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疑惑的說道:“不同於這三種類型?世間的女子除了這三種類型,便是風月場所的女子了,妖嬈嫵媚、撩動人心,王爺莫不是讓劉家選這種女子進宮?但是據臣所知,咱們的皇上雖然年少,但是對於女色,還是有節製的,每日早朝,皇上都是麵色紅潤、精神飽滿的參與朝會,絕對不是那種將精力虛耗在房事上的人。”
趙瑞點了點頭說道:“一般年輕男子初試房事,往往貪圖身體愉悅而不能自拔,咱們皇上麵對如此多的女人卻能如此節製,確實難能可貴,身為皇叔,我自然是不會讓後宮進入一個風月女子的,這點是劉大人多心了。”
劉敬說道:“那劉家該選一個什麽樣的女子進宮?”
趙瑞說道:“劉大人,自從太後給皇上安排試婚宮女到現在,有八個月了,這八個月中,皇上先後臨幸過楊香香、張玉娘、吳淑貞、蔡婉兒、黃小鳳、李春芳、瑪麗亞公主、卡洛斯公主、艾米公主等九個女子,八個月的時間中楊香香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瑪麗亞懷孕四個月、張玉娘懷孕兩個月,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劉敬說道:“王爺,你說的都是後宮的事情,作為外臣,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皇上臨幸九個女子八個月時間,有三名女子懷孕,說明咱們的皇上在生兒育女方麵沒有問題。”
趙瑞說道:“咱們皇上龍精虎猛的,生兒育女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要告訴你的是,懷孕的三名女子中,瑪麗亞是跟皇上經常呆在一起的,懷孕是自然的事情,楊香香是皇上沒有遇到瑪麗亞之前經常侍寢皇上的,懷孕也是自然的,而第三個懷孕的女子張玉娘卻能在皇上一個月一次的臨幸中懷孕,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劉敬說道:“王爺,懷孕的事情全靠天意,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在古代,古人還沒有發現在排卵日前後同房能夠懷孕的規律,因此,為了增加懷孕的幾率,往往是通過增加同房次數來實現的,一個女子一個月能夠受孕的時間隻有排卵日前三天和後三天,其餘時間即使同房也不會懷孕的。一個女子能夠受孕的幾率其實還是非常低的。
趙瑞卻說道:“楊香香和瑪麗亞能夠懷孕不奇怪,畢竟皇上呆在那裏的時間久,根據皇上的起居注,張玉娘八個月時間侍寢次數不超過四次卻懷了孕。”
劉敬大驚失色的說道:“王爺的意思莫非張玉娘懷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趙瑞單笑著說道:“劉大人這就有點胡說八道了,皇上的女人,豈是一般男子能夠近身的,後宮內除了太監便是宮女,唯一能夠讓妃子們懷孕的就是皇上,再說起居注記載的清清楚楚的,張玉娘懷的孩子是皇上的。”
劉敬疑惑的問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趙瑞說道:‘這八個女子中,張玉娘的年齡最大,有二十歲,其次是吳淑貞,十九歲,其餘女子都是十四五歲的年齡,十四五歲的年齡,如果是尋常人家,是可以正常懷孕的,畢竟尋常人家都是一夫一妻,夫妻二人經常在一起,隻要男女雙方身體沒有問題,一般一個月之內就能懷孕,但是咱們也知道,十四五歲的女子,身體尚未完全發育好,雖然有了生育的能力,但是與二十來歲的女子相比,受孕的幾率還是要小一些,因此,劉家這次選送入宮的女子盡量在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二十歲最好。’
劉敬說道:“王爺,皇上好像隻喜歡跟他年齡一樣的女子吧,你看現在受寵的瑪麗亞皇妃,她的年齡就是十五歲,那個楊香香據臣所知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子,但是也僅僅比皇上大一歲,劉家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入宮,怕不合適吧?”
