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虯囝囝被林玉秀抱在懷裏,去小樹林裏喂奶去了。


    “這麽大了還喂奶吃!囝囝知羞不?”坐在槐樹下石頭上的虯二娃老漢嗬嗬一笑道。


    “咿咿呀!”虯囝囝吃著林玉秀的奶,含糊不清的咿呀道。


    “俺囝囝還是一個小奶娃哩!是不是呀?”林玉秀用一手把虯囝囝的小腦袋向自己的胸上貼了貼,一臉母愛的滿足感,柔聲道。


    虯囝囝正吃奶的時候,從北麵鄉道上,嘩嘩......,奔來一隊人馬,噅噅......,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老漢虯二娃附近。


    “籲!”來的一眾穿青掛皂的官差衙役停下馬,為首的一名衙役一臉橫肉豎生,就如那 山妖精怪 成了精,甚是醜陋,有人給這廝起了個綽號,橫肉別三刀。“咦!虯太爺,您在這兒曬太陽呢!”


    “啊?你說啥?這是誰呀?您是哪個重孫,還一身官衣!不錯,出息了!”老漢虯二娃翻了翻眼皮,打岔道。


    “噯,看來老太爺是真糊塗了!我是別三刀啊!還記得不?”橫肉別三刀嘖嘖憐惜道。


    “別?不就是林家莊林金萬的外甥嘛!”老漢虯二娃想一會兒,糊糊塗塗的說道。


    “哎呀,林小子的外甥可是出息的很啊!當捕快了?”老漢虯二娃老眸閃動,打量了一下麵前騎馬的醜漢,有些自說自話道。


    “對,對!嗬嗬!”橫肉別三刀一臉的橫肉得意的直顫道。“老太爺,不久前可曾見到一隊官差從此地經過?”


    “什麽?你說啥?你說要給我送吃的?”老漢虯二娃裝糊塗打岔道:“好呀,好呀!都說你小子孝心甚佳,今天一見,果不其然!送啥吃的?先說好,太硬了我老人家可咬不動!”


    “噯,虯老太爺可真是老嘍!一會清楚一會糊塗,這耳朵也是聾了的。”橫肉別三刀嘖嘖憐惜道:“我問的是,隻有你一人在這兒?沒有別人了?”


    “啊?你說啥?你要給我唱大戲!”老漢虯二娃依然裝糊塗打岔道:“這可不成,你舅知道了,非挑我理不可。”


    “噯!看來真是老的不行了!這挑子裏的小肚兜、小鞋子是您老賣的貨?”橫肉別三刀用手中的小馬鞭指了指路邊的挑子,問道。


    “啊?你想穿肚兜?這肚兜都是女人、小娃穿用的,你是漢子,穿這不好吧?”老漢虯二娃裝糊塗打岔,怪異的又打量了一下橫肉別三刀。


    “咳!我們別班頭想送給媳婦一個肚兜兒!”馬隊後,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吱嚀了一聲道。


    “杜子長,哪兒都有你!”橫肉別三刀迴頭一瞪眼嗔道。


    “你杜子長知道個啥!咱們別班頭給小情兒買一個肚兜兒穿戴!桀桀......!”馬隊中有一個歪嘴的漢子,淫笑道。


    “殷一世,你小子,是不是又去麗春院嫖了?”橫肉別三刀大翻白眼的說道。


    “誰,是誰舉報的我!林大孬,是不是你?”這個正在一臉淫笑的漢子殷一世,氣憤的咋唿道。


    “你這是是誣陷!有何證據?”一個雌雄眼的漢子,在馬隊中,氣唿唿的嚷嚷道。


    “咳!是我猜的!”橫肉別三刀小眼微眯,斜眼看向歪嘴的漢子殷一世。


    “現在麗春院裏的姑娘們,一次一個被窩裏睡三四個漢子!殷一世這小子,去過多次了?”林大孬閃動著雌雄眼,告狀道。


    “難道現在民間盛行的‘多爹多福’就是從這兒來的?”杜子長桀桀淫笑道。


    “什麽‘多爹多福’!都是給亂淫找借口!”橫肉別三刀雙目寒光一閃的說道:“咳,從今個起,隊伍中有誰搞‘多爹多福’的,被我抓到,就別怪我別某人不講情麵,定要罰你們一個傾家蕩產不可!正好都缺銀子花!”


    這後麵的一眾小差官,嚇的一縮脖,小眼畏懼的紛紛說是是。


    “咿咿呀!”正這時,林玉秀抱著五歲徹肚的虯囝囝,從小樹林中走了出來,虯囝囝的小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白色的乳汁。


    眾官差順著虯囝囝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從遠處盜洞裏鑽了出來,吱哇哇的大叫著,向西邊的山林中奔跑而去。


    “盜墓的!別跑!站住。”橫肉別三刀大聲喝道:“追,追!”


    他們一眾官差,撲撲嗵嗵的就下了馬,翻過一丈多寬的小溪,追向遠處血人。“啊!頭,我崴腳了!”


    “就你小子事多!老驢進磨道,沒屎就推尿!”橫肉別三刀身先士卒向前猛追道。“其他人,都給我追!”


    “我說林家外甥,悠著些追啊!那個人可不好惹啊!”虯二娃老漢一點兒不糊塗的大聲提醒道。


    “知道了虯太爺!不妨事!”橫肉別三刀在前麵跑,舉起手中長刀,大聲的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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