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曹豹哪裏擋得住許褚全力一擊,當場就被砍倒在地,渾身抽搐幾下之後就一命嗚唿了。


    沒一會兒,一股濃濃的血液流出沾滿腳下的地板。


    “二公子,你沒有事吧?”


    公孫續快步上前,一把扶起搖搖欲墜的陶應,關切的問道。


    “我沒有什麽大礙……”


    陶應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


    他很清楚,曹豹剛剛對他沒有惡意,公孫續隻是想打著自己的名義除掉他這個心懷二心的人而已。


    看來父親說的沒有錯,公孫續能統領那麽多的驕兵悍將,能讓沮授和許攸這些名士對他服服帖帖,真的是有過人的手段。


    不過,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陶應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麽,隻能順其自然。


    同時祈求公孫續不會卸磨殺驢,事後對陶家一脈下手。


    “曹豹意圖謀害二公子,死有餘辜,殺得好……“


    陳登朗聲說道。


    “曹豹蓄謀已久,如果不是這位將軍及時出手,隻怕後果會很糟糕。”


    糜竺補充道。


    “他敢對陶二公子動手,不是找死嗎?”


    許褚衝陳登和糜竺嘿嘿一笑。


    糜家和陳家現在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有著共同的目標,因此陳登有什麽想法他會立即補上。


    很快就有人從曹豹手裏搜出一封偽遺命:陶謙把徐州牧的位置傳授與他……


    這封遺命的出現充分證明曹豹不軌之心——他想違背陶州牧的遺命行事。


    不僅如此,陳應和糜芳還在關鍵時刻把曹豹兩個心腹押進屋內,讓他們暴出曹豹在陶謙死後一些謀劃的細節。


    人證物證俱在,曹豹的罪名坐實,眾人紛紛對他的屍體進行唾棄。


    這個時候就算有人同情他也沒敢表露出來。


    沒辦法,下邳陳氏、東海糜氏、以陶應為首的陶氏家族都表示支持公孫續,最最關鍵的是陶謙的遺命擺在那裏,誰違抗啊!


    因此場中就出現一邊倒的站隊情況。


    陶應嘴唇輕輕囁嚅幾下,繼續從錦盒裏拿東西。


    徐州牧的大印,還有一些小印、調兵的虎符、其他一些印綬……全部一股腦的交給公孫續。


    後者雖然很想立馬接過這些象征權力的東西,不過考慮到自身形象問題,不能在眾人表現一副猴急的模樣,因此他很堅決的拒絕了陶應的好意。


    “從現在開始,三日內不允許談有關徐州的任何問題,待到把陶老大人的法事做好,入土為安之後再作決定。”


    公孫續來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說完之後就扶著陶應來到陶謙的靈柩前進行之前沒有做完的法事 。


    其實也就是在發號施令,讓眾人怎麽做。


    然而此舉恰好體現他對原徐州牧陶謙的尊重,令以陶應為首的陶家人大為受用,紛紛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連陶家都是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一眾徐州世族豪強也對這個即將上任徐州牧的青年刮目相看。


    於是乎,鑼鼓敲響道士吟唱起來,法事繼續行。


    曹豹的屍體很快被人拖走,地上的血跡被擦幹淨。


    當然,這些都是表麵上的。


    陳登和糜竺悄悄派出人馬把郯城的所有城門全都控製住。


    控製權到手各路人馬迅速出擊,打擊曹豹的布置在城中的黨羽。


    首腦人物在陶府伏誅,這些黨羽根本就是一盤散沙,怎麽可能是許耽、陳登和糜竺他們的對手。


    天色轉黑的時候,參與行動的陳應和糜芳迴到陶府把勝利的結果悄悄告訴新主公公孫續。


    “大人,曹豹、他的黨羽以及參與到這件事當中的將領一共二十一人全部都已經處理。”


    “他們所掌控的家丁、軍隊全部已經控製住,所有的家產、田產和財產全部都已經收了上來,這些都是集中在一起的名錄,請大人過目。”


    說話間,陳應把厚厚一疊賬簿遞了過來。


    作為陶謙的心腹,曹豹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吃拿卡要大撈特撈。


    還有他的一眾心腹,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每個人都是水漲船高撈得盆滿缽滿。


    光憑這些賬薄的厚度就能猜得出來這些財富是極為可觀的。


    隻不過曹豹和他的手下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年的忙忙碌碌都是白忙活一場,到頭來 給公孫續作了嫁衣。


    “先收著吧,這些東西加起來肯定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我一個人可吞不下。三天後我們再聚集在一起商量一下怎麽處理。”


    公孫續淡淡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大人上位之後再討論這件事情。”


    陳應和糜芳一聽大為詫異,看來這位新任徐州牧大人對財帛不怎麽動心啊。


    不,他分明是在拉攏陳家和糜家。


    想到這裏,陳應和糜芳的臉色都十分的欣喜,跟在這種主公身後才有前途啊。


    “曹豹和他那些將領的家人怎麽處理的?”


    公孫續突然來了一句。


    “集中關押在曹豹家的後院,大人的意思是?”


    陳應和糜芳一愣,二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想有一天走在徐州的路上,有人來找我複仇。”


    公孫續淡淡說了一句,眼神中透出一絲殺意。


    他可不想像江東小霸王孫策那樣,落單之後被仇人的門客給滅了。


    因此有的事情不做則罷,要做就要做徹底,不能給自己留下後患。


    陳應和糜芳又是一愣,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公孫續儒雅一麵外的狠辣。


    不過隨即又釋然開來,權利的鬥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如果今天這種情況不是他老早就有安排,失敗的就是他公孫續,作為成功者的曹豹能那麽輕易放過他嗎?


    看來公孫續能夠脫離他父親公孫瓚的庇護而獨自領軍作戰,從冀州轉戰到幽州,從青州轉戰到徐州,再從徐州殺到豫州……始終都能立於不敗之地,他有一套屬於自己行事原則。


    “大人放心,這事我們立即派人出去。”


    陳應和糜芳領下命令之後就匆匆離開。


    曹豹的事情一結束,公孫續接連過了幾天輕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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