趙瑞說道:“怎麽,你還想劉家的女兒與瑪麗亞爭寵嗎,告訴你吧,不管七大家族送去什麽樣的女子,都不可能撼動瑪麗亞的地位。”
劉敬說道:“王爺,即使不能與瑪麗亞爭寵,也得選一個能與其她女子一較高下的吧,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還沒有過幾年就年老色衰了。”
趙瑞說道:“劉大人,虧你還是吏部尚書,有些事情你不能往兒女感情上麵想,你的想的長遠一點。”
劉敬說道:“長遠一點?恕臣愚鈍,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趙瑞說道:“這樣給你說吧,從目前來看,楊香香、瑪麗亞、張玉娘將先後誕下三個孩子,這其中第一個男嬰將會是皇長子,其其格公主將來生下的男嬰會是嫡長子,將來皇位會傳給嫡長子。”
劉敬說道:“這個我知道,皇位傳承一直秉承的就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如果其其格皇後誕下男嬰,那麽大宋將來的皇位就是其其格皇後的兒子。”
趙瑞搖了搖頭說道:“按照禮製確實應該是其其格皇後的兒子繼承大宋的皇位,但是別忘了,其其格皇後是蒙古公主,將來大宋的皇帝是不可能有一個蒙古血統的皇子繼承的。”
劉敬說道:“王爺,這個恐怕咱們大宋說了不算吧,忽必烈之所以讓其其格嫁給皇上,不就是想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大宋的皇位嗎?如果大宋不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皇位,大元是不會答應大宋的,說不定到時候還會以此為借口,出兵攻打大宋。”
趙瑞說道:“這個請劉大人放心,大宋的皇位將來一定是咱們漢人血統的皇子繼承的,不可能會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的,因此,咱們要提前布局。”
劉敬說道:“即使將來其其格的兒子繼承不了皇位,從目前的情形看,長子應該是出自楊香香、瑪麗亞、張玉娘三人,即使現在劉家的送給皇上的女子懷孕,也不會是長子了。”
趙瑞笑了笑說道:“瑪麗亞是蠻夷血統,太後活著的時候就不喜歡蠻夷女子嫁進皇家,當初之所以與三大部落聯姻,完全是權宜之計,再等十年,大宋三島的漢人數量超過三大部落的數量,大宋漢人對三大部落就會形成壓倒性優勢,到時候咱們漢人將會成為大宋三島第一大族群,瑪麗亞的孩子有蠻夷血統,漢人大臣是不會同意一個有蠻夷血統的皇子繼承皇位的,而楊香香和張玉娘雖然是漢人女子,但是兩人都是以試婚宮女的名義進入皇上後宮的,她們原本的任務就是教授皇上體驗男女之事,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且身後沒有強大的母族作為支持,將來他們的孩子即使獲得長子的名頭,也坐不上皇位。”
劉敬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其其格、瑪麗亞的孩子因為有蒙古和蠻夷的血統,將來她們的孩子是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楊香香和張玉娘身份卑微,她們的孩子將來也不會有大臣支持,將來的皇位繼承人一定會在具有漢人母親且母族強大的皇子中誕生。”
趙瑞說道;“對,將來的皇位一定會傳給一個母親是漢人,且母親出身尊貴的皇子,七大家族目前實力相當,但是七大家族誰家先誕下皇子,這個皇子就有很大概率成為未來的皇上,你是趙昱的舅舅,我自然是希望未來的皇上能夠有著劉家的血。”
劉敬說道:“請王爺放心,既然您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了我,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為了昱兒,我這個舅舅也會努力的。”
趙瑞又說道:“為了確保劉家選送的女子首先懷孕,除了剛才說的要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這個女子的背景也要調查清楚!”
劉敬問道:“這個請王爺放心,選送的女子一定是我們劉家各房的嫡女,長女、庶女都不會選的。”
趙瑞說道:“除了這個,還要調查一項,那就是這個女子家生男孩的情況,這個女子必須要有哥哥或者弟弟,最好是除了這個女子之外,其餘的都是男孩,另外還要調查這個女子姨媽、外婆的生育情況,最好是生育的頭胎是男孩,凡是頭胎生育女孩的,這個女子不得選送。”
劉敬說道:“王爺,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高了?”
