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是誰?


    陸西澤查了三天,都沒有查出任何信息,秋長歌現實中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一個叫蕭霽的人,也許真是他聽錯了。


    秋明生的案子公審,被判了無期徒刑,秋夫人被判了五年,秋超群依舊在戒毒所關著,秋家別墅被拍賣,所有資產被查封,還欠下500萬的債務,自此秋家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此間事了,文理低低問道:“陸總,我們什麽時候迴去?您在國內已經待了一年多,帝都那邊說壓力有些頂不住了。”


    這一次陸總迴國,是跟有關部門做了交易,不然消息也不可能瞞這麽久,不過估計已經瞞不下去了。


    文理尋思著,秋家的仇已經報了,陸總也該迴去了,秋長歌那個經紀人一天三個電話催著他擬離婚協議,不知道的還以為陸總舍不得離婚似的。


    “秋小姐的經紀人天天催著,還說,如果您這邊不做決定的話,秋長歌就直接起訴離婚,分您的財產。”


    文理小心翼翼地說道,他覺得這事秋長歌幹的出來。


    如果秋長歌真的起訴離婚,確實很麻煩,陸總的身份還是太敏感了一些,到時候國內外都是仇敵,簡直四麵楚歌。


    秋長歌還真是死死拿捏住了陸總的弱點,除非陸總願意恢複本姓。


    陸西澤薄唇下壓,臉色不悅,最近真是焦頭爛額,夜夜夢到亂七八糟的夢,偏頭疼複發,來勢洶洶,比任何時候都疼,秋長歌還鬧著要離婚,還有秋清瑩說的夢中人。


    他鳳眼眯起:“你幫我約一下秋清瑩。”


    他要做最後一次確定。


    秋清瑩接到文理電話時,興奮地險些蹦起來,這是陸西澤第一次主動約她,天知道她最近過的有多慘,代言掉了,新戲黃了,就連綜藝也打電話過來跟她解約,氣得她半夜在家發瘋。


    好在陸西澤終於來找她了,看來她的辦法奏效了。他對夢裏的女人果然很看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秋清瑩精心打扮了一下,然後美滋滋地去赴約,到了約定的高端會所之後,順便還給秋長歌發了一張照片炫耀:“姐姐,聽說姐夫要跟你離婚了?”


    嗬,陸西澤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吧,人家的白月光是夢中的女人,不過很快那白月光就是她了。秋長歌就算贏了輿論怎麽樣,等她成為sj的總裁夫人,整個娛樂圈都得給她讓路。


    想到《浪漫逃亡》竟然跟她解約,說什麽她跟秋長歌不適合上同一個綜藝,秋清瑩就險些氣的吐血。


    長歌收到信息時,正好飛機落地。衡音過來接機。


    “長歌姐,這邊!”衡音一身休閑的運動裝,戴著帽子和口罩,興奮地揮手。


    金秋十月,帝都風高氣爽,衡音接到她,興奮道:“長歌姐,晚上聚餐,給你接風洗塵,去我家吃飯,南夢和秦陽晚上都來。”


    衡音挽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嚶,姐姐,以後我會經常來蹭飯的,不準嫌我煩。”


    得知秋長歌要來帝都定居,她高興地連夜從家裏搬出來,開始獨立,她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嬌生慣養,見誰都不服,唯獨服秋長歌,不知為何,總想靠近她,要是秋長歌真的是她姐姐就好了。


    長歌忍不住笑道:“行。南夢和秦陽怎麽也在?”


    “南夢是帝都人,她之前不是抑鬱加自閉嗎?易媽媽就把她接迴來,她一直住媽媽家,秦陽是狡兔三窟,帝都兩套房呢,知道你來帝都,火速迴帝都住了。”


    衡音興奮說道:“以後我們都在帝都,沒事就約麻將吧,冬天去泡溫泉滑雪,夏天就吃火鍋打麻將?”


    杜敏取來行李,笑道:“小姑奶奶,你可別帶壞我們家長歌,長歌來帝都是奮鬥的。”


    衡音撒嬌道:“要不我給長歌姐介紹個對象吧,根正苗紅的三代,坐吃都不會山空的那種,姐姐你來了,我可太高興了。”


    “聽說,水果台跟秋清瑩解約了,綜藝第四期另安排了飛行嘉賓,嘻嘻。”


    長歌瞄了一眼手機,秋清瑩,此刻正忙著攻略反派呢。


    *


    秋清瑩在會所內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陸西澤姍姍來遲,男人白襯衣黑色西褲,配著黑色的袖帶,周身都透著貴氣優雅,看見她,隻冷淡地點了點頭。


    秋清瑩笑容甜美:“姐夫,你來了?我剛正跟姐姐聊天呢。”


    陸西澤落座,挑眉問道:“秋長歌跟你聊天?”


    秋長歌會搭理她?同居這麽久,那女人平時十分的懶散,大多時候睡覺看劇本或者是放空泡澡,很少碰手機,一天到晚找她的人不知道多少,也沒見她搭理過誰。


    有種骨子裏與生俱來的高傲。


    不過他也是如此,不然每天光處理人情世故就夠了。說起來,他其實跟秋長歌相處的十分融洽,有時候兩人沒有交流,光安靜地待著就很舒服。


    秋清瑩訕訕笑道:“姐姐好像跟宋星河前後腳去帝都了。姐夫,你們是準備離婚嗎?”


