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表露身份吧?”楊澤帶著僥幸的心理問道。


    他盼著金城郡郡守並不知道誰綁的妙玉真人。


    “公子放心,那些道觀的道士都不是我的對手,全讓我給撂翻了,臨走的時候,我還警告了他們,讓他們不要告官,否則我蘇離不會饒了他們!”


    “啪”楊澤扶著腦門,不再抱有幻想,你都自報家門了,人家隻要一查,十有八九就能查出來你的底細。


    “公子,人都帶來了,你就看看吧,這道士長的那叫一個好看”


    蘇離像是炫耀似的走到門口 ,打了一個招唿,很快兩名士卒就押著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女道士走了進來。


    “無恥之徒,快放了貧道!”


    這女道士果然如蘇離所說的那般,貌美如花,不僅五官清秀,氣質若塵,最重要的是,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美感。


    妙玉真人有些憤怒,先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將手中的拂塵一甩,打了一個手印道:


    “天道昭昭,你們強行將貧道擄來,難道就不怕神明的懲戒嗎?”


    “真人,擄你情非得已,還請見諒,小人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靖北軍的都督”蘇離嬉皮笑臉的衝著妙玉真人介紹道。


    她滿臉厭惡的看著蘇離:“你這個惡人,信口雌黃,滿嘴鬼話,虧的貧道如此信任你!”


    “啥情況?”楊澤好奇的看向蘇離。


    “額,沒啥,我給她說,我有一件祖傳的寶貝,此寶可長可短,可大可小,可粗可細,變化多端,最重要的是,此物巧奪天工,化腐朽為神奇,當真是一大神物!”


    “你真是...”楊澤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離:“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公子,你想偏了吧?”蘇離一看楊澤的目光就知道他肯定誤解了,忙將手伸進褲襠摸索起來,一邊摸索一邊說道:“這是我娘送給我的寶貝,我一直留著呢”


    “呸,登徒子,流氓,不要臉!”妙玉真人羞紅個臉急忙背過身子。


    “好了,你不用刻意解釋!”楊澤怎麽也沒想到蘇離居然會來這麽一手,讓他頗感意外,這已經不是匪裏匪氣了,這壓根就是流裏流氣。


    “你們真的誤會我了!”蘇離明顯急了,那樣子好像自己一世情白即將毀於一旦似的。


    “丁玲當啷”


    一件東西從他的褲襠裏掉落出來,看見此物,蘇離大喜,忙舉起來道:“這就是我說的寶貝”


    他說著就送到楊澤的麵前,像是獻寶似的。


    這竟然是...一截鐵杵?


    就是鐵杵磨成針的鐵杵?


    “額,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大可小?有你這麽形容的嗎?你這樣形容,很容易讓人誤會,下一次不要這麽說了”楊澤揮揮手有些嫌棄似的讓蘇離趕緊收起來。


    這家夥自從跟了自己,越來越不著調了,哪裏還有半分當日在白林寨時的風輕雲淡。


    盡管蘇離已經解釋清楚,可妙玉真人依舊羞紅著臉,怒瞪著蘇離,看樣子當日一定發生了另外的故事。


    “咳咳”楊澤幹咳一聲,想著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給安撫住,當即起身說道:


    “妙玉道長,手下莽撞,還請諒解,這樣吧,請在我府上休息兩日,過些時日,我便派人將您送迴去,如何?”


    “哼,看你言談舉止不凡,卻行事如此荒誕,不僅自立都督,畫地為城,還縱容手下劫掠我等修道之輩。


    由此可見,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有什麽陰謀詭計盡管說出來,休要裝腔作勢!”


    “沃日”楊澤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給你臉了這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楊澤也不慣著她,給金城郡你是郡守的女兒,給靖北,你啥也不是,說著他就衝這蘇離道:


    “把她給我關到南匠造所瓦工班,給盧東說一聲,明天讓她上工地搬磚去”


    “額,公子,你這...”蘇離傻眼了,這可是自己還不容易騙來的人才,怎麽能去幹苦力呢?


    “你總算露出真實目的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妙玉真人氣的小臉發白,指著楊澤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遭報應!”


