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放在迎親船上看著自殺的安南士兵,心中暗想道:“怪不得三百年前大宋去平定安南叛亂的時候被打敗了,安南軍隊作戰實力雖然不如蒙古人,但是安南人悍不畏死,熱血愛國,僅此一點,就強過大宋,安南水軍完全可以投降活命的,但是安南軍隊竟然把一百多條戰船全部炸沉也不願意將戰船留給敵人,可見安南人是多麽的團結和同仇敵愾,大宋收複不了安南,真的不能怪三百年前的將領不行。現在皇上要協助大元攻打安南,看來將來也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而哈丹巴特爾殲滅安南殘軍後,立刻帶領大軍趕往萬商客棧覲見其其格公主。
由於是晚上作戰,莊一凡雖然知道客棧外的援軍就是哈丹巴特爾,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當哈丹巴特爾來叫門時,莊一凡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客棧的大門。
哈丹巴特爾也是一臉疑惑,自己不遠千裏前來救駕,現在安南人已經殲滅了,其其格公主怎麽還不開門。
劉溫拍馬向前走到哈達巴特爾的跟前說道:“將軍,不是他們不開門,是他們現在還不確認咱們是敵是友?”
哈丹巴特爾說道:“咱們是敵是友這還看不出來嗎?咱們已經把安南人全部消滅了,這還不能證明咱們是友軍?”
劉溫說道:“將軍,戰爭時期,敵人冒充援軍的戰例多了,莊一凡雖然不帶兵,但是自古以來的兵書應該是沒有少讀,他應該是怕安南人冒充援軍,這才大門緊閉的。”
哈丹巴特爾說道:“這黑燈瞎火的,裏麵的人不開門,他們又看不見,咱們該怎麽證明是自己是援軍?”
劉溫說道:“將軍,其其格公主是蒙古人,身邊的侍女估計也是蒙古人,陪嫁的估計也有蒙古人,你用蒙古語喊話,看客棧裏邊怎麽應答。”
哈丹巴特爾拍馬向前,用蒙古語大聲說道:“公主殿下,我是廣州將軍哈丹巴特爾,特率廣州水軍前來救駕,請公主速速開門!”
其其格公主不認識哈丹巴特爾,自然是聽不出哈丹巴特爾的聲音的。
但是薩日朗花卻不一樣,哈丹巴特爾正是她朝思暮念的人。
翻譯已經將哈丹巴特爾的話翻譯給了莊一凡和錢森。
錢森認為對馬有騎兵,應該是大元援軍無疑了。
但是莊一凡卻說道:“現在是晚上,根本看不清對麵的情況,剛才的廝殺,萬一是安南人演的戲怎麽辦?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薩日朗花站出來說道:“莊大人請當心,來人正是哈丹巴特爾,我們倆自幼在蒙古長大的,他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出來的。”
說罷,薩日朗花走上城牆,用蒙古語對哈丹巴特爾說道:“哈丹巴特爾,我是薩日朗花啊,我跟隨其其格公主一同前往大宋,其其格公主現在安然無恙,你讓將士們原地待命,你帶著親隨進來覲見公主吧。”
哈丹巴特爾聽到薩日朗花的聲音,彷佛做夢一樣,他沒有想到在萬裏之遙的台江港,竟然能遇見自己的愛人。
哈丹巴特爾立馬說道:“薩日朗花,請轉告公主,我已經消滅了安南軍隊,現在已經安全了,請你們打開大門吧。”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哈丹巴特爾用馬鞭用力抽打馬屁股,戰馬一躍進入了客棧。
在搖晃的火把下,哈丹巴特爾見到了薩日朗花。
哈丹巴特爾飛身下馬,一把抱緊了薩日朗花。
哈丹巴特爾說道:“真的是你嗎薩日朗花,我不是在做夢吧?”
如果是換做漢家男人,這一刻即使有萬千思念,也是不敢越軌半步的。
但是他們是蒙古人。
蒙古人的豪情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多年未見,兩人仍然像小時候那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薩日朗花說道:“是我,是長生天把我送來的,讓我來見你的。”
哈丹巴特爾連忙問道:“安南人的進攻,你沒有受傷吧!”
