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下方的小動作,就像是在上學時開小差的你,自然是瞞不過弘治皇帝的眼。


    弘治皇帝淡笑:“鎮國府備倭衛此次殲滅倭寇五百餘人,狠狠滅了滅那些賊倭的囂張氣焰,你們這鎮國府備倭衛搞的,好!”


    弘治皇帝心中也無奈,他剛剛也生氣啊,但這還沒來得及把兩兄弟拉過來教訓呢,南京兵部、浙江布政使司、鎮國府備倭衛的折子就在此時湊湊巧巧剛剛好的送到了他的麵前。


    他這心中的火剛燃起個小火苗,就被滋~的一聲,又被澆滅了。


    這大明南北,今年兩大天災人禍都是倆兒子解決的,真氣不起來呀......


    “鎮國府備倭衛大捷了?”


    朱厚照、朱厚煒聞言,互相看了看。


    他們不知道哇,這兩天不忙著朝老天爺“開炮!”嘛,沒收到消息啊。


    “給太子和蔚王看看。”


    經過弘治皇帝的授益,那麵露激動、推崇的不知名官員忙將手中一份折子遞給了朱厚照、朱厚煒二人並簡單的跟二人講了講前些日子鎮國府備倭新軍的戰績。


    “殿下,千戶讓屬下向殿下匯報,備倭新軍全軍上下,無意孬種,此次全殲倭賊鑄京觀以震宵小,還抓住了數十號私商和通倭賊肅清整頓了沿海風氣。”


    這送行的小官,正是在鎮國府備倭衛混的一個吏官,受到朱烈、王崇的影響,現在的鎮國府備倭新軍皆敬朱厚照、朱厚煒二人為神明。


    這超深的練兵法,超雄厚的軍餉,讓他們又有飯吃能養家糊口娶老婆,又能讓他們從窮山惡水間械鬥的刁民變成戰力滿滿的大明精銳,還能享受集體榮譽。


    這可不就是改變他們人生到神明嘛。


    “嘿,居然殺了這麽多。”朱厚照看著上麵詳細記載的戰績,不由嘖舌。


    “本宮走賀蘭闖華陰都沒有四五百人的戰績,結果倒是被這些新兵蛋子搶了先。”


    “是本宮還不夠努力了。”


    朱厚照捏了捏拳,自我勉勵。


    其餘在場眾人:......


    你用你一個人的戰績來跟整個備倭新軍的戰績比?


    該說你有誌氣還是臭不要臉呢?


    “太子,蔚王。”


    弘治皇帝輕咳一聲,將朱厚照這臭不要臉的尷尬表現揭過,詢問道:“對鎮國府備倭衛之後的打算,你們是怎麽計劃的?”


    一邊神色複雜的馬文升聞聽此言,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顯然,這備倭的所謂對決,文官一派已經敗的徹徹底底,之後這備倭之權怕是要徹底落入鎮國府手中了。


    “父皇,您就放心交給兒臣,讓兒臣去統領備倭衛,直搗黃龍,兒臣敢保證兩年之內殺到倭狗國度,憑兒臣的本事,這些倭賊一千個來,一千個死!”


    朱厚照拍拍胸脯,有些激動。


    日常一問,本宮能去統兵否,本宮能去殺賊否!


    “父皇......”


    朱厚照正欲繼續開口,之間弘治皇帝一個眼神過來,瞬間啞了火。


    好吧,本宮不問了,答案是“否”,本宮知道了......


    “蔚王,你說。”


    弘治皇帝無奈,明明辦事辦的挺好,怎麽性子就老是長不大呢?