趙瑞說道:“為了保證劉家的女子先懷孕,並且首先誕下皇子,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高,生育是會遺傳的,如果這個女子的外婆和母親第一胎都誕下的是男孩,那個這個女子第一胎誕下男孩的概率是最高的,隻有這樣,才能讓劉家的女子首先誕下皇子。”
劉敬說道:“王爺為了我們劉家也是費勁了心力,為了王爺、為了昱兒,為了劉家,我一定會努力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
趙瑞理解的劉敬所說的努力,是努力讓劉家的女子誕下皇子,之後在他們的運作下成為太子。
而劉敬的努力,則完全與趙瑞不同。
劉敬之所以支持趙瑞為帝,一是因為自己的妹妹趙劉氏是趙瑞的王妃,其二正是自己的大外甥趙昱是趙瑞的世子,如果趙瑞能夠稱帝,那麽自己的身份則會是國舅爺,趙昱為太子,如此,劉家便可在七大家族中脫穎而出。
而現在七大家族每家都選送一名女子進入後宮,將來七大家族的孩子都有機會做太子,劉家孩子成為太子的概率隻有七分之一,顯然沒有趙瑞稱帝來的穩妥。
並且身為男人,劉敬自然是了解男人的,男人不愛女色那都是假話,現在的皇上還不到十五歲,隻是剛剛經曆男女之事,可能還沒有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樂趣。十五歲的年紀,身邊有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即使是和尚也會動了凡心,一旦當今的皇上沉迷於女色、耽誤朝政,眾大臣就會有理由廢除趙昺這個皇帝,那麽趙瑞就會有機會做皇帝,自己國舅爺的身份還是有可能的。
雖然趙瑞已經沒有了稱帝的想法,但是現在正是亂世之秋,一切皆有可能。
次日早朝結束後,趙瑞便以皇叔的身份邀請七大家族的掌權人到達宗正寺。
除了劉敬,另外六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七大家族都是私底下去王府與趙瑞來往,而今天,趙瑞竟然明目張膽的邀請七大家族一同往宗正寺,這自然讓他們產生懷疑。
宗正寺正堂內,趙瑞坐上座,其餘七家分列兩側。
八把椅子的擺放昭示著眾人主賓有別。
趙瑞示意眾人落座,並吩咐侍女端上茶水。
趙瑞先開口說道:“今天將諸位大人召集在這裏,不論公事,隻敘家常。”
宋家主事刑部尚書宋安問道:“趙大人,不,王爺,您今天把我們叫到宗正寺,莫非是有什麽喜事要說?據我所知,宗正寺可是討論皇家事務的地方。”
趙瑞看了看宋安說道:“宋大人,還真被你說對了,還真是喜事,皇上昨晚與本王共進家宴,席上說起皇室人丁凋零,因此,為了給皇家開枝散葉,皇上特委派我這個皇叔向你們七家求親,一來是表彰大家在崖山時的突出貢獻,二來也是真心想與大家結為親家。”
張家主事禮部侍郎張拱說道:“王爺,能夠與皇家結親是我等的榮耀,隻是,您也是知道的,莊一凡大人不在,我現在負責禮部,按照禮製,太後去世一年內皇上是不能大婚的,這也是瑪麗亞貴妃,香才人等妃嬪隻有封號,還未與皇上舉行婚禮,皇上的後宮現在已經有了九位妃嬪,加上一個月後到來的其其格公主,皇上的後宮就會達到十人,皇上現在十四歲十一個月,初嚐男女之事,可能會迷戀於床笫之歡,但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能對皇上不管不顧,一味縱容吧,諸位大人都是從年少過來的,十四五歲的年紀,很容易為女色所擾,而女色傷身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咱們不能看著皇上犯錯誤吧,並且皇上現有的九命妃嬪中已經有三人懷孕,證明皇上龍體康健,假以時日,其餘六位妃嬪定然能懷上龍嗣,我的意思是等現有的妃嬪都懷上龍嗣後再行充實後宮,一來為皇上的身體著想,二來也能讓皇上安下心來處理國事。”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一同看向了趙瑞。
張拱說的的確不錯,楊太後去世才四個月,皇上已經在六名試婚宮女的基礎上增加了瑪麗亞、艾米、卡洛斯三位女子,同時即將迎娶大元公主其其格,如果說增加瑪麗亞、艾米、卡洛斯是為了穩定大宋三島,迎娶其其格公主是迫不得已,那現在再增加七名女子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劉敬看眾位大人都不說話,都看向趙瑞。
而讓趙瑞直接說就等同於趙瑞不顧皇上的身體,執意給皇上充實後宮,如果皇上將來身體康健還好,一旦皇上將來沉迷女色,趙瑞就脫不了幹係。這樣的話對趙瑞的名聲將會是極大的損害。
劉敬正要挺身而出為趙瑞解圍時,袁家主事水師提督袁崇武說話了。
