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


    都沒有看到煞風景的遲應,再加上禦劍飛行本來就快,沒有半天的功夫就到達目的地。


    第二次來到人界。


    比起第一次的處境,蘇凝頓時感慨萬千:“第二次來了,跟第一次來天壤之別。”


    第一次是被那個生魚片慫恿加逼迫來的,讓她去接近塵以川,偷他身上的寒水珠。


    偷迴他們人魚族的至寶。


    才有得罪塵以川後續的一係列事件。


    “有什麽不同嗎?”方清詞挑著眉詢問。


    身為目擊證人之一,宋少謙踴躍舉手發言:“這個我知道,小凝凝第一次來得罪帝師。”


    他們那時也在。


    也知曉小凝凝對帝師下媚藥,還是搜他身上來的,甚至還謊稱肚子裏有他的孩子。


    他們當時震驚了。


    生怕那個帝師喜怒無常,給小凝凝來個痛快。


    “就你多嘴。”蘇凝白了他一眼,她得罪的人還少嗎,不過,像塵以川這種方式得罪的。


    至今為止還是第一個。


    賺了。


    讓他變成自己的人,人家有顏值,有身材,活又好,不然書中咋那麽多人惦記他。


    女的說得過去。


    問題是還有男的惦記他,而且還不少呢。


    遭到嫌棄,宋少謙攪著衣服,委屈地嘟起嘴:“我這不是替你迴憶一下精彩往事嘛。”


    “我隻是人生汙點,謝謝。”


    “……”


    聽到汙點兩個字,塵以川微挑著眉,目光意味深長盯著蘇凝:“怎麽就成汙點了?”


    他目光有些抱怨。


    兩人相識第一麵,怎麽就成汙點了?如果不是她上門尋親,自己三番五次去逮她。


    最後上修真界逮人。


    或許現在兩人是連麵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因為當初主動請纓去修真界,是為逮她。


    她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去逮她,不逮她。


    根本不會上修真界。


    蘇凝臉上一點不心虛:“就是汙點,被人逼迫著偷你東西,這還不是汙點是什麽?”


    “我偷東西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偷,哪像那次,偷偷摸摸的偷還沒有成功,汙點啊。”


    以這種方式跟阿川相識,就是人生汙點。


    雖說媚藥是她下的,孩子也是她’懷‘的,也是為拿到寒水珠,擺脫他,迫不得已的。


    方清詞:“……”光明正大的偷?她還很驕傲。


    慕小禦:“……”師姐這個光明正大用的很好。


    宋少謙:“……”下媚藥的事是隻字不提。


    早知道她是為寒水珠而來的塵以川,輕笑一聲:“你現在偷,或許我就毫無防備了。”


    是真的毫無防備。


    在她手上他一直很老實,關鍵是什麽在手上。


    “……”蘇凝眼睛一亮,正想體驗一把偷東西的感覺,她察覺到慕小禦那疑惑的眼神。


    這小子怕是在懷疑。


    兩人之前分明水火不容,現在怎麽關係那麽好?


    “說什麽呢,我已經金盆洗手了。”蘇凝嚴肅,仿佛她真的不幹偷雞摸狗的勾當。


    隻有她自己知道。


    金盆洗手決定於她的心情。


    這時,慕小禦終於是憋不住:“師姐……”


    “都杵著幹什麽,前麵是不是來接太子殿下你的?”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凝無情推到一邊。


    指著城門的那些人問方清詞。


    城門口,有一大群人,中間則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她長得與方清詞有幾分相似。


    估計是他的姊妹。


    那個女子貌似也看見他們,在侍女的簇擁下過來,她向方清詞打招唿:“皇兄,你們迴來了?”


    “嗯。”方清詞點頭。


    相對於她的熱情,方清詞就顯得冷淡生疏。


    果然。


    在聽到女子喊皇兄兩個字,蘇凝僥幸自己沒有猜錯,她不由對這個公主多了幾分打量。


    她有著一張精致的臉蛋,那雙魅人心魄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整個人盡顯成熟女人魅力。


    是個尤物。


    沒等她多看幾眼,方芸就把視線落在塵以川身上:“阿川,你跟皇兄這一路還順利嗎?”


    “嗯。”又一個嗯哥。


    塵以川給人一種不想搭理她的感覺,可又迫於女子的身份,他還是象征性地迴一下。


    有點牽強啊。


    而女子,終是注意到塵以川身邊的蘇凝,女人直覺告訴她,能與阿川站在一起的絕不是一般人。


    方芸指著蘇凝,問:“阿川,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這調查的口氣,連方清詞都看不下去:“是不是朋友跟你沒關係。”


    “他們不光是帝師的朋友,也是我們人界的朋友。”


    她以什麽身份調查?


    他這個做兄長的有時都不想搭理她,何況是一個對她並無好感,還對她印象不好的外人?


    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不要勉強。


    “……”女子咬著牙,沒有再說什麽。


    倒是她那審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蘇凝身上,好像對她很是忌憚,還有……一絲的敵意?


    蘇凝:“……”她什麽意思?


    目光那麽明顯。


    她終於迴過味來,這個公主殿下該不會看上阿川了吧,這是調查阿川身邊所有出現過的異性?


    好不容易見到一位女情敵。


    蘇凝別提有多興奮,快速在腦海中翻閱,書中到底有沒有記載過有這麽一位公主的存在。


    找到了。


    隻有簡單一句話概括這位公主一生。


    最受寵的長公主,私下時常找男寵,三國大戰一觸即發時,被駙馬手底下的人淩辱至死。


    隻因駙馬是鄰國派來的細作,還是鄰國……帝師的……?駙馬居然是遲應養的男寵?


    多麽小眾的文字啊。


    雖說私生活混亂,但她身為一國尊貴的公主,養幾個男寵怎麽了?她要是有這個身份地位。


    別說幾個。


    全部長得姣好的男人,她都要寵幸一遍。


    不意外她看上阿川,阿川接近完美,又會給足情緒價值,是一位很好蹂躪的對象。


    得知不是什麽危險人物,而是自己夢中情人,呸,是夢中想成為的那種人,蘇凝有意接近她。


    “漂亮姐姐,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


    “……”


    所有人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蘇凝,慕小禦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師姐這是走男女通吃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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