    “父皇,目前來說鎮國府備倭衛雖取得了一次較大的勝利,第一戰打的相當漂亮,但兒臣認為鎮國府備倭衛終是初建不久,目前還是先以穩妥的操練為主。”


    “這次是在岸上對抗取勝,日後備倭衛肯定是要對倭寇予以還擊是要出海的,雖然水手們都是江南人士從小精於遊水,但海上跟江河湖泊不同,大風大浪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為優秀的船員的。”


    被點到名的朱厚煒略做思索迴答道。


    鎮國府備倭衛注定是日後鎮國府在海疆上最尖銳的利刃,日後改編成海軍也隻是時間問題,所以有些步子絕不能邁德操之過急。


    大明的海又不是那浪高不過一米的地中海,劃個小破木筏就能和媽媽再見今晚離家遠航。


    這可是動輒十數米、數十米高浪花的東海,咋了?隨便練練就敢出去浪?


    飄了?


    想跟太陽肩並肩......不對,想去“五洋捉鱉”啦?


    徐經能帶著船隊出去是因為那批船員都是曾經跟他貌似走過一趟的老人,人家在海上漂了那麽久已經曆練出來能力了。


    徐經第一次以走私出海的方式走的時候,朱厚煒心中對其道信心其實也就一兩成而已。


    而且當初是因為急需土豆這種新作物打開局麵所以才會如此冒險,現在根本不需要如此啊。


    能穩紮穩打為何要徒增傷亡?


    訓練一個優秀的水員對人力物力的消耗很大的好不好。


    “嗯,治大國如烹小鮮,這練兵也當是如此。”


    弘治皇帝聞言輕輕頷首,雖然他不懂練兵,但急功近利是沒有好下場這一點在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既如此,即日起大明後續的備倭衛操練朕便交給你們二人了,新軍先練著,逐步替換原本的備倭衛所,五年之內完成備倭衛的全麵換血。”弘治皇帝想了想,道。


    “這......”


    馬文升張張嘴,最終歎了一口氣又將嘴閉上。


    事到如此,他還有什麽話好說,從什麽角度都沒有借口反對啊。


    唉,這兵部尚書當的......憋屈!


    想到名義上兵部手下的備倭衛所被倭寇攆著跑,轉過身攆著他們跑的倭寇已經被鎮國府新軍抓去剝皮泡酒了......


    無話可說,無f*ck說!


    在場眾人再度商討了一番關於備倭之事後,弘治皇帝頓了頓,隨即看著朱厚照、朱厚煒二人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這雨......”


    朱厚照原本縮起來的腦袋,跟聽到關鍵詞了一般,迅速抬了起來。


    嘿,這會該輪到本宮出風頭了吧。


    “父皇,這雨是......”


    “你閉嘴!”


    “蔚王,你說。”


    朱厚照:???


    雖然理論基礎是厚煒提的,但這雨是本宮求來的,催雨彈是本宮手搓造出來的,為啥不問本宮!


    父皇瞧不起人!


    朱厚煒看了看一旁硬生生將話憋了下去,氣的把臉扭到一旁的朱厚照,又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的弘治皇帝,心中猶豫了一會,最終抬起眸來迎上弘治皇帝的目光。


    “父皇,這次的雨是皇兄搞來的,兒臣也是昨天才知道皇兄的打算,所以這件事父皇應該問皇兄才對,兒臣對其中的了解可比不過皇兄。”


    朱厚煒搖搖頭,指了指一旁歪頭生氣的朱厚照。


    笑話,我朱厚煒是那種搶兄弟功勞的人嗎?


    該朱厚照的就是朱厚照的,不能因為他看上去不太靠譜就剝奪人家的功勞和人家說話的權利啊。


    “哦?”


    弘治皇帝倒是沒想到這時候朱厚煒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是選擇站出來幫朱厚照叫屈。


    這多少是有些掃他這當爹、當皇帝的顏麵了。


    弘治皇帝再看了看因為自己剛剛到話生氣直接給自己甩臉色的朱厚照,不由無奈搖頭。


    朕又不是不認朱厚照的功勞,他可是朕欽定的繼承人,朕有病才這樣做呢。


    這不是朱厚照這張嘴實在是......


    算了算了,兩兄弟這感情好都敢頂朕了,朕難道要因為弟弟為哥哥抱不平而責罰二人嗎?


    “既如此,那太子你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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