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巫教聖子,五品巫師,漆雕金貴,與一眾魔修打鬥的時候,合歡宗的幾名女修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簡,一晃眼就消失在此地宮中了。


    傳送玉簡,也被稱之為傳送玉符,各大修仙的城市都有出售,是一種快速返迴的符類,方便在附近曆練的修士,快速返迴。尤其是在這種危險性高的黑荒域曆練的修士,更是以此物為保命手段。


    合歡宗的幾名女修雖然傳送走了,但後麵追過來的虎妖王、狼妖王、熊妖王可沒有被傳送走,而是一頭衝進了金甲衛士戰團中。


    如果隻是這三四隻妖王還好,但是這些妖獸好似有人在指揮一樣,陸陸續續從四周的甬道內衝出來。


    南天域,仁安仙國的十皇子單於鴻,與北天域,眾合仙國的十四皇子宗政展途他二人指揮的隊伍,停止了互鬥,開始攜力共戰撲過來的妖獸群。


    幾息的時間裏,就撲來了上百頭5級不等,實力很強的妖獸,讓這兩位皇子帶的隊伍損失慘重。


    “嗷嗷!叮、當、嘭、噗、哢嚓、啊!”兩位皇子帶領的金甲衛士隻和妖獸群鬥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減員到了八成,剩下的幾個是兩位皇子的貼身保鏢衛隊,勉強還能抵擋一下。


    “嗞嗞!殺啊小子們,金甲衛士最弱,先去搞他們!”“搶鬼殊!”正這時,從一處的甬道內,裹著屍氣的六級屍王,鬼哭狼嚎的衝了出來,直撲十四皇子宗政展途而去。在其後緊跟著一群四五級的小僵屍。


    “不好,6級的屍王,打不了了!快跑!”南天域,仁安仙國的十皇子單於鴻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鏡,大聲嚷嚷道,他先一步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簡逃之夭夭了。


    “他娘的,不要這東西了!接著,那個娘們!”那頭6級屍王,再就幾十步就能撲到北天域,眾合仙國的十四皇子宗政展途的眼前,一股屍王的威壓窒息感,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情急中,隻好把裝鬼殊的盒子,扔向不遠處指揮魔修戰鬥的萬聖教5品女修北雁浪花。


    “啊,你他爹的想害我!”粉袍玉麵 柳眉 吊梢狐眼 高顴骨,瓊鼻大口,張風耳,曲線撩人凹凸有致,大齡優質剩女,紮老妮墳靈魂穿越者,萬聖教5品女修北雁浪花,迴頭一看,隻見鬼殊盒子後麵還跟一頭高等級的僵屍,都向自己飛了過來,破口大罵道,同時扔出數張火符來擊落鬼殊盒子和那頭高等級的僵屍。


    “嗷嗷!”皇子和僅剩的幾名金甲衛士都傳送走後,妖獸群就失去目標,它們轉而撲向魔修群。


    “撤,快撤!妖群過來了!打不了了啊!”經曆過無數次大戰的魔修們,本就全身有傷,再和一名聖子一番大戰,便是傷上帶傷,狼狽不堪,再加上有僵屍群和妖獸群撲過來,一下子就崩潰了,紛紛甩出一張火符,再捏碎傳送玉簡,消失在原地,方才保住一命。


    而萬聖教5品女修北雁浪花在傳送走那一瞬,甩出一張火符,把不遠處屍王和虎妖王爭奪中的鬼殊盒子給擊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向那位降巫教聖子,五品巫師,漆雕金貴飛去。


    “沃草,這打不了了,也要不起!”漆雕金貴罵了一句,同時甩出一張火符,把飛過來的鬼殊盒子擊向另一邊的一群看戲的江湖修士而去。


    “閃,快閃!”“他一個聖子都跑了,咱們更打不了!”“傳送,保命要緊!”這百十名灰頭土臉的江湖修士,本就是想著跟著大佬出來,多多少少撈點好處就心滿意足了,更沒有要和大妖拚命的想法,當一見有大妖出現時,就有一部分機靈的江湖修士,分析敵我的實力後,早早的就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簡,逃之夭夭了。


    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在此地宮的活人,就都跑光了,就剩下虯囝囝騎著黑狗站在甬道內,繼續看僵屍群和妖獸群爭奪鬼殊盒子。


    “囝囝啊,人都跑完了,還要在這兒冒險看戲?”正這時,四尺多高,粗布灰衣,須發皆白,細眉小眼,蒜頭鼻,小尖嘴,大耳有垂,麵上略帶灰塵,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背背小竹簍,手拿著一杆四尺長的獵叉,非常突兀的出現在虯囝囝附近,樂嗬嗬的說道上:“此古墓內的寶物,早就被他們一掃而空了!”


