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貼?”聽到這兩個字,蘇凝涼颼颼地盯著他:“是啊,可惜我倒貼別人也不倒貼你。”


    “……”紮心了。


    懶得再搭理他。


    阿川出去那麽久,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來,蘇凝在門口張望:“怎麽那麽久還沒有迴來?”


    會不會是遲應找過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凝就心急如焚往外走:那個死男人敢動她的人,她不介意讓他早點投胎。


    ……


    竹林外。


    兩人麵對麵站著,而塵以川的一門心思在會不會餓著他寶貝上,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他說:“阿應,你迴去吧。”


    說著他轉身就想走。


    遲應卻一個閃身來到他的麵前,拽住他的手,質問:“阿川,你跟那個女人什麽關係?”


    那個女人指的是蘇凝。


    從修仙界返迴人界,那一路下來,兩人時不時的眉目傳情,讓他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是塵以川第一次反感別人的觸碰,低頭看向被他拽住的手,不動聲色將其收迴。


    “這是我的私事,阿應你好像有些越界了。”


    要是讓凝凝看見他碰自己。


    估計接下來七天都不會讓自己碰她,因為凝凝說過,遲應碰過的東西,都是會沾上病毒的。


    哪怕隻是碰手。


    遲應目光陰沉地直視他的眼眸,一字一句:“所以,阿川這是默認你們兩個有關係?”


    他不問出原因誓不罷休。


    塵以川沒有迴話,他對今天情緒反常的阿應,感到陌生,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再是之前的阿應。


    還是說,這就是他本來的真麵目?之前在他麵前表現出的,隻不過是裝給他看的?


    不給他機會思考,遲應又想抓住他的肩膀,情緒激動:“阿川,你倒是說句話啊。”


    哪怕阿川說句話否認跟蘇凝的關係。


    他也不會情緒激動,激動到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怕做出什麽傷害阿川的事來。


    他並不想把兩人關係弄僵。


    “阿應,你要幹什麽?”看出他的情緒不對,塵以川望著放他肩膀上的手,眉頭緊鎖。


    遲應沒有鬆手。


    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塵以川:“阿川,你就說一句話,你跟她……”


    “我有事。”塵以川打斷他。


    僅用一句有事表明,他不想跟他廢話下去。


    “……”遲應無動於衷,他緊緊抓住塵以川的肩膀,什麽都沒說,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你……”


    塵以川還想再說什麽,可他眼前有點模糊,而且渾身也乏力,他這才意識到什麽。


    他強撐著身體,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句話:“你居然對我下藥?你到底要幹什麽?”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


    塵以川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遲應會下藥下他身上。


    遲應扶住昏迷的塵以川,眼中露出貪婪,語氣輕輕的:“阿川,你好好睡一會。”


    隨後他撫了撫塵以川的頭發。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毫無防備,真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


    “嗖”地一聲,有什麽暗器擦過他放在阿川肩膀上的手,在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痕跡。


    緊隨其後的是。


    蘇凝那陰沉的聲音:“誰讓你動我男人了?”


    他果然不死心。


    居然都追到這裏來,還好自己意識到不對勁過來找人,並沒有來晚一步,要是來晚。


    阿川恐怕要重蹈覆轍。


    她好不容易把人拉迴深淵邊緣,絕不允許重蹈覆轍,也絕不允許他染指阿川半分。


    “你的人?”


    遲應看著來送死的蘇凝,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蘇凝沒有急著迴答他,她趁他不注意,直接拿劍指著他的手:“放開你的髒手。”


    “你是想斷手,還是斷上半身?”


    “你有機會嗎?”都這種處境,遲應還在狂妄自大,甚至他放在塵以川肩上的手緊了幾分。


    “傻逼。”


    時隔多日。


    蘇凝終於再次爆粗口,她不想接近這個毒瘤,隻能喊救兵:“時焱,你上去幹他。”


    “嗯。”時焱迴應。


    他化為人形,身形靈活的來到遲應身後。


    擒住他的命門。


    “別掙紮了,沒聽見她的話嗎?放手!”


    時焱是最高級的神獸,堪比修真界化神期,遲應雖說可能是魔族那邊的人,到底是個人類。


    不是一個級別的,怎麽可能是時焱的對手。


    拿捏他是輕輕鬆的事。


    “……”遲應不敢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蘇凝從他手上扶過塵以川,他不由冷笑一聲。


    “你真讓我感到意外,上次是龍,這次是鳳凰。”


    “你有意見?”蘇凝沒有抬頭,她上下打量塵以川,發現他沒有大礙,隻是陷入昏迷狀態。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遲應的陰謀沒有得逞,否則阿川就這輩子毀了,早讓他離遲應你個神經病遠一點。


    他就是不聽。


    為刺激,順便報複他,蘇凝直視他充滿殺意的眼神:“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阿川什麽關係嗎?”


    “……”遲應大概猜到她想幹什麽。


    她估計想宣示主權。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宣示主權的方式,是捧著塵以川安靜地睡臉,親在他唇上。


    是一點不避諱一人一獸。


    時焱:“……”已經習慣了,這個尺度不算大。


    可以勉強接受。


    “你怎麽敢的?”


    看見這一幕,遲應緊握拳頭,看著蘇凝的眼神,仿佛在看玷汙自己心愛之人的禽獸。


    要不是時焱控製住他,他肯定會衝上來。


    將蘇凝碎屍萬段。


    “有什麽不敢?”蘇凝輕舔嘴角,眼神充滿挑釁:“我的人,我想親哪裏都可以。”


    “而且……”


    又想到氣他的話,蘇凝又接著說:“而且阿川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吻痕,你要看嗎?”


    “你……”遲應已經氣瘋了。


    “我什麽?”


    “少趁著阿川昏迷,染指他!”遲應陰狠地注視她,可惜他隻能幹瞪,奈何不了蘇凝。


    蘇凝繼續加大力度。


    “我染指?”蘇凝諷刺一笑,瞥了他一眼:“我看想染指他的是你,你喜歡男人?”


    “……”遲應沉默。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咦,真髒。”蘇凝咦了聲,看髒東西的眼神:“就你這種髒貨,還想染指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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