薩日朗花說道:“謝謝將軍關心,我沒事,公主還在裏邊等著呢,你還是先去覲見公主吧,現在你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不能讓別人說你不懂規矩。”
短暫的擁抱過後,薩日朗花恢複了理智。薩日朗花能夠服侍忽必烈,可不是因為自己是蒙古人的身份,更多的是靠自己的能力。
哈丹巴特爾連忙鬆開薩日朗花說道:“對對,先去覲見公主。”
在薩日朗花的引領下,哈丹巴特爾來到其其格公主的客房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說道:“廣州將軍哈丹巴特爾率部前來給公主護駕,護駕來吃,還請公主恕罪。”
其其格公主說道:“將軍來的正是時候,本公主並未受傷,將軍何罪之有。”
哈丹巴特爾說道:“謝公主贖罪。”
其其格公主說道:“將軍,你是在接到本公主的求救信後才開始出兵的嗎?”
哈丹巴特爾故作詫異的說道:“求救信?末將沒有收到求救信啊,末將是聽到商人說大宋的迎親艦隊在台江港受到了安南人的攻擊,這才率部出兵救援的。按照大元的用兵製度,非得皇命調動一千人以上的軍隊是死罪,但是末將知道是公主的艦隊路過此地,因此冒著殺頭的危險,一邊向大都發出八百裏快報報告這邊的情況,一邊讓水軍準備,冒著大雨和傾覆的危險趕來救駕的。”
薩日朗花說道:“我們向廣州方向派出了十名求救的士兵,還帶著成吉思汗皇帝的短刀,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見過這十個人,或者不是十個人,而是一兩個人,畢竟台江港到廣州港海況危險,路上死個幾個也是正常的。”
哈丹巴特爾說道:“迴公主的話,末將沒有見到你們派出的求救人員啊,末將真的是聽從台江港逃到廣州的商人說你們在台江港遇到安南人襲擊,我這才出兵的。”
薩日朗花說道:“將軍在想想,十個士兵死了就是死了,朝廷發放撫恤金就是了,但是他們是拿著成吉思汗皇帝的短刀走的,成吉思汗短刀可是咱們蒙古的寶物,你作為軍人更應該知道這把短刀的意義,是忽必烈皇帝送給其其格公主的嫁妝,萬一落入別人的手裏,將來會給咱們蒙古帶來很大的麻煩。”
哈達巴特熱說道:“末將真的沒有遇見他們,如果他們到達廣州港,甚至到達廣州港外三十裏,咱們的水軍巡邏隊也能發現他們,從末將知道公主殿下在台江港遇到襲擊到出兵,末將準備了一天一夜,如果他們到了廣州城,末將一定會發現他們。”
莊一凡聽著翻譯的話,見三人一直在糾結成吉思汗短刀,便問翻譯成吉思汗短刀很重要嗎?翻譯並不知道成吉思汗短刀的意義相當於漢人的傳國玉璽,便說是成吉思汗的遺物。
於是莊一凡說道:“將軍、姑姑、公主,台江港到廣州港風大浪急,或許是他們乘坐的船翻覆了,不過好在這位哈丹巴特爾將軍當機立斷,果斷出兵救援了,不然咱們就危險了。”
其其格公主從海津渡口登船後,便領略到了大風大浪,因此,當莊一凡說派出的信使可能在中途翻船時,也是有可能的。
其其格公主說道:“莊大人說的對,可能是我們派出的求援人員中途翻船了,不過將軍能夠果斷派兵前來救援本公主,也是冒著殺頭的大罪,本公主這就給我皇帝爺爺寫一封信,告訴他這邊發生的事情,我皇爺爺知道你為了救我才違規用兵,一定不會怪罪你的,本公主還要為你和將士們請賞!”
哈丹巴特爾立馬說道:“多謝公主!”