    “咦,太爺爺,你怎麽來了啊!”穿肚兜晃小辮六歲的虯囝囝,閃動著水靈靈皂白分明的大眼睛,奶萌的迴道。“我沒有他們手中的傳送符,隻能等著僵屍群和妖獸群相互爭鬥死傷完畢,才能走!”


    “走吧,一會就有高級修士來爭搶鬼殊!跟我來!”粗布灰衣,須發皆白,細眉小眼,蒜頭鼻,小尖嘴,大耳有垂,麵上略帶灰塵,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老手一揮,便有一道力道裹著虯囝囝和其坐騎黑狗,一起消失在甬道內了。


    約一個時辰後,虯囝囝和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的身影便出現在一處村鎮碎石鋪成的街道上,此時的天大約是五更時分,天還有一些黑,不過村頭的一家包子鋪的包子早已蒸熟,冒著熱氣。誘人的包子香氣,早已四散開來,就等著食客來食呢。


    “囝囝啊,這次收獲如何啊?”四尺多高,粗布灰衣,須發皆白,細眉小眼,蒜頭鼻,小尖嘴,大耳有垂,麵上略帶灰塵,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穩穩的站著,低頭微笑的問道。


    “墨蛟,蚺鱷,西域惡龍遺種坐騎!”穿肚兜晃小辮六歲的虯囝囝,閃動著水靈靈皂白分明的大眼睛站在孫老六一邊,用鼻子嗅著飄過來的包子香氣迴道。


    “嗯,還有沒有其他的?”


    “沒了吧?”


    “罵人更嫻熟了吧,嗬嗬!”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笑嗬嗬的說道:“在此村給你找個私塾讀幾天書如何?”


    “可是我沒錢啊!”


    “太爺我給你交學費!”


    “那行吧!”穿肚兜晃小辮六歲的虯囝囝,眸子閃動道。


    “汪汪!”虯囝囝身後跟著的那條四五尺大小,胖墩墩憨態可掬5級的黑狗妖王,聞到了包子氣,有些起急,汪汪了兩聲。


    “包子,包子出籠了!”穿肚兜晃小辮六歲的虯囝囝,閃動著水靈靈皂白分明的大眼睛,手指道:“包子多少錢一個?”


    “5個銅板一個大肉包,稀粥另送!過來吧兩位客官!”一個正在店門口擺放桌椅板凳的青年,抬頭微笑道。“好吃又便宜!再沒有比這更便宜的飯了。”


    “先來一籠!”說話間,虯囝囝已經坐在小桌旁,催促道。


    “一籠?我這的可都是大包子啊,一籠20個,您兩位確定能吃的完?”店鋪夥計的青年,雙眸瞪的溜圓,吃驚的說道。


    “我們給錢,又不是不給錢!”假駝子孫老六扔給青年夥計一兩銀子道。


    “啊,銀子?好好,馬上給您上包子!”


    “這位老太爺,小少爺,您二位的兩籠包子來了!”另有一個中年漢子端著兩籠包子,一臉笑容的走來道:“稀粥免費。八寶粥10文錢,紅棗銀耳粥20文錢一碗。二位需要哪一樣?”


    “先各來一碗嚐嚐味道!”穿肚兜晃小辮六歲的虯囝囝,坐在桌邊,把一個包子吃了一半,喂狗了一半,而後,又在蒸籠裏拿了一個大包子,又是吃了一半,喂狗了一半。


    “這狗的個頭挺避邪的啊!嘖嘖!”那位青年夥計盛了兩碗紅棗銀耳粥,走來時,方才留意虯囝囝身邊的黑狗王。


    凡人的眼睛,是看不到修士身上的東西的,否則早就嚇的說都不會話了。另外,虯囝囝身上的星光、遊身護主獸,還有眉心之物等等,都被假駝子孫老六施法隱藏了起來,就算是一般大修士來了,也不一定能看的透。更別說一介凡人了。


    “喔喔!”“汪汪!”“啾啾!”這時,天已見亮,村子內外有雞叫、犬吠、鳥鳴聲傳過來,村道上方才有了行人。


    “啊,呃!啊,呃!......!”村街道上一端,剛有一個行人之時,使有一頭受驚的驢子從村道另一端的深處衝出,大叫著,向這邊嘩嘩狂奔而來。後麵還跟著一名青年,在追這頭驢子。“誰幫個忙,攔住驢子啊!”


