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盡管說的那麽明顯,鏡池還是反應遲鈍,質疑:“師兄,你什麽時候從小師兄那搶過來的?”


    “真收她做自己的徒兒嗎?”


    之前他就知道。


    師兄有意收蘇凝為自己唯一的徒兒,苦於師傅那邊的壓力,畢竟師傅一直讓小師兄收。


    好像其中是有什麽隱情。


    已經成定局,可之後師兄也有這個意思,想讓蘇凝與小師兄解除所謂的師徒關係。


    莫非在他外出找徒弟的時間。


    他心想事成了?


    見不得這個師弟如此傻,陸瑾年直言不諱:“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交代你徒弟的下落!”


    “你的女人啊,這不是……”


    說著說著。


    鏡池瞳孔放大,終於反應過來,他顫著音:“師兄……你你你……你的女人?”


    他滿是震驚。


    什麽……師兄的女人,他們不是瞎搞嗎?


    一個師侄一個師伯。


    被師傅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曾經最出色的弟子如此糊塗,連棺材板都壓不住估計。


    “有什麽意見嗎?”


    對於他的反應,陸瑾年意料之中。


    “沒……沒有……”他哪敢有什麽意見?


    小師兄知不知道。


    他師兄是自己徒兒的男人,難怪同為師侄,偏偏隻對蘇凝那麽好,原來有奸情。


    剛開始還以為女孩子的緣故,現在懂了。


    鏡池歎氣:“師兄,我也在找我徒弟,自從宗門出現那檔子事,他就失蹤了。”


    那檔子事就是蘇凝那件事。


    不過。


    徒兒是在之前就失蹤的,若非失蹤,依照長臨師侄的話,徒兒怎麽說也會插手。


    怎麽說……都是自己喜歡的人。


    “你自己的徒弟都看不住?”陸瑾年冷哼。


    “師兄你也知道,他修為並不比我低,想去哪裏,我還能攔住不成?”鏡池皺眉。


    他是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能一直在宗門逗留。


    陸瑾年撂下狠話。


    “一有他的消息告訴我,我要打死這個以下犯上的,連自己的師姐都敢下手!”


    鏡池:“……”你不也把魔爪伸向自己師侄。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隻能在心裏誹謗。


    說出來就完了。


    時星修的事告一段落,陸瑾年現在想起渡長臨桌子上的符:“你這是給你師妹畫的?”


    聽他剛才話裏的意思。


    是想給凝凝準備的,他們師兄妹關係那麽好了?


    “因為師妹一直來我這進貨。”渡長臨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也就實話實說。


    “……”


    陸瑾年陷入沉默。


    好像是這麽一迴事,凝凝在宗門時,除了慕小禦之外,就最喜歡往他這裏跑。


    順走輪椅那是家常便飯。


    這或許是渡長臨第一次與他們敞開心扉,鏡池也有些意外:“師侄,腿好了心情也好了?”


    他跟陸瑾年一樣。


    為他不再繼續自甘墮落而感到高興。


    “我腿一直都是好的。”


    “……?”


    “……”


    陸瑾年與鏡池都臉色難看,他們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原來這個師侄也是在裝柔弱。


    實則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看出他們臉色難看,渡長臨又不緊不慢:“而且,師妹早知道我的腿沒有問題。”


    “要說還是師妹讓我迷途知返。”


    “師侄什麽意思?”鏡池率先問其原因。


    他們師門怎麽怪怪的。


    果然徒弟多不是什麽好事,瞧瞧事也多,再加上楊承那不負責任,各種破事。


    “我腿是為救月師妹落下殘疾的沒錯,但其實是還有痊愈的可能,可整日喝藥。”


    “腿變得越發嚴重,好在最後各種因素好了,但也偶爾舊傷複發,直到師妹有天過來。”


    “莫名其妙罵了我一頓,算是把我罵醒了。”


    想起那個場景。


    渡長臨嘴角勾起一抹讓陸瑾年預感不妙的笑。


    其實,他之前就有所察覺,就是沒有證據,直到蘇凝的那些話,他幡然醒悟。


    原來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的。


    自始至終都是別人當一個利用的棋子。


    “什麽意思?”陸瑾年和鏡池不懂其中意思。


    渡長臨意看著兩人,目光更多落在師伯身上。


    意味深長的眼神。


    “意思就是,上次師兄送東西完全是受人蠱惑,才會導致師妹間接性入魔的。”


    他知道師伯是為這件事來的。


    與其他問,倒不如自己把知道的說出來。


    “什麽?”


    “誰蠱惑的?”


    前一句是沒心沒肺的師叔,後一句是師伯。


    鏡池完全是不敢相信,當時他並不在,在找徒兒的路上,隻是迴到宗門後聽說這件事。


    說什麽師侄入魔什麽的。


    他隻有惋惜,可現在告訴他是人為導致的?


    “現在宗門權力最大的是誰?”渡長臨沒有詳細透露,隻是用聰明人的方式說。


    “師兄因為這件事內疚離開宗門,但他去送禮,師妹沒有接,是後來有人強行送導致。”


    陸瑾年和鏡池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但鏡池還是抱著質疑的態度:“月師侄?不可能吧,她看著與你師妹沒有什麽……”


    糾葛兩個字尚未說出口。


    就被渡長臨再一次打斷。


    “那如果是撞破與別國帝師的奸情呢?師叔,別以你那睿智的目光去看待一個人。”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


    被一個小輩教訓,鏡池臉上掛不住。


    “哪個帝師?”陸瑾年隻關注這個問題。


    “就是月師妹的表哥,人界其中一國的帝師,林向前。”渡長臨就差把人家祖宗透露了。


    反正兩人不要什麽麵子。


    他也不客氣。


    這刷新鏡池的三觀:“唉,他們不是表兄妹嗎?”


    “那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兄妹,而是在外麵隨便找的男人?那個帝師可是沒有親人。”


    “……”


    而陸瑾年在思考一件事情。


    如果兩人有染,那之前為什麽把自己玩過的介紹給凝凝當道侶,他越想越氣。


    就這種貨色。


    哪能配上他家的寶貝。


    “行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陸瑾年起身:“那個帝師還在你師妹那裏嗎?”


    “不在了。”渡長臨說。


    “還在啊,那師伯會找他們嘮嘮嗑。”


    渡長臨:“……”想有借口會會師妹就直說啊。


    他們都知道。


    而鏡池不開竅,沒有理解陸瑾年的意思:“師兄,你聽岔了,長臨說的不在。”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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