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迴宗門。


    總感覺宗門的氣氛有些詭異,蘇凝找到楊承的時候,師伯在一旁全程黑著臉。


    想必是知道宗門易主的事。


    而不要臉的楊承,在師伯身邊一臉討好。


    蘇凝一開口就是:“師傅,你是不是得了絕症,馬上要不行了,才當甩手掌櫃的?”


    “你再給我胡說。”楊承隻有在麵對蘇凝的時候,才能硬氣起來,這就是欺軟怕硬。


    “不是得絕症,好端端的退位幹什麽?”


    他一時不顧公共場合:“我退不退位,有你什麽事,你這個逆徒還教訓起師傅的不是?”


    硬氣的下場就是。


    陸瑾年不再維持什麽師兄情深的和諧,踹他一腳:“一口一個逆徒,你想幹什麽?”


    是當他不存在是嗎?


    他本來就沒理在先,趁他外出不在的功夫,把宗主之位退讓出去,到底想幹什麽?


    當初就不應該讓他當這個宗主。


    看看宗門上下被他管理成什麽樣子?


    “師兄,你怎麽總替她說話?”楊承頓感委屈,不管有沒有錯,師兄每次都站在她那邊。


    到底她是誰的徒弟啊。


    正在氣頭上的陸瑾年,又踹他一腳,直接把他踹跪下:“你還有臉問為什麽?”


    “瞅瞅你最近幹的好事,你還有臉問為什麽?”


    “月月也是你師侄,她的天賦也是有目共睹的,宗主之位給她……”楊承還想解釋什麽。


    他越說,陸瑾年越來氣:“你給我閉嘴!”


    “……”


    這時,咱們圍觀許久的女主開口了,她看著生氣中的師伯:“如果師伯不同意我當宗主。”


    “那這個宗主之位我就交還給師傅。”


    她說這句話。


    聽出委屈感,任何人都會心軟幾分,更何況在場都是她的魚,比如二師兄和大師兄。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今天全程沉默著。


    而師伯又不是她的魚,見她主動讓出來,他也不客氣:“行,那就還給你師傅吧。”


    “……”白月瑤一愣。


    她本以為師伯聽到她的話,會心軟一下。


    可她還是天真以為。


    “我不想當了。”楊承卻撂挑子不幹了。


    陸瑾年惡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不愛當拉倒,又沒有人求著你當?難道我就不能當?”


    不當是吧。


    那等會就給他滾出宗門。


    真以為拿不當就可以威脅他?太嫩了點!


    “師兄。”


    楊承不敢再拿這事威脅,不過他那張狗嘴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可是,月月得到師傅的認可。”


    “還成功吸收……”


    不用他說下去,陸瑾年自然知道是什麽,吸收宗門的傳承東西,根本沒有挽迴的餘地。


    他這個孫子先斬後奏!


    陸瑾年眼神陰冷:“好好好,你先斬後奏是吧?”


    再怎麽阻攔都阻攔不了。


    而且還得到師傅的認可,那他更不會冒著大逆不道的罪名去阻攔人家,都已成定局了。


    “師兄……”


    “滾。”


    “……”


    陸瑾年懶得再搭理他,直接甩袖離開。


    “師伯。”


    蘇凝跟過去,才走出幾步,她迴頭看向楊承:“師傅你完了,你惹師伯生氣了。”


    師伯很少像今天這樣被氣得溫柔人設盡毀。


    這一切都要拜老登所賜。


    “又不是第一次惹你師伯生氣。”楊承無謂地聳肩,惹陸瑾年生氣也不是頭一迴。


    等下去哄一下,馬上就能消消氣。


    頂多挨一頓打。


    “你還挺驕傲啊?”


    “……”


    好在師伯沒有走遠,蘇凝一會功夫就追上了:“師伯,事已至此,你就別生氣了。”


    老登要先斬後奏他們也沒有辦法。


    反正老登決心師姐當宗主,連師祖都認可,要是再有什麽議義,隻會覺得他們在無理取鬧。


    “師侄。”陸瑾年停下腳步,迴頭問:“師侄是不是也覺得我在針對你師姐?”


    “師伯這樣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陸瑾年直直盯著她,眼中有千絲萬縷的情緒,然而,他不知是不是看見了什麽。


    目光逐漸深邃。


    他靠近蘇凝,指著新鮮出爐的吻痕,臉色難看:“師侄,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沒吃過豬肉看見過豬跑。


    他怎麽可能不清楚那是什麽,莫非在來的前一秒,師侄還和別的野男人在……


    根本不敢想。


    “……”蘇凝心咯噔一下。


    阿川有分寸。


    就是因為師伯會起疑,所以不會留在外麵,以至於一路上師伯都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隻覺得阿川有異常。


    唯獨海棠不一樣,跟狗一樣胡亂啃。


    “這個……那個……”蘇凝捂著脖子眼神躲閃,想找一個借口蒙混過關,但又不太好找。


    師伯比誰都謹慎。


    普通借口是糊弄不住他的。


    “哪個?”見她心虛地不敢看他,陸瑾年心中已有猜測:“所以,師侄在外麵有養男人嗎?”


    委婉一點就是養男人。


    說的不委婉就是養狗,養野男人。


    “沒有。”她矢口否認。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可她就是不想讓師伯知道,而且這事也不太好說。


    “沒有?”


    陸瑾年自然不信,可他沒有說什麽,轉身就要離開:“師侄想好說辭再找我吧。”


    “……”


    蘇凝能感受到,陸瑾年好像又生氣了。


    無功而返。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幹脆就不解釋,再說她為什麽要解釋,跟師伯又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師伯而已。


    該不會師伯不允許宗門出現養男人的情況吧?


    於是,她逮住鬼鬼祟祟的慕小禦,問:“師弟,宗門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規定。”


    而此時的慕小禦,眼神清澈得像一頭蠢驢,手卻放在背後,不知藏著什麽東西。


    “比如什麽?”


    “就是……不能在外麵養男人。”


    “沒有啊,宗門怎麽會規定這種事……嗯?!什麽!師姐你想在外麵養男人!”


    前一秒還很淡。


    後一秒他徹底不淡定了,連手上拿著東西也顧不上,他抓住蘇凝的兩隻胳膊。


    “師姐,你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蘇凝:“……”不是有想法,而是真的有。


    而蘇凝的注意力被他手上的東西吸引住:“師弟,你怎麽拿著女孩子的紅肚兜?”


    原來蠢萌的師弟有這個愛好啊。


    之前怎麽沒看出來。


    “不是。”見師姐誤會,他看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才小聲說:“這是師傅的紅褲衩。”


    “我認為師傅退位是中邪導致的,我拿去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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