袁崇武說道:“張大人,事急從權嘛,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上身兼大宋的江山社稷,大宋皇族在中原時被蒙古人追殺殆盡,來到大宋島的皇族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皇室大宗現在隻有皇上一個男丁,就像上次楊勇叛亂,如果皇上不幸被楊勇殺害了,皇室大宗就沒有能夠繼承皇位的男丁了,皇上已經親政了,並且馬上十五歲,就應該為皇室開枝散葉,讓皇室發展壯大不是,女子懷孕可不是你說的每個女子都會懷孕,現在三位妃嬪已經懷孕,證明咱們皇上的身體沒有問題,其餘六名妃嬪至今沒有懷孕,那就證明是六名妃嬪的問題了,不能因為這六名女子不會懷孕就不讓皇上填充後宮,這說不過去嘛,要想讓皇室開枝散葉,皇上就應該擴大後宮妃嬪的數量,這樣的話,才會有更多的機會讓更多的妃嬪懷孕,大家說是不是?”
袁崇武雖然是武將,本身是不參與文臣會議的,但是這次趙瑞是以皇族宗正寺的名義召集大家開會,他這個武將才會與這幫文臣再次聚首。
劉敬連忙趁熱打鐵說道:“禮法咱們還是要遵守的,但是為了大宋的國祚,大宋的黎民百姓,禮法也可以做出適當的讓步,大元公主其其格下個月就會抵達神州城,皇上要與其舉行大婚,這場婚禮按照禮法也是不能舉行的,但是為了大宋與大元能夠和平相處,咱們大宋不是一樣要舉行這場婚禮,依我隻見,王爺既然已經說了要與咱們七家聯姻,咱們也要體會王爺的難處,幹脆在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的時候,咱們七家把各自的女兒一並嫁過去,這樣也不會再次違反禮法,大家說是不是?”
其餘五家雖然對自己家族的女兒不能單獨與皇上舉行婚禮而不悅,但是劉敬已經代表劉家表態願意在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時將自家的女兒嫁給皇上,自己家族自然不能因為這些禮節而失去這次與皇上聯姻的機會,畢竟一旦與皇上聯姻,自己家族便是皇親國戚,地位自然會比一般的家族高上許多。
並且一旦將自己家族的女兒嫁給皇上,他日若誕下皇子,則皇子會有做太子的機會,畢竟亂世之中,名分與大義遠沒有實力重要。
宋安連忙說道:“劉大人、袁將軍所言極是,我宋家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楊家主事翰林院大學士楊榮說道:“我楊家已經三代與皇室通婚了,楊太後現在去世了,但是我們楊家仍然願意為皇家效勞,我楊家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錢家主事戶部侍郎、錢森的父親錢福說道:“能夠與皇家聯姻是我們錢家的榮幸,我們錢家也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狄家主事工部侍郎、狄繼隆父親狄懷仁說道:“皇上吩咐的事情,我們狄家一定忠誠的執行,我們狄家也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七大家族六家已經明確表態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現在隻剩下禮部侍郎張拱了。
張拱看著其餘六家都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心想如果自己執意按照禮法不將自己家族的女兒嫁給皇上,那麽其餘六家就是皇親國戚,而張家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將來在大宋的影響力和實力肯定會受到損失。
張拱自然知道六家的打算,但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張拱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張拱看著大家說道:“袁將軍說的對,事急從權,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我想即使是莊一凡大人迴來了,也會同意的,我們張家也同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趙瑞點了點頭說道:“一般年輕男子初試房事,往往貪圖身體愉悅而不能自拔,咱們皇上麵對如此多的女人卻能如此節製,確實難能可貴,身為皇叔,我自然是不會讓後宮進入一個風月女子的,這點是劉大人多心了。”
劉敬說道:“那劉家該選一個什麽樣的女子進宮?”
