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有什麽不對嗎?”奎因仰著小臉,眼神當中充滿了疑惑。


    陳樂看到自己所仰慕的“七號”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心中不禁五味雜陳,有點不忍直視,又有種淩辱女上司的奇妙快感。


    “沒什麽,隻是……你現在的樣子,有點,那什麽。”陳樂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幹脆走鏡子前讓她自己看。


    “呀!”看到自己渾身赤裸被老師抱在懷裏,奎因忍不住驚唿一聲,臉蛋瞬間紅透,然後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容貌……


    “老師,我又變樣子了!”小丫頭頗有些驚喜,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現在這張臉無疑比之前又漂亮了不少……難道說,老師他露出那副表情,是被自己的長相給驚豔到了嗎?


    嘻嘻,老師什麽的果然最色了呢~不過,那種大色鬼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喲~~


    奎因一邊內心鄙夷著,一邊卻使勁往陳樂懷裏鑽,她還是跟過去一樣,完全無法控製這具身體的本能。


    唉,真希望七號永遠都不會看這一幕啊!


    陳樂發出感歎,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奎因很快洗完澡,換好一身幹淨的衣服,跟著陳樂來到客廳。


    星河與伊蓮的爭論還在繼續,注意到陳樂身後的黑發少女,伊蓮隻是愣了一下,震驚於她小小年紀卻擁有如此美貌,星河則是渾身一震,大叫一聲:


    “七號?!!”


    隨即它反應過來,輕歎一聲,頗為失落的喃喃自語:“不,不是她……隻是像啊,很像啊。”


    “老師,它們是誰?”奎因好奇的打量著那頭獨角獸,以及桌子上那條會說話的蛆蟲,其實她是見過星河的,甚至稱得上熟識,隻不過死掉一次之後,她的記憶再度缺失,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給你找的小夥伴,你們好好玩啊,我去搞點吃的來。”陳樂胡亂應付了一句,丟下三“人”就推門而去,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他是真的餓了。


    外麵已是夜晚,接連發生了昨晚的未知強者戰鬥事件,以及白天的監獄大屠殺之後,饒是見多識廣的東關市民眾也有些人心惶惶,才晚上八九點鍾,大街上就已經空蕩蕩的,偶有路人,也是行色匆匆,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迅速出現又迅速消失。


    陳樂沿著街道一直走,晚風迎麵而來,卷起沉澱了一天的灰土。隔著餐廳的玻璃,他看到一家五口在聚餐,爸爸貼心的給幾個孩子剝蝦,媽媽拿起餐巾紙,給最小的兒子擦去嘴角的油漬。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座城市是如此的孤單。


    陳樂在窗外駐足很久,最終還是轉身離去,沒有打攪那一家人的其樂融融。變態人渣對於得不到的美好,未必一定要破壞掉才能舒心,看別人幸福固然是一種煎熬,可看到別人痛苦,自己就真的能夠快樂起來嗎?


    答案是肯定的,於是他折返迴去,一拳打穿玻璃窗,將那個身材豐滿的母親拖出來,當著她老公孩子的麵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在一家人驚恐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沒什麽特別壞的心思,就是看到別人過得好就不爽。


    這時,陳樂注意到有個人影快步穿過街道,走進了一家高檔餐廳,他愣了一下,感覺那人有點熟悉。


    瘦高個,行色匆匆,做賊似的弓著腰,身上還披著一件深色鬥篷……


    陳樂苦思冥想,突然,他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是他!是那個偷我戰利品的家夥!


