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公子的眸色突然幽深起來。


    “那日,我迴到家了,她的屍體已經強硬了”,張三公子跪坐在地上,抱著僵硬如石的屍體,淚如雨下,痛不欲生。他咆哮,他憤怒的質問家人,為什麽不救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新婚妻子怎麽會上吊?他想不通,悲痛欲絕拿頭去撞地。


    “你的家人說什麽?”,唐雲意已經確定王小姐冤死無疑了。“你的妻子因為什麽而死,你一清二楚”


    張三公子仰頭大笑,眼角飛淚,悲愴從心底來,“她與被人苟合,自覺羞愧,上吊死了。哪裏因為一根珠釵同我慪氣上吊?”


    唐雲意聽著,心中莫名騰起一股邪火。柳眉倒豎,倏然蹲下。雙手如鐵爪,緊緊地掐住張三公子的肩膀,力氣大到要嵌入他的血肉當中,眼睛裏燃燒著兩簇小火苗,“你說她與外人苟同,紅杏所見,你親眼所見?”


    張三公子理智崩潰,瘋狂的搖頭,“我不知道,我迴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那就是你沒有親眼所見,而是道聽途說?”,唐雲意怒極反笑,“你冤枉了你的妻子,到底是誰跟你說,你的妻子與外人苟同?”


    “我……”,張三公子突然結巴起來,幹裂的嘴皮子蠕動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唐雲意冷笑,不是說不出,而是不願意說。


    “張三公子,此事非同小哥,你若不願意說,我會將此事報到刑部,局時,後果可想而知”


    張三公子聞言,崩潰的咆哮起來,“家醜不外傳,你讓我怎麽說?”,張三公子突然瘋瘋癲癲起來,突兀的朝唐雲意跪下,對著他磕了三個響頭,他的額頭迅速紅腫起來,聲嘶力竭,“大人,求求你們,讓她走得體麵些”


    唐雲意握緊拳頭,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真想一拳打死這種愚笨的男人。


    “張三公子,我不可能讓人枉死。你不說,我自有辦法把整個張家送進天牢嚴刑拷打審問”,唐雲意已經懶得跟這種人浪費唇舌了。他起身要走,忽然被張三公子抱住大腿,聲線哽咽不已,“大人,是我的兩位嫂嫂親眼所見。她們看到她同外男私通,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被人發現後,她羞愧無顏見人,上吊了”


    唐雲意情緒複雜,心中波瀾翻滾,他二話不說,離開房間。


    付離和封令月立刻迎上來,滿臉關切,“雲意,怎麽樣?”


    “付離,去刑部報案”


    這件命案,今日到此結束吧。


    有金靈衛統領的令牌,刑部很快派人,將張家全部押進大牢。審問則安排在了下午。提審房是明暗兩間。提審的犯人在外麵的明間,記錄口供的人在隔壁暗間,明暗分開。某些犯人會因為無人記錄而不經意之間把不願意招錄的話說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張家人的口供竟然一致,別無二致。唐雲意那道供詞時,用力的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張,笑得陰森詭異,“世上尚無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供詞全部一模一樣,想來是人上吊後,全家人默認的借口”


    王小姐嫁作張家新婦後,不知檢點,與他人苟合,紅杏出牆,破壞張家門風,自知無言麵對家人,遂上吊自殺。張家為保留王小姐乃至張家顏麵,私自將王小姐的死因歸咎於夫妻口角。


    出奇一致的供詞被唐雲意扔在地上,憤懣不已,“付離,既然張家兩位大嫂口口聲聲說王小姐苟同外人,那麽奸夫呢?”,有沒有奸夫,口說無憑。


    “奸夫已經關押在大牢裏”,付離迴答道。“不過奸夫嘴硬得很,閉口開口都是王小姐與他有染,並且在婚前已經與他交媾有了身孕”


    “嗬嗬嗬……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是兩位大嫂發現王小姐與外人苟合,那就先審問兩位嬌滴滴的大嫂了”,唐雲意用力吸了吸,他仿佛聞到了血腥味了。他雙手在不情願的情況下,逐漸染上鮮血。


    張家沒見這種陣仗,別提兩位嬌滴滴,身材豐潤的大嫂了。兩位大嫂早就褪去靚麗的衣裳,花容失色,全身瑟瑟發抖。


    兩位豐腴的大嫂分別被帶進不同立刻暗室,途中都經過同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側有關押著各種死刑囚犯,頭一迴見到身材豐滿的女人,像沒見過葷腥的餓狼一樣,撲在鐵欄上,伸出粉色的舌頭,繞著嘴邊舔了一圈。


    “美人……”


    兩個大嫂失聲尖叫,緊緊的跟在衙役身後。


    小小的暗室裏頭,燈光昏沉。映入眼簾的是各種鏽跡斑斑的刑具,部分刑具因為被鮮血浸染過而變得猩紅。


    大嫂嚇得豐潤的臉蛋逐漸發白。唐雲意隨手拿起一把刀,像是沒人似的,喃喃自語起來,“這把刀是用來剝皮的。從脊椎開始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再再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就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活剝的感覺一定很爽吧?”


    唐雲意放下刀,又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淩遲,從腳開始割,一共割一千刀,也不知道割完一千刀,人還能活命?”


    一把鐵鏽斑斑的鐵刷子被唐雲意拿到手中端詳。他甚至放在身上,佯裝“梳”了幾下,“據說,用這把鐵刷子行刑時,先把衣服脫掉,再用開水滾燙一遍”,唐雲意捂著嘴巴自顧的笑起來,“真像涮羊肉一樣。用這把鐵刷子從身上刷肉,直到把皮肉刷出,露出白骨方可停止。雖然不會立刻死去,但比死還難受”


    最後,唐雲意的視線落在一把猩紅的鐵鋸子上。這迴,他倒是沒拿,而是把如何使用鋸子說了出來,“鐵鋸子用得簡單,直接把人某個部分鋸下來即可,其慘狀與剝皮不相上下,令人痛不欲生”


    唐雲意說完,大嫂的臉上,瞬間毫無血色。在裙擺之下的雙腿,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如抖篩糠那般,霧眼朦朧,惹人憐惜。


    “夫人,隻要你一五一十把原委交代出來。這些刑具是不會用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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