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白月瑤說著。


    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我找來的,可真刺激呢。”


    “你這個賤人!”零宣眼中滿是憤怒。


    若不是金丹被廢。


    他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毒婦!


    “哎呀呀,激動什麽?我還沒有說到精彩的部分呢。”白月瑤捂著嘴,嬌羞一笑。


    那做作的樣子。


    讓零宣更多的是惡心:“衾衾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麽還要害她,你這個賤人!”


    “一口一個賤人,你昨天可不是這樣的呢。”


    “你……”


    零宣還想說些什麽。


    禁閉室的大門開了,毫無疑問,也是被抓奸在裏麵,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心情抓奸。


    因為兩人的對話。


    他們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


    楊承臉色難看,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身心疲憊,她那個一向乖巧的徒兒。


    背後居然做出那麽多事來。


    而那個整天瞎搞的逆徒,反倒隻是禍害同門,心上的禍害,也沒有做成傷天害理的事。


    這……


    聽到動靜,白月瑤迴頭,看見一幹眾人,她剛才囂張氣焰消失,隻剩下想解釋的慌亂。


    “師傅,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


    “徒兒。”楊承打斷她的話,臉上滿是對她的失望:“他來的時候,我們就在了。”


    這個他指的是零宣。


    零宣一進入宗門,他們就有所察覺,怕他因為外麵的流言蜚語,遷怒於人。


    他們就飛快趕來。


    卻不想,聽到了他們毀三觀的真相。


    “所以師傅一字不落聽到了?”白月瑤心如死灰,她努力維持的人設終於崩塌了。


    “嗯。”


    “……”


    白月瑤下意識閉上眼睛,最終一言不發。


    看著她。


    楊承問:“徒兒沒有話想對師傅說的嗎?”


    “師傅既然已經知道,還想我說什麽?”白月瑤自諷一笑,像是看開了什麽。


    明明隱藏極好。


    可偏偏零宣會知道,還會來質問她,質問她就算了,還被師傅他們聽到了。


    每次都像有人在背後操控一切。


    想到什麽,白月瑤想知道是誰告訴的零宣,看著對她恨之入骨的零宣,她問。


    “所以,是誰告訴你傷害你徒兒的人是我?”


    她很好奇。


    講究是誰想置她於死地。


    連楊承他們也好奇,到底誰告訴零宣的。


    零宣倒是仗義,沒有透露出蘇凝來,他冷笑:“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


    “就是要讓你這個賤人寢食難安!”


    “……”


    可惜。


    他的仗義沒有維持多少。


    白月瑤告訴他一個感興趣的事:“除我之外,你難道不想知道另外幾個人嗎?”


    當初可不止她一人呢。


    他不是一直想為自己的徒兒報仇嗎?


    “還有誰?”


    果然。


    聽到她的話。


    零宣緩和一些,都還是對她滿是恨意。


    “你先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真相,我就告訴你。”白月瑤笑得滲人。


    好端端的一個好人。


    硬是被逼成一個反派,這一切跟夢幻似的。


    “你師妹。”


    “……”


    眾人一驚,聽到這事也有蘇凝的份。


    白月瑤挑眉,嘲諷:“看來師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陳年舊事,都能被她知道。”


    得知是蘇凝。


    白月瑤好像不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上次的事不反擊,顯然不是她的作風。


    或許這隻是剛開始。


    後續還有意想不到大驚喜等著自己呢。


    “該你說了。”零宣死死盯著她。


    可白月瑤耍賴了。


    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我現在又不想說了,要不,你問魂?問問你徒弟吧?”


    “你……”


    零宣又想掙紮去滅他。


    卻讓跟來的韓方鑒和江煦按住:“師傅,以你現在的修為,誰都可以拿捏了。”


    而且這是青雲宗。


    他們又是別的宗門的人,別太放肆。


    “滾,都滾,放開……”


    “……”


    韓方鑒二話不說,直接打暈暴躁中的零宣。


    隨後,他向楊承禮貌說道:“楊宗主,師傅他受不住刺激,那人我就先帶走了。”


    再不走。


    等下不止金丹,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嗯。”楊承點頭,他並沒有向陸瑾年一樣把事做絕:“帶走吧,以後盡量別來了。”


    “行。”


    兩人扶著零宣消失了。


    輪到他們,楊承歎氣:“徒兒,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徒兒與你沒有仇。”


    “是沒有。”白月瑤迴道。


    “那你……”


    “自然是想隱藏我修為怎麽來的事實啊,她隻是碰巧看見了而已,為了不暴露。”


    “……”


    真相大白。


    原來是這樣一迴事,為了隱藏自己修為是靠雙修來的,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楊承張了張嘴,可又不知道說什麽。


    渡長臨開口了。


    他問出隱藏心中許久的問題:“師妹,師兄一直好奇,哪些藥也是你換的嗎?”


    “是我。”白月瑤承認很幹脆。


    “為什麽?”


    “因為宗主之位啊。”她保持頭腦冷靜訴說:“你跟大師兄是最有望成為宗主的。”


    “所以,師妹我就略施一些小手段。”


    “……”雖然自己調查出真相,但聽到她親口說是另一迴事,渡長臨就很不明白。


    “所以你就想讓我徹底殘廢嗎?”


    “……”


    “我的腿好歹是為救你,太讓我寒心了。”


    “……”她無話可說。


    聽著兩人的對話,楊承瞬間意識到什麽,有些不敢置信,看向白月瑤:“徒兒……”


    可惜白月瑤不想解釋那麽多。


    她直視楊承:“師傅,這是最後一次叫你師傅,你們不給我活落,那我沒什麽好說的。”


    “你要幹什麽?”楊承唿吸一窒。


    他有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那個眼神,讓他感到一絲慌張。


    “放心,我不會想不開,我會好好活著,看整個修真界的毀滅。”她保持溫和的笑。


    但笑卻不達眼底,有點瘋批的樣子。


    “……”


    “其實……”白月瑤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明裏我是修真界的,暗裏我是魔族的。”


    “所以,師傅有緣再見。”


    說著。


    她當著他們的麵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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