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本就是殿下的,殿下建這樓,布置準備這晚會又沒有花朝廷一個銅錢,你管得著嗎?”


    鄧艾雖久不出場,戰鬥力卻不減當年,不愧是dei到別人問題就敢瘋狂彈劾的主。


    這小嘴叭叭的,太有實力了。


    弘治皇帝不禁對這個整天給他案頭遞彈劾奏章的言官有了改觀。


    這家夥,也沒看上去那麽討人厭嘛。


    不過,這些在文官在底下悄咪咪的眼紅發酸的話語,弘治皇帝自然也不會上綱上線,他骨子裏也不是那種人,已經有鄧艾替他懟了人了,弘治皇帝在心裏也就揭過了。


    “父皇,委屈您和三位閣老還有英國公拚個桌了。”


    朱厚照將弘治皇帝帶到最豪華,最好的位置視角的包間,說道。


    聽到這話,弘治皇帝才發現,我靠,這包間和宮中賜宴不一樣,不是一張張小桌子,而是一張大圓桌,和吃席似的。


    “厚煒說的,中秋節,要講究氣氛,大家坐一起吃吃喝喝的才有氛圍嘛。”朱厚照毫無顧慮的坑弟,以前覺得老弟身體不好,在這些方麵還讓著他點,現在廝混久了,互坑多了,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了。


    “既然如此,諸卿,朕今日便和諸傾共桌了。”


    “老臣榮幸。”三位閣老和英國公連忙說道。


    之前宮裏賜宴他們和弘治皇帝一起吃飯的次數雖然也不在少數,但在一張桌子上確實是第一次啊,欸,自己以後退休後和自家後代吹牛的逼格又要升高了呢。


    弘治皇帝笑笑,心裏已經開始反思自家這倆小子今天會不會繼續給自己拋問題了。


    嗯,迴去再給朱厚照加加功課,至於朱厚煒嘛,從小體弱,既然接了操練勳貴子弟的活,那自己練一副好身體也是應該的吧?


    嗯,你也給朕參與進去,別天天睡懶覺了!


    你們隻知道給朕扔難題,朕卻一心在想著培養你們的能力、體魄。


    唉,父愛真的是如山啊。


    將百官都安置好位置,眾勳貴子弟也開始陸續落座。


    勳貴子弟們並沒有單獨的包廂,而是在舞台下麵有一桌桌桌子擺放著,他們的吃食也沒有百官那麽好,因為雖然場地很大,但拋開舞台外,再擺上夠一兩百人一同吃席的桌椅,實在是有點為難這場地了。


    所以,在晚會之前,朱厚煒就已經提前給他們開完了晚宴,所以在場的除了座位外,隻有一些零嘴和茶水而已。


    而勳貴子弟們則是沒有任何抱怨的情緒。


    畢竟論起咖位,在場的都是朝中在任的高官,有些幹脆就是他們的爹、爺爺,能跟他們坐一起看中秋晚會,在之前就是他們難以想象的了。


    要知道,之前武官每年有資格參加皇帝在節日的2設宴的也就英國公等寥寥幾人罷了。


    待眾人皆入座後,朱厚煒便開始招唿著太監、宮女們開始送餐了。


    什麽羊肉湯啦、大肉串啦、都是民間比較尋常的做法,不像宮中那般光注重外表,色香味隻占據一個色字,這些菜主打的就是一個剛出鍋香噴噴。和往年由光祿寺負責的吃完竄三天的冷碟形成鮮明對比。


    大老遠趕到西山的眾多官員本來就是虛的一批的文官,早就餓壞了,現在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香味,肚子便是不受控製的的開始抗議起來。


    “哎呀,別叫了!老夫大小也是能赴宴會的官,你這麽叫我不要臉的嗎?”


    有些臉皮薄好麵子的已經老臉一紅開始捂肚子了。


    “父皇,可以開宴了。”


    看著一個個尷尬的捂著肚子的文官,朱厚煒強憋住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隻能讓弘治皇帝趕快動筷,不然這些文官怕是能流一地口水再打上半天的“鼓”哦。


    “嗯,這味道確實尚可。”


    弘治皇帝夾了一塊,眼睛一亮。


    剛想繼續夾,方想起現在是和一群手下的官員一起呢,這不行,朕得維持住自己的威嚴,不就是一頓飯嗎,矜持住,朕堂堂皇帝怎麽能如此失態。


    不過...再重複一遍!光祿寺的家夥是真該死啊!黑了朕多少銀子!迴去朕立刻立馬上馬派簫敬去把光祿卿叫來批判!