三天四夜的戰鬥,使得大家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已經有了蒙古將士接管公主的安全,大宋的所有將士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莊一凡命令錢森所有士兵帶甲而睡,並且要留出哨兵。
錢森不以為意的說道:“哈丹巴特爾是來救駕的,大宋再設立哨兵,是不是有點過於擔心了?讓他們知道咱們設立哨兵,是不是該說咱們不信任他們了?”
莊一凡說道:“大宋與大元有不共戴天之仇,咱們從來就沒有信任蒙古人,蒙古人也從來沒有信任過咱們,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也是一場政治的交換,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錢森不解,雙方明明是盟友和聯姻的關係,為什麽還要設立哨兵防著蒙古人呢?
莊一凡雖然非常疲倦,但是在沒有登上迎親船之前,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莊一凡躺在客棧的床上,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但是稍微有一點動靜,他立刻被驚醒。
而其其格公主,在知道哈丹巴特爾帶領一萬五千士兵保護自己後,知道自己安全了,便安心的睡著了。
待其其格公主睡熟後,薩日朗花交代完侍女後,悄悄的溜出了其其格公主的房間。
薩日朗花換上普通侍女的衣服,裹上頭巾,悄悄的來到了哈丹巴特爾的房間外。
公主的安全已經交給哈丹巴特爾,他自然不敢鬆懈,雖然經曆了一天的航行,哈丹巴特爾也極度疲乏,但是他仍然與劉溫在商議著公主的安全事宜。
薩日朗花來到哈丹巴特爾房間外,讓守衛拿著自己的令牌交給哈丹巴特爾。
哈丹巴特爾接過守衛拿進來的令牌一看,竟然是皇上的金牌。
哈丹巴特爾知道龍牌的意義,立刻讓劉溫退出房間,自己則趕緊出門接駕。
哈丹巴特爾跪在薩日朗花跟前,用蒙古語說道:“歡迎特使大人!”
薩日朗花摘下頭巾說道:“將軍不必多禮!”
這時哈丹巴特爾才聽出是薩日朗花的聲音,並立刻將薩日朗花請進房間。
薩日朗花雖然有無數的話語要對哈丹巴特爾訴說,但是皇命在身,時間有限,她也隻能隱忍自己的感情,用近乎官方的語氣說道:“將軍,我奉忽必烈皇帝之命,跟隨其其格公主加入大宋。”
哈丹巴特爾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另外陪嫁的還有三千奴隸!”
薩日朗花說道:“不,他們不是奴隸,他們是蒙古草原上最忠誠的勇士,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以陪嫁奴隸的身份讓這三千勇士進入神州城,之後留在神州城,一來是給公主做安全的後盾,使得後宮的女人不敢欺負其其格公主,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將這三千蒙古勇士安插在神州城,一旦蒙古開始對大宋用兵,這些勇士可以與大元的將士一起,裏應外合,一舉拿下神州城!”
哈丹巴特爾隻知道皇帝陛下陪嫁了三千奴隸,沒有想到陪嫁的竟然是三千蒙古勇士。
身為廣州將軍,當得知皇帝陛下要將自己的孫女嫁給大宋皇帝趙昺的時候,哈丹巴特然真的以為大元已經放棄攻打大宋了,畢竟大宋遠在海外,用兵及其不方便,沒有想到皇上隻是想以聯姻的名義將蒙古將士送進神州城。
薩日朗花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安南人偷襲迎親艦隊,皇上陪嫁的三千蒙古勇士全部戰死,如果現在繼續把其其格公主送到神州城,已經完全達不到皇帝陛下的意圖,還會白白的將公主送給趙昺。”
哈丹巴特爾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將公主送到神州城了?”
薩日朗花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如果現在繼續把公主送到神州城,公主隻能是一個普通的皇後,甚至還會遭到趙昺的嫌棄,畢竟大元可是趙昺的仇人,但是如果不將公主送到神州城,大宋會以此為借口拒絕出兵安南,甚至會與安南合兵一處攻打大元。”
哈丹巴特爾問道:“皇上交代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薩日朗花說道:“皇上給我的任務是保護公主的安全,在大宋建立蒙古人的勢力網,同時拉攏那些想投靠大元的漢人,在大宋伺機製造混亂,等朝廷收拾完安南後與大元軍隊裏應外合,一舉拿下大宋!”
