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了一個重複的畫麵:那男人冷冷地說,把這個心理陰暗的女人投入海裏。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變冷中,手抖得更厲害了。


    玻璃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血一樣的液體染紅了地上昂貴的地毯。


    白旭眉頭皺緊了,心想難道她真的是預感到了。


    “怎麽了,親愛的鮮,你很冷嗎?要不要加件衣服?還是又生病了?”


    “沒,我沒事。”


    我抖如篩糠,這世間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吧,你愛他入骨,他卻想要你的命。


    真正是相愛相殺。


    就像是玫瑰花和月季花,月季花更無害。


    難怪用玫瑰花比喻愛情呢。


    花兒嬌豔,但花下有刺。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


    還是月季花安全,就像是友情。


    但是有情人很難成為朋友,因為總有一個是在隱忍,或是雙方都在忍。


    對於雙方的伴侶是不公平的,也是不道德的。


    多想一生隻愛一個人,但是好難啊。


    “那我就讓他們換個杯子來吧。”


    我苦笑,“好的。”


    不如我們再跳一曲舞吧,我認可了,一切從舞開始就從舞結束吧,但是我多希望是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我眼前浮現出,多年以前的景象。


    我閉著眼睛,任由他帶著我走,可是他還會故意試著把我帶到水泥樁邊上,看我是否會撞到。


    還有我對他說,“希望路沒有盡頭”,可他說,“路有盡頭,就送到這裏了。”狠狠地把我的小希望都粉碎掉。


    音樂聲我已經聽不見了,隻感覺我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靈魂。


    自從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殺意開始。


    好熱啊,我很不自在,頭發好煩啊,我早就該剃掉的。


    畫麵一轉,我看到了:爸爸在幫我剪頭發,我的眼淚簌簌地落下。


    我說,“我想出家當尼姑。”


    那好像是我因為嫁不出去而傷心時,說出了我的心裏話。


    爸爸勸了很久,最後說,“等你老了,我就不阻止你了,路還長著呢。”


    還笑著說,“單身就是貴族。”


    我把手伸進口袋裏,胡亂地摸出了個發網,正好把頭發全拴住了。


    心情稍好了些。


    “你在想什麽啊?發什麽呆呢?”


    白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


    雙眼呆滯,定定的,眼睛大而無神。


    正想著當初因聽了那個愛說“黑黑”的小姑娘的話,誇他小眼睛聚光。


    他就端來了紅酒,愉快地說,“喝了吧!幹杯!”


    這聲音和他跳完那曲,《和往事幹杯》時突然大聲說著,“和往事幹杯!”的聲音重合了。


    我如同站在霧裏,迷迷糊糊的,喝了那紅色的液體,又酸又澀的,好難喝。


    真奇怪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還可要花那麽多錢去買來喝。


    這難道不是花錢買罪受嗎?


    很多人喝多了酒耍酒瘋,或者借酒消愁,借酒發瘋。


    本來好象也是和他隻是朋友關係,直到某一天他對我說,喝酒喝多了,說夢話時喊我的名字。


    我相信他喜歡我的。


    我的頭又開始暈了,並有點疼。


    我也早已習慣了。


    但這次是感覺天旋地轉的。


    眼前一片空白,我暈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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