    “切,真以為我怕你,還遭報應,我還就告訴你了,我楊澤吃軟不吃硬,還就不慣著你”


    “你...你...你”妙玉真人氣的說不上話了,怎麽這家夥說翻臉就翻臉,一點情麵都不講了,好歹給我個台階下呀。


    看著妙玉真人抬著手,左右為難的樣子,楊澤心裏卻笑開了花:“小樣,治不了你”


    妙玉真人是個人才,楊澤自然不會讓她真的去搬磚,那樣就顯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公子,道長初來,一時激憤,難免言辭有些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一個出家人過不去了,就當給自己積點陰德!”楊棕心思通透,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開口勸解。


    “罷了,懶得跟你計較”楊澤給了楊棕一個讚許的眼神,隨即起身離開。


    這家,他是待不了,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我楊澤惹不起,還不躲不起?


    隻是楊澤忽略了女人的毅力,楊澤剛到府門,前腳還沒邁出去,譚紫嫣就從一旁的玄廊,冒了出來。


    “公子,你當初答應奴家的事兒,不知道辦的怎麽樣了?”


    “額”楊澤這些時間光忙著和蘇祿鬥智鬥勇了,將這事兒完全拋之腦後,現在譚紫嫣一問楊澤才想起來,尷尬看著她:


    “啊,那個,啊,我已經破解了,隻是才迴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晚會兒,晚會兒我一定告訴你”


    “那奴家晚上在屋裏等你來呦~”譚紫嫣看著楊澤,拋了一個眉眼。


    “這娘們越來越放肆了,真以為我不敢辦她?”楊澤逃也似的離開了都督府,心裏忍不住吐槽道。


    出了都督府,楊澤直接前往北匠造所。


    這次從漠北帶迴來的匠人著實幫了大忙,直接將北匠造所的產量大幅度提高。


    現在的北匠造所,一個月可造長橫刀5000把,佰刀2000把,製式長槍(4-5米長)3000支。


    除此之外,柳葉甲1500副,騎兵具甲1500副,步人甲1500副。


    一旦五的騎弓500張,兩旦的步卒弓300張。


    到現在為止,靖北軍兩萬將士已經列裝了三分之一。


    編製五千人的近衛營,定義為輕甲步卒,著黑色柳葉甲,配長橫刀,手持連弩。


    編製五千人的破陣營,定義為重甲步軍,著步人甲(重約60斤)其外觀酷似宋製步人甲,整甲由1825片甲葉組裝而成,幾乎覆蓋全身,甚至臉上都帶有一麵小巧的麵甲。


    其精湛的製造工藝,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任何一種護甲,即便如中世紀歐洲人的全身重甲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這種重甲軍,清一色配長柄佰刀,腰間佩短刀,未成軍便已然精銳不可匹敵。


    編製五千人的伍仟營,定義為重甲騎兵,著騎兵具甲,手持騎槍,腰佩彎刀。


    目前由於靖北的戰馬數量比較稀缺,騎兵具甲生產能力也非常緩慢,已經裝備到部隊的也僅有八百人而已。


    編製三千人的玄甲軍,定義為支援型步兵,著鎖甲,配長橫刀,帶小圓盾,背兩旦步弓。


    編製三千人的親衛,定義為輕裝步兵,著鑲鐵皮甲,配長橫刀,帶小巧連弩,軍士善馬技,既可上馬做輕騎兵,也可下馬做步兵。


    楊澤的規劃非常到位,隻可惜靖北的生產力太弱,當楊澤看到因為缺乏人力而生產滯後的北匠造所後,楊澤陷入沉思,想要擴大的生產,看來還得想辦法擴充人力。


    可究竟怎麽才能搞到大量的人力呢?


    難道要學突厥人騷擾掠奪?


    這個辦法好是好,但現在的靖北經受的起嘛?萬一遭受戰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從北匠造所視察迴來時,天色已晚,楊澤整個人麵帶憂慮,心不在焉。


    沒辦法,從蘇祿那裏迴來後,他就如坐針氈,畢竟人家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底細,若是真動了什麽歪心思,就靠現在的靖北,根本無法招架這些遊牧民族的大軍圍攻。


    “看樣子得找劉家和李家想想辦法了”


    楊澤心中有了主意,既然現階段不敢輕啟戰端,掠奪人口,那就隻能靠騙,靠忽悠,哪怕靠綁,隻要能讓靖北獲得大量的勞力,什麽辦法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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