    當初在秒殺掉萊諾之後,他帶著奎因前往移動商店處,進門時曾經與此人打過照麵。後來,此人不僅“撿”走了萊諾的個人終端,還連她的屍體也一並賣掉了,搞的陳樂鬱悶了好久。


    偏偏他對此人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身披鬥篷、行動猥瑣這兩點,就隻有諾拉隱晦提示的那根紅色頭發,除此之外,像是代號、隊友、實力等級之類的全都一無所知。


    哦對了,還有一點,此人擁有某種監控手段,可以偵查很大一片地方,這個算是比較棘手的。


    陳樂倒是不怕自己暴露,他此次出門沒穿裝甲,就一身普通休閑服,看上去與當地土著沒什麽兩樣,料想對方也認不出自己,隻是要跟他動手的話,就很容易被暗中潛伏的偵查手段觀測到,到時候偷襲不成再被人以逸待勞,那可就虧到姥姥家了。


    那麽,怎麽辦呢?要不要迴去喊來伊蓮和奎因,她倆怎麽說也是有點實力的,肯定能夠幫得上忙……


    不行,使不得。


    陳樂隨即打消了這個主意,自己一個人還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再多出兩個目標,尤其還包括一頭獨角獸的話,未免就太顯眼了一點。


    思來想去,陳樂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跟上去,先以觀察為主,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於是,他也向著那家餐廳走去。


    餐廳門口站著兩名年輕小夥,身穿筆挺的迎賓禮服,宛如兩名盡職盡責的衛兵。他倆看到一個形象邋遢,衣著普通男子走過來,突然齊刷刷的伸出手將他攔住:“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是會員製餐廳,外客一般是不接待的,請您見諒。”


    兩人說話的語氣彬彬有禮,臉上也掛著謙和的微笑,隻是手臂卻宛如兩根欄杆,死死將陳樂擋在門外。


    神特麽會員製餐廳!


    陳樂差點笑出了聲,對於這兩條看門狗看人下菜碟的行為,他心裏倒是沒有太多意外,畢竟這是人家的工作,從這家餐廳的規格來看,接待的應該也都是高端商務人士,讓自己這種不修邊幅的顧客混進去的確不太合適。


    當然,理解歸理解,陳樂該不爽還是會不爽的,隻是擔心被那名鬥篷人發覺,不便發作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人進去了,他衣著比我還古怪呢,憑什麽他能進去,我就不能進去?”


    此人好生不識好歹!


    兩名侍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不悅,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先生,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這裏呢,並不是根據衣著來判斷客人貴賤的,而是身份,身份您明白嗎?像剛剛進去的那位客人,雖然衣著古怪,但他卻是……”


    “喂,別說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同伴及時喝止,而他也迅速反應過來,後背密密麻麻冒出一層冷汗,隨意泄露客人的信息可是大忌,尤其是那種身份特殊的客人,一旦引得其不悅,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嘖,套話失敗!


    陳樂略微有些遺憾,隨即在兩名侍者的攔阻下轉身離去,自己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再糾纏下去,很可能就要引起鬥篷人的警覺了。


    陳樂假裝離開,實際卻是繞到餐廳後門,輕鬆一躍,就跳進了二樓一間開著的窗戶裏。


    好巧不巧,窗戶裏麵正是女洗手間,一名女服務員剛走進來,就與陳樂打了個照麵,不等她發出尖叫,陳樂已經率先出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拖進了廁所隔間裏。


    “不許出聲,不然弄死你!”他惡狠狠地威脅了一句,服務員瞪著驚恐的雙眼不停點頭,幹她們這一行最擅長察言觀色,知道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陳樂撕下她的衣服,將她雙手反綁,嘴巴也用布條堵住。正欲離開,冷不丁瞥見她破爛衣衫下裸露的雪尼肌膚,心想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於是伸手狠狠的揉捏了幾下,光是動手感覺不太過癮,又將她嘴巴裏的布條取出,張嘴親了上去……


    服務員雙手被捆,壓根沒辦法反抗,隻好兩眼含淚,任由這名歹徒輕薄淩辱自己,漸漸的,她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奇妙的快感,身體開始在他的揉捏下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真是個小騷貨!