趙瑞說道:“劉大人,自從太後給皇上安排試婚宮女到現在,有八個月了,這八個月中,皇上先後臨幸過楊香香、張玉娘、吳淑貞、蔡婉兒、黃小鳳、李春芳、瑪麗亞公主、卡洛斯公主、艾米公主等九個女子,八個月的時間中楊香香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瑪麗亞懷孕四個月、張玉娘懷孕兩個月,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劉敬說道:“王爺,你說的都是後宮的事情,作為外臣,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皇上臨幸九個女子八個月時間,有三名女子懷孕,說明咱們的皇上在生兒育女方麵沒有問題。”
趙瑞說道:“咱們皇上龍精虎猛的,生兒育女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要告訴你的是,懷孕的三名女子中,瑪麗亞是跟皇上經常呆在一起的,懷孕是自然的事情,楊香香是皇上沒有遇到瑪麗亞之前經常侍寢皇上的,懷孕也是自然的,而第三個懷孕的女子張玉娘卻能在皇上一個月一次的臨幸中懷孕,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劉敬說道:“王爺,懷孕的事情全靠天意,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有什麽特殊的原因?”
在古代,古人還沒有發現在排卵日前後同房能夠懷孕的規律,因此,為了增加懷孕的幾率,往往是通過增加同房次數來實現的,一個女子一個月能夠受孕的時間隻有排卵日前三天和後三天,其餘時間即使同房也不會懷孕的。一個女子能夠受孕的幾率其實還是非常低的。
趙瑞卻說道:“楊香香和瑪麗亞能夠懷孕不奇怪,畢竟皇上呆在那裏的時間久,根據皇上的起居注,張玉娘八個月時間侍寢次數不超過四次卻懷了孕。”
劉敬大驚失色的說道:“王爺的意思莫非張玉娘懷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趙瑞單笑著說道:“劉大人這就有點胡說八道了,皇上的女人,豈是一般男子能夠近身的,後宮內除了太監便是宮女,唯一能夠讓妃子們懷孕的就是皇上,再說起居注記載的清清楚楚的,張玉娘懷的孩子是皇上的。”
劉敬疑惑的問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趙瑞說道:‘這八個女子中,張玉娘的年齡最大,有二十歲,其次是吳淑貞,十九歲,其餘女子都是十四五歲的年齡,十四五歲的年齡,如果是尋常人家,是可以正常懷孕的,畢竟尋常人家都是一夫一妻,夫妻二人經常在一起,隻要男女雙方身體沒有問題,一般一個月之內就能懷孕,但是咱們也知道,十四五歲的女子,身體尚未完全發育好,雖然有了生育的能力,但是與二十來歲的女子相比,受孕的幾率還是要小一些,因此,劉家這次選送入宮的女子盡量在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二十歲最好。’
劉敬說道:“王爺,皇上好像隻喜歡跟他年齡一樣的女子吧,你看現在受寵的瑪麗亞皇妃,她的年齡就是十五歲,那個楊香香據臣所知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子,但是也僅僅比皇上大一歲,劉家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入宮,怕不合適吧?”