而哈丹巴特爾殲滅安南殘軍後,立刻帶領大軍趕往萬商客棧覲見其其格公主。
由於是晚上作戰,莊一凡雖然知道客棧外的援軍就是哈丹巴特爾,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當哈丹巴特爾來叫門時,莊一凡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客棧的大門。
哈丹巴特爾也是一臉疑惑,自己不遠千裏前來救駕,現在安南人已經殲滅了,其其格公主怎麽還不開門。
劉溫拍馬向前走到哈達巴特爾的跟前說道:“將軍,不是他們不開門,是他們現在還不確認咱們是敵是友?”
哈丹巴特爾說道:“咱們是敵是友這還看不出來嗎?咱們已經把安南人全部消滅了,這還不能證明咱們是友軍?”
劉溫說道:“將軍,戰爭時期,敵人冒充援軍的戰例多了,莊一凡雖然不帶兵,但是自古以來的兵書應該是沒有少讀,他應該是怕安南人冒充援軍,這才大門緊閉的。”
哈丹巴特爾說道:“這黑燈瞎火的,裏麵的人不開門,他們又看不見,咱們該怎麽證明是自己是援軍?”
劉溫說道:“將軍,其其格公主是蒙古人,身邊的侍女估計也是蒙古人,陪嫁的估計也有蒙古人,你用蒙古語喊話,看客棧裏邊怎麽應答。”
哈丹巴特爾拍馬向前,用蒙古語大聲說道:“公主殿下,我是廣州將軍哈丹巴特爾,特率廣州水軍前來救駕,請公主速速開門!”
其其格公主不認識哈丹巴特爾,自然是聽不出哈丹巴特爾的聲音的。
但是薩日朗花卻不一樣,哈丹巴特爾正是她朝思暮念的人。
翻譯已經將哈丹巴特爾的話翻譯給了莊一凡和錢森。
錢森認為對馬有騎兵,應該是大元援軍無疑了。
但是莊一凡卻說道:“現在是晚上,根本看不清對麵的情況,剛才的廝殺,萬一是安南人演的戲怎麽辦?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薩日朗花站出來說道:“莊大人請當心,來人正是哈丹巴特爾,我們倆自幼在蒙古長大的,他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出來的。”
說罷,薩日朗花走上城牆,用蒙古語對哈丹巴特爾說道:“哈丹巴特爾,我是薩日朗花啊,我跟隨其其格公主一同前往大宋,其其格公主現在安然無恙,你讓將士們原地待命,你帶著親隨進來覲見公主吧。”
哈丹巴特爾聽到薩日朗花的聲音,彷佛做夢一樣,他沒有想到在萬裏之遙的台江港,竟然能遇見自己的愛人。
哈丹巴特爾立馬說道:“薩日朗花,請轉告公主,我已經消滅了安南軍隊,現在已經安全了,請你們打開大門吧。”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哈丹巴特爾用馬鞭用力抽打馬屁股,戰馬一躍進入了客棧。
在搖晃的火把下,哈丹巴特爾見到了薩日朗花。
哈丹巴特爾飛身下馬,一把抱緊了薩日朗花。
哈丹巴特爾說道:“真的是你嗎薩日朗花,我不是在做夢吧?”
如果是換做漢家男人,這一刻即使有萬千思念,也是不敢越軌半步的。
但是他們是蒙古人。
蒙古人的豪情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多年未見,兩人仍然像小時候那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薩日朗花說道:“是我,是長生天把我送來的,讓我來見你的。”
哈丹巴特爾連忙問道:“安南人的進攻,你沒有受傷吧!”