    “哈,哈哈!”有一名穿著粗布衣的漢子一邊打拳,一邊向前走,後麵還跟著幾名小童,模仿著前麵漢子的動作打拳。


    “葉師傅,快帶著孩子閃一邊,對麵的驢子衝過來了!”端完粥的青年夥計大喊道。


    “孩子們,快閃一邊,快快!”這名粗布衣漢子葉師傅,聽了夥計的話後,一抬頭,看到一頭受驚的驢子距離自己隻剩五六十丈了,瞬間大驚,急忙護住後麵的幾名小童,向一邊閃去。


    受驚後的驢子速度不弱,不足二百多丈的村道,一會兒功夫,就快跑完了。當這頭驢子快要跑到虯囝囝所坐的小桌附近時,虯囝囝身邊的黑狗王突然低沉的汪汪了兩聲。


    而受驚的驢子聽到後,瞬間來了一個急刹車,兩驢眼恐懼的盯著正在吃包子的黑狗王,全身抖動抽搐不已。


    “我的娘啊,可算是不跑了!”追驢的青年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一把捉住了驢韁繩,一邊向迴拉,一邊向周圍的人謝道:“今天多謝各位了!”


    “我說大壯,又在把驢當馬騎呢?”年輕夥計一邊招唿著幾個小童過來吃包子,一邊問向牽驢的青年道。


    “等我當了將軍,請大家吃席!”大壯一邊牽著驢子向迴去,一邊迴頭傻笑道。


    “好,哈哈哈!”粗布衣漢子葉師傅,站在幾個小童的桌邊守護著,吃著包子笑道:“如果大壯真能當兵成個小將軍,那我們小山屯就從此出名了。”


    “葉師傅早啊?嗬嗬!”正這時,有一名粗布孺袍,相貌一般,一身書生氣的中年人,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粲然一笑道。


    “曹先生早!快來吃包子,正熱乎著呢!”粗布衣漢子葉師傅,看到來後人,急忙招唿道。


    “曹先生早!”幾個正在吃包子的小童,齊聲道。


    “早,早!都吃包子吧,慢點吃,咱們有的是時間!吃完包子,休息一會,咱們去唱兒歌。”粗布孺袍,相貌一般,一身書生氣的中年人曹先生,和藹可親的說道。


    “好!”幾個正在吃包子的小童,又齊聲道。


    “這位曹先生,還收學生嗎?”四尺多高,粗布灰衣,須發皆白,細眉小眼,蒜頭鼻,小尖嘴,大耳有垂,麵上略帶灰塵,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喝了一口粥,迴頭問道。


    “收,當然收啊,這位太爺爺!”粗布孺袍,相貌一般,一身書生氣的中年人曹先生,早就看到在桌邊吃包子,喂狗的虯囝囝了,一臉燦爛的笑道:“五六歲的小童,聽一節課1文錢!”


    “1文錢?你這樣能顧住你吃喝嗎?”


    “五六歲的小童的課,基本都是唱唱兒歌,講講故事作罷!收多了,反倒不美!另外衣食上,都有鄉親們幫襯,勉強能過的去。”粗布孺袍,相貌一般,一身書生氣的中年人曹先生,吃著包子說道。


    “你那裏可有住的地方?我想囝囝需要住在你那裏!” 粗布灰衣,須發皆白,細眉小眼,蒜頭鼻,小尖嘴,大耳有垂,麵上略帶灰塵,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拿了十兩銀子遞了過去。


    “有有,十兩銀子太多了吧!嘿嘿!”曹先生急忙接過銀子,笑的開心道。


    “不多,不多,吃飯也在你這吃!”有些彎腰駝背邋遢的耄耋老人假駝子孫老六,微笑道。


    “咳,這位囝囝小兄弟,一次能吃半籠的包子!十兩銀子可吃不了幾天!”在一邊的青年夥計,怕曹先生吃虧,急忙插了一句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會另外留銀子給他!”


    “好好,那就沒問題了!吃完包子,和這幾個小童一起,咱們就去上課!”曹先生收了銀子,如意的吃著包子,喝著虯囝囝端過來的紅棗銀耳粥,非常滿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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