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你真的快看,他們居然當著我們的麵吻……”


    蕭亦然嘴角微抽,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看什麽?再往那邊瞅,你以後就不要來這裏。”


    人家想什麽吻就怎麽吻。


    這個煞風景的混小子,居然重複提醒他看。


    “哦。”竹疏然嘴上答應好好的。


    眼神使勁往那邊瞄。


    陸瑾年那老狐狸居然擋住了,顯然不讓他看,看一眼又不會怎麽樣,他也沒少看。


    蕭亦然看著自己弟弟往那邊瞅的眼神,逼近警告:“你還看?等下我真讓你出去。”


    “不看了。”竹疏然撇開目光,隨後嘀咕一句:“我就是想學習一下,將來好跟別人親嘴。”


    “……”


    而那邊。


    “……”蘇凝不是聽不到他們的話,她麵紅耳赤,伸手推了推陸瑾年,可卻紋絲不動。


    我勒個去。


    師伯這是根本不顧及場合。


    然而陸瑾年卻抓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充滿笑意,直到蘇凝快喘不上氣來。


    他才鬆開她。


    “師……”蘇凝喘一口氣,正想叫他收斂一點。


    不知為何,陸瑾年的臉色微妙,他阻止她說下去,糾正:“以後不準叫師伯。”


    師伯兩個字,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若非困擾自己多年,讓自己無法正視的心。


    根本沒有塵以川什麽事。


    他也就沒有機會涉足凝凝的世界裏。


    “那我該叫什麽?”蘇凝有些懵。


    總不能跟他們一樣叫小年吧,或者老年?


    多少有點大逆不道。


    “叫夫君。”竹疏然不合時宜說一句。


    “……”


    在場幾人都沉默了。


    陸瑾年抬頭,目光涼嗖嗖地盯著他,跟其兄長說:“亦然,把你弟的嘴堵上!”


    不止一次了。


    他是三番五次出來搗亂。


    “你自己堵吧,我也沒招。”蕭亦然歎了一口氣,他是徹底對他這個弟弟沒轍。


    “不過……”


    蕭亦然想到了什麽:“你們暫時還是別其餘的事放一邊,我剛得到一個消息。”


    說著。


    他目光更多在蘇凝的身上。


    情況不容樂觀,搞不懂為什麽會犯那麽低級的錯誤,她看著也不像如此魯莽之人。


    “……”接收到他的眼神,蘇凝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樓主大人是跟我有關嗎?”


    蕭亦然神色嚴肅。


    看來此事有點棘手,說不慌那是假的。


    “對。”蕭亦然點頭。


    果然。


    她直覺一向很準的。


    “什麽事啊那麽嚴肅,我最近貌似沒犯什麽事吧?”蘇凝迴想起最近心累的旅程。


    好像沒有犯什麽事。


    甚至還做了一件好事,幫宋清詞解決隨城的事,雖然主要功臣是宋少謙那小子。


    可是自己帶他去的啊。


    “你之前是不是去過魔族那邊的領域。”


    魔族兩個字不陌生。


    至少對於他們來說不陌生,甚至有點敏感。


    “啊……”她剛想說沒有,可仔細一想,前段時間好像是有去過,還是跟師伯一起的。


    莫非事出在魔族裏麵嗎?


    望向同樣不明所以的陸瑾年,蘇凝補充道:“我是去過,當時還是跟師伯一起去的。”


    “對。”陸瑾年點頭。


    他下意識問:“怎麽了?我們當時隻是過去查看一下東西,可沒有動他們的人。”


    “莫非他們過來找麻煩了?”


    \"不是。”蕭亦然搖頭,對著蘇凝說出事情的棘手:“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那裏渡劫。”


    修真界本就與魔族水火不容。


    在那個地方渡劫,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是一種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的麻煩。


    怎麽說呢。


    他們無聊到看螞蟻搬家都能看個一天一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畢竟他們最喜歡看修真界內部矛盾。


    “我當時沒多想,就隨便找個地方……”聲音越說越小,別人是隨地大小變。


    她是隨地渡個劫。


    當時真沒多想,也沒人跟她說魔族不能渡劫……


    不對。


    靠,他們該不會造謠她與他們一夥的,是他們安插在修真界打探情報的探子吧?


    八成是那個死人少主幹的。


    蕭亦然還未說出具體情況,蘇凝就猜測,問:“他們該不是四處造謠我是魔族的探子吧?”


    “你也知道會這樣造謠,早幹嘛去了?”這話說竹疏然說話,他也對她的智商堪憂。


    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


    怎麽一到關鍵時刻腦子糊塗。


    渡劫又不是不能憋,若是真像她猜測的一樣,這事傳遍整個修真界,她無安生之日。


    可蕭亦然卻再次搖頭,露出惆悵的情緒:“情況比你猜測的還糟,不過也大概這個情況。”


    “還更糟?”蘇凝腦袋暈乎乎的。


    她實在想不到比這還要糟的事。


    另外兩人同樣迷茫,陸瑾年剛迴來就沉迷假裝醉酒,沒有第一時間去了解一些風聲。


    而竹疏然是真才浪迴來。


    “到底是什麽?”


    蘇凝急切想知道是什麽,也好早點做準備。


    “……”蕭亦然沒有迴答,他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蘇凝:“你跟他們少主是什麽關係?”


    可能覺得自己說的太委婉,她不一定知道意思。


    他接著說:“就是你之前在魔族的時候,有沒有貪戀過他美色,然後對他做什麽?”


    蘇凝:“……”好小子還真和他有關係。


    “沒有。”她斬釘截鐵。


    “他連眉毛都沒有,哪來的美色,再說我又不是見一個貪戀一個,他那樣的我屬實看不上。”


    不是誰都是師伯。


    說實話,她當初有貪婪師伯的美色,有一種想把他按地上,反複蹂躪的衝動。


    可被老登一句。


    “他是你師伯,你就敢壓他?”讓她唯一一次衝動,徹底抹殺在哪個旮旯角落裏。


    聽著她的解釋。


    蕭亦然輕笑,繼續語出驚人:“他放話出來,說……跟你有過……你當晚就跑了。”


    他實在說不出那種話。


    外麵傳的風聲比他說的還要難聽。


    在場是有腦子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蕭亦然那斷了兩次的話,其中隱藏的含義。


    “胡說八道!”


    這可把蘇凝的臉氣綠了:“我會跟他?我情願自己找根棍子,也不可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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