趙瑞說道:“怎麽,你還想劉家的女兒與瑪麗亞爭寵嗎,告訴你吧,不管七大家族送去什麽樣的女子,都不可能撼動瑪麗亞的地位。”
劉敬說道:“王爺,即使不能與瑪麗亞爭寵,也得選一個能與其她女子一較高下的吧,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還沒有過幾年就年老色衰了。”
趙瑞說道:“劉大人,虧你還是吏部尚書,有些事情你不能往兒女感情上麵想,你的想的長遠一點。”
劉敬說道:“長遠一點?恕臣愚鈍,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趙瑞說道:“這樣給你說吧,從目前來看,楊香香、瑪麗亞、張玉娘將先後誕下三個孩子,這其中第一個男嬰將會是皇長子,其其格公主將來生下的男嬰會是嫡長子,將來皇位會傳給嫡長子。”
劉敬說道:“這個我知道,皇位傳承一直秉承的就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如果其其格皇後誕下男嬰,那麽大宋將來的皇位就是其其格皇後的兒子。”
趙瑞搖了搖頭說道:“按照禮製確實應該是其其格皇後的兒子繼承大宋的皇位,但是別忘了,其其格皇後是蒙古公主,將來大宋的皇帝是不可能有一個蒙古血統的皇子繼承的。”
劉敬說道:“王爺,這個恐怕咱們大宋說了不算吧,忽必烈之所以讓其其格嫁給皇上,不就是想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大宋的皇位嗎?如果大宋不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皇位,大元是不會答應大宋的,說不定到時候還會以此為借口,出兵攻打大宋。”
趙瑞說道:“這個請劉大人放心,大宋的皇位將來一定是咱們漢人血統的皇子繼承的,不可能會讓其其格的兒子繼承的,因此,咱們要提前布局。”
劉敬說道:“即使將來其其格的兒子繼承不了皇位,從目前的情形看,長子應該是出自楊香香、瑪麗亞、張玉娘三人,即使現在劉家的送給皇上的女子懷孕,也不會是長子了。”
趙瑞笑了笑說道:“瑪麗亞是蠻夷血統,太後活著的時候就不喜歡蠻夷女子嫁進皇家,當初之所以與三大部落聯姻,完全是權宜之計,再等十年,大宋三島的漢人數量超過三大部落的數量,大宋漢人對三大部落就會形成壓倒性優勢,到時候咱們漢人將會成為大宋三島第一大族群,瑪麗亞的孩子有蠻夷血統,漢人大臣是不會同意一個有蠻夷血統的皇子繼承皇位的,而楊香香和張玉娘雖然是漢人女子,但是兩人都是以試婚宮女的名義進入皇上後宮的,她們原本的任務就是教授皇上體驗男女之事,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且身後沒有強大的母族作為支持,將來他們的孩子即使獲得長子的名頭,也坐不上皇位。”
劉敬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其其格、瑪麗亞的孩子因為有蒙古和蠻夷的血統,將來她們的孩子是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楊香香和張玉娘身份卑微,她們的孩子將來也不會有大臣支持,將來的皇位繼承人一定會在具有漢人母親且母族強大的皇子中誕生。”
趙瑞說道;“對,將來的皇位一定會傳給一個母親是漢人,且母親出身尊貴的皇子,七大家族目前實力相當,但是七大家族誰家先誕下皇子,這個皇子就有很大概率成為未來的皇上,你是趙昱的舅舅,我自然是希望未來的皇上能夠有著劉家的血。”
劉敬說道:“請王爺放心,既然您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了我,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為了昱兒,我這個舅舅也會努力的。”
趙瑞又說道:“為了確保劉家選送的女子首先懷孕,除了剛才說的要選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這個女子的背景也要調查清楚!”
劉敬問道:“這個請王爺放心,選送的女子一定是我們劉家各房的嫡女,長女、庶女都不會選的。”
趙瑞說道:“除了這個,還要調查一項,那就是這個女子家生男孩的情況,這個女子必須要有哥哥或者弟弟,最好是除了這個女子之外,其餘的都是男孩,另外還要調查這個女子姨媽、外婆的生育情況,最好是生育的頭胎是男孩,凡是頭胎生育女孩的,這個女子不得選送。”
劉敬說道:“王爺,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高了?”
