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倆出去吃飯。”等了快一個小時,都到中午飯點了思思過來喊他。


    “那邊還沒完?”秦飛起身問。


    “沒,應該快了,不管,咱們先去吃飯。”趙思思說。


    倆人吃過飯迴來,剛好碰到林生送魏國雄出門。


    “飛總,真是不好意思,霸占林總一上午時間,讓你久等了。”魏國雄笑笑,衝秦飛伸出手。


    “好說,你們談的都是大事。我等應該的。”秦飛伸手握了握。


    “那行,林總,我就不打擾了,你跟飛總談。”魏國雄和林生握了握手,轉身離去。


    秦飛忍不住迴頭看了死對頭一眼,這家夥還真擺出一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架子出來了。


    “你要不先去吃個飯,反正我已經等了這麽久,多等一會也沒事。”在林生辦公室坐了下來,秦飛說。


    “叫人去買了,跟你聊完再吃。”林生笑了笑,“魏國雄來是要退股,至於要拿錢去做什麽,你可別問我,我是真不知道。”


    林生知道秦飛在關心什麽,開門見山把話提前說了。


    “這麽大便宜白給你撿了?”秦飛皺眉。


    “那倒也不是。”林生想了想繼續說,“他好像急需用錢,在數目上僵持了許久,不然也不會耽誤一上午,總得來說,他不虧。”


    “奇怪了。”秦飛眉頭越皺越深,陷入沉思。


    “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做生意進行戰略調整的時候,集中資源幹大事很正常。”林生說。


    “這我知道,我就是奇怪他要幹什麽大事。”秦飛說完擺了擺手,“先不管這事了,你明天上午去清河?”


    “嗯,清河那邊對接的人好像挺著急的,每天都在打電話問。”林生說,“我這段時間也調研了一下,你之前跟我說的不錯,清河的潛力很大,我這次過去,準備多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合作的地方。”


    “你看行,合作也行,千萬別把我扯進去。”秦飛說,“你也知道,清河的父母官是我老丈人,我牽扯太多不好,還有,我得提醒一句,不論怎麽合作,做事一定要合法合規,千萬不要踩紅線,目前國內很多地方製度不健全,很多空子可以鑽,走捷徑,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跟著補充一句,“我倒不是擔心你,我是怕有人不守規矩,你這方麵一定注意。”


    “行,你呢,不準備迴去一趟,盡盡地主之誼?”林生笑。


    “我這邊還有點事,辦完就迴去一趟,時間要是來得及的話,應該能趕上請你吃頓家宴。”秦飛說。


    “好。”


    兩天後,秦飛從報紙上看到本子的田中集團和臨海市政府舉行了紅橋第26號地塊土地使用權有償簽約儀式。


    他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朱紫紫前幾天走的時候特地打了招唿,說等再迴來舉行簽約儀式之前,有點事情或許要請他幫忙,他這才一直等著。


    結果,簽約儀式都搞了,他卻連朱紫紫什麽時候來的臨海都不知道。


    朱紫紫不是那種會臨時變卦的人,就算她真的有事不方便,也應該會給他來個電話才是。


    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秦飛想。


    這天晚上,他在趙思思這邊吃飯,剛拿起筷子,電話響了。


    “飛哥,你趕緊迴來一趟, 有人找你。”是彪子打來的。


    “誰?”秦飛問。


    “一個本子男人,帶著四五個人,來了就說找你,飛哥,我看這架勢不對勁,要不要我去把兄弟們叫過來。”


    “別慌,你告訴他們,我馬上迴去。”


    放下電話,秦飛急匆匆穿上衣服就要走。


    “幹嘛去,誰的電話。”趙思思過來問。


    “彪子打來的,西康路那邊有客人在等我。”


    “你開車慢點,晚上還迴來嗎?”


    “應該迴來,你別管我,我不一定到啥時候,帶孩子先睡。”


    坐進車裏,秦飛還是沒想起來彪子說的本子來的男人會是誰,他壓根就不認識什麽本子那邊的男人。


    車開到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如夢初醒。


    臥槽,不會是那個什麽信男那小子吧,朱紫紫的老公找過來了?


    本子那邊的男人,除了那小子,應該沒別人了。


    雖然秦飛和朱紫紫之間一清二白,但要說兩人之間一點曖昧都沒有,那是騙鬼。


    隨著離西康路越來越近,秦飛漸漸有點緊張起來,有種誘騙良家被人抓住現行的罪惡感。


    “你就是秦飛?”秦飛走進客廳,五個表情嚴肅的西裝男圍著沙發站的筆直,唯一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皮膚很白白的甚至有點瘮人的年輕男人,問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國字臉中年翻譯,一看就不是本子那邊的。


    “我就是。”秦飛招了招手,等彪子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後,方才迴答。


    “村上先生說,他是田中美子的丈夫,他來這裏,是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和田中美子再見麵,否則他會讓你付出代價,包括生命的代價。”


    村上信男表情陰冷,在國字臉反應的過程中,一直在用一種蔑視的眼神打量秦飛。


    “這不可能,我和田中美子是朋友,我和她是否要繼續交往,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做主,即使是她的丈夫也不行。”秦飛不卑不亢說。


    國字臉翻譯愣了一下, 心說這個叫秦飛的還真不要臉,在國際友人麵前丟分,勾引人家老婆還這麽理直氣壯。


    等他翻譯完,村上信男的臉色已經陰沉欲滴,像一隻在凝聚力量隨時都有可能撲向獵物的獵豹。


    “村上先生說,他是否可以將你方才的那番話當做戰書,你是在向他,向村上家族以及田中家族發起挑戰。”


    “什麽狗屁挑戰。”秦飛爆了粗口,“你跟他說,要是他能發誓以後好好對待田中美子,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那我就答應他,以後再也不和田中美子見麵。”


    國字臉翻譯完,村上信男的臉色沒有絲毫緩和,看向秦飛的眼神愈發尖銳。


    “村上先生說,你隻是一個卑鄙小人,沒有任何資格幹涉他的事情,他說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準備好迎接他的怒火。”


    “隨時歡迎。”秦飛聳了聳肩,衝村上信男輕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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