    陳樂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換來她一聲似嗔似喜的嬌唿,那高高翹起的臀部更是左右晃了晃,好像在邀請他進行下一步動作。


    可惜陳樂有要事在身,注定沒辦法讓她如願了,他悄悄在她耳邊報出自己旅店的房號,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女洗手間。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服務員小妹的目光有幾分哀怨,不過她還是將那個地址牢牢記在了心裏……


    這家餐廳的一樓是用餐區域,二樓則是大家喜聞樂見的娛樂場所,什麽酒吧客房棋牌室歌舞廳應有盡有,陳樂路過一些包廂的時候,還能聽到裏麵傳出的陣陣淫靡之聲,看來東關市近期的變故絲毫沒能影響到上層人士的尋歡作樂。


    陳樂本想找一間員工休息室,進去偷一件侍者服穿在身上,可惜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太多,自己一個生麵孔混進去難免引人懷疑,倒不如就以顧客的身份大搖大擺的走下去。


    果然就如兩名門童所說,這家高檔餐廳並不全是以衣著來評定貴賤的,隻要進了門,那麽哪怕是衣衫不整,也會被當成尊貴的客人來對待,他這一路上遇到不少服務人員,個個都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別提多謙卑了。


    就好比一個圈子,對圈外人是高冷的,不可一世的,可一旦你融入進去,裏麵就會有人開始舔了。


    來到一層用餐區域,陳樂一眼就看到了那名鬥篷人,他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子上擺著幾道精致的小菜,另外還有一杯淡綠色的酒水,他一個人自斟自酌,吃的好不痛快。


    陳樂見他身邊空著不少位置,於是挑了張距離比較近的桌子坐下,屁股剛一沾著座位,就有服務員小妹麵帶笑容跑過來,甜甜的問他想要吃點什麽。


    “給我……就按照那邊那位先生的標準來上一份。”陳樂指著鬥篷人那邊,故意抬高音量說道。


    那一桌的菜品看著簡單,價格可是一點都不低,服務員小妹一聽,心裏都快樂開了花,今晚也不知怎麽迴事,連續碰到兩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光是這兩桌的提成都快趕上她大半年的工資了。


    “先生,請問您也是不要辣嗎?”在殷勤的給陳樂倒了杯茶水之後,服務員小妹又貼心的問了一句。


    嗯?他不吃辣?


    陳樂下意識看向鬥篷人,恰好鬥篷人也聽到動靜抬眼望過來,淡淡的紅色瞳孔在鬥篷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不,我要加辣,越辣越好。”陳樂微笑著說道,他本身就是比較能吃辣的,尤其是痔瘡被晨曦切掉之後,更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吃個痛快。


    陳樂這邊等著上菜,那種淡綠色的酒水已經先一步送了上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在那名鬥篷人有些玩味的注視下,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咳!!


    突然,陳樂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看那酒的顏色,他還以為是某種植物風味的酒水,微甜或者微酸都可以接受,誰知一入口,味道竟然是——苦!絲毫不帶任何其他味道,就是讓人舌頭都瞬間萎縮的苦!


    這他媽是人喝的嗎!他憤怒的將酒杯墩在桌子上,抓起旁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終於把那種令人抓狂的苦味衝淡了不少。


    嗬嗬!


    離鳴之火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種名為“樂園夢”的飲品是這家餐廳的特色,主打的就是一個苦字,據說樂園夢是生活的真實寫照,你不吃苦,大老爺怎麽能過上好日子呢?真正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離鳴之火就是聽阿苒說起這種大名鼎鼎的飲料,才會突發奇想跑來嚐一嚐,沒想到遇到一個妄圖跟自己攀比的愣頭青,竟然端起來一口悶了……


    “兄弟,這‘樂園夢’可不是這樣喝的啊。”離鳴之火用一種行家的語氣說道:“你得端起來,慢慢品,細細嚐,讓這苦一點點進入你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然後——”


    陳樂見他賣關子,隻好湊趣道:“然後怎樣?就能迴甘了?”


    “迴甘?哈哈哈哈,兄弟說笑了!”離鳴之火大笑:“隻要你肯吃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這世上的苦和甜是動態平衡的,當你吃苦的時候,就會有人替你甜著,他們一邊享受這該死的甜美,還一邊安慰你,好好幹,生活會越來越甜的!”


    “你說,這可恨不可恨?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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