趙瑞說道:“為了保證劉家的女子先懷孕,並且首先誕下皇子,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高,生育是會遺傳的,如果這個女子的外婆和母親第一胎都誕下的是男孩,那個這個女子第一胎誕下男孩的概率是最高的,隻有這樣,才能讓劉家的女子首先誕下皇子。”
劉敬說道:“王爺為了我們劉家也是費勁了心力,為了王爺、為了昱兒,為了劉家,我一定會努力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
趙瑞理解的劉敬所說的努力,是努力讓劉家的女子誕下皇子,之後在他們的運作下成為太子。
而劉敬的努力,則完全與趙瑞不同。
劉敬之所以支持趙瑞為帝,一是因為自己的妹妹趙劉氏是趙瑞的王妃,其二正是自己的大外甥趙昱是趙瑞的世子,如果趙瑞能夠稱帝,那麽自己的身份則會是國舅爺,趙昱為太子,如此,劉家便可在七大家族中脫穎而出。
而現在七大家族每家都選送一名女子進入後宮,將來七大家族的孩子都有機會做太子,劉家孩子成為太子的概率隻有七分之一,顯然沒有趙瑞稱帝來的穩妥。
並且身為男人,劉敬自然是了解男人的,男人不愛女色那都是假話,現在的皇上還不到十五歲,隻是剛剛經曆男女之事,可能還沒有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樂趣。十五歲的年紀,身邊有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即使是和尚也會動了凡心,一旦當今的皇上沉迷於女色、耽誤朝政,眾大臣就會有理由廢除趙昺這個皇帝,那麽趙瑞就會有機會做皇帝,自己國舅爺的身份還是有可能的。
雖然趙瑞已經沒有了稱帝的想法,但是現在正是亂世之秋,一切皆有可能。
次日早朝結束後,趙瑞便以皇叔的身份邀請七大家族的掌權人到達宗正寺。
除了劉敬,另外六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七大家族都是私底下去王府與趙瑞來往,而今天,趙瑞竟然明目張膽的邀請七大家族一同往宗正寺,這自然讓他們產生懷疑。
宗正寺正堂內,趙瑞坐上座,其餘七家分列兩側。
八把椅子的擺放昭示著眾人主賓有別。
趙瑞示意眾人落座,並吩咐侍女端上茶水。
趙瑞先開口說道:“今天將諸位大人召集在這裏,不論公事,隻敘家常。”
宋家主事刑部尚書宋安問道:“趙大人,不,王爺,您今天把我們叫到宗正寺,莫非是有什麽喜事要說?據我所知,宗正寺可是討論皇家事務的地方。”
趙瑞看了看宋安說道:“宋大人,還真被你說對了,還真是喜事,皇上昨晚與本王共進家宴,席上說起皇室人丁凋零,因此,為了給皇家開枝散葉,皇上特委派我這個皇叔向你們七家求親,一來是表彰大家在崖山時的突出貢獻,二來也是真心想與大家結為親家。”
張家主事禮部侍郎張拱說道:“王爺,能夠與皇家結親是我等的榮耀,隻是,您也是知道的,莊一凡大人不在,我現在負責禮部,按照禮製,太後去世一年內皇上是不能大婚的,這也是瑪麗亞貴妃,香才人等妃嬪隻有封號,還未與皇上舉行婚禮,皇上的後宮現在已經有了九位妃嬪,加上一個月後到來的其其格公主,皇上的後宮就會達到十人,皇上現在十四歲十一個月,初嚐男女之事,可能會迷戀於床笫之歡,但是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能對皇上不管不顧,一味縱容吧,諸位大人都是從年少過來的,十四五歲的年紀,很容易為女色所擾,而女色傷身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咱們不能看著皇上犯錯誤吧,並且皇上現有的九命妃嬪中已經有三人懷孕,證明皇上龍體康健,假以時日,其餘六位妃嬪定然能懷上龍嗣,我的意思是等現有的妃嬪都懷上龍嗣後再行充實後宮,一來為皇上的身體著想,二來也能讓皇上安下心來處理國事。”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一同看向了趙瑞。
張拱說的的確不錯,楊太後去世才四個月,皇上已經在六名試婚宮女的基礎上增加了瑪麗亞、艾米、卡洛斯三位女子,同時即將迎娶大元公主其其格,如果說增加瑪麗亞、艾米、卡洛斯是為了穩定大宋三島,迎娶其其格公主是迫不得已,那現在再增加七名女子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劉敬看眾位大人都不說話,都看向趙瑞。