薩日朗花說道:“謝謝將軍關心,我沒事,公主還在裏邊等著呢,你還是先去覲見公主吧,現在你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不能讓別人說你不懂規矩。”
短暫的擁抱過後,薩日朗花恢複了理智。薩日朗花能夠服侍忽必烈,可不是因為自己是蒙古人的身份,更多的是靠自己的能力。
哈丹巴特爾連忙鬆開薩日朗花說道:“對對,先去覲見公主。”
在薩日朗花的引領下,哈丹巴特爾來到其其格公主的客房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說道:“廣州將軍哈丹巴特爾率部前來給公主護駕,護駕來吃,還請公主恕罪。”
其其格公主說道:“將軍來的正是時候,本公主並未受傷,將軍何罪之有。”
哈丹巴特爾說道:“謝公主贖罪。”
其其格公主說道:“將軍,你是在接到本公主的求救信後才開始出兵的嗎?”
哈丹巴特爾故作詫異的說道:“求救信?末將沒有收到求救信啊,末將是聽到商人說大宋的迎親艦隊在台江港受到了安南人的攻擊,這才率部出兵救援的。按照大元的用兵製度,非得皇命調動一千人以上的軍隊是死罪,但是末將知道是公主的艦隊路過此地,因此冒著殺頭的危險,一邊向大都發出八百裏快報報告這邊的情況,一邊讓水軍準備,冒著大雨和傾覆的危險趕來救駕的。”
薩日朗花說道:“我們向廣州方向派出了十名求救的士兵,還帶著成吉思汗皇帝的短刀,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見過這十個人,或者不是十個人,而是一兩個人,畢竟台江港到廣州港海況危險,路上死個幾個也是正常的。”
哈丹巴特爾說道:“迴公主的話,末將沒有見到你們派出的求救人員啊,末將真的是聽從台江港逃到廣州的商人說你們在台江港遇到安南人襲擊,我這才出兵的。”
薩日朗花說道:“將軍在想想,十個士兵死了就是死了,朝廷發放撫恤金就是了,但是他們是拿著成吉思汗皇帝的短刀走的,成吉思汗短刀可是咱們蒙古的寶物,你作為軍人更應該知道這把短刀的意義,是忽必烈皇帝送給其其格公主的嫁妝,萬一落入別人的手裏,將來會給咱們蒙古帶來很大的麻煩。”
哈達巴特熱說道:“末將真的沒有遇見他們,如果他們到達廣州港,甚至到達廣州港外三十裏,咱們的水軍巡邏隊也能發現他們,從末將知道公主殿下在台江港遇到襲擊到出兵,末將準備了一天一夜,如果他們到了廣州城,末將一定會發現他們。”
莊一凡聽著翻譯的話,見三人一直在糾結成吉思汗短刀,便問翻譯成吉思汗短刀很重要嗎?翻譯並不知道成吉思汗短刀的意義相當於漢人的傳國玉璽,便說是成吉思汗的遺物。
於是莊一凡說道:“將軍、姑姑、公主,台江港到廣州港風大浪急,或許是他們乘坐的船翻覆了,不過好在這位哈丹巴特爾將軍當機立斷,果斷出兵救援了,不然咱們就危險了。”
其其格公主從海津渡口登船後,便領略到了大風大浪,因此,當莊一凡說派出的信使可能在中途翻船時,也是有可能的。
其其格公主說道:“莊大人說的對,可能是我們派出的求援人員中途翻船了,不過將軍能夠果斷派兵前來救援本公主,也是冒著殺頭的大罪,本公主這就給我皇帝爺爺寫一封信,告訴他這邊發生的事情,我皇爺爺知道你為了救我才違規用兵,一定不會怪罪你的,本公主還要為你和將士們請賞!”
哈丹巴特爾立馬說道:“多謝公主!”
三天四夜的戰鬥,使得大家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已經有了蒙古將士接管公主的安全,大宋的所有將士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莊一凡命令錢森所有士兵帶甲而睡,並且要留出哨兵。
錢森不以為意的說道:“哈丹巴特爾是來救駕的,大宋再設立哨兵,是不是有點過於擔心了?讓他們知道咱們設立哨兵,是不是該說咱們不信任他們了?”
