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中部所有家族都臣服在雷震的威懾下,不僅僅是對其滅掉孫家的恐懼,更多的還有名正言順。


    這是先生,他們臣服先生沒有任何問題。


    單單以武力威懾隻能讓人暫時臣服,想讓這些小家族永遠臣服,還得把利益重新打亂分配,在小家族內部製造矛盾。


    有的家族給的多,有的家族給的少;左手打壓原本勢大的小家族,右手扶起來勢微的小家族。


    矛盾就出現了,新上來的會死守自己的利益,一切以雷震馬首是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穩住得到的一切。


    而遭到打壓的小家族,又不得不屈服於權威。


    不滿之下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更支持雷震,即便不會更好,也不會更壞。


    這就形成了製衡,也是權謀的實際應用。


    中部數十個小家族的事在處理中,雷震還得騰出手收拾韓家的馬匪,他得讓對方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原本就是西北的小家族,被郭家壓的喘不過氣,現在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不聽命令了。


    天下都沒打下來,如果打下來的話不知道得驕橫成什麽樣。


    韓月春來了,在聽說兩個弟弟違反軍紀被看押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見到雷震,眼淚先下來。


    “老公……”


    該說不說,熟女流淚真的讓人難以抵抗。


    這是反差帶來的刺激,因為所有人的印象都是熟女很成熟,輕易不會流淚,一旦對著某個男人流淚,要麽讓其厭惡至極,要麽讓其心動不已。


    這效果跟撒嬌差不多。


    小女孩撒嬌是常識,熟女撒嬌則是騷媚。


    “怎麽了,哭什麽呢?”


    雷震把她摟在懷裏,心疼的為其擦拭眼淚。


    說句實在話……挺了!


    “我弟弟不懂事,他們野慣了,不知道軍法是什麽,嗚嗚……老公,你不會真要殺了他們吧?”韓月春哭的稀裏嘩啦的。


    來這就是救弟弟的,上來先哭。


    也沒說倆弟弟做的對不對,隻說不知道軍法,再問下雷震究竟是不是要殺。


    也是有點智慧的,起碼懂得循序漸進。


    “我也沒法子,他們違抗軍令。”雷震滿臉無奈道:“不處理他們的話,我以後還怎麽帶兵?處理他們的話,又不好跟你父親交代……”


    “老公,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韓月春哭道。


    “你知道他們兄弟倆幹了什麽嗎?不僅違抗軍令,而且還頂撞上級,別人一項罪名都不敢犯,他們同時犯了兩個。”


    “我在的話還好說一點,怎麽著都有迴旋餘地,可他們倆偏挑我不在的時候這樣做,而且口口聲聲喊我姐夫,你讓別人怎麽看我?”


    “天下沒有拿下來呢,他們就這麽囂張,如果天下拿下來了呢?月春,我很不好做,也不敢偏袒,否則朱家怎麽看?”


    雷震說話很有技巧,沒說殺也沒說不殺,就是把他們的所作所為說了一下,然後告訴對方自己很難做。


    因為這倆兄弟肯定不能殺,但是在不能殺的基礎上,還必須得把韓家好好敲打一番,尤其得讓這群馬匪知道什麽叫軍紀。


    “老公,難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我知道他們做錯了,但看在他們從未接觸過軍紀的份上,能不能留他們一命?”韓月春懇求。


    “我也想留他們一命,但是……”


    雷震露出無比為難的表情,看的出來非常難做。


    但這隻是表演罷了,他清楚韓王必然知道自己表演,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而是韓月春親自趕來。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彼此心知肚明,當然也意味著韓王不方便出麵,因為他出麵的話這個事就真不好辦了。


    都是當老大的出身,都執掌著紀律,根本沒法說。


    所以這個時候韓月春出麵是最好的,不管怎麽說跟雷震也有一層親密的關係,如果說談的不好的話,韓王再出麵也來得及。


    “人在哪呢?”韓月春問道。


    “暫時被看押著,你先去看看吧。”雷震轉頭吩咐道:“帶韓小姐去地牢。”


    所有的馬匪都在地牢裏關著,由孫寅虎親自派人看守。


    對於這種貨色,他一點都不心慈手軟,清楚不能殺,但不能殺並不意味著不能動刑。


    所以當韓月春走進地牢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嘔……”


    強烈的嘔吐感襲來,她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


    足足吐了好一會,這才漱漱口,勉強適應了裏麵的味道。


    “韓小姐,在這裏。”


    隨著一扇地牢門打開,映在眼前的是血肉模糊的韓闖、韓彪兄弟倆,此時被高高吊起來,臉被打的都看不到本來模樣。


    “小闖!彪子!”


    “嗚……”


    看到弟弟的慘狀,韓月春捂住嘴痛哭起來。


    “姐……姐……”


    兄弟倆看到姐姐來了,本來失去光澤的眼中露出絕境逢生的希望。


    “快把人放下!”韓月春大聲道。


    可惜沒人聽他的,裏麵的三名戰士是雷震的嫡係,壓根就不鳥。


    說的再直白一點,他們壓根沒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哪怕走進來的是小白貓、小村婦,恐怕都得照做。


    原因很簡單,這女人連號都拿不上。


    “姐,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兄弟倆哭了,當著姐姐的麵認錯。


    具體心裏是不是這樣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根據受刑的程度來看,應該是真的知道錯了,畢竟雷震的人最會玩刑罰,可以保證在不弄死、不弄殘的情況下,讓對方懂得什麽叫地獄。


    “你們啊……”


    “還以為跟在家裏一樣嗎?”


    雖然心疼的流著淚,但韓月春依舊數落兄弟倆。


    她很清楚此一時彼一時,當他們的家兵為雷震所用的時候,就得遵守對方的軍紀,否則人家絕不會留情。


    “姐,我們真知道錯了,您求求先生饒我們一命吧……”


    兄弟倆費力的抬起頭,血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韓月春看不下去了,她轉身跑出地牢。


    怎麽著都不能讓弟弟死,不管怎樣都得求對方網開一麵。


    所以,她再次找到雷震之後,直接跪在其麵前,毫不猶豫的開始安慰雷震戰後躁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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