而讓趙瑞直接說就等同於趙瑞不顧皇上的身體,執意給皇上充實後宮,如果皇上將來身體康健還好,一旦皇上將來沉迷女色,趙瑞就脫不了幹係。這樣的話對趙瑞的名聲將會是極大的損害。
劉敬正要挺身而出為趙瑞解圍時,袁家主事水師提督袁崇武說話了。
袁崇武說道:“張大人,事急從權嘛,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上身兼大宋的江山社稷,大宋皇族在中原時被蒙古人追殺殆盡,來到大宋島的皇族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皇室大宗現在隻有皇上一個男丁,就像上次楊勇叛亂,如果皇上不幸被楊勇殺害了,皇室大宗就沒有能夠繼承皇位的男丁了,皇上已經親政了,並且馬上十五歲,就應該為皇室開枝散葉,讓皇室發展壯大不是,女子懷孕可不是你說的每個女子都會懷孕,現在三位妃嬪已經懷孕,證明咱們皇上的身體沒有問題,其餘六名妃嬪至今沒有懷孕,那就證明是六名妃嬪的問題了,不能因為這六名女子不會懷孕就不讓皇上填充後宮,這說不過去嘛,要想讓皇室開枝散葉,皇上就應該擴大後宮妃嬪的數量,這樣的話,才會有更多的機會讓更多的妃嬪懷孕,大家說是不是?”
袁崇武雖然是武將,本身是不參與文臣會議的,但是這次趙瑞是以皇族宗正寺的名義召集大家開會,他這個武將才會與這幫文臣再次聚首。
劉敬連忙趁熱打鐵說道:“禮法咱們還是要遵守的,但是為了大宋的國祚,大宋的黎民百姓,禮法也可以做出適當的讓步,大元公主其其格下個月就會抵達神州城,皇上要與其舉行大婚,這場婚禮按照禮法也是不能舉行的,但是為了大宋與大元能夠和平相處,咱們大宋不是一樣要舉行這場婚禮,依我隻見,王爺既然已經說了要與咱們七家聯姻,咱們也要體會王爺的難處,幹脆在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的時候,咱們七家把各自的女兒一並嫁過去,這樣也不會再次違反禮法,大家說是不是?”
其餘五家雖然對自己家族的女兒不能單獨與皇上舉行婚禮而不悅,但是劉敬已經代表劉家表態願意在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時將自家的女兒嫁給皇上,自己家族自然不能因為這些禮節而失去這次與皇上聯姻的機會,畢竟一旦與皇上聯姻,自己家族便是皇親國戚,地位自然會比一般的家族高上許多。
並且一旦將自己家族的女兒嫁給皇上,他日若誕下皇子,則皇子會有做太子的機會,畢竟亂世之中,名分與大義遠沒有實力重要。
宋安連忙說道:“劉大人、袁將軍所言極是,我宋家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楊家主事翰林院大學士楊榮說道:“我楊家已經三代與皇室通婚了,楊太後現在去世了,但是我們楊家仍然願意為皇家效勞,我楊家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錢家主事戶部侍郎、錢森的父親錢福說道:“能夠與皇家聯姻是我們錢家的榮幸,我們錢家也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狄家主事工部侍郎、狄繼隆父親狄懷仁說道:“皇上吩咐的事情,我們狄家一定忠誠的執行,我們狄家也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七大家族六家已經明確表態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
現在隻剩下禮部侍郎張拱了。
張拱看著其餘六家都願意將女兒嫁給皇上,心想如果自己執意按照禮法不將自己家族的女兒嫁給皇上,那麽其餘六家就是皇親國戚,而張家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將來在大宋的影響力和實力肯定會受到損失。
張拱自然知道六家的打算,但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張拱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張拱看著大家說道:“袁將軍說的對,事急從權,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我想即使是莊一凡大人迴來了,也會同意的,我們張家也同意將女兒嫁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