莊一凡說道:“大宋與大元有不共戴天之仇,咱們從來就沒有信任蒙古人,蒙古人也從來沒有信任過咱們,皇上與其其格公主大婚也是一場政治的交換,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錢森不解,雙方明明是盟友和聯姻的關係,為什麽還要設立哨兵防著蒙古人呢?
莊一凡雖然非常疲倦,但是在沒有登上迎親船之前,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莊一凡躺在客棧的床上,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但是稍微有一點動靜,他立刻被驚醒。
而其其格公主,在知道哈丹巴特爾帶領一萬五千士兵保護自己後,知道自己安全了,便安心的睡著了。
待其其格公主睡熟後,薩日朗花交代完侍女後,悄悄的溜出了其其格公主的房間。
薩日朗花換上普通侍女的衣服,裹上頭巾,悄悄的來到了哈丹巴特爾的房間外。
公主的安全已經交給哈丹巴特爾,他自然不敢鬆懈,雖然經曆了一天的航行,哈丹巴特爾也極度疲乏,但是他仍然與劉溫在商議著公主的安全事宜。
薩日朗花來到哈丹巴特爾房間外,讓守衛拿著自己的令牌交給哈丹巴特爾。
哈丹巴特爾接過守衛拿進來的令牌一看,竟然是皇上的金牌。
哈丹巴特爾知道龍牌的意義,立刻讓劉溫退出房間,自己則趕緊出門接駕。
哈丹巴特爾跪在薩日朗花跟前,用蒙古語說道:“歡迎特使大人!”
薩日朗花摘下頭巾說道:“將軍不必多禮!”
這時哈丹巴特爾才聽出是薩日朗花的聲音,並立刻將薩日朗花請進房間。
薩日朗花雖然有無數的話語要對哈丹巴特爾訴說,但是皇命在身,時間有限,她也隻能隱忍自己的感情,用近乎官方的語氣說道:“將軍,我奉忽必烈皇帝之命,跟隨其其格公主加入大宋。”
哈丹巴特爾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另外陪嫁的還有三千奴隸!”
薩日朗花說道:“不,他們不是奴隸,他們是蒙古草原上最忠誠的勇士,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以陪嫁奴隸的身份讓這三千勇士進入神州城,之後留在神州城,一來是給公主做安全的後盾,使得後宮的女人不敢欺負其其格公主,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將這三千蒙古勇士安插在神州城,一旦蒙古開始對大宋用兵,這些勇士可以與大元的將士一起,裏應外合,一舉拿下神州城!”
哈丹巴特爾隻知道皇帝陛下陪嫁了三千奴隸,沒有想到陪嫁的竟然是三千蒙古勇士。
身為廣州將軍,當得知皇帝陛下要將自己的孫女嫁給大宋皇帝趙昺的時候,哈丹巴特然真的以為大元已經放棄攻打大宋了,畢竟大宋遠在海外,用兵及其不方便,沒有想到皇上隻是想以聯姻的名義將蒙古將士送進神州城。
薩日朗花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安南人偷襲迎親艦隊,皇上陪嫁的三千蒙古勇士全部戰死,如果現在繼續把其其格公主送到神州城,已經完全達不到皇帝陛下的意圖,還會白白的將公主送給趙昺。”
哈丹巴特爾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將公主送到神州城了?”
薩日朗花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如果現在繼續把公主送到神州城,公主隻能是一個普通的皇後,甚至還會遭到趙昺的嫌棄,畢竟大元可是趙昺的仇人,但是如果不將公主送到神州城,大宋會以此為借口拒絕出兵安南,甚至會與安南合兵一處攻打大元。”
哈丹巴特爾問道:“皇上交代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薩日朗花說道:“皇上給我的任務是保護公主的安全,在大宋建立蒙古人的勢力網,同時拉攏那些想投靠大元的漢人,在大宋伺機製造混亂,等朝廷收拾完安南後與大元軍隊裏應外合,一舉拿下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