    “那可不,這可是鎮國府下麵新開的酒樓全權負責的,要是做不好吃酒樓還怎麽運營。”


    朱厚照像是自己做的一樣,驕傲不已。反正鎮國府他鎮國公是老大,那跟誇他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好吧。


    “你太皇太後、母後他們呢?”不理會朱厚照的毛病德性,弘治皇帝問道。


    “母後他們在一個單獨的包廂裏,兒臣已經派人將吃食手拿過去了。”


    “其他官員的夫人則是在另外的包廂。”


    沒錯,一般在節日宴會裏,除了官員,他們的老婆在節日的時候也是要赴宴的,而這些女眷則都是給皇後請安,由皇後那邊單獨開宴。


    聽到自己的皇後、太皇太後還有女兒也已經開始吃飯了,弘治皇帝這才笑道:“行吧。諸卿,動筷吧,不用拘束。”


    “謝皇上。”


    與此同時,在包間內的公主殿下已經迫不及待了,當太皇太後同意動筷的時候,朱秀榮立馬夾起一塊燉的爛糊的羊肉,都顧不上燙就塞到了嘴裏。


    “這個好吃。”


    朱秀榮被燙的“嘶嘶”吹起,舌頭不停翻滾,好不容易將它吃下去,又立馬再夾起一塊來。


    “秀榮,你是公主,忘了母後平時怎麽教你的了嗎?”


    見到自己教導宮廷禮儀許久,本以為已經有點淑女範的公主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的張皇後,做出了和弘治皇帝同款的無奈扶額。


    唉,教不會,真教不會,平時看著挺乖挺淑女的女兒,誰曾想骨子裏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呢?


    張皇後都不由懷疑起一個經典問題,她和弘治皇帝這三個崽崽,到底像誰啊?


    “哦。兒臣知道了。”


    朱秀榮的幹飯熱情剛釋放開,就被打壓了,隻能恢複淑女的做派,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起來。


    “哎呀,秀榮愛吃便讓她吃吧,咱們家裏人吃飯沒那麽多講究。”


    太皇太後慈愛的給朱秀榮夾了一塊肉,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說道。


    “可是皇祖母,秀榮她老是這樣,臣妾已經教導她多次了,這要是再不改誰敢娶我們小公主呀。”


    張皇後有些幽怨,身為小門小戶出來的,她從小就在學習禮儀,怎麽做一個男人眼中的大家閨秀,後來被選中進宮後她也是時刻在學習著這些禮儀,在她的認知裏,這樣做可能是讓女兒不是很舒服,但對女兒的未來是有好處的。


    “無妨,母後您就讓秀榮吃吧,有兒臣和厚煒在呢,難道還能因為這破理由讓秀榮在以後被人欺負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大不了兒臣養她一輩子。”


    朱厚照本來是要去後台準備節目的,但他的節目是最後幾個,現在時間確實還早便開始閑逛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太皇太後和自己母後的包間,剛好就聽到了裏麵的對話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朱厚照對自己母後的觀點嗤之以鼻,他朱厚照的妹妹、朱厚煒的姐姐,誰敢欺負?砍不死他!


    “你呀。”張皇後見到門口進來的朱厚照不由搖頭,但沒有生氣,雖然自己這兒子剛進來就發表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觀點,但朱厚照對親人那確實是很好的,隻不過是二人的理念不同而已。


    “皇祖母、母後,今天中秋,秀榮想吃就讓她吃吧,過節嘛。”


    朱厚照行禮後就直接坐到了朱秀榮身旁,給她夾起菜來。


    “你們那。”


    太皇太後見著張皇後的擔憂和朱厚照毫不掩飾的對妹妹的袒護不由失笑,這場麵真的不像是皇家該有的,更像是民間饞嘴的女孩被哥哥護在身後嘛。


    “好了好了,都莫要爭了,晚會要開始了。”


    將視角切換迴舞台,果然,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已經站在了舞台上。


    正是我們的蔚王朱厚煒和官方認證的女醫傾雨!


    “好啊,難怪傾雨最近都沒怎麽進宮找我玩了,原來是被厚煒叫去當這個什麽主持了。”


    “皇兄自己之前好像還不經意間說漏嘴過他也要參加節目,現在厚煒、傾雨也在舞台上了,就我不能上台。”


    朱秀榮嘟著嘴,委屈極了,她被好兄弟好閨蜜一起背刺啦!


    想到這,朱秀榮狠狠瞪了一眼在給她夾菜的朱厚照。


    朱厚照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一臉懵圈。


    不是,啥情況啊,本宮替你說話給你夾菜,你不但不領情你還白我?這年頭當個好哥哥這麽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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