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哥哥鬼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沒有想到如何反駁,因為自己被騙子鬼所蠱惑,這話是它自己說的。


    隻能辯解道:“我確實被它欺騙,但也並不是傀儡,其他事情,我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噢~~是這樣。”莫非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它的計劃,你肯定都清楚嘍,畢竟你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那當然!”哥哥鬼幾乎脫口而出,但馬上就意識到不對。


    莫非微微一笑:“既然你知道,我可不可理解成,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故意害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貌似是你先對我出手?”


    “怎麽還能倒打一耙,誣陷我呢?”


    “呃……這……”哥哥鬼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來,和人辯論本來就不是它的強項。


    這盆髒水,八成是癆病鬼教它的。


    莫非見目的達到了,開始自辯,“它說了那麽多,完全是它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我要是真有那種能力,一開始還會被人家霸座?”


    “當然,你們鐵了心聯合起來,就是要指認我,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隻是想提醒你們一句,霸淩者不被找出來,早晚會輪到你們自己!”


    最後這一句話,直接說到身後母親鬼的心坎兒裏。


    它隻是隨大流的從眾心理,自己也沒個準主意。


    這點也是它最擔心的,外人一旦都被指認幹淨,那就會輪到自己頭上。


    而且它也認為,那個家夥說的有點不靠譜,到現在為止,它的信息一點都沒有交代。


    “咳咳……”


    癆病鬼的咳嗽聲響起,開口說道:“那麽大家可以開始指認了,我覺得它說的還是很有道理,我跟投!”


    “我也跟投!”社畜鬼舉手說道。


    “我也認為是他!”老賴鬼也沒有猶豫。


    到此為止,莫非已經被指認四票。


    母親鬼越來越著急,因為按照約定,自己也要投莫非一票。


    隻要它現在指認,那就沒有迴頭的可能了。


    於是,透過椅背的縫隙問道:“你知道誰是霸淩者嗎?”


    莫非轉過頭,“我有證據,但那又有什麽用,你肯定會指認我,我早就知道。”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我們被指認出去之後,很快就會輪到你了!”


    母親鬼仿佛被踩了尾巴,瞳孔放大,急道:“憑什麽是我?”


    “這就是你們的行為邏輯啊!”莫非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忽悠道:“你們不講證據,一個一個的排除。”


    “等我們都出局以後,機尾那三個座位距離最近,就會成為新的團體,然後把你們指認出去。”


    母親鬼心裏一緊,因為他說的沒錯。


    自己的座位在莫非一夥人的後麵,而癆病鬼幾個在機尾的位置,如果它們私底下有交流,自己確實無法參與到其中。


    “那……那我該怎麽辦?”


    “要不要你聽聽我的證據,在做決定?”莫非趁虛而入,說道:“現在我們五個,你們六個。”


    “就算你指認錯了,也是五比五打平,你還有喘息和思考的機會。”


    “可你要是也跟投,把我指認出去,這個平衡就不複存在,完全掌控在那病老鬼的手裏。”


    “到時候,你連做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


    母親鬼的心裏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點了點頭。


    莫非見拉票成功,大聲說道:“我指認它!”


    手指的方向,正是社畜鬼所坐的位置。


    社畜鬼突然被指認,先是一絲驚訝,隨後笑了出來。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說道:“現在才想起來帶隊,是不是有些晚了?”


    “那我聽聽,你指認我的理由。”


    就連宅神和彩泥也有點不明白,如果是拉票,指認哥哥鬼不是更有勝算?


    “你說你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莫非先是問了它一個問題。


    “是又怎麽樣?”社畜鬼從容迴答。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哪個公司上班?工作內容是什麽?今天上午見的客戶,簽了一份什麽合同?”


    一連串的問題,把社畜鬼問的有些慌張,表情不自然的說道:“我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平時的工作就是保險推銷,上午簽的合同,自然是保險合同。”


    “那你今天所賣的保險,是什麽類型的保險,能不能給我詳細介紹一下?”莫非緊跟著問道:“如果我上了你們的意外險,這一輪被指認出去,能賠多少錢?”


    “今天……呃……”社畜鬼開始結巴起來,早就沒了之前的從容。


    慌亂的說道:“保險的種類很多,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趕快指認!”


    莫非緊追不放,又問道:“你說你敲了一個小時的門,都沒人開?”


    “敲門沒有迴應之後,為什麽還要繼續敲一個多小時?”


    “你是傻子嗎?”


    “還是裏麵的人,不願意給你開門?”


    莫非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掄出去的重錘,錘在社畜鬼的心髒上。


    “隻有一種可能,你今天上午的行程,是你編造的,更準確的說法,是你改編的!”


    “你確實去了公司,見了領導,被額外安排了工作,也敲了一個小時的門。


    但不是為了賣保險,而是要債!”


    “你根本不是賣保險的銷售,而是一個催債的!”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要債的,分明是血口噴人!”社畜鬼急了。


    它又大聲和母親鬼喊道:“你為什麽還不指認,咱們不是商量好了的嗎?”


    “不要聽他妖言惑眾,他是在帶節奏,快點指認他!”


    莫非見它破防,越是著急,自己越是安全。


    手指的電火花,電著了了一支華子,“證據,不就在你那黑色的皮包裏嗎?”


    “你隻要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是不是冤枉你,大家自會有個判斷。”


    莫非之前看見那黑色皮包裏的文件,大小不一,還有很深的褶皺。


    那並不是文件,而是借條。


    再加上它對付怨靈的能力,紅色的油漆,也是催債的常用手段。


    混亂中,所展現出暴躁的脾氣,也不像是一個社畜。


    它的公司,應該是個高利貸公司,而它每天的工作,就是上門討債,所以才會敲了一個小時的門。


    一個討債的,發生霸淩行為,這就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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