    你這個殘暴而混賬的畜牲!”


    不過哈瑞雖然麵對表麵上文質彬的哈勞斯國王那一副怒其不爭,很是可惜的神情心中萬馬奔騰。


    但是求生的欲望還是讓他不願意放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他把心中想要噴薄而出的漂亮話一個個咽了迴去,轉而想要繼續強顏歡笑的替自己擺脫這場困局。


    然而麵對固執且冷血,視人命如草芥的哈勞斯國王,他作為一個下人,此時哪怕再迴察言觀色,以往再得對方恩寵,此時也都無濟於事。


    “陛下!我對您可是絕對忠誠的!我曾經為您做過很多事!”


    “哦!親愛的哈瑞,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是忠誠的,所以這是你的榮幸不是嗎?怎麽?難道你在質疑我?要推辭我給你的獎勵?”


    “那你就是不忠。”


    哈勞斯國王眯著眼睛望著天空,對方急切求命的樣子已經讓他有些進入狀態了。


    “而且,哈瑞,你知道嗎?就在剛剛……你犯了傲慢之罪。”


    眾人:???


    哈瑞:???


    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眾人看著下巴都快翹上天的哈勞斯國王和神情淒楚,幾乎要聲淚俱下的哈瑞,兩張對比,竟不知到底誰才是傲慢的那一個。


    “哈瑞,你隻是宮裏眾多幸運兒之中的一個,沒了你,還有很多人願意替我效勞並表忠心,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


    “現在,你卻因為自己的分內之事而覺得與他人有什麽不同,甚至以此來裹挾你的君王。”


    “哈瑞啊!嘖嘖嘖!


    你真是太驕傲的一個人了!”


    一旁憨厚老實的堂吉科德騎士差點笑出了聲,而哈瑞則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


    雖然此時他的心中惡龍咆哮,但是他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嘴巴,低頭垂眸,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畢竟他現在爹媽還沒死,要是再說兩句,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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