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震驚了。


    竹疏然上下打量宋少謙,露出複雜的神色,問出在場人心聲:“你年紀輕輕……不行嗎?”


    “什麽我不行?”宋少謙煩躁地抓了抓頭。


    當即解釋為什麽有這種藥。


    “是別人要的,剛研製成功沒來得及給人家。”


    “真的嗎?”竹疏然有點不相信,不過他還是擠出一個溫和的笑,想套路一下宋少謙。


    “說說是誰,說不定都是老熟人。”竹疏然決定用激將法:“你不說,我就認定是你。”


    這招對付小朋友簡直是屢試不爽。


    尤其是像他這種傻的。


    而且修真界就那麽點大,誰私下讓人研製這樣藥甚是好奇,說不定真是意料之外的老熟人。


    他也好去當麵嘲笑。


    “不是我啊,我怎麽可能需要這種東西,是……”眼瞅著宋少謙的話要被套路出來。


    這傻小子學聰明了。


    他看著竹疏然:“我答應那人不能說的。”


    隨後做了一個封嘴巴的動作。


    “那就是你了。”竹疏然納悶了,這小子怎麽長腦子了,平時自己套路一下啥都說。


    難道那個人……


    “不是我。”


    “……”


    兩人在爭論是不是,蘇凝不動聲色將宋少謙手中的壯陽藥揣兜裏,她以為沒人看見。


    若無其事地吹著口哨,眼神往馬車外瞄,豈料,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光了。


    有點兒小尷尬。


    慕小禦第一個開口:“師姐,你偷偷摸摸拿這個藥幹什麽?你以為我沒有看見嗎?”


    “……”蘇凝尷尬腳趾扣地。


    宋少謙也附和:“對啊,小凝凝你拿這個藥打算給誰?咱們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


    “是不是你讓他研製的?”竹疏然也湊熱鬧。


    他們眼睛沒問題。


    真以為他們看不見,她這是在自欺欺人吧。


    “我要幹嘛?這種藥不是你們男的用的嗎?我隻是好奇,拿來揣兜裏帶迴去研究。”


    “哦~,拿迴去研究?”竹疏然似笑非笑哦了一聲:“你是用不著,但你可以給你……”


    男人用三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意味深長斜了一眼沒有情緒的塵以川。


    “……”塵以川表麵淡定。


    心裏極其不淡定:凝凝想幹什麽?自己不會真成她的白老鼠,試遍她身上所有的藥?


    真要命。


    他需不需要這個藥,凝凝還摸不出來嗎?


    蘇凝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麽,沒有被他拿捏,她笑著說:“其實,我給閣主你準備的啊。”


    “……?”


    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蘇凝準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上次樓主大人私底下跟我……”


    她故意不說全。


    準備誘惑竹疏然那個大頭魚上鉤。


    “兄長跟你說什麽了?”竹疏然果然上當了。


    隻要一涉及到自家兄長的事,他就變得不淡定,或許是因為蕭亦然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


    尤其是在得知蕭亦然得了很嚴重的內傷之後。


    他就格外小心翼翼。


    “他說你不行,讓我去人界時,幫他留意一下專治那種病的藥,我這不好人做到底。”


    “滿口胡謅!”


    “反正你兄長說的,你有本事去質問他去?”


    “……”


    本來是五天的路程。


    自從遲應那個狗東西上馬車後,這一路就很不平,不是山體滑坡,差點把他們壓得歸西。


    就是車軲轆跑掉兩隻。


    他們毫不知情。


    見此情形,蘇凝開始替方清詞感慨:“怎麽迴個家就那麽難?下次再也不來這裏了。”


    方清詞:“……”能不難嗎?都超重了!


    幾人一合計幹脆還是禦劍飛行吧,不會的可以蹭,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在場除了方清詞。


    還有蘇凝不會。


    其他都會。


    蘇凝湊到塵以川麵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怎麽你也會?你之前是修真界的嗎?”


    在她的認知裏,隻有修真界的人才會禦劍飛行。


    難道人界與修真界亂入?


    “不是。”塵以川搖頭。


    為她講解其中的原由:“我們人界向來與修真界交好,一些簡單的東西不至於藏著掖著。”


    “不過要看個人能力,有的就算給他訣竅,他還是一竅不通,那就不適合,我也是遇到貴人。”


    蘇凝:“……”怎麽感覺在說她?


    蘇凝想蹭塵以川的劍,這樣也好趁機揩油,可看到孤苦無依的方清詞,她放棄這個想法。


    慕小禦自告奮勇邀請:“師姐,你跟我一塊吧,我的劍賊穩,絕對不會飛出去的事故。”


    “我的才穩。”宋少謙也不甘示弱。


    一般說穩的是最不穩的。


    首先排除那個狗帝師,再排除這兩個二貨,蘇凝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選擇跟竹疏然一塊。


    要麽跟方清詞擠一擠。


    他在後麵看著,她在阿川腿上坐著。


    算了。


    別那麽不當人。


    還有一個選擇,斬男不是一般的劍,他是那個所謂先祖遺留下來的,他有自己的思想。


    可以自己控製劍身,不管是飛行還是其他。


    “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吧。”蘇凝婉拒他們的熱情,拋開一切雜念,不緊不慢地掏出斬男。


    別人站著。


    她直接斜坐著,根本不需要她禦劍飛行,就竄出去了,還擺了一個自以為酷斃的手勢。


    “我先走了。”


    “……不是還可以這樣啊?”宋少謙頓時目瞪口呆,同時也嘀咕:“先祖的劍果然名不虛傳。”


    劍名怪就算了。


    劍還那麽牛批,換做他們這樣子的修為,穩不住心神,就算飛起來也會一頭栽下去。


    幾人也沒有磨嘰,跟上蘇凝的步伐。


    第一次感受到斬男劍的好使,蘇凝發牢騷:“早知道這把劍那麽好,當初為什麽要學禦劍飛行?”


    耽誤時間不說。


    還被人嘲笑,對生命構成威脅。


    斬男怒罵:“就懶死你去,修仙之人連最基本的禦劍飛行都不會,你說說你還會什麽?”


    “我會騎豬。”


    “……”


    斬男為數不多都是沉默,今天難得出來說一句。


    徹底被整自閉了。


    蘇凝又繼續說:“這要是有個小美人在懷裏,讓我蹂躪蹂躪,豈不是人生巔峰了?”


    緊接著。


    蘇凝感覺有誰落在她劍上。


    “是嗎?”有人接她的話,既不是斬男,也不是兩禽獸:“凝凝想要什麽樣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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