    陸西澤俊臉微沉,沒說話。


    “姐姐一直很喜歡宋少,不然也不會追到帝都去。其實我很佩服姐姐,我沒她那麽勇敢,不然也不會明知道你是夢中人,卻眼睜睜看著你被迫娶姐姐。”


    秋清瑩說著落下淚來:“要是我當時勇敢一點就好了。”


    她說著從包裏取出一幅畫來,哽咽道:“我怕你不相信,我都畫下來了。”


    這畫當然不是她畫的,她找的畫手,根據夢境,她口述,畫手一點一滴畫出來的,精細到畫出陸西澤鶴氅上的雲紋和仙鶴,遊廊的窗戶上雕的花鳥魚蟲,庭院內種植的三月海棠,以及雨幕中那女子發間別的碧玉發簪。


    畫了整整兩天,就如同複刻一樣,一點一點地將夢境畫了下來。


    陸西澤看著麵前和夢境如出一轍的畫,臉色微變,五指下意識地收縮,一模一樣,細節都對的上,秋清瑩真的是夢中之人?


    男人心情陡然惡劣起來,深唿吸,心頭浮現一絲的煩躁,不該是這樣,可麵前的畫鐵證如山。


    陸西澤眼眸幽深,沉聲說道:“除了這一幕,你還夢到了什麽?”


    秋清瑩不敢亂說,怕露餡,含糊說道:“其實一開始遇到你時,我的夢很模糊,後來相處時間越久,夢境就越真實,直到……直到後來你跟姐姐結婚,夢境就戛然而止了。想必是緣分斷了,所以夢境才戛然而止。”


    “如果你跟姐姐離婚的話,沒準我就會夢到別的畫麵了。”


    秋清瑩怯怯地看向他,克製著內心的狂喜,隻要他們兩離婚,她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原書劇情裏,陸西澤可是個忠犬,即使是滅世反派,傷害天下人都不會傷害白月光的那種人。


    他要是意識覺醒的話,應該會更加戀愛腦吧。


    想到即將成為陸西澤的白月光,成為sj的總裁夫人,秋清瑩就激動的血液沸騰。


    陸西澤垂眼看著麵前的畫,一字一頓地開口:“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可以,這原本就打算送你的。”


    陸西澤抬眼,淡淡說道:“日後有事你直接找文理,他會幫你辦妥。我讓司機送你迴家。”


    “謝謝姐夫。”


    秋清瑩滿心驚喜,陸西澤果然信了,竟然讓司機送她迴家,以後對她定然有求必應。該死,就該讓係統看到她攻略反派的這一幕!


    她才是真正的天選之女。


    秋清瑩一走,陸西澤臉色陡然陰沉起來。


    文理等在一邊,上前來低聲說道:“陸總,您真的要對秋清瑩有求必應?她是不是從哪裏打聽到您的病症,故意來碰瓷的?”


    要他說,秋清瑩可比秋長歌差遠了,無論是長相性格,還是心胸格局都不如秋長歌。這種人陸總見多了,怎麽會上鉤?


    陸總在米國常年看心理醫生,要是打聽到陸總偏頭痛,經常做夢也不是難事。


    陸西澤伸手撫摸著畫上女子的麵容,低沉問道:“你看這幅畫可有什麽異常?”


    文理湊頭細細看了一眼,畫中女子看不清麵容,畫中男子隻有側臉,反而庭院海棠、青瓦欄杆、九曲遊廊畫的細致。


    “畫的特別精細,像是身臨其境一樣,但是一般人做夢,都不會夢到這麽清晰的畫麵吧,陸總,您真的相信秋二小姐那一套說辭?相信您和她前世注定?”


    什麽夢中人,緣分斷了,夢境就戛然而止,這分明是在釣魚,釣的還是陸總這尾金燦燦的龍魚。


    別人都是追愛表白碰瓷,這位拿夢境和前世今生說事,實在是高段位。


    陸西澤垂眼淡漠說道:“信,為何不信。你將離婚協議擬好,找秋長歌簽字。”


    文理臉色驟變,低低應道:“是,陸總。”


    陸西澤摩挲著畫中的女子麵容,鳳眼幽深如古潭,他信前世今生,因為這個夢斷斷續續出現了很多年,但是不信秋清瑩是畫中人。


    她犯了一個極為致命的錯誤,以為將夢境畫出來就能取信於他,卻不知道夢境的角度出了問題。


    這畫中的一幕分明是他的視角,是他隔著遊廊和雨幕看向那人的視角,而絕非是夢中人的視角,所以,秋清瑩絕無可能是夢中的女子。


    但是她卻詭異地知道他的夢境,所以這女人身上絕對有秘密,既是如此,他就陪她演這出戲,她想他離婚,就離婚,若是秋清瑩給不出任何夢中人的信息,別怪他心狠手辣!


    至於秋長歌,帝都水深,即使